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不行。”我男朋友實誠的回答,“這具化身很弱的。” “啊,很弱嘛?”姜翔發(fā)出了有點遺憾的聲音,“怎么會這樣?。俊?/br> 我男朋友直接轉(zhuǎn)過臉看了姜翔一眼。 “不過沒關(guān)系!就算您很弱,我也是您的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嘛!”姜翔一臉崇拜的看著我男朋友,“我和那種葉公好龍的人完全不一樣啊!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拜您啊!就算您是弱雞,我也不會放棄我的信仰的!我!堅定如鐵!” “哦。”我男朋友冷淡的回答,“我也就比你們?nèi)祟悘?qiáng)個一百倍吧?!?/br> “哎哎哎?才強(qiáng)一百倍嘛?”姜翔看上去有點遺憾,“那還真是很弱了?!?/br> 我坐在旁邊,看到我男朋友臉頰都鼓起來了,像個河豚一樣看著姜翔:“一百倍,能把你打扁?!?/br> “為什么要打扁我啊!”姜翔好冤枉啊,然后又恍然大悟了,“我懂,一定是因為,神就是這個樣子的吧!冷酷!無情!邪惡!殺人如麻!” 我男朋友鼓著臉不說話了,我笑的差點斷氣,靠在我男朋友懷里,像根針一樣把他戳漏氣了。 祂現(xiàn)在看上去真的越來越像是人類了,雖然還有很多地方和人類完全不一樣,但如果是從前,人類怎么看待祂根本無關(guān)緊要。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祂說祂想試試看成為人類是什么感覺,我想現(xiàn)在的祂,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吧。 ……嗯,或許他的器官知道的更多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回事啊,一直出亂碼,哭了 阿撒托珠:我跟你說,我可是看遍微博貼吧撕逼,噴幾個弟弟根本就是小意思! 阿撒托腎:作為一個腎,想睡覺又有什么錯! 給弟弟的備注: san值:可以理解為理性值,和克蘇魯系的生物一直接觸就會降低san值,等到san值見底,你們就變成各種異形。 第11章 我們在李小柔家里休息了一會,眼看著天色已經(jīng)黑了李小柔的父母還沒醒,她自己從來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在姜翔的建議之下報了警。 警車和醫(yī)院的救護(hù)車很快就來到了這里,把陷入昏迷的人送到了醫(yī)院,我們陪著李小柔處理完了收尾之后,姜翔也開著他的賓利車帶著我們也到了醫(yī)院。 多虧有姜翔幫忙跑前跑后,找關(guān)系把所有人都安排進(jìn)了朱雀市不同的醫(yī)院,和李小柔一起安撫其他昏迷的人的家屬,應(yīng)付警察問話。 我、馬蘭、我男朋友我們?nèi)齻€排排坐在醫(yī)院走廊的凳子上,手里還拿著姜翔手下帶過來的簡餐rou夾饃和酸梅湯,三個人一起看姜翔指揮著他的手下陀螺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把一大堆事順的井井有條。 “馬蘭,我一直以為姜翔就是個出來混的紈绔子弟,結(jié)果人家挺厲害啊?!蔽伊w慕的看著姜翔身后跟著的七八個看上去就很精英的手下,“好帥啊?!?/br> “……”馬蘭瞥了我一眼冷淡地說,“我也一直以為,你男朋友就是個不掙錢的小白臉,結(jié)果人家是神啊。” “那不一樣嘛!”我抗議,“就算我男朋友是神,可是他沒錢的話又有什么用呢!” 馬蘭無語的看著我。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姜翔明明正在給自己的手下下令,結(jié)果一聽我說我男朋友不好就扭頭噴我,“你能和我偶像談戀愛是燒了八輩子高香!不就是沒錢嘛!我給!” 說完他立刻扭頭,掏出手機(jī)打開支付寶,我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上面九位數(shù)的數(shù)字,整個人都一陣眩暈,感覺就算現(xiàn)在姜翔要我和我男朋友分手,我馬上就能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答應(yīng)。 “要多少?”姜翔說著,這一刻他簡直就像是一百萬瓦的燈泡一樣閃閃發(fā)光。 我男朋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端端正正坐著,他抬眼看了一眼姜翔,慢吞吞的說:“小雀說了,不能不勞而獲。” 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冤枉人,我肯定從來沒說過這句話。 “那您給我簽個名可以嗎!我花十億買!”姜翔掏出自己的錢包,從里面的卡里面挑出來一張,“能寫一句to 姜翔,我可以給二十億!” 