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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民國女配日常[穿書]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有有有,我們梁家的當鋪,什么樣的票子都有,先生稍等,要不您進來喝杯茶?咱們這兒有明前龍井,”也給他一個估價的時間。

    艾陽再次擺手,“不必了,我就在這兒等著。”

    朝奉沖艾陽彎彎腰,招手叫過伙計,讓他把掌柜的請來,“先生見諒,您這貨有點兒多,小的做不了主?!?/br>
    等艾陽再從梁家鋪子里出來的時候,她錢包里已經(jīng)塞滿了票子,艾陽不怕人跟蹤,慢悠悠地在豐城轉(zhuǎn)了一圈兒,吃了頓午飯,才又雇了輛車,往十六鋪去了。

    ……

    顧勵行這十來天就沒有休息好過,不管是他名下的賭場,還是他占股份的賭場,賭客接二連三的被搶,偏偏他堂堂的洪門老大,連個人都抓不到,更別提給客人們交代了。

    “爺,叫我說,這一定是有人針對咱們呢,只是到底是二爺,還是太太,”曲一峰這幾天也叫折騰的跟條狗似的,到處巡邏抓人,偏連個人影都找不到,“要不您到黃山路問問?”

    顧勵行冷哼一聲,家里那個太太哪有那個本事?至于黃山路,如果是容重言搗的鬼,他去了有什么用?“你覺得夫人會在乎容重言算計我?”

    “那咱們要不要打回去?現(xiàn)在報紙上都登了,還有人把之前自由飯店的事也登出來了,道兒上的朋友都看著呢!”

    外頭人的說法倒是挺一致的:

    顧勵行不滿容重言開賭場,擺了他一道,想給他一點兒顏色瞧瞧,可沒想到,容重言反手就報復(fù)回來了,而且這巴掌呼的更狠。

    顧勵行轉(zhuǎn)著手里的槍,“怎么報復(fù)?”

    那是他的親弟弟,他這個當哥哥除了忍還能怎么做?

    曲一峰搓了搓下巴,“我聽說二爺這陣子正往葛橋那邊送棉衣呢,好幾船呢!”

    “正送著呢?”顧勵行冷笑一聲,“找?guī)讉€兄弟過去,棉衣什么的咱們要了也沒有用,燒了吧?!?/br>
    曲一峰一欠身,“是,我這就去安排人。”

    ……

    艾陽一把貨送到她新租的鋪子里,看著馬老大他們都把貨擺好了,從兜里掏了幾塊錢,“你們別急著回去,老大帶著大家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給家里人帶點東西回去,注意別走散了,也別沖撞了別人,要真是遇到事,就去萬國百貨信兒?!?/br>
    “哎,東家您放心吧,”來時艾陽就說了,今天是莊子上開工的最后一天,下來他們就可以在家里置辦年貨準備過年了,馬老大不肯接艾陽的錢,“東家,來時我們都帶著錢呢,不能再拿您的了?!?/br>
    自從開了這罐頭廠,莊子上家家手里都有了余錢,馬老大擔著管事的差使,另領(lǐng)了一份工錢,今天來滬市,他媳婦還囑咐他給她扯洋布呢。

    艾陽很喜歡信河這群淳樸的叫人心疼的佃戶們,可能之前的日子太苦了,所以她只給了那么一點點甜,就換到了他們百分百的真心,“這是給你們吃飯的錢,大地方去不了,小館子還是能管飽的,可不許你們舍不得吃又分了啊,去點幾個菜,再打壺酒,只當是辛苦半年了,我給你們解乏的?!?/br>
    馬老大知道艾陽除了自己喜歡找各種好吃的飽口福,也很喜歡叫他們出去“改善生活”,因此也不再爭辯,接過錢彎腰謝了謝艾陽,“東家您放心吧,剛才我們來的時候,都聞見街邊那家菜館的香味兒了,等這里收拾好,我就帶他們?nèi)ズ葍杀??!?/br>
    ……

    艾陽熟門熟路的走到續(xù)貴生的辦公室,她昨天晚上就給容重言打電話了,可惜沒人接,今天早上又打,還是沒人接,所以只能用老辦法,到萬國百貨來找他。

    “那群狗雜碎,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續(xù)貴生正在里頭跟人說話,罵人的聲音艾陽站在樓梯口都聽得見,“今天的貨咱們還繼續(xù)送,我去押船,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我續(xù)閻王頭上動土!”

