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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寡婦種田記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獵戶大哥果然挪了挪,杜若又往爐子里添了一把柴,把火挑的旺些,便準備做晌午飯,煮了一鍋米飯,做了個燒筍子,野菜湯,放到桌子上,桌子就是屋里原先那個樹根,是啞婆從山上撿回來的,杜若用鋸子把面鋸平了,搬到棚子里既當案板也當桌子。

    杜若盛了飯把筷子遞給獵戶:“山里也沒什么好招待的,獵戶大哥將就著吃吧,總比餓著強些?!?/br>
    獵戶掃了眼桌上的飯菜,看了看杜若,方接過筷子吃了起來,杜若早上吃了兩碗粥,這會兒還不餓呢,就吃了半碗飯就飽了,一邊兒端著碗喝湯,一邊兒看對面的男人,不一會兒功夫,一鍋米飯菜湯都吃了個精光。

    杜若愕然看著他,這飯量還真是驚人,怪不得要進山偷獵呢,這樣的飯量尋常人家非讓他吃窮了不行。

    杜若收拾了碗筷洗了,見外頭雨仍沒有停的意思,不禁看獵戶一眼,雨不停,自己也不好趕他走,自己要在這棚子里陪他枯坐多久啊。

    正為難,忽瞧見雞窩上搭的油布,有了主意,進屋把前兒啞婆用油布縫的披風拿了出來,遞給他:“這是油布的不怕雨,你披上下山就淋不著了?!?/br>
    獵戶接過披風,往肩上一搭,看了杜若一眼,抬腳走了,從籬笆門出去,沒下山反而往山上去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山道上。

    杜若琢磨,莫非山上有通往山下的捷徑,還是說他藝高人膽大,有好走的路不走,偏偏就喜歡走懸崖峭壁,忽想起他剛問自己怎么沒上山,他不是特意在山上等著自己呢吧?

    杜若搖搖頭,怎么可能,大下雨的誰會這么無聊。

    夜里雨停了,轉(zhuǎn)天是個難得大晴天,杜若喂了雞鴨,便背著竹簍上山了,雨后筍子好挖,蘑菇也多,她的多弄些回去,吃不了的曬成干,別看如今還是春天一轉(zhuǎn)眼就是冬了,不囤足了吃食,如何過冬?

    第9章 免費的長工

    杜若先去看了捕獵夾子,想是下雨的緣故并無所獲,雖有些失望倒也在意料之中,又往竹林邊兒上看了看,沒瞧見獵戶大哥,也不知是沒來還是往別處找獵物去了。

    杜若搖搖頭,管他呢,這位獵戶大哥有些怪異,不來也好,省的自己還得費心思跟他溝通。

    杜若去林子里踩了半簍黃油蘑,其實還有別的蘑菇,不認得也不敢采,萬一采到毒蘑菇吃了可玩完了,又挖了不少筍,把竹簍裝的滿滿當當,又用柴刀割了一把艾蒿,這東西曬干了熏屋子殺菌避蟲還是純天然的。

    把艾蒿扎成捆困在竹簍上,抹了把汗,干了半天活兒又熱又累又渴,把竹簍倚在山道邊兒上,小心的抓著山道邊兒的藤蔓到下面的山溪中,挽起袖子洗了洗手撩起溪水在臉上拍了拍,頓時涼快了許多。

    臉上涼快了,忽覺頭皮有些癢,杜若看了看清澈的山溪,倒不如把頭發(fā)洗了,省的還得往下頭提水,啞婆走了,自己不會用扁擔,挑水就成了大問題,好在啞婆走的時候把水缸挑滿了,要不然自己一桶一桶的往山下提可費勁兒了。

    所以,這水以后還得省著些用,想到此,伸手把辮子散開,頭發(fā)太長了,她只能脫了鞋站在水里,側(cè)著身子洗,洗發(fā)水就別想了,只能用手搓搓,洗個頭發(fā)跟打了一回仗似的。

