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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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瀾與她不過兩年同袍之情,凌淵對她,那可是足足守了十年…… 這么說來,先前他讓郭蛟讓路放他走,就不可能是認(rèn)慫了,而只不過是怕爭執(zhí)起來會傷及到她。 “爺,少沈?qū)④姷娘垳?zhǔn)備好了,要傳么?”佟琪在簾外道。 霍溶微微側(cè)首。 未及說話,長纓已道:“飯就不必傳了。不過我還有件事,倒是想跟你打聽一下?!?/br> 霍溶看過來。 長纓道:“我剛才把凌淵父親的死因告訴他了?!?/br> 稍頓,她接著道:“雖然我并不是罪魁禍?zhǔn)?,但這里頭還扯到很多疑點。 “我想了下,你之前說的那句話也有道理,我在佃戶家昏迷的時間與凌淵父親出事的時間挨的那么近,不一定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么,你能不能把當(dāng)年我跟你的事情告訴我?” 霍溶維持原來的坐姿,道:“才剛剛醒過來,何必急在一時?” 長纓默然,說道:“本來也不著急??墒窍惹盎卮鹆铚Y問話的時候,我又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除去我在佃戶家里醒來那一回的昏迷,凌晏初八出事,初七那日他帶著我與姑母去兵部侍郎孫如晦家里作客,其實我在侍郎家騰出來的廂房里小憩時也曾過昏迷過一回?!?/br> “什么情況?” “那次昏迷是從下晌直到當(dāng)日夜里。跟今日是不同的。 “孫家當(dāng)日辦婚宴,來的客人多,我當(dāng)時病好沒多久,體力不濟(jì)。 “應(yīng)酬了一會兒有些撐不住,孫家便安排了一座小偏院兒讓我歇息。 “我記得紫緗在院門外守著沒讓人進(jìn)來打擾,但我那一睡卻直到天色近黑還沒醒。 “紫緗掌燈進(jìn)來的時候據(jù)說看到我滿嘴胡話,孫家立刻傳了大夫,沒用,后來還是姑父請了太醫(yī)過來施了針才醒。但我醒來后除去身子疲乏,又并無哪里不妥?!?/br> 今日這是有原因的,而那日是無端昏迷。 凌家都認(rèn)為她是病癥還沒好透,原本她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不然無法解釋。 可是直到后來霍溶拿出了一張無法造假的婚書,這便證明了她在佃戶家的“昏迷”是有貓膩的,那么,她在孫家的那次昏迷,她是不是也能認(rèn)為是有蹊蹺呢? 如果真有蹊蹺,那么凌晏的反常又會不會真跟發(fā)生在她身上一連串的事件有關(guān)? 因為奇怪的是,自從凌晏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這樣無緣無故地昏迷。 求月票 第124章 你對我始亂終棄 霍溶定望了她一會兒,道:“凌晏的死是怎么回事?” 長纓撐著額角:“也許是他自己設(shè)好的一場預(yù)謀,也可能是別的,我也說不好?!?/br> 但凡邁過跟凌淵坦述的那一坎之后,如今再復(fù)述,已經(jīng)不那么痛苦了。 她簡單說過,然后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我也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可是我不管有沒有人信,我現(xiàn)在都想對當(dāng)年那段時間的事情知道得更多一點?!?/br> 霍溶默然半刻,說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會信?” 長纓抬頭??吹剿抗庾谱?,讓人無法逼視。 霍溶輕拍了下扶手,又道:“當(dāng)年傳言凌晏窩藏的人是詹事府詹事盧恩,但事后官家查過,凌晏卻是清白的?!?/br> “對?!遍L纓揉著額角,“他當(dāng)時雖然沒有跟我明說是為了藏誰,但后來官府與各路消息都爆出來就是盧恩。然而,盧恩后來還是被抓捕了?!?/br> 盧恩被抓捕了,經(jīng)查,與凌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所以后來凌淵才能繼續(xù)襲爵,并且再受官家重用。 那這就存在三個可能,一是凌晏當(dāng)時窩藏的就是盧恩,但他的確也布署得很仔細(xì)了,沒有讓凌家沾上半點干系。 二是凌晏藏著的另有其人,盧恩不過是個幌子,而這個人也躲過去了。 第三,則是凌晏根本沒有窩藏任何人,之所以這么做,不過是順勢而為做上一場戲,以自己的死來達(dá)到什么目的。 前兩者無法探究了,倘若是第三,那么他這么做也總該有什么人受益才是,可是她所知的一切人,都不過是順著他們應(yīng)有的軌跡在過日子,并沒有誰格外安好。 