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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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人的方式還真特別,我上一次聽說為了叫人起床就咬人這件事,還是在室友和她養(yǎng)的狗身上。 廖停雁微笑著:“原來如此?!薄ツ銒尩?。 “陛下想讓妾陪陛下做什么?” 司馬焦道:“不知道,總之你必須讓我高興?!?/br> 這樣的人,要不是皇帝,早被人摁到廁所里沖走了。廖停雁溫柔無比,露出點(diǎn)為難的神色,“可是妾不知道做什么能讓陛下高興?!?/br> 司馬焦打量她的表情,突然問:“會罵人嗎?罵一句來聽聽?!?/br> 廖停雁的眼睛掃過自己手上的紅色牙印子,嘴唇動了動。日尼瑪,日尼瑪聽到了嗎傻逼! 她嬌聲罵道:“……陛下真壞!” 司馬焦笑癱了,抓著廖停雁的手,上氣不接下氣,“你、你再罵一句?!?/br> 廖停雁:從來沒聽過這樣變態(tài)的要求。 芙蓉殿里爆發(fā)出一陣大笑,把守在外殿的桂葉等人嚇了一跳,特別是貼身伺候了司馬焦十幾年的宦者,太極殿總管瑾德,更是望著殿門露出訝然神色。皇帝雖說喜怒無常,臉上笑也很多,但如此大笑真是格外稀罕,那廖貴妃,究竟有何等手段,竟能取悅陛下至此? 廖停雁表示并沒有什么特殊技巧,主要仰賴司馬焦反復(fù)無常的病情和神鬼莫測的笑點(diǎn),鬼知道他每次笑都是被戳中了哪里。 司馬焦笑夠了,一把將廖停雁拉起來,廖停雁以為他又要帶自己去哪里,順勢站了起來,誰知等她站起來,司馬焦自己躺回了她剛才的位置。 不等廖停雁做出反應(yīng),司馬焦又一用力,把她一起拉到美人榻上,就讓她躺在自己身上。 廖停雁一動不動,感覺自己腰上被一只手?jǐn)堉?,頭頂也抵著一個下巴。她整個人躺在司馬焦懷里,覺得這情形有點(diǎn)不太好。這可是大白天,窗戶都開著,這榻還這么小,墊子又不夠軟……所以司馬焦這突然流氓到底是不是要睡她?原著到底還有沒有點(diǎn)譜了?! 司馬焦把她抱在懷里一起躺著,一只手拿起她剛才被咬的那只手,紅印子還在。他只是慢慢摩挲那個牙印,不說話也沒有別的動作。 見他久久沒有其他動作,廖停雁提著的心不知不覺慢慢放下,接著就癱著了,癱了一會兒她覺得背后的司馬焦像一張涼席,睡在上面涼颼颼地,要不是感覺得到他胸口心臟的跳動,簡直要懷疑這是具尸體??磥硎巧眢w太虛,手涼成這樣。 他到底是不是因?yàn)樯眢w太虛才不睡女主的?廖停雁胡思亂想間,忽然感覺身后的司馬焦在她腦袋邊上嗅了嗅,“你身上是什么很香?” 廖停雁一怔,香?什么香,她今日沒用香粉之類的。不是這么惡俗吧,司馬焦該不會說是她身上自帶的美人香?處子之香?然后話題就這樣越說越危險,滑向某個不可描述的方向? 廖停雁剛警惕起來,就聽到司馬焦問:“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很香的東西?” 靠猜錯了!這男人真的是泥石流啊!廖停雁保持住表情:“妾是……喝了些蜜果釀?!?/br> 司馬焦:“聞起來還不錯,給孤端一些來?!?/br>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女侍悄無聲息下去,很快又端著清甜飄香的蜜果釀上來,呈給司馬焦。司馬焦只喝了一口,就擰著眉把那蜜果釀連同杯子一齊扔出窗外,“什么玩意兒,這么甜怎么喝。” 廖停雁:沒見過這么難伺候的人。 “陛下,高太?;貋砹??!被抡哞潞鋈贿M(jìn)來回稟。 司馬焦動了動手指,攬住廖停雁坐了起來,“讓他過來。” 聽到高太保三字,廖停雁心里一動,這位高太保在原著里可活了很久,甚至可以說是后期男主主要對付的大boss。