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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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上海,是走在國內(nèi)潮流的最前面的,各種國外進口來的東西,最先出現(xiàn)的地方,往往就是上海。 這個宴會,也就比他們以往見過的,都要來的盛大。 穆永學(xué)極為有錢,工作又好,在北京的時候,呂綺彤參加這樣的宴會,永遠都是別人的焦點,她的穿著打扮,往往也是最時興的。 再加上她曾經(jīng)出國留過學(xué),這更是給她鍍上了一層金光。 她還極為擅長交朋友,跟很多人交好……自然也就被人眾星捧月。 可這里是上海。 她帶來的北京最時興的洋裝,跟這里的人女人穿的衣服相比,看著普普通通的。 這里還沒有她認識的人,沒人知道她留過學(xué)。 于是,壓根就沒人過來跟她說話。 這樣的落差感讓呂綺彤不太適應(yīng),更有些難受。 穆永學(xué)是從來不注意這些的,他并沒有注意到呂綺彤的異樣。 而且,他在這邊,是有認識的人的……穆永學(xué)和幾個自己相熟的人聊了起來。 他聊了沒多久,方求索就帶著自己的妻子來了。 方求索去和穆永學(xué)說話,他的妻子則跟呂綺彤待在一塊兒。 方求索的妻子,身上有著一股子的土氣,呂綺彤是有點看不上她的,結(jié)果,她看不上人家,人家竟然也看不上她……在方求索離開之后,方求索的妻子立刻就朝著呂綺彤翻了個白眼,還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整天被丈夫用離婚威脅的方夫人,早已不是最初那個唯唯諾諾的舊式女人了。 方求索不是喜歡有脾氣的人嗎?她現(xiàn)在也有脾氣了! 呂綺彤:“……” 呂綺彤被方求索的妻子弄得很糟心的時候,穆永學(xué)正在跟人說樓玉宇。 穆永學(xué)身份不低,甚至有人主動過來跟他攀談。 而他們這些人待在一起,少不得議論起最近極為有名的一些文人來,比如說天幸,又比如說樓玉宇。 天幸這人太神秘,大家隨意夸上幾句,也就沒什么可說的了,樓玉宇卻不同。 “樓玉宇的教育月刊辦的非常好,我的幾個孩子都很喜歡看。” “他寫的幾部小說也都不錯,細節(jié)刻畫的非常好,看了之后讓人很有感觸。” “我非常喜歡他的文風(fēng)?!?/br> “他本身也很好相處?!?/br>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但也有人并不喜歡樓玉宇,一個一直幫政府寫文章的中年男人道:“我看你們對樓玉宇有點過譽了,不過就是個寫點兒女情長的,哪有那么厲害?” “有些人是自己腦子里只有兒女情長,就只看得到兒女情長吧?”有人針鋒相對。 他們都知道,這個不喜歡樓玉宇的人其實是個老頑固,而他最受不了的,恐怕是樓玉宇在小說里對女子的優(yōu)待。 樓玉宇無疑是贊同男女平等這樣的思想的,可惜的是,很多人并不贊同這些。 就說樓玉宇最近寫的《絲鄉(xiāng)》里的女主角小桑,就因為拿著菜刀把想要謀奪她家家產(chǎn)的大伯一家趕走這一情節(jié),被無數(shù)人批判。 當然了,在場的新派人士,絕大多數(shù)都是站在樓玉宇這邊的。 穆永學(xué)這時候也道:“樓玉宇的小說是極好的,看他的小說,不能只看表面,而要看內(nèi)里。能看出來,他是個很有想法的人?!?/br> 那個不喜歡樓玉宇的人不得不離開,剩下的人就繼續(xù)說起了樓玉宇。 穆永學(xué)也說了自己來這里,是為了找樓玉宇的,并對樓玉宇高度贊揚。 聊天的人里,就有商業(yè)印書館的章澈,他跟穆永學(xué)很有共同語言,這時候道:“樓玉宇的年紀還小,我相信過些年,他一定會越來越厲害。” “章先生認識樓玉宇?”穆永學(xué)問。 “認識,他的幾部書,都是我這里出的。”章澈道。 “章總編,樓玉宇去留過學(xué),年紀應(yīng)該也不會太小吧?”一個年輕人道,這年輕人二十出頭,而他一直覺得樓玉宇應(yīng)該比他大一點。 “樓玉宇還不到二十呢,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都被嚇了一跳?!闭鲁盒Φ?。 “他竟然還不到二十?當真年輕有為?!蹦掠缹W(xué)有些吃驚。 “是啊,小小年紀就能寫出這樣的小說來,還精通英文法文,辦了雜志……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章澈極為感慨。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思想還是很成熟的?!庇钟幸粋€見過穆瓊的人道:“這孩子真的很優(yōu)秀,可惜攤上了一個混賬爹。” “這怎么說?”章澈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那人道:“樓玉宇這孩子,這一年多以來不停地寫東西,是為了養(yǎng)家……他父親寵妾滅妻,竟是將他和他的母親趕出了家門?!?/br> “還有這種事?”眾人驚訝極了。 “我夫人是樓玉宇母親的好友,這事千真萬確?!蹦侨说溃骸案拮舆^不到一起去要離婚也就算了,竟然這樣的兒子都不要,也不知道他父親是怎么想的。” “是極!”有人道,又問:“不知道這樓玉宇的父親是誰?”