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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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兩人則直攻她面門,多為直擊要害之路數(shù)。 無奈長纓身形輕靈,勁道卻足,一招一式總有落腳之處,不到片刻,左路對手虎口震裂,鮮血染紅槍柄,而緊接著右路這個又被了一戟刺中了肩窩! “沈?qū)④娡?!?/br> 看臺上周梁黃績已率先激動地扯開嗓子喝彩! 四面人聲如潮,幾百雙眼珠子幾乎要貼在擂臺上! 長纓騰空一記鷂子翻身,使左右進擊的兩路撲空,徑直攻向?qū)γ?,最終以二人慘叫滾落擂臺結(jié)束了這場比賽。 “還有誰上?”她杵戟揚聲。 趙志程等幾個人已然不敢出聲。 “五城營若無人可上,那就是晉王府勝!五城兵馬司三城指揮使之職,當(dāng)歸晉王!” 周梁黃績均揚聲宣告。 趙志程喉結(jié)滾動,未及張口,楊際出聲了:“沈?qū)④姷拇_威武,不過你可是有軍職在身的,你是打算拿下這指揮使的職位么?” 看臺上散布四處的目光齊刷刷向他投來。 “若是,那將軍這可是違反規(guī)矩的,”楊際道,“沈?qū)④娫綑?quán)競職,亂了朝綱,這輪不能算數(shù)!” “這若是亂了朝綱,那我倒要問問五城官馬司那邊人的來歷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趙大人可以臨時抱佛腳拉人助陣,沈?qū)④娋筒荒苤鲃诱埨t?”楊肅緊隨他話音投眼望過去:“誰規(guī)定的?太子殿下您么?” 他不想讓長纓應(yīng)戰(zhàn)是一回事,她贏了,楊際不肯承認她又是一回事! “沈?qū)④娛窃诼毜膶④?,趙大人可以拉人,是因為他招人入營合乎法規(guī)! “五城兵馬司出陣的人皆是他們本署的人,沈?qū)④娚项^可還有兵部、五軍都督府以及吉山衛(wèi)管著,皇弟不諳朝政,不識體統(tǒng),你可以不吭聲,免得貽笑大方?!?/br> 楊際口角噙霜,反擊回來。 楊肅靠入椅背,笑了下:“得虧我是不諳朝政,不然今日哪里還有太子殿下坐著觀陣的份兒?!” 楊際聽出話意,目光瞬即寒下。 兄弟倆的爭執(zhí)聲音并不大,聽到的也無非這一面的近隨與后方上首的皇帝。 皇帝瞄了眼他們,抬眼道:“沈長纓怎么回事兒?” 太監(jiān)揚聲傳了話。 長纓聞言放下長戟,面朝北邊跪了下來:“臣不敢瞞皇上,臣在出場應(yīng)戰(zhàn)之前,已將辭呈遞交于兵部尚書。根據(jù)本朝法令,四品以下武官只要兵部受下辭呈,便可視為生效!” 全場嘩然。 在座的兵部尚書懵然地往身邊左右看去,結(jié)果一眼便見隨從手拎的行囊口露出的半截信箋!合著他這是被強行收下了她的辭呈? 楊肅握拳深吸氣,別開目光。 對過的凌淵已然臉色鐵青,連傅容都看出不對,拖著他坐了下來。 第242章 她胃口真大 凌淵氣的不是別的,氣的是這吉山衛(wèi)的軍職是他當(dāng)初給她謀來的,而她居然為了個楊肅就這么把它給不要了? 他抬眼瞪過去,楊肅原本靠著椅背沉臉坐著,見他看過來,又立即調(diào)整了表情,撐身坐直。 到會兒若還有人看不出來沈長纓是有備而來就奇了怪了! 她不但是高調(diào)下場幫楊肅,且還揣著這股子破釜沉舟的勇氣? 事情雖然是照著預(yù)期在往下走,但原本還盡顯得意之色的楊際看到此時,也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扭頭看向顧廉。 顧廉掃視著紛紛攘攘的底下,說道:“國有國法,軍有軍規(guī),御前豈可如此兒戲?沈長纓休得無禮!” “下官正正式式遞交的辭呈,御前大禮也行得端端正正,敢問何來御前兒戲之說?”長纓坦然回應(yīng)。 顧廉道:“沈?qū)④娺f交辭呈亦屬逾矩,參戰(zhàn)不算?!?/br> 長纓冷笑:“下官上臺之始,至如今已近一個時辰,可沒聽大人說什么下官逾矩? “既是擂臺,又是奉行有德者居之而所設(shè),難道不是誰有本事誰都能上么?不然又打的什么擂? “大人既不允,如何早前又不曾阻止?可見大人失職啊!” 顧廉冷哂:“我這也是心疼沈?qū)④?,以將軍之功績,留在軍中來日定然前程似錦,何苦湊這份熱鬧?” “苦不苦,就不勞大人cao心了,下官只想問問在場諸位,今日憑我這戰(zhàn)績,這指揮使的位置是拿得還是拿不得?” “自然拿得!”少擎自人群角落里擠進來,“你連戰(zhàn)六人,憑什么當(dāng)個五城指揮使都當(dāng)不得!” 看臺上東陽伯與馮少殷率先瞪過來,隨后是凌淵傅容,榮胤目光卻在長纓身上滯留許久才看向場中。 “我附議!”傅容站出來,目光鎖定長纓,隨后看向高臺:“沈?qū)④妼嵵撩麣w,顧大人也不要這么咄咄逼人。 “能夠輕松戰(zhàn)下五輪,打敗六個對手,無論如何也任得起這個小小指揮使了。 “說句得罪的,在座同輩將領(lǐng)里,不管級別高低,能勝過沈?qū)④姷囊参幢睾芏?。?/br> 傅容原是個極雍容之人,此刻出位聲明態(tài)度,自然引起不少人側(cè)目。 緊接著便有吉山衛(wèi)本營幾個將領(lǐng)率先附和起來。 在少擎與周梁黃績吆喝下,加入聲援的人越來越多。 但他們支持,同樣也有人不支持,文官里有人出列:“皇上!這沈長纓純屬強辭奪理!” 幾百人的擂臺四周,很快分成了兩派,基本上都代表著各自立場。 長纓卻扶戟立著,望著地下,似紋絲不受干擾。 這也算是沈長纓回京之后楊際第一次正式看見她,望了她半晌,終究無法與過去與閨秀們扎堆的她聯(lián)系起來。 場下仍爭執(zhí)不下,他略沉氣,起身跟皇帝躬了身:“沈?qū)④姽倘挥旅停f交了辭呈也勉強說得過去,但她終究是吉山衛(wèi)的人,若是就此宣判,恐怕還是難以讓人服眾。 “既然有爭執(zhí),兒臣以為便當(dāng)以最果斷的方法來定論?!?/br> 皇帝瞄他:“比如呢?” “兒臣請奏加賽一場,讓沈?qū)④姂{實力贏得五城指揮使之職?!?/br> 皇帝望著場下昂然定立的沈長纓,沒有說話。 旁邊卻亦有官員請奏:“太子殿下的提議十分公允。眼下爭執(zhí)不出結(jié)果,倒不如一戰(zhàn)定輸贏。” 秦陸佟琪皆看向楊肅,楊肅寒臉未語。 皇帝不吭聲,是因為騎虎難下。長纓贏得太過漂亮,東宮必然不會放過,而他又何嘗不是? 他看著場下長纓,覺得她理應(yīng)也猜到了這個局面,所以她眼下的靜默看起來便像是在等著楊際出招 事實上不管這場是誰贏下來的,楊際都不會甘心讓晉王府占這個便宜,而倘若換成別的人上場,該如何應(yīng)變,的確不如她來得有勝算。 但他終究不知楊際有什么夭蛾子,貿(mào)然答應(yīng)了,若推了長纓入坑又怎辦? “我不答應(yīng)?!彼h處長纓果斷道,“沈?qū)④姷膶嵙σ呀?jīng)有目共睹,她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行為,憑什么要加賽?如果一定要加,那就我來!” “王爺!” 秦陸佟琪都忍不住出了聲。 他堂堂皇子,敵人是東宮,比的不光是才智與實力,還得比聲勢。 倘若他親身下場,危險什么的也就算了,料想沒人敢在這種場合謀害他,關(guān)鍵是讓人看輕了。 這滿朝文武,誰不會仰望一個有尊貴氣質(zhì)的皇子? 加上他前二十一年又是養(yǎng)在外頭的,不了解他的世人對他評價終歸還是會覺得不如自小養(yǎng)在宮中的,即便宮里養(yǎng)出的皇子根本沒幾個中用! 總之,這當(dāng)中也許還有潛藏著未來晉王府的擁躉,不管怎么說,對外這皇子的姿態(tài)是不能放低的。 眼下親身出場,不是明智選擇。 皇帝看了眼他們,抻身道:“準(zhǔn)奏,加賽一場,定勝負!” “父皇!”楊肅上前。 皇帝抬抬手:“就這樣?!?/br> 下方的長纓抬起頭。 楊際目如陰隼,冷笑道:“皇上有旨,準(zhǔn)奏加賽一輪定勝負!沈長纓,你可答應(yīng)?” 長纓道:“殿下既有了主意,末將又豈有不應(yīng)之理?” 她看了眼楊肅,又與楊際道:“只不過末將贏擂臺,在場諸位已有目共睹,末將答應(yīng)加賽,但既然是加賽,那太子殿下也得答應(yīng)我個條件才算公允。 “倘若末將勝,我可不滿足于三城兵馬司指揮使?!?/br> 楊際頓了下:“你想要什么?” 長纓嘴角輕揚,再次面向皇帝跪下來:“啟稟皇上,倘若臣勝,臣奏請五城兵馬司合為一衙,由晉王殿下總攬事務(wù),增設(shè)都督一職! “至于臣,能夠任個副都督,為五城兵馬司效勞就好!” 京師城治衙門不少,除去順天府,巡城御史,還有六部三司也算,五城兵馬司歷代以來皆獨立當(dāng)差,互不干政。 本意是為與各衙門相互制衡,因而從未有過五城兵馬司獨掌一人的先例,也因此在其余各衙面前地位頗低。 眼下沈長纓不但提出要將五城兵馬司合為一衙,居然還請旨讓晉王擔(dān)任五城兵馬司都督 五城集中為一人所轄,這“都督”權(quán)力即便不堪與五軍都督府都督相提并論,與在京二十六衛(wèi)隨便一個衛(wèi)的指揮使權(quán)力都不相上下了! 原先都只當(dāng)沈長纓出戰(zhàn)只為著向晉王府投誠才不惜舍棄軍職來爭這六品指揮使,沒想到,她竟然有著這么大的胃口! 而且她神色如常,難道這一切都在她謀算之中? 求月票 第243章 只要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