    另一個聲音似乎正在發(fā)愁,“我的意思是先避一避,柏團長也說了,要帶人過來接棉衣,不如就叫他們的人過來吧,反正離滬市也不遠?!?/br>
    “哼,柏團長的人來了,棉衣是安全了,容家的臉往哪兒擱?容爺?shù)哪樛膬簲R?咱們江湖事江湖了,驚動官家算什么?”續(xù)貴生可不是這么認為的,如果柏廣彬的隊伍參與進來了,豈不是告訴大家,容重言怕了顧勵行了,得找人幫忙嗎?

    “你不能這么想,那幾船棉衣本來就是給二十六團的,他們出來接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如果他們接了之后貨丟了,那柏家人自己尋去,現(xiàn)在是貨在咱們手里丟了,就得咱們自己找回來!”續(xù)貴生氣的在屋里直轉(zhuǎn)圈兒,他發(fā)現(xiàn)跟容家那邊的讀過洋書的經(jīng)理們就沒辦法溝通,“容爺呢?去葛橋了?”

    “嗯,今天早上就去了,咱們在這兒生氣也沒有什么用,還是等容爺回來看他怎么安排吧,不過這顧勵行也是欺人太甚了,今天小報上登的鋪天蓋地的,你說說,要是沒人提前安排,那些記者們哪兒那么快收到消息?”

    續(xù)貴生撓撓頭,“可不是嘛,行了,你回去吧,叫咱們的被服廠趕緊再做吧,唉,你們廠子不是要放假嘛,這也放不成了,我這就去黃山路一趟,聽聽夫人什么意思?!?/br>
    聽著辦公室的人要出來,艾陽趕緊躲了,她從萬國百貨一出來,就買了份小報看起來,原來容重言捐給柏廣彬的棉衣在江上叫人給劫了,還當場給潑上汽油燒了個干凈!

    松滬軍是滬市的保護神,滬市的安定就賴他們了,顧勵行就因為私人恩怨,就派人燒了給他們的棉衣,艾陽看的一肚子氣,這人怎么就沒想過做一件好事呢?

    更好笑的是,小報上提起顧勵行,還話里話外一片贊美之聲,什么“果毅”、“有生意頭腦”、“人中龍鳳”,而他“疑似”燒了容氏的船,也是因為忍無可忍,才不得已之舉。

    這要不是顧勵行叫人寫的,她跟他姓,艾陽覺得自己對顧勵行的打擊還是太輕了一點,這樣的人,活在世上,簡直就是污染這么美好的環(huán)境!

    第44章

    安梅清也在質(zhì)問顧勵行, “你有沒有想過二十六團上千戰(zhàn)士?這么冷的天, 他們怎么過冬?”

    “顧勵行你因為私人恩怨就做出傷害國家跟人民的事, 你的良心何在?”

    顧勵行不屑的挑眉, 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安梅清, “安小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今天來是給你送支票的?!?/br>
    他們怎么過冬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這滬市沒有棉衣的人千千萬, 他管的過來嗎?至于容重言捐棉衣,不過是沽名釣譽的舉動罷了,而且還是捐給他的好友柏廣彬,這不過是容重言討好軍方的舉動罷了,何必說的那么大義凜然?

    他彈了一下手里的支票,“你上次給我的名單我看過了, 還叫人去查了一下,確實如你所說, 都是品學兼優(yōu)的好苗子,而且家境也確實貧寒, 這是給他們的助學金,你看著安排?!?/br>
    安梅清咬了咬嘴唇, 想說不要, 但又覺得因為顧勵行燒了二十六團的棉衣,就拒收他對學生的捐助,對這些寒門學子很不公平, “你別轉(zhuǎn)移話題, 我問的是你為什么要燒了二十六團的棉衣?顧勵行, 你跟得重言是親兄弟,他做善事,你不幫他,還給他拖后腿使絆子?”