    杜若異常懷念自己利落的短發(fā),時髦還好打理,每周去發(fā)型工作室修一下就好,修一下,杜若忽的靈機一動,對啊,干嘛非留這么長的頭發(fā),剪短了不就好了。

    想到此,甩了甩頭發(fā),上去從竹簍里拿出柴刀,比量了比量,正猶豫著是從肩膀處削還是再短些,依著她自然是越短越好,剃個板寸才利落呢,就是怕嚇到人,雖說這山里平常沒什么人來,可二喜馮鐵匠隔些日子便會來一趟,陸安也會來,還有古怪的獵戶大哥,這些人肯定不會接受太時尚的發(fā)型。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長些好了,想著正要從肩膀削,忽聽一聲厲喝:“你做什么?”杜若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石子飛了過來正打在她握柴刀的手上,疼的她手一松,柴刀掉到了地上。

    杜若抬頭,見自己以為不會來的獵戶大哥,正站在自己跟前兒,一般抓住了她的手腕冷聲道:“你要自盡?”

    杜若愣了愣一把甩開他:“誰要自盡了,我是想把頭發(fā)削短?!?/br>
    削頭發(fā)?獵戶大哥目光掃了她一眼,頭發(fā)散開披在身后,剛洗過還滴著水,把身上都打濕了,衣裳貼在身上,顯出女子柔媚的曲線。

    忍不住想起剛才她在山溪中洗頭發(fā)的樣子,竟覺有些心猿意馬,不免別開頭:“光天化日,披頭散發(fā)成何體統(tǒng)。”

    杜若噗嗤樂了:“這還是我聽你說過最長的一句話呢,我倒是想知道,誰規(guī)定白天不能披頭散發(fā)的,而且這荒郊野嶺的能活下去就不錯,誰還管什么體統(tǒng),再說不散開怎么削?!闭f著彎腰去撿柴刀,卻被他攔?。骸安辉S?!?/br>
    杜若耐心用盡,翻了白眼:“不許,你算哪根蔥,管的著我削自己的頭發(fā)嗎?!?/br>
    獵戶皺眉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一腳把柴刀踢到山澗下頭去了,杜若愕然半晌方回過神來,氣的臉色都變了,怒起來,也不管他是誰,一頓拳打腳踢:“你有病啊,怎么把我的柴刀踢山澗里去了,你賠我的柴刀。”

    杜若很快發(fā)現(xiàn)被打的人毫無感覺,反倒是自己扛不住了,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直喘氣。

    這人是獵戶還會功夫,皮糙rou厚,身子跟鐵塔似的,自己這花拳繡腿,打在他身上跟撓癢癢差不多,他沒事兒,自己反倒累的夠嗆。

    杜若揉了揉自己的手,剛被他的石頭打了一下,這又捶了一頓鐵皮,生疼生疼的,揉著手瞪著獵戶:“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把我的柴刀丟山澗里去了,打算怎么賠?”

    獵戶只是看著她一聲不吭,杜若猜到就是這個結(jié)果,目光閃了閃:“你不說,我倒有個提議,好歹咱們也算朋友,有話好說,我這柴刀是用來砍柴的,現(xiàn)在被你丟到山澗去了,就沒法砍柴了,所以,再你沒賠我柴刀之前,都得幫我砍柴,這個提議算合理吧?!?/br>
    杜若本來以為他不會有反應了誰知他點了下頭,杜若心中的暗喜,一把柴刀若能換一個能干的勞力自己可賺大了。

    還有些不信自己的好運,又求證了一句:“你答應了?”獵戶大哥沒理她,而是從腰里抽出一把寒光爍爍的短刀,去林子里不一會兒就砍了好幾捆柴,砍了一根青竹串在一起,連帶杜若的竹簍往肩上一擔從山道下去了。