他們這些文人,也是愛聽八卦的,雖然他們大多連樓玉宇都不認識,但還是好奇他父親是誰。 “這我并不清楚?!蹦侨说溃骸拔抑赖模嗍菢怯裼畹氖虑?,聽說他一開始連支鋼筆都買不起,差點吃不起飯,最后只能去西餐廳給人端盤子。” “能屈能伸,這是個好孩子??!”穆永學(xué)感慨:“他父親著實過了!” “是啊!”方求索也道:“沉迷女色不管孩子……確實是個混賬!” 眾人正說著,又有人道:“我也從我母親那里聽說了樓玉宇的事情。好在他有本事,現(xiàn)在倒也在上海買了房子安了家。” “這孩子當真不錯,我一定要認識一下他?!蹦掠缹W(xué)道:“不知道他今日是否會過來?” “沈家肯定是給他送了帖子的,他會不會過來就不一定了,他不怎么參加這樣的聚會。”有人道。 “是啊,他挺忙的……教育月刊要顧著,要寫小說,還要幫他的母親管理孤兒院。” 穆永學(xué)聽到這些人這么說,跟著又夸了夸樓玉宇,同時也放松很多。 樓玉宇既然生活艱苦年紀又小,那必然是好說話的。 而眾人聊著,大門又開了,兩男兩女從門外進來。 這四人男的英俊女的美麗,都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魏亭來了?!蹦掠缹W(xué)這邊有人道。 眾人聽到這話,都看了過去。 魏亭這人,可是極有名氣的。 魏家是不遜于沈家的有錢人家,而魏亭,又是個赫赫有名的“敗家子”。當然了,那些年紀大的,覺得魏亭是敗家子,穆永學(xué)這邊的人,卻都是很敬佩魏亭的。 至于穆永學(xué)……他對魏亭的感覺很復(fù)雜。 他年輕時,曾和魏亭一起讀書,當時魏亭是全校的風(fēng)云人物。 后來他有了不錯的事業(yè),魏亭沒什么消息的時候,他還感慨過,覺得魏亭要沒出息了,并隱隱有些自得,結(jié)果突然就得知,魏亭家中極為有錢,家資數(shù)百萬。 他家并不窮,但跟魏亭家比,就差太多了。 他奮斗一輩子,都奮斗不出那么多錢來。 還有就是不久前,他竟然得知魏亭辦了一所大學(xué)。 這辦大學(xué)可不容易! 上海北京相隔甚遠,他不清楚魏亭是怎么把大學(xué)辦起來的,但恐怕……還是靠的家里人。 魏亭有了個好爹,就什么都有了……穆永學(xué)心里五味陳雜 。 現(xiàn)在魏亭來了……穆永學(xué)立刻就看了過去。 魏亭長得極為英俊,風(fēng)度翩翩,合體的西裝更是給他增色不少——魏亭雖然離開了魏家,但好歹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了,男人的西裝又不會過時,因而這會兒,穿的倒也不錯。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魏亭身邊的女子。 這女子約莫二十七八歲,長得極為美麗,化了精致的妝容,穿著漂亮的洋裝,散發(fā)出成熟女人獨有的韻味來。 當然了,這女子引人注目,倒并不單單是因為她長得好,畢竟今天這宴會上,長得好看的女子并不少見。 大家注意她,主要是因為……她竟然和魏亭走在一起! 上海這邊的人,都知道魏亭不肯結(jié)婚的事情,可現(xiàn)在,魏亭身邊多了個女人……魏亭這是打算結(jié)婚了? 普通人只是好奇,穆永學(xué)這會兒,卻稱得上憤怒了。 他看看朱婉婉,再看看魏亭朱婉婉身后那一對相貌出色的年輕男女,只覺得心里涌現(xiàn)出一股怒火來。 朱婉婉,這是朱婉婉! 他這些日子對朱婉婉很是擔心,怕她出事,朱婉婉倒好,竟然一轉(zhuǎn)眼攀上魏亭了! 她借口來上海投親從蘇州離開,該不會就是為了去找魏亭吧? 穆永學(xué)看不上朱婉婉,不把朱婉婉當妻子,但他并不愿意見到朱婉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穆永學(xué)的心里冒出一股無名火來。 穆永學(xué)這次,是來找樓玉宇的,他之前說起過。 這會兒看到樓玉宇跟在魏亭后面進來,章澈轉(zhuǎn)過頭,就想告訴穆永學(xué),幫穆永學(xué)介紹一下。 結(jié)果,他還沒說什么,穆永學(xué)就突然朝著魏亭所在的方向大步走去。 這是怎么了?章澈等人有些不解,方求索更是快步跟了上去。 穆永學(xué)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很生氣?沒聽說他和魏亭有矛盾啊? 穆永學(xué)走到魏亭近前,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總算沒有那么陰沉了:“朱婉婉?” “穆先生。”朱婉婉朝著穆永學(xué)點頭。 她現(xiàn)在對穆永學(xué),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這會兒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靜。 她兒子說的沒錯,她沒必要躲著不見這個人。 “你怎么會在這里?”穆永學(xué)問。 “當然是收到了請?zhí)??!蔽和M臉不解地問:“學(xué)長,怎么了?” 魏亭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穆永學(xué)憋了一股氣問:“魏亭,你知道她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