    顧勵行懶洋洋的坐在安梅清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欣賞著安梅清因為被怒火染紅的臉龐,覺得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你說的沒錯,我跟重言是親兄弟,雖然他從來沒認過我這個哥哥,但我是大的,不能不認他這個弟弟啊,所以我怎么會去燒他捐的棉衣?要叫我說,松滬軍在滬市可不就二十六團一個團,他只捐二十六團,是不是太不懂事了?沒準兒是高橋什么別的地方的師團長們不樂意,給他點兒教訓呢!”

    安梅清不關(guān)心這些事,要不是早上看報紙,都不知道容重言給柏廣彬團捐了棉衣,說是顧勵行燒的,也是梁維華在餐桌上告訴她的,后來她也問了自己哥哥,哥哥也是這么說的,現(xiàn)在顧勵行的話聽起來又是一番道理,她一時不知道誰對誰錯了,“那你怎么不解釋?”

    顧勵行冷笑一聲,暗道這種千金小姐真是好哄啊,“又不是我做的,我跑出來解釋什么?此地無銀?就像你現(xiàn)在,一看到我就質(zhì)問我,可你跟我有多少關(guān)系呢?”

    “我也是聽他們說,”安梅清被顧勵行問的啞口無言,她確實沒資格教訓他,“之前你不還叫人搶重言賭場的客人?”

    “安小姐,現(xiàn)在我在法租界賭場的客人天天被搶,我也沒有到處跟人說是容重言干的啊,”顧勵行冷笑一聲,“行了,錢我送到了,告辭。”

    “哎,顧老板,如果我說錯了,我跟你道歉,是我先入為主誤會你了,但如果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可以跟重言解釋一下,你們是親兄弟,有什么誤會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不然會影響你們兄弟的感情的。”

    顧勵行轉(zhuǎn)過身,看著安梅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突然想起艾陽來,跟艾陽的杏核眼不同,安梅清生了一雙大大的鳳眼,眼尾上挑,細看之下,居然帶著幾分跟她氣質(zhì)不符的嫵媚韻致,“安小姐,這話你為什么不去跟我那個好弟弟說呢?他可是最聽你的話的?!?/br>
    安梅清蹙眉道,“我勸過他,他根本不聽的,你是大哥,大的當然要讓一讓小的,所以我才多嘴勸你幾句,既然你沒有做過傷害重言的事,就應(yīng)該跟他說清楚了,還有你捐助滬大學生的事,也應(yīng)該請報紙好好報道一下,嗯,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如果顧勵行擺脫了流氓的形象,容重言應(yīng)該會認他這個哥哥的,“你還是跟他多聊聊吧,還有續(xù)夫人那里,我相信父母對子女的心都是一樣的,續(xù)夫人怎么會不愛你呢?”

    聽到安梅清提起續(xù)夫人,顧勵行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這些都是我的家事,就不勞安小姐費心了,我再說一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付重言,至于他怎么對我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br>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女中的大門。

    安梅清站在樓上看著顧勵行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她兩個哥哥不許她多問顧容兩家的事,更不許她跟顧勵行多來往,但是接觸之下,安梅清并不覺得顧勵行像外頭傳的那樣可惡,只可惜他的性子太擰也太傲,說話又不招人喜歡,還不肯跟親人們好好談?wù)?,說起來顧千山跟續(xù)夫人離婚,最可憐的是顧勵行,而不是在容家過著小少爺生活的容重言。

    ……

    艾陽離開萬國百貨就直接去了碼頭,葛橋在哪兒還她不知道呢,如果想給顧勵行點兒顏色看看,她得事先踩個點兒。

    “李小姐,你怎么在這兒?”容重言剛從船上下來,就看見站在碼頭上的艾陽,他疑惑的沖艾陽揮了揮手,“這里最近不怎么太平,你怎么來了?”

