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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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還有幾個明徽?”老和尚微瞇著眼睛反問。 李福又驚又喜,連忙道:“明徽大師!這這這……我……” 慧霖寺是前朝護(hù)國寺,前朝雖已覆滅,但是慧霖寺卻因為當(dāng)初的方丈救了大齊開國皇帝免于戰(zhàn)亂而香火鼎盛到現(xiàn)在。 百姓多去慧霖寺上香祈福,而明徽大師這位得道高僧更是得百姓們信賴。 李福也跟著李興去過慧霖寺,但當(dāng)時明徽大師早已外出云游,他們并沒有見到明徽真人。 今天若不是明徽說了李息安的事,李福也不會相信難得一見的明徽大師居然會在李府外。 “不必多話,帶我去見你們老爺吧。”明徽抬手拉著他往里走。 李息安失蹤的消息傳到李興耳朵里的時候,李興正在喝茶看賬本,聽說李息安掉到梁河里去了,李興差點(diǎn)把賬本打濕。 李息安雖然是庶子,但李家的生意大部分都靠他撐著,所以李息安出事兒,李興擔(dān)心的厲害。 “快叫人報官!”李興扔下手里的東西,“府里的人呢?都叫出來去河邊找人!李福你去找船!” “老爺,梁河上結(jié)了冰,船走不動,人也上不去。”李福道,“老爺您先別急,公子福大命大,肯定不會出事!小人剛才在外面遇到了明徽大師!明徽大師早就說公子有難,想來大師一定有辦法!” “明徽大師?”聽到這個名字,李興冷靜下來,這才看到站在房內(nèi)的那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和尚。 作者有話要說: 解決了李息安的婚事問題,我們暄暄就能把女配最倒霉的命運(yùn)轉(zhuǎn)折點(diǎn)給正過來啦!然后就可以專心對付女主和穎欣伯府(壞笑.jpg) 第14章 明徽念了句佛號:“貴公子命中有此一劫,雖驚險但不會危及生命。施主不必著急。” 李興連忙讓李福帶著人去找李息安,待李福走后,他三步并作兩步行至明徽面前,“噗通”跪下:“果真是明徽大師!大師救我!救我兒!” “施主何必行此大禮?!泵骰丈焓痔摲觯翱炜煺埰?。貴公子乃人中龍鳳,即便是沒有老衲,想來貴公子也不會有什么事。” 這番話連勸帶夸,終于讓李興心安了些:“大師過獎,只不過這孩子,他……” “勿要掛念。貴公子不會有事的。只不過是做錯了事,上天略施小懲而已?!泵骰論嶂?,“雖不至于危及生命,但為了李家前程著想,貴公子將來是不能再接手李家的生意了?!?/br> 說的是容易,可李家的大半的生意靠著李息安cao持,如果李息安真的撒手不干的話,對于李家來說,不是傷筋動骨也差不多了。 故而李興頗不愿意,還抱著幾分期待問:“若是讓安兒接著做生意會怎樣?” “那李家輕則傾家蕩產(chǎn),重則有滅頂之災(zāi)?!泵骰論u搖頭,“錢財乃身外之物,何必為此丟了性命。” 話是這么說,可是李興到底是不甘心。他嘆口氣,沖明徽作揖道:“這些事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還請大師幫我,幫我想法子救我兒。” 現(xiàn)下數(shù)九隆冬,李息安若是真的落到梁河里,怕是撐不過一炷香就會被凍死。失去這樣一個已經(jīng)成材的兒子的心情讓李興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明徽口誦佛號:“阿彌陀佛。若想讓貴公子渡過此劫,就要按天意行事?!?/br> “天意是什么?”李興忙追問。 “貴公子有天賜的姻緣,卻一直未能修成正果,上天發(fā)怒,這才有了今日的災(zāi)禍?!泵骰盏降资呛蜕校衷谂f廟待了那么久,這些話是張嘴就來,“公子的命定之人快要成親了,到時候怕是……” “這,這可如何是好。”李興一聽這話,如同五雷轟頂,“那應(yīng)該怎么辦?請大師指點(diǎn)!” “去下聘?!泵骰昭院喴赓W,“現(xiàn)在立刻去。只要將親事定下來,貴公子就可安然無恙?!?/br> 說罷又補(bǔ)充道:“老衲今日來此,也是受菩薩指引。貴公子乃是天賜良緣,若是能成就好事。將來他夫婦二人必能蔭庇子孫,可保李家無憂?!?/br> 這就是齊斐暄給李息安出的主意。 自從李息安能夠獨(dú)當(dāng)一面后,李興便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多年不插手生意上的事。李府的事多數(shù)是李息安cao心,李息安一出事,李興絕對會方寸大亂,從而插手李息安的婚事。 李興不是張香桃,無論是嫡子還是庶子那都是李興的兒子,李息安的親事對李興來說沒那么多可以算計的。 只要李興插手李息安的親事,那許蠶就絕對能和李息安終成眷屬。 到時候便可以讓許蠶以沖喜為名先嫁到李家,再讓李