    杜若愣了一會兒,才回神忙把頭發(fā)草草綁起來跟了過去。

    到了山下,杜若去屋里把濕衣裳換了,忽聽外頭有聲音,探頭從窗子看了一眼,就見獵戶正舉著斧子在院子里劈柴呢,手法純屬,不一會兒就劈了一堆,攏到了一邊兒,接著便挑了桶上山了,看意思是挑水去了。

    杜若出來看著那個山道上鐵塔一樣的身影,暗道,這一把柴刀也太值了,這獵戶大哥雖說性子有些古怪,人還是不錯的,最重要有力氣能干活兒,就不知道會不會什么手藝一類的。

    獵戶大哥非常勤快,把水缸挑滿之后,又去收拾雞窩鴨籠子,勤快的杜若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倒了碗水端了過去:“獵戶大哥先喝口水,我這就做飯?!?/br>
    獵戶大哥接了碗一仰脖喝了,把空碗遞還給她,看了杜若一眼,又去干活了。

    還有一些風干的兔子rou,杜若拿出來跟黃油菇一起燉了,下頭水塘邊兒上長了好些野生水芹,杜若去揪了一把回來,咬了咬牙,打了四個山雞蛋炒了,做了個油燜筍,拌野菜,還把上回的酒拿了出來,有酒有rou有菜,在這山里也算相當豐盛了。

    準備好了,杜若招呼獵戶大哥過來吃飯,拿了個空碗給他倒了一碗酒:“山里頭也沒什么招待的,好在有酒,獵戶大哥就著菜喝碗酒也能解解乏,獵戶大哥看著做什么,快喝吧,是難得的好酒?!?/br>
    獵戶這才喝了,看向杜若:“這酒……”

    杜若:“沒騙你是好酒吧,這是陸家上墳的酒,給他們祖宗喝的能不好嗎?!闭f著忍不住笑了一聲:“獵戶大哥你喝了酒就成了陸家的祖宗了,哎,這么好的酒你怎么不喝了?!?/br>
    獵戶看了她一會兒:“有事兒說?!?/br>
    杜若笑了,這人還真上道,就知道自己有事兒求他,眨眨眼:“獵戶大哥,你會不會做竹榻?”

    竹榻?獵戶愣了愣。

    杜若:“不瞞獵戶大哥,這屋里沒床,我就想著做個竹榻,竹子上回山下的馮鐵匠幫忙弄下來了,可我研究了好些日子也沒成,今兒看獵戶大哥什么都會,好不厲害,就想問問會不會做竹榻?”說著一臉崇拜期盼的望著獵戶。

    獵戶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點了下頭。

    杜若大喜:“獵戶大哥要是會,能不能幫我做一個,竹子是現(xiàn)成的,都在屋里放著呢?!币姭C戶又點了下頭,杜若心里踏實了,這可是真是意外之喜,一把柴刀換來個有技術的力量型長工,這買賣太值了。

    只不過獵戶吃了飯,就下山了,杜若以為他回家拿工具去了,誰想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第一天不見人,杜若猜測興許家里有事兒耽擱了,第二天,杜若勉強說服自己,或許家里的事兒有些麻煩,可連著三天不見人影兒,杜若睡上竹榻的希望基本就算破滅了。

    杜若猜想獵戶大哥不來是不是因為好面子,明明不會木工活,卻為了面子硬著皮答應了自己,怕丟了面子所以干脆不來了。

    想到此,杜若后悔的腸子都清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讓他做什么竹榻了,至少還能賺個能干的長工,如今倒好,竹榻?jīng)]希望了,長工也跑了,真是得不償失,而且山上的捕獵夾子這幾天也毫無收獲。

    弄得杜若心情都不好了,這天杜若正一臉不爽的從山上下來,還沒進院,在山道上就瞧見那個鐵塔般的身影,正在院子里咔嚓咔嚓的鋸竹子呢,杜若一愣之下笑了起來,快速跑了下去。

    進了院子,便道:“我以為獵戶大哥不來了呢?”