    這個寸勁兒,艾陽心里叫苦,面上卻絲毫不顯,“我昨天給你打電話沒人接,上午去百貨公司找續(xù)經(jīng)理,正好聽見他跟人說話呢,我才知道你給柏團長送的棉衣被搶了,我在外頭聽見續(xù)經(jīng)理說你去葛橋了,就想著在這兒等等,看看能不能碰見你?!?/br>
    看著寒風里鼻尖被凍的紅通通的艾陽,容重言心里又酸又軟,他解開自己的圍巾給艾陽系上,“我沒什么事,走吧,咱們先回市里?!?/br>
    一上車,艾陽就問道,“報紙上的事都真的?真的是顧勵行干的?”

    容重言點點頭,“我也是昨天晚上收到消息的,臨時趕到葛橋去,才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我本來想著回去就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

    嘴上再說不在乎,自己親哥幾次與自己為敵,這比普通仇家還讓人扎心,“沒事的,我也不常有事不在么?那你們想好解決的辦法沒有?”

    艾陽氣的拿腳跳了座椅幾下,“這人是不是有毛病???他想做什么到底?”

    容重言輕嘆一聲,“他想做的事很簡單,就是要勝過我,證明沒有過繼給容家,他照樣比我強,在他眼里,過繼給容家是一件幸運的事?!?/br>
    “哈,這不是看不起自己親爸媽嗎?狗還不嫌家貧呢,而且他現(xiàn)在日子過的又不差,”艾陽相信,如果容重言跟顧勵行易地而處,顧勵行照樣會嫉妒容重言,“如果過繼給容家的是他,說不定他又要嫉妒你是洪門老大,法租界土皇帝了,說白了就是貪心不足,黑的白的他都想要,可惜就是不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艾陽拽著圍巾上的穗子,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顧勵行殺了容重言?

    沒有了這個弟弟,他確實是黑的白的全都握在手里了,但這樣的猜測艾陽卻沒辦法直接說出來,畢竟這不符合“小艾”的人設(shè),何況顧千山跟續(xù)夫人還活著呢,手足相殘的事,不是一般人干的出來的,“那下來呢?我在續(xù)經(jīng)理那兒聽他跟一個人爭論,到底是你們把后續(xù)的棉衣送過去,還是讓柏團長派人來接貨?”

    容重言笑著撫了撫艾陽的頭頂,“小丫頭年紀不大,倒學會聽壁角了,續(xù)經(jīng)理沒發(fā)現(xiàn)你?”

    “嘁,不許叫我小丫頭,我可一點兒也不小,”艾陽瞪了容重言一眼,嘟了嘟嘴,“我這人耳朵特別好,聽見他們要出來,就趕緊下樓了,沒被他們發(fā)現(xiàn)?!?/br>
    “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以后想知道什么,就大大方方的進去,也別再像今天這樣,大冷天兒跑這么遠找我了,”容重言輕輕握住艾陽的手,揉著她冰涼的手指,“我回去跟續(xù)經(jīng)理說一聲,以后你來了,就去我在那兒辦公室等我就行了?!?/br>
    “容重言,你怎么那么好呢?”艾陽回握住容重言的手,抬頭看著他,“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弱,所以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知道怎么保護自己,你放心吧。”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而他最心動的,就是艾陽身上這什么都不怕的勃勃生機,容重言笑了點了點頭,“你能保護自己,跟我想保護你并不沖突,我只是想照顧你,并不打算約束你,知道嗎?”

    “好吧,”艾陽低下頭,容重言對自己的情義她很感動,怪不得人家說愛情是自我約束呢,為了他對自己的情義,她只能小小的犧牲一下自己的自由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下來準備怎么做呢?”

    “能怎么做,一會兒把你送到滬市,我就押著送棉衣的船去葛橋,”容重言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顧勵行到底有多大的本事?!?/br>
    艾陽握緊容重言手,小聲道,“你有自己的人馬沒?保鏢打手之類的?洪門可都是流氓,我聽汪經(jīng)理說了,他們還有木倉的,”如果容重言有私人武裝還則罷了如果沒有,那就是匹夫之勇了。

    “放心吧,容家要是沒有一點兒自己的力量,又能怎么能在滬市站穩(wěn)腳跟?只是父親不愿意用這種方式罷了,”容竹卿笑著拍了拍艾陽的手,“沒事的,我會跟續(xù)經(jīng)理好好安排的?!?/br>
    雖然容重言說沒事,但艾陽心里終究是不放心的,她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那你們的船幾點兒出發(fā)?明天才能回來嗎?”