反倒只有被他當(dāng)成親生女兒看待的她不得不在輿論之下背井離鄉(xiāng)茍且偷生。 所以,究竟是出于什么,也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霍溶一時也沒有吭聲。 他跟她相識之后未久凌晏即出了事,原本他想著會否跟她導(dǎo)致她昏迷的人有關(guān),如今既是凌晏主動求死,這就不好說了。 而她居然徹頭徹尾就是被冤枉的,這讓他深覺在情理之中,但又有意外的震驚。 他如今案頭就擺著佟琪粗略打探來的關(guān)于她事后這幾年的遭遇和消息,那字字句句皆是簡略。 但被略去了的地方究竟藏著多少辛酸,不是他能夠想象的,更不是凌淵能想象到的。 “凌淵要是再為難你,你不要怕?!彼寡鄱瞬?。 “我不怕。我都做好準(zhǔn)備的,反正我也打不過他?!?/br> 長纓顯然跟他想的不是一個方向。都說虱子多了不咬,冷遇多一點少一點,于她來說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說回正題吧,”她道,“那婚書怎么來的?” 霍溶斂神,半日道:“得從你那會兒墜崖的事情說起?!?/br> 長纓凝眸:“怎么樣?” “咱們倆,是一起墜崖的?!?/br> 長纓:“……” 霍溶眉頭深凝,斟字酌句:“你墜崖之后發(fā)現(xiàn)我受了重傷,扶著我躲避掉了追兵。后來我們輾轉(zhuǎn)找了處山神廟落腳,一呆便是半個月之久。 “后來我們立下了婚書,婚后跟著商隊穿過通州城的。所以佃戶跟你說的昏迷的那段時間,其實你跟我在一起。 “我要是推測的沒錯,你在佃戶家里最多呆上了兩三日?!?/br> 長纓被“婚后”硌了一下,她很快道:“那你我可有夫妻之實?” 霍溶神色十分凝重,捧著杯子,半晌道:“圓房,沒來的及?!?/br> 長纓松了口氣。她就知道! “但是——” 長纓心又提起。 “雖然沒有圓房,但是那半個月里,你幫我除過衣裳?!被羧芊帕吮樱附徊鏀R在腹上,拇指對拇指,慢聲說,“你還抱過我,主動的。你還摸過我的……這里?!彼种噶酥缸约旱男睾脱?/br> 長纓面紅如血。 “你還像漢武帝對陳阿嬌那樣許諾,說以后會金屋藏嬌,好好待我?!?/br> 長纓聽不下去了,扭轉(zhuǎn)頭,抬手揉起額來。 她確實很喜歡司馬相如的文采,《長門賦》能倒背如流。 金屋藏嬌的故事她印象也十分深刻,日夜相處半個月,會跟同行的人無聊提及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居然跟他做過這些,說過這些?這就絕無可能的! 他是什么人她不清楚,但她自己是什么人她還能不清楚嗎? “你定然是騙我的。”她道,“我從小被父母和姑父姑母嚴(yán)格管教,怎么會做出這么放蕩的行為?” “我可不認(rèn)為這是放蕩?!被羧茼?,“夫妻之間,即便親昵些也很正常?!?/br> “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嗎?”說到這里他語氣忽而沉緩起來,“你對我做了這些,最后卻拋棄了我。” 長纓又屏息。 霍溶幽幽望著她:“我們出了通州城,你說替我去送訊,結(jié)果一去不返,而我則瞎著兩眼在原地等了你三個晝夜,最后也沒有見你回來。 “一直到長興,在酒館里我聽到你的聲音,才開始懷疑那就是你。沈長纓,你不光是拋棄了我,你還把我忘得徹徹底底?!?/br> 他眼底又深又黯,如果之前讓長纓還覺得有些胡扯,此時他這模樣,卻令她不敢再輕易質(zhì)疑。 難不成他之前在長興對她態(tài)度那般古怪,就是因為她始亂終棄? 但是,她真的有那么無恥嗎? “當(dāng)然,”霍溶喝了口茶,話鋒一轉(zhuǎn),又道:“直到前不久你不肯承認(rèn)婚書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遇到了意外,所以才沒來找我。 “可是你對我還有承諾在,如今我們又相見了,你要是還不承認(rèn)那份婚書,你就真的是始亂終棄了?!?/br> 長纓怔然無語。 她道:“所以我得因為你的一面之辭過你的門?” 霍溶頓了下:“你要是實在不愿意,那么只要承認(rèn)我說的這些就行?!?/br> “你對這婚書這么執(zhí)著,是對我情根深種?” 霍溶默坐著,睨她道:“不行?” 長纓笑了下,想想道:“等我把事情都想起來再說吧?!?/br> “要是你想不起來呢?” “那我就祝你早日梅開二度,歡歡喜喜迎來第二春。” 霍溶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第125章 表哥莫非想毒死她? 很明顯長纓對他的話并不相信,這讓霍溶也因這個食古不化的家伙而有點惱火。 但你也不能說她回應(yīng)的不對,關(guān)鍵是,他還舍不得逼她。 他繃著臉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