    獵戶看了她一眼:“有些事兒耽擱了?!比缓蠼又徶褡印?/br>
    杜若見他鋸的頗有章法,不禁道:“原來獵戶大哥真會做竹榻啊,這可好了,以后就不用睡地上了,你忙著,我去做飯。”

    杜若進了棚子準備做飯,卻見里頭掛著一條五花rou,一些菜蔬瓜果,還有一個酒壇子,杜若抬頭看了院子里的人一眼笑了,這人不愛說話,倒是有心。

    杜若一邊兒做飯一邊琢磨著,等他做好了竹榻還讓他干點兒啥,這免費的長工不用白不用。

    第10章 飛天遁地的高手

    杜若略掂量了一下,有黃酒有五花rou,不如做紅燒rou,獵戶大哥這么賣力氣幫自己干活,怎么也得吃點好的,馬給好料跑的才快,人自然也一樣。

    想到此,挽起袖子,把切成大塊過開水逼出血沫,鍋里放些菜油,抓了把二喜上回送來的土糖塊,熬開了把rou放進去翻炒,等紅亮的糖色均勻粘在每塊rou上,兌入壇子里的黃酒,黃酒需離豬rou大約半指高,蓋上蓋子,大火煮開后小火慢燉。

    這是杜若跟閨蜜的外婆學的,閨蜜的外婆是蘇州人,做的一手好菜,尤其這紅燒rou最拿手,自己常去她家蹭飯,老人家愛見自己對做菜有興趣,便教了自己,為此閨蜜還嚷嚷著自己占了大便宜,等兩人離開小鎮(zhèn)來到大城市工作,閨蜜常以此為借口來自己家蹭飯,只是因為工作太忙,大多在外頭吃,回家來也累的不想動了,通常都是叫外賣打發(fā),這么下心思做飯的時候極少。

    其實杜若很喜歡做飯,把最尋常不過的食材變成美味佳肴,于她來說是一種幸福,若是吃的人買賬,便更有成就感。

    顯然吃的人相當買賬,杜若看著獵戶大哥,風卷殘云般把桌上的菜吃了精光,心里說不出的高興,獵戶大哥胃口極好,足足吃了四大碗飯,一碗紅燒rou自己只吃了兩塊,剩下的就進了他的肚子。

    杜若掃了眼他的大塊頭,塊頭大,自然消耗的就多,更何況人家還干了這么多活兒呢,多吃一些也應該。

    杜若收拾好碗筷,便搬了個凳子在棚子里做針線,她手里縫的是個圍裙,圍裙簡單沒什么技術含量,以杜若如今的針線水準,游刃有余,其實昨兒就縫好了,只是她想著做的好看些,便又縫了一圈花邊兒。

    杜若縫了一會兒,見獵戶大哥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浸透了,把膝蓋上的針線笸籮放到一邊兒,去屋里拿了布巾出來,過去遞給他:“獵戶大哥這會兒晌午頭上天氣熱,您先擦擦汗歇會兒,喝碗水,等一回兒涼快了再做吧?!?/br>
    獵戶點點頭,接過她手里的布巾擦了擦汗,坐到了棚子邊兒上,喝了口水,目光落在杜若身上,看了一會兒不禁道:“你縫的什么?”

    杜若:“圍裙?!?/br>
    獵戶:“什么是圍裙?”

    杜若笑了,把針線笸籮放到一邊兒,把手里縫了一半的圍裙抖了抖,站起來,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就是這樣的,系上它做飯干活兒也免得弄臟了衣裳?!北葎澩暧肿聛斫又p,一邊縫一邊跟獵戶大哥說話兒。

    “這好幾天不見獵戶大哥上山,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獵戶:“有些事兒耽擱了。”

    杜若:“聽二喜說山下有村落還有鎮(zhèn)子,也不知有沒有藥鋪?!?/br>
    獵戶:“藥鋪?你病了?”

