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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4)

    作者:馬天生

    2021年1月28日

    字數(shù):5238

    第四章

    「田雨,你知道嗎?咱們新來的這個政委可厲害了?!乖вH昵地拉著一人

    的手,那人頭戴護士帽、身穿白色的護士服和長褲。

    「政委?哪個政委?」剛剛巡視完病房的田雨腦袋還有點懵。

    「咱們軍還有幾個政委啊,軍政委馬天生啊。」袁晶對于自己的閨中密友略

    顯無奈。

    「啊,你們都見過了?快跟我講講,你可很少這么夸人呢?!孤牭揭粋€意想

    不到的名字,田雨也來了好奇心。

    「今天上午我剛到團里,便看見那個混蛋魯山,他火急火燎地召集我們團里

    幾個主要領(lǐng)導干部,說是要馬上去向鄧主任還有新來的馬政委匯報接下來的文藝

    宣傳活動工作,那架勢我看比給他親爹上墳還著急。」袁晶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魯

    山的厭惡。

    「然后呢,我們一幫人烏泱泱地就來到了軍部,先找了鄧主任。鄧玉和這個

    人你還不知道。嗯、是、好、不錯、很好啊、同志們辛苦了,每一次都是這幾句

    話,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接著又去了五樓的政委辦公室,只看見馬政委一個人

    在。那個魯山還裝模作樣地請人家指示工作,但我看十有八九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新政委第一天接手工作,連我們文工團有幾個人是橫的還是豎的都不知道,能有

    什么指示。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袁晶打開了話匣子就停不住了。

    田雨聽到袁晶將天生比喻成了雞,又想了想昨天見過的那種面龐,嗯,還是

    一只大公雞,噗嗤笑了出來,「人家馬政委招你惹你了,被你說成是一只雞。你

    快說,后來呢?」

    「哎呀,我這不是主要形容那個魯山居心叵測嘛。后來啊,馬政委先說題材

    要結(jié)合時事,又講要貼近戰(zhàn)士們的生活,都是很中肯的建議。隨后講的話就更厲

    害了,關(guān)于宣傳內(nèi)容,魯山審完了之后,還要鄧玉和或者他本人來審。如果有什

    么困難,歡迎直接來找他匯報。聽見自己被架空了之后,魯山臉都發(fā)綠了,我真

    擔心他一口氣背過去?!乖дf完就捂住了嘴,怕笑得聲音太大被人聽了去。

    作為軍長夫人和名門閨秀,田雨對于政治上勾心斗角的手段倒也并不陌生,

    她心想:這么說來,馬天生還是個不肯吃虧的人,這是昨天那個老老實實聽老李

    敲打的政委嗎?

    「對了,田雨。人家馬政委還說了,你們軍醫(yī)院年輕人多,又有文化,能不

    能臨時抽調(diào)一些文藝骨干去我們文工團幫忙。你不是對文藝演出一直很有興趣嗎?

    這件事情就拜托你咯。」好歹是個副團長,袁晶還沒將工作忘個精光,走之前囑

    咐了一下。

    魏大勇按照天生寫的地址,找到了上海鐵路局福州鐵路分局駐廈門的一處宿

    舍。他忙向門房打聽:「同志你好,我是31軍政治部的干事魏大勇,這是我的

    證件,來找李星華同志。請問她在嗎?」

    門房大爺看了眼證件,瞅了瞅這位年輕的高個子軍官,沒想到還是位副營級

    的干部,忙客客氣氣地回道:「她們班組還在廈門,我?guī)湍愫耙幌?,也不知道?/br>
    去了沒有?!?/br>
    「李星華在嗎?有人找?!勾鬆?shù)纳らT還是夠洪亮的。

    此時李星華正在書桌上翻看著一本,「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

    蝤蠐,齒如瓠犀?!?,那他這是在形容我嗎?想到這里,她的臉愈發(fā)得變紅了。

    突然聽到有人找她,她略有不耐,心想準是單位的那幾位浪蕩子其中一人,

    里面甚至有兩個還是領(lǐng)導家的孩子,最近纏得她很緊。李星華的父親在她兩歲多

    的時候就在解放戰(zhàn)爭中犧牲了。由于孩子還小,她的母親當時沒有改嫁,就這樣

    把她拉扯大了,后來自身歲數(shù)也上去了,一來二去的,再婚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受到政策上對烈士子女的照顧,高中畢業(yè)后沒考上大學的她便來到了令人羨慕的