他是照顧司馬焦長大的宦者,也是他的心腹,哪怕司馬焦身死亡國后,這位高太保逃逸在外,仍然聚集起一干人等想要復(fù)國,給男主帶來不少麻煩,后期男主稱帝了還深受其擾,因?yàn)樗诨蕦m中埋下無數(shù)暗棋,男主入主這座宮城時沒能全數(shù)清查出來,導(dǎo)致差點(diǎn)被刺殺而死。 這位高太保,是個厲害且狡猾的人物。 這樣一位人物,長相卻非常憨厚可親,容貌尋常,很不引人注意,哪怕是那雙眼睛,看人時也不露一絲精光,相反,那雙帶點(diǎn)茶褐色的眼睛,有著長者的寬厚和善之色——和廖停雁想象中的高太保截然不同。 “高覓,你此行可一切順利?”司馬焦站起來,把懷里的抱枕廖停雁放回美人榻上。 “回陛下,一切順利。”高太?;卮鹜昊实鄣脑?,還抽空對著廖停雁也拱了拱手,看她的眼神竟然有點(diǎn)……慈愛? 第9章 第九章 芙蓉殿外有一汪清池,漢白玉階一直沒入水面,雕成芙蓉花的欄桿圍住大半個芙蓉殿。司馬焦拂過那些白玉芙蓉,聽著身旁高太保說起興州之事。 “奴已經(jīng)查清楚了,太守王陵予確實(shí)與秦南王私底下有來往,那王陵予還利用家族關(guān)系,為秦南王打造兵器,作坊就在興州路郡。除了王陵予,還有幾個官員也同秦南王有接觸,秦南王轄地更是幾乎已成一個獨(dú)立之國……陛下,準(zhǔn)備如何處置?” 司馬焦惡劣地扯起了嘴角,漆黑雙眼仿佛無底深井,“既然都投靠了秦南王,還留著做什么,全都?xì)⒘税?。?/br> 他說得輕巧,仿佛不是要?dú)讉€州的許多官員,而聽的人也沒有絲毫詫異,高太保神情未變,只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奴明白了,只是有些人能明目張膽的直接殺,有些人卻不行,奴會好好安排下去?!?/br> 司馬焦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木珠,唔了一聲,“那個王陵予,我要割了他的腦袋,送到秦南王案頭?!?/br> “是,陛下?!备咛H匀晃⑿?。 兩人走到玉階前,高太保忽然開口說:“這次回來,陛下好似心情好了許多,聽說都是那位廖貴妃的功勞?” 司馬焦聽他說起廖停雁,神情微緩,“你剛才也看到她了,怎么樣,確實(shí)是個美人吧,我從河下接來的?!闭Z氣有些像是小孩子對長輩炫耀的得意。 高太保笑著頷首:“確實(shí)是個不錯的女子,心思不多,若陛下喜歡,不若令她夜間侍寢?” 司馬焦聽了這話,卻沉下了臉,若不是高太保說這話,換了別人,恐怕此時就要被他著人拖下去了。 “高覓,你知道,孤不想留下血脈。” 聽他不用‘我’,而用‘孤’自稱,高太保就知道他是心里極不高興,可饒是如此他還是得說。心里嘆了口氣,高太保語氣溫和:“陛下,不想留血脈,不留便是,只是陛下夜間睡得不甚安穩(wěn),時常不能寐,奴想著,若讓貴妃陪伴,或許陛下能高興些,說不定也能睡得更好?!?/br> 司馬焦眨眨眼,“可我夜間總是頭疼,萬一哪天不高興把她殺了怎么辦?” 高太保一愣,在心里搖頭笑嘆,若真會殺她,又怎么會煩惱此事?看來,說不定陛下當(dāng)真要有轉(zhuǎn)機(jī)了。他語氣越發(fā)和藹,“陛下不必?fù)?dān)憂,奴保證不會有事?!?/br> 司馬焦看看這個從自己出生起就一直陪伴自己,仿佛父親一般的存在,審視了他一陣后,終于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那便如此吧?!?/br> 從芙蓉殿離開,高太保召來一位宦者,吩咐了幾句。 那宦者詫異又惶恐:“這!若讓陛下知曉了……” 高太??此谎?,“所以要尋找機(jī)會,而且你也不需做太多,只要在合適的時候輕輕推上一把便也是了。