    杜若搖搖頭:“我沒病,我是想買幾樣藥材做菜。”

    獵戶:“藥是治病的。”

    杜若:“藥材是能治病,可有些藥材也能做菜,就想八角花椒,小茴香,白芷,豆蔻香葉,今兒我做的那個紅燒rou,若是放了這些藥材進去,就更地道了,只可惜我不能下山,二喜跟鐵匠大哥也不知什么時候來,若是山下就有藥鋪,我想勞煩獵戶大哥幫我捎些上來,豈不便宜。”

    獵戶沉默良久看向她:“為何不能下山?”

    杜若:“其實我也不大清楚,我病了一場,前頭的事兒都不大記得了,也不知自己怎么跑這兒來守墳地來了,還不能下山?!?/br>
    獵戶:“怎會不記得?”

    杜若攤攤手:“我哪兒知道?!笨哿丝圩约旱哪X袋:“大約這里出了問題,不過也還好,至少沒變成傻子,而且有時候不記得了,反而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獵戶大哥說是不是這個理兒?!闭f著看了眼那邊兒已經(jīng)是半成品的竹榻不禁道:“獵戶大哥你真有本事,連竹榻都會做,有這樣的手藝就是以后不打獵了開個鋪子都不用愁了,對了,獵戶大哥會不會搖椅?!?/br>
    獵戶:“搖椅?”

    杜若拿了個柴火棍在地上畫了畫:“就是這樣的,下面的腿兒是彎的,坐在上面可以搖,很舒服的。”說完見獵戶大哥不吭聲,想起什么,不禁道:“瞧我傻了不是,竹榻比這個復雜多了,獵戶大哥都能做出來,搖椅算什么,那等竹榻做好,能不能再勞煩獵戶大哥幫我坐個搖椅?!?/br>
    獵戶看了杜若一會兒點點頭。

    晚飯杜若做的早,獵戶大哥吃了飯,幫著杜若把院子收拾了收拾,才下山去了。

    轉(zhuǎn)天杜若仍是一早上了山,先看了看捕獵夾子,又夾了一只母的山雞,沖自己咯咯咯的慘叫,杜若大喜,把山雞弄下來丟進竹簍,又把夾子放好,琢磨著是不是再找馮鐵匠多做幾個夾子,多下幾處。

    正想著,便見獵戶大哥站在前邊的竹林邊兒上,愣了一下:“獵戶大哥今兒怎么這么早?”瞧見他腳下砍下的幾棵竹子不禁笑了:“獵戶大哥這是要幫我做搖椅嗎?”

    獵戶點了一下頭,拿了她的竹簍過去,把挖好的筍子放到里面,提在手里,扛起竹子,下山了。

    杜若愣了一會兒,方回過神來,忙跟了過去,杜若越來越覺得這位獵戶大哥是高手,這山上的竹子又粗又沉,自己可是一棵都拿不動,他一下子能扛起來一捆,仿佛這不是一捆老沉的竹子,而是輕飄飄的棉花,而且還幫自己提著竹簍,走在山道上依然能健步如飛,臉不紅氣不喘的。

    想到此杜若湊過去:“獵戶大哥你會功夫?qū)Σ粚??”見獵戶點了下腦袋,杜若興奮了起來:“那這么說獵戶大哥就是江湖上那種能飛天遁地的武林高手了唄。”

    獵戶腳步頓了頓看向她:“飛天遁地?”

    杜若才想起自己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咳嗽了一聲:“那個,我開玩笑的,我是說獵戶大哥武功高強?!?/br>
    獵戶看了杜若一會兒,沒吭聲,下山了。

    杜若撓撓頭,這人簡直比啞婆還不好溝通,多說一句話能死啊真是的,想著看了眼山道上的男人,又覺自己太矯情了,不好溝通就不好溝通唄,只要勤快能干活就好了。

    想著頓覺心情大好,見山道兩邊野花開的正好,去揪了一大把,拿在手里,到了家,著了個陶罐子洗涮干凈,把手里的野花插了進去,找了根柔軟的蔓藤把罐子捆好,左右看了看,打算掛到窗子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