    鐵道上工作,吃上了公家飯。

    可能是從小缺乏父愛的緣故,成熟的男人對她一直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從情

    竇初開時的中學老師,到工作崗位上的年長干部,李星華的內(nèi)心不時會泛起絲絲

    漣漪。但她同樣明白這是不可能被接受也不應該發(fā)生的,所以她一直壓抑著自己

    的內(nèi)心,直到遇見一個英俊隨和會體貼人的首長,在那個隧道中、在那個衛(wèi)生間

    里,一切都像火山一樣爆發(fā)了。

    等到大爺喊了第三遍,怕影響到班組其他人的李星華實在無奈,只好走到門

    口。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看見那幾張令他作嘔的面孔,卻看見了一位理著平頭

    的高大解放軍。她忽然記起,眼前這位軍官在火車上是和那個人在一起的!

    看完了魯山及其家屬的資料,天生覺得的確有點意思,一些他上午想不太通

    的事情開始明朗了起來。他斟酌一下,給軍長辦公室打去了電話,聽出接電話的

    人是李云龍的秘書,他客氣地問道:「是鄭波同志嗎?我是馬天生,請問李軍長

    在辦公室嗎?」

    「馬政委您好。李軍長剛剛和司令部的同志們開完會,現(xiàn)在正在休息,需要

    我通報嗎?」鄭波很有禮貌地回答道。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謝謝了。我現(xiàn)在過來?!固焐畔铝穗娫?,喊上王

    明清一起走向了東頭的那間辦公室。

    天生敲了敲門,聽到李云龍請進的聲音后,徑直走了進去。

    他首先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的結(jié)構(gòu)和他的那間一模一樣,就好像根據(jù)樓層的中心左

    右對稱一般。其次,他注意到辦公室里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地圖,中間還擺著一個

    大大的沙盤,書架上除了各種資料,倒沒擺著幾本書。

    「馬政委和這個……」,李云龍望著昨天見過一面的王明清,一時有些卡殼,

    鄭波趕緊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李云龍拍了拍頭,坐在了辦公桌前:「哎喲,你們瞅瞅我這記性,不知道是

    真上年紀了還是昨晚混賬酒喝多了。馬政委和王秘書快請坐,我這兒亂得和狗啃

    了似的,你們別介意。小鄭啊,你去拿前天張大彪那兔崽子送來的鐵觀音給政委

    和小王嘗嘗。王明清,這個名字好啊,又是明啊又是清啊,歷史學得準好?!?/br>
    「李軍長您客氣了,不敢當不敢當。在馬政委面前,我是怎么都不敢認的。

    他的歷史學識才讓人欽佩,我自愧不如。」王明清起身謝過了李云龍。

    「馬政委,是這樣嗎?咱老李打小就愛聽說書先生講故事,什么三國啊、說

    岳啊,可奈何自己到現(xiàn)在還是個大老粗?!固焐猜牪怀鰜懋攤€大老粗對他李云

    龍來說是值得驕傲呢還是丟人呢。

    他擺了擺手,「都說北宋開國的名相趙普僅憑半部便將天下治理得

    井井有條,二十五歲就考上進士的秦檜卻賣國求榮為千古所唾棄,可見有時候書

    讀得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踊椅蠢渖綎|亂,劉項原來不讀書啊?!?/br>
    bz2021.

    剛沏好茶的鄭波不確定新政委是不是在反諷什么,瞥了一眼王明清,便也學

    起眼觀鼻、鼻觀心來。

    「嘿嘿,政委這說法有意思,我是第一次聽到。劉邦和項羽我知道,跟我一

    樣,都是個大老粗,可最后還是爭得了天下。你們知識分子就是會說啊,這小詞

    一套一套的。你嘗嘗這茶葉新不新鮮,待會走的時候別忘了拿上兩包。我記得你

    不抽煙,小王抽不抽?哦,那我就自己來了。」李云龍開始覺得不光是酒桌上,

    辦公室里和這政委聊天也不是很悶,點上了一支中華煙。

    天生又饒有興致地觀賞了會房間里的地圖和沙盤:「李軍長,我發(fā)現(xiàn)你這里

    是顏如玉黃金屋,全都是寶貝,能頂三個軍啊?!?/br>
    「慚愧,慚愧。咱老李打了一輩子仗了,閑不下來,現(xiàn)在也只能擺弄擺弄這

    些了。」李云龍大喇喇地受了這個馬屁。

    「李軍長,是這樣的。我這不是初來乍到,想見見政治部和駐地部隊的相關(guān)