陛下雖然看似渾噩,實(shí)則心中清明,宮廷內(nèi)外,甚至這天下之大,都在他心中,不論是誰都不可能算計(jì)他后全身而退?!?/br> “不過,我這也不是算計(jì)陛下,只是看著長大的陛下也該到了這個時候了,總要幫幫他才是。”高太保的笑真切了些,聲音忽然變得低若不聞,“這偌大天下,怎么能沒有繼任者。血脈……縱使是……殿下的血脈也需得延續(xù)?!?/br> 恰巧走過太極殿,高太保忍不住停下步子,看向那宏偉的宮殿。時至今日,他還能清楚記得,十幾年前那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和火焰中瘋狂的大笑聲。鮮血沿著白玉階蜿蜒而下,四處倒伏的尸體和華美宮殿一同陷于火海,燒成灰燼。 不知不覺過去十?dāng)?shù)載,當(dāng)年那滿身鮮血坐在火海邊上的孩童,也早已長大成人,成了一位……可怕的君王。 …… “恭賀貴妃,今夜陛下召您侍寢了?!?/br> “……你再說一遍?” “陛下方才傳了旨意過來,讓貴妃今夜去侍寢?!?/br> 廖停雁從聽到這個消息后就一直處于懷疑狀態(tài),懷疑原著是不是有毒,怎么哪里都不對勁;懷疑司馬焦是不是有毒,怎么老不走尋常路;懷疑自己有毒,換了個芯子才導(dǎo)致皇帝竟然想睡她。 怪自己魅力太大?廖停雁最后懷疑起人生。當(dāng)初日日上班累成狗的時候,她怎么想得到,有一天,自己竟然需要去睡皇帝。 去皇帝寢殿的路上,廖停雁一直在心中罵人。當(dāng)初她剛進(jìn)宮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時候司馬焦不睡她,偏偏等到現(xiàn)在她都放松下來覺得自己不會有這方面困擾了,司馬焦又突然宣布要睡她,這人真的有病。而且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一件事其實(shí)是司馬焦到底行不行,萬一他現(xiàn)在是興致上頭,但真上手開車開到一半熄火了,他不會大發(fā)雷霆惱羞成怒要?dú)⑺桑?/br> 被睡事小,被殺事大。 很快,司馬焦再次用行動告訴了廖停雁,想太多根本沒用,因?yàn)樗肋h(yuǎn)都想不到他會做什么。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合法夫妻,女方又長得貌若天仙,穿的清涼動人,可司馬焦竟然沒有想睡她的意思,坐在床邊看她的眼神還有點(diǎn)嫌棄。 廖停雁:嫌棄個頭??!不是你讓我來侍寢嗎! 司馬焦:“怎么穿成這樣?” 廖停雁:“女侍們準(zhǔn)備的?!备闱宄?,她也不想穿的,還不是以為這是他的愛好和特殊吩咐,才忍著羞恥硬著頭皮穿上了!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司馬焦壓根沒有睡她的意思,廖停雁緊張著緊張著,到了自己平時睡覺的時候,睡意自然而然地涌上來,眼睛也慢慢閉上了。 司馬焦依舊和往日一樣睡不著,可聽著旁邊廖停雁呼吸慢慢平穩(wěn)下來,他忍不住坐起來,把廖停雁推醒。 廖停雁一驚,醒了過來,“陛下,怎么了?” 司馬焦看著她,“無事,你繼續(xù)睡?!?/br> 廖停雁等了一會兒,看他似乎真的沒事,這才狐疑的繼續(xù)閉著眼睛睡覺,等她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身子又被人搖晃著晃醒了。 廖停雁勉強(qiáng)露出笑容:“……陛下?” 司馬焦坐在她身邊,“無事,你睡啊?!?/br> 第三次被推醒的時候,廖停雁已經(jīng)擺不出笑臉了,她的起床氣真的很大,還是這樣幾次三番被人推醒,要不是還有點(diǎn)理智知道旁邊是司馬焦,知道他看著是小白臉其實(shí)是只大白鯊,她這會兒已經(jīng)克制不住動手錘爆他的狗頭了。 “陛下,可是睡不著嗎?”廖停雁咬牙切齒地?cái)D出來這句話。 司馬焦繞著她胸前一縷長發(fā),毫無睡意,“嗯,睡不著,你怎么睡著的?一下子沒注意你就睡著了?!?/br> 廖停雁:“陛下不如先躺下,閉著眼睛,一會兒就能睡著了?!?/br> 司馬焦不滿道:“你哄小孩嗎,哪那么容易睡著?!?/br> 廖停雁:“不如妾為陛下唱一曲安眠小調(diào)?”為了能安心睡個覺,廖停雁豁出去了。 司馬焦一聽,覺得還挺新鮮,撐著腦袋往她身旁一躺,“唱吧?!?/br> 廖停雁清清嗓子,開始唱歌,說實(shí)話她的嗓子是女主標(biāo)配,唱歌好聽,廖停雁自己聽著都感覺十分滿意,可司馬焦越聽越精神,甚至突發(fā)奇想,想召幾個樂師來伴奏。 草,用錯技能了。廖停雁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睡覺,她甚至惡向膽邊生,想把這個煩人精睡到?jīng)]力氣折騰,管他到底是腎虧還是腦子有病,幸好殘存的理智阻止了她。 心里抓狂了一陣,廖停雁懨懨地坐起來,準(zhǔn)備舍命陪暴君熬夜。多久沒熬夜了竟然不習(xí)慣,她打了兩個呵欠,“陛下想聽曲,那便叫樂師來吧,妾陪您聽?!?/br> 司馬焦瞥著她的神色,忽然說:“不想聽了,還是睡覺吧。” 廖停雁已經(jīng)不相信這個大豬蹄子了,呵呵笑了兩聲,躺在那等著他繼續(xù)作妖??蛇@一睡到天明,從司馬焦的床上醒來,廖停雁才發(fā)現(xiàn)昨晚司馬焦真的沒再sao擾她。 不過,床上也早就沒了司馬焦的身影。這人睡又不睡吃也不吃,每天哪來的那么多精神作妖?廖停雁真是搞不懂。 從這一天起,廖停雁每晚都得到司馬焦這里報(bào)道,睡他的床,蓋他的被子。每晚在她睡著后又把她叫醒,變成司馬焦的保留節(jié)目,至于要把她推醒幾次,全都要看司馬焦當(dāng)天心情怎么樣,如果他心情好,大發(fā)善心,把廖停雁叫醒一次,就不折騰她讓她繼續(xù)睡,要是心情不好,就不只是叫醒她幾次這么簡單。 這天半夜,司馬焦從噩夢中驚醒,同時腦袋傳來熟悉的抽痛。他睜開帶著血絲的眼睛,坐起身暴躁用力地揉按著抽痛的額頭。聽到內(nèi)里動靜的宦者瑾德悄聲走進(jìn)了殿內(nèi),有些心驚地看著床上的司馬焦。 他穿著黑色的寢衣,同樣墨黑的頭發(fā)垂在臉頰邊上,更襯得臉色蒼白,布滿血絲的雙眼仿若地獄惡鬼一般血紅帶煞。 不管看幾次,瑾德見到陛下這個模樣,心里都會下意識泛起恐懼。陛下每次發(fā)病都會克制不住自己殺人的欲望,若情況不嚴(yán)重還好,休息一日也就沒事了,若情況嚴(yán)重了,那一雙眼睛幾乎都變成紅色,身邊人就要倒霉了……貴妃還睡在那毫無所覺呢。 瑾德提著心,看到陛下將目光轉(zhuǎn)向身邊的貴妃。當(dāng)他抬起那青筋暴突的手,伸向貴妃的脖子,瑾德幾乎喊出聲來。 然而下一刻,瑾德慢慢張大了嘴,愕然望著床上。 廖停雁正做夢夢見自己室友那只傻狗,那傻狗叫大寶貝,鬧騰得很,一大早就喜歡跳到主人床上又蹭又舔,偶爾她這邊房間門沒鎖,那只傻狗還會自己開門跑進(jìn)來喊她起床,為此廖停雁都不知道跟室友抗議幾次了,但最后每次都還是敗在那傻狗可憐兮兮的表情之下。 她在迷糊中感覺脖子癢癢的,好像是什么東西在蹭,伸手拉住就揉了幾下,嘴里含糊道:“好了,大寶貝別鬧?!?/br> 臉也癢癢的,像是有什么毛發(fā)蹭過,廖停雁又順手搓了搓‘大寶貝’的毛,親了兩下,“乖,別鬧我睡覺?!?/br> …… 司馬焦伸出蒼白的手,緩緩順了一下自己被揉亂的頭發(fā),又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頰,神色古怪地盯著睡死過去的廖停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