我男朋友聽到這個數(shù)字眼皮都不抬一下,慢吞吞地問:“你缺腎嗎?” “我缺??!”姜翔熱淚盈眶了,“您要給我移植腎嗎?那我要這原裝的還有何用!馬上我就換!” “那我賣了?!蔽夷信笥崖掏痰奶统鍪謾C(jī),“三萬塊,轉(zhuǎn)我支付寶吧。” “才三萬塊嗎?那我能多買幾個嗎?”姜翔掏出手機(jī),在付款頁面輸了四千萬,“我買三千個,剩下的錢買您在每個腎上簽名?!?/br> “嗯。”我男朋友直接把手伸進(jìn)嘴里,拽出來一個吱吱叫的阿撒托腎。 我一拳錘在我男朋友腦門上,拽到一半的阿撒托腎慘遭腰斬,變成了兩個更小的阿薩托腎豆豆哭哭啼啼的跑回他嘴里了,我男朋友呆呆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我:“小雀,怎么了?!?/br> “你有三千個腎嘛!”我怒打他的腦袋,“人類只有兩個腎??!” “哦,我忘記了。”我男朋友轉(zhuǎn)頭看姜翔,理所當(dāng)然的說,“那我只能賣你一個了?!?/br> 不是這樣子?。?/br> “人沒有腎,就會死啊!” 我男朋友聽完我說的話,又用那種‘你們?nèi)祟惡萌跖丁难凵窨粗伊耍骸斑@樣啊,那我不賣了?!?/br> “求求您不要?。 苯杩蓱z又無助的看著我男朋友,像是被拋棄的小狗一樣,“那、那能給我簽個名嘛?” “小雀?”我男朋友看我。 “那就一百塊吧?!蔽覐?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貧窮的呼喚心酸說,“我們正好吃個晚飯?!?/br> “一百塊也太少了吧。”姜翔心酸的看著我男朋友,“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男神的嗎?” 我男朋友壓根不理會姜翔的挑撥離間,拿起支付寶選了收款一百塊讓姜翔掃了,然后在接過姜翔給他的紙和筆開始寫字。 他用的是一種我們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文字,從第一筆落下的時候。整張紙就發(fā)出了簌簌的聲音,從那個薄薄的簽字本里面涌出了大量的鮮血,順著我男朋友蒼白的手指滴落。 隨著他的筆跡滑動,那只筆上長出了眼睛,本子出現(xiàn)了花紋,像是人類的臉一樣越來越清楚,張著嘴不知道在呼喊什么。 但我們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因為整個空間都在發(fā)出可怖的抖動,像是承受著無法承擔(dān)的重壓一樣時間和空間都發(fā)生了坍塌,我們周圍的地方不再發(fā)生移動,像是正在被ps的照片一樣逐漸扭曲起來。 接著是一聲什么碎掉的脆響聲,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 姜翔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不再是純粹的狂熱了,而是帶著一點恐懼又帶著興奮:“剛才是怎么了?” 我男朋友手上的本子和筆已經(jīng)消失了,他拍了拍腿上的碎屑慢吞吞的說:“人類的紙寫不出我的名字?!?/br> “這樣啊。”姜翔臉上的表情有點復(fù)雜,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慶幸的說,“那什么才能寫下您的名字呢?” “我還沒試過?!蔽夷信笥鸦卮穑贿^臉上的表情也沒什么試的興趣。 “你不是叫阿撒托斯嗎?”一直在一邊的馬蘭問。 “那是你們?nèi)祟惸敲凑J(rèn)為的?!蔽夷信笥颜f,想起什么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不是我不給你簽名,是你的紙和筆不好,所以我是不會退款的?!?/br> 姜翔的表情瞬間變得特別辛酸了,老母親一樣說:“好,不退,我請你們?nèi)コ燥垺!?/br> 我剛想拒絕,姜翔就揮了揮手,沉痛的看著我:“小雀啊,當(dāng)時和馬蘭談戀愛的時候一直想請你們宿舍幾個好姐妹吃一頓,但是總是湊不齊,這次干脆就一起吃了吧?!?/br> 我覺得我對我男朋友也不差呀,怎么就感覺姜翔對我特別不滿呢…… 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幾個往外走,姜翔問我們想吃什么,我男朋友就選了我?guī)赃^的最高檔的東北菜館,我們幾個坐著姜翔的車就去吃飯了。 路上我心里頭總覺得我忘了什么事,直到吃飯的時候才想起來,我男朋友賣腎三萬塊,我的項鏈一萬塊,剩下的兩萬呢? “對了啊,小撒,”我看著正在超開心往嘴里塞東西吃的男朋友,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你賣腎的三萬塊,剩下的兩萬呢?” 我男朋友一下子把嘴里的東西吞下了,有點緊張的看著我,小聲說:“我買東西吃了?!?/br> 什么??! 賣腎賣了三萬塊!竟然才給我花了一萬塊!