    的同志們,一來呢認識下大家,方便開展工作。二來呢了解一下一線的情況,以

    便熟悉環(huán)境,才能對癥下藥。我想請你屆時也來給大家講講話。」天生兜完了自

    己的圈子。

    李云龍點點頭:「馬政委,咱老李也是個痛快人。我和我之前的那些個政委

    都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軍事上我說了算,生活上嘛自然是政委說了算。你看

    怎么樣?。俊?/br>
    天生笑了起來:「就是你讓我管軍事,我也管不了啊!哈哈,就這么定了?!?/br>
    「好,政委也是個爽快的。你們的這個會定好了時間,你就讓小王來和我說

    一聲,我準時參加?!?/br>
    天生出門后,又分別拜訪了參謀長田保華、政治部主任鄧玉和、副軍長宋忠

    賢以及后勤部部長陳智文,這才結(jié)束了稍顯忙碌的一天。

    「政委,你讓俺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各方面都檢查過了,你就放心吧?!刮?/br>
    大勇回來的比天生還要早一些。

    「好,你辦事,我放心,快來歇一歇吧?!?/br>
    檢查完明天手術(shù)所需用品,田雨才匆匆回到護士長辦公室,拉起了窗簾后,

    脫下了自己的護士服。由于天氣逐漸熱了起來,醫(yī)院人多又比較悶,她在里面甚

    至沒有加任何衣服,一件金黃色的乳罩赫然暴露了出來!

    她身上的皮膚極白,在燈光照耀下更顯奪目,似雪的香肩晶瑩剔透,兩片呈

    一字型的鎖骨在下方

    凸出。再往下,藏在罩杯中的兩只rufang豐碩飽滿,棉質(zhì)的布

    料被撐大到極致,不禁讓人擔心隨時會爆裂開來。中間擠出一道深邃看不見底的

    溝壑,在金黃色乳罩的襯托下更顯誘惑。如果天生能有幸看見這一畫面,某處部

    位早已充血的他肯定會猛拍大腿:「cao他媽的,世間還有這么美的奶子?」她的

    小腹緊實有力,絲毫沒有留下年齡侵蝕的痕跡,同時兩道優(yōu)雅的弧線展示在腰部

    處。任何女人見了這具身子恐怕都會責怪造物主的偏心。

    田雨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轉(zhuǎn)了個身,一切都好像還是那么美好,對于自己

    的容貌和身材,她一直擁有絕對的自信,又照常褪去了長褲,換好衣服下班了。

    晚上吃過飯,看著馮楠走上樓去陪孩子,田雨拉著李云龍走到了屋子的一角。

    「吃飯前趙水來找過我,說又看見mama偷偷在哭。我之前和你說的給馮楠找

    個工作的事情怎么樣了?」田雨小聲地對丈夫說著。

    「真是作孽啊。你說出事也半年多了,老趙是個英雄,可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小馮咋還轉(zhuǎn)不過來呢?!估钤讫堧y得表現(xiàn)出來低頭喪氣。