    大不了她跟著當回保鏢。

    ……

    容重言把艾陽送到華榮就離開了,艾陽小睡了一會兒,換了身行頭再次趕往碼頭,她花重金包了一條小船,就停在碼頭等著容重言的貨船出發(fā)。

    直到下午時分,掛著容家徽號的船徐徐駛出了碼頭,艾陽沖身后的船工揮揮手,“遠遠的跟著,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br>
    船工應(yīng)了一聲,雇他船的男人一看就不像個善類,不然怎么會這種天還禮帽戴個、黑眼鏡不說,下半邊臉也捂著嚴嚴實實的?“那個,老板,那船錢……”

    艾陽知道他害怕自己,放緩了聲音,“你不用怕,我就是跟著看看熱鬧,”她又扔了兩塊大洋給船工,“這算是給你三分之二了,等到了葛橋,我不但結(jié)了剩下的,再另給你五塊,怎么樣?”

    兩個船工交換了個眼神,要是這樣的話,就算是出什么事,艾陽給的錢也夠他們換新船了,“成,我們送您看熱鬧去?!?/br>
    容重言站在船頭,今天沒什么風,他們的貨船走不快,真有人來劫貨的話,倒是給他們行方便了。

    “爺,您進去吧,這兒我看著,我覺得他們今天不會再來了,”續(xù)貴怎么放心讓容重言出來押貨?也帶著自己的老弟兄們上了船,他們雖然已經(jīng)退出了洪門,但幾十年的功夫并沒有摞下,真遇到了事,并不是不能一戰(zhàn)。

    容重言搖搖頭,冷笑一聲,“如果顧勵行真的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他就會來,不過這都不重要,明天你就叫人在報紙上說昨天的事只是意外,并不是顧老板所為,讓大家不要妄做猜測?!?/br>
    續(xù)貴生不懂了,“爺為什么還要幫顧家說話?”

    容重言一笑,沒有解釋,一船棉衣值不了多少錢,顧勵行選擇燒他的船,不過是想給他點兒顏色瞧瞧,他放在心上了,顧勵行的目的就達到了,他擺出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樣子,顧勵行反而會更生氣。

    續(xù)貴生想到續(xù)夫人的話,心里也不是不難過,堂姐兩個兒子,偏彼此看不順眼,最為難的,就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了,“好,我知道了?!?/br>
    曲一峰就停在葛家信的入江口,他懶洋洋的倚在船上,容家的船一出碼頭,他就收到消息了,等他聽到容重言親自押船來的時候,立馬改變了目標,跟燒容重言一船棉衣相比,趁亂殺了容重言,要重要的多。

    曲一峰看的很清楚,只要容重言死了,黃山路續(xù)夫人就只能站在大兒子身邊,那個什么汪夫人,殺了她就更簡單了,這樣,容家的一切,就會落到自己師父手里,以后這整個滬市,就是他們洪門的天下,什么工部局華董,他師父也當?shù)谩?/br>
    手下聽了曲一峰的打算,已經(jīng)嚇的面無人色,“曲哥,那可是顧爺?shù)挠H兄弟,”殺自己親兄弟,以后還怎么在道上混?。?/br>
    曲一峰冷笑一聲,陰惻惻的看著手下,“主意是我出的,人是我殺的,跟爺有什么關(guān)系?將來刀山火海我去受就是了,”為了師父,他有什么做不得?

    “來了,”手下看見不遠處的旗語,忙大聲道,曲一峰都發(fā)話了,他當小的的,有什么話說?

    容重言看著從枯黃的蘆葦蕩里駛出來的小船,冷冷一笑,“看來膽子真的挺大的,”他從口袋里掏出勃郎寧,沖天上放了一槍,曲一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現(xiàn)他們被包圍了。

    “媽的,跟爺爺來真的?”曲一峰吐出嘴里噙著的煙頭,“抄家伙!照早前的安排,船往前行,把火把給我往船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