這個人思想絕對有問題! 想我辛辛苦苦工作賺錢養(yǎng)家,結(jié)果我男朋友竟然一轉(zhuǎn)臉就花了兩萬塊!好氣?。?/br> 眼瞅著我就要揍人,馬蘭拉住我換話題:“對了,小雀,你不覺得你總是叫你男朋友小撒,有點像是叫撒貝寧啊?!?/br> 我超級不爽的噴:“他也配讓我想到撒貝寧?撒貝寧人比他學(xué)歷高,還比他有錢多了!” “也不能這么說吧?!瘪R蘭趕緊打圓場,“你男朋友起碼比撒貝寧能打啊?!?/br> “能打有什么用!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什么打架啊戰(zhàn)斗啊都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人就是講究有錢!”我嫌棄的看了我男朋友一眼,跟馬蘭吐槽,“我跟你說吧,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同學(xué)聚會怎么辦,把他帶過去,萬一人問我我男朋友干什么的,那真的超丟臉!最近同學(xué)聚會的消息我都裝作沒看到……耶?” 有幾個我的高中同學(xué)迎面從飯店大門走進(jìn)來,看到我就走了過來打招呼:“這不是小雀嘛,之前約你一起吃飯你說沒時間,沒想到這么巧啊。” 朱雀這地兒也太邪乎了吧,怎么說什么來什么??! 我有點難受的強(qiáng)顏歡笑:“是啊,沒想到這么巧啊,這次怎么想著吃東北菜啊?!?/br> 為首一個染著一頭白毛的大男孩冷笑了一下:“怎么,就你能吃???” “這不是日料法國菜川菜都吃過了嗎,來吃點東北菜換個口味?!蔽伊硪粋€同學(xué)看了一眼白毛的大男孩,“你們點的可不少啊,吃的完嗎?我剛才還和李翰文說呢,這幾次聚會你怎么都不來啊?!?/br> “大學(xué)事比較多嘛?!蔽矣X得自己臉都有點發(fā)燙。 李翰文漂亮又銳利眼睛把我們桌其他三個人挨個刺了一遍,臉上皮笑rou不笑的:“對了,這幾位是?” 我都快尷尬碎了。 說起來我不想?yún)⒓油瑢W(xué)聚會,李翰文絕對是原因之首。他是我的前男友,粉轉(zhuǎn)黑的那種。 不過粉轉(zhuǎn)黑真的不怪人家李翰文,我以前特別熊,是那種會呼朋喚友網(wǎng)吧ktv包夜放學(xué)打群架的人,李翰文就是我小學(xué)時候的小男朋友。 他家里賊有錢,長得又特別帥,我當(dāng)時剛看了《流星花園》,賊喜歡里面道明寺,特別想和道明寺談戀愛,就把我淺薄的目光放在了李翰文身上。 不過李翰文就不配合我,搞得我給自己的角色定位從杉菜變成了道明寺,從小學(xué)二年級把李翰文盯到小學(xué)三年級,堵了人家一個學(xué)期,把人揍了一頓拍了光屁股照,硬是讓高嶺之花成了我男朋友。 這要是換個性別,我就要在微博上被噴成碎片?。?/br> 更人渣的是,在和李翰文談了三年戀愛(其實就是放學(xué)一起走)之后,我上六年級那年,李翰文羞答答的給我告白了。 我當(dāng)時正在看《死神bleach》,特別崇拜里面的藍(lán)染惣右介,當(dāng)場坐在教室的桌子上,居高臨下甩給李翰文一句“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yuǎn)的距離”,然后把李翰文甩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是中二到羞死個人,可那時候大家都覺得我賊帥啊,一兜子狐朋狗友對著李翰文冷嘲熱諷,李翰文哭著跑了。 初中三年他再也沒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過,我也壓根就把這個人忘了,然而很可怕的就是,他高中的時候王者歸來了。 高中的李翰文完成了純情小男生到情場浪子的華麗轉(zhuǎn)身,整個人劈腿成了八爪魚,帶著一幫子臣服在他金錢勢力下的小弟們在我們高中到處把妹,那架勢簡直是要破我們朱雀一中所有妹子的處一樣。 可是高中的時候我已經(jīng)很成熟了,覺得李翰文就跟個智障一樣根本不想理,可是他卻來勁了一樣,整天找我事,要么把我課本丟了,要么在我作業(yè)上亂涂亂畫,搞得我和他對著互揍了好幾次。 后來我才想起來,李翰文原來就是被我六年級甩的那個小男朋友,頓時內(nèi)心愧疚之下就任憑他欺負(fù),結(jié)果沒想到李翰文竟然還想和我處對象。我覺得他大概是想和我談之后把我甩掉,于是我十分果決的在高考以后拒絕了他。 然后我暑假去玩的時候,就遇到了我的現(xiàn)男友。 我看了一眼帶著鉆石耳釘,全身名牌一頭小白毛像個野性小狼狗的李翰文,又看了一眼穿著總價不到100塊衣服的我男朋友,覺得自己一瞬間就輸了! 我的呆男友渾然不覺的吃完了桌子上豬rou燉粉條里最后一片豬rou,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李翰文:“你好,我是小雀的男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