    田雨嘆了口氣,說道:「她和趙剛那是相愛到了骨子里,相愛到了靈魂里,

    簡直天造地設,一萬對夫妻里也找不到像他倆這樣的一對。要不是你那幾位戰(zhàn)士

    沖進去的及時,又強行將她帶了回來,恐怕她也已經(jīng)……我不是想讓她換個環(huán)境

    嘛,接觸一些新的東西,不要天天悶在家里,我想對她應該會有幫助的。」

    「這一點我也同意,人就不能閑著,閑著她就容易胡思亂想??蛇@不是最近

    鬧革命的風聲比較緊,學校也基本停了課,一時也沒有合適的工作嘛?!估钤讫?/br>
    也有些無奈。

    「這倒也是,馮楠畢了業(yè)就在學校里當老師了。哎,你說在軍部里給她找個

    工作怎么樣?我還能每天多陪陪她?!固镉晖蝗幌氲搅艘粋€點子。

    李云龍想了想,有些猶豫:「這能成嗎?她的檔案和政審怎么辦,更不用說

    萬一再牽扯出老趙……」

    「虧你還是個軍長呢,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嗎?」摸透了李云龍脾氣的田雨用

    起了激將法。

    「小田,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這不是都為小馮和老趙考慮嘛,這件事情我馬

    上就辦?!估钤讫埞媛淙肓藡善薜娜μ字?。

    高中早就停了課,待在家里的馬明明這兩天心情不是很好,不僅僅由于她和

    爸爸暫時分開了,更是因為她沒有接到廈門打來的哪怕一個電話。是把她忘記了

    嗎?還是爸爸在那邊有了別的女人?患得患失間,她那并不成熟的小腦瓜胡思亂

    想著。

    這時候,王明清的愛人劉紅敲響了房間的門,「明明,是你爸爸打來的電話,

    快來接吧。」

    一瞬間,這兩天的不愉快煙消云散,幸福和甜蜜包滿了她。

    「康老啊,我是小馬,最近身體還好嗎?」天生打通了晚上的第二個電話,

    是通往北京的。

    「是我的小老鄉(xiāng)啊,近來都很好。前幾日你讓人送來那兩幅鄭燮的字帖和拓

    片我都收到了,篆隸行草鑄成一爐,筆力堅卓章法連貫,造詣很高啊,這還是一

    位山東的父母官,口碑很好,你現(xiàn)在也算負責一面了,要多學習?!闺娫捓锏哪?/br>
    人上了年紀,卻中氣十足。

    「兩幅字我也看了,我看還沒有康老您寫得好啊,我說得可是大實話!些小

    吾鷺島軍吏,一枝一葉總關(guān)情。您的指示我一定做到。」天生往臉上堆了堆笑容。

    「你怎么也學會拍馬屁了?這次調(diào)你離開南京,也是保護你。有人想動手,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早就說讓你來中央工作,你總是有各種借口。」那人倒有些

    以長輩自居的身份。

    「您這真是冤枉我了,我是真的才疏學淺、不堪大任?!固焐ψ灾t了起來。

    「你就是滑頭。不過去福建也好,某些人不是很聽招呼,靜觀其變吧?!?/br>
    關(guān)掉了書房的燈,沉浸在黑暗中的天生閉上眼揉動了自己的太陽xue。

    夜深了,月光透著二樓窗簾的一絲縫隙飄落在潔白的大床上。

    一個女人掀開了被子,仰面躺著,慢慢地解開了自己睡衣的紐扣,從上往下,

    直到睡衣的最后一角向兩邊滑去。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蓓蕾,手指在乳尖上劃過。

    「啊~」,冰涼的觸感使她極輕柔地叫出了聲。像是在撥動琴弦,左手的五

    根手指循序漸進般撫摸著右胸的突起物。

    「啊,啊…」,她咬著嘴唇盡量控制著聲音。

    她的右手卻悄然向下滑去,伸進了睡褲里,她感到自己的內(nèi)褲已經(jīng)開始被打

    濕,俏臉一紅,不過屋內(nèi)無人,倒無虞被他人瞧去。

    經(jīng)歷了一番天人交戰(zhàn),最終右手還是突破了內(nèi)褲的防線,成功觸碰到了自己

    的私處。

    「??!」溫度極高像發(fā)起了高燒的私處偶然遇見了幾位外來者,食指和中指

    已循著身體的記憶來到了熟悉的一處嬌嫩之地。

    乳尖和陰蒂同時受到襲擊,雙重的快感像兩股浪花卷來般將她的意識打翻,

    「啊,啊,啊啊~」

    手上的速度逐漸加快了起來,浪花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大,一絲絲黏稠的愛液

    不停涌出,將內(nèi)褲浸濕的范圍不斷擴大。她的腦海中也像放電影一樣,一個個男

    性角色跑起了馬燈:不行,這個太老。不行,這個太小。不行,這個太丑。不行,

    這個太胖。突然,一個她見過一面,不老不小不丑不胖的男人出現(xiàn)了。

    「啊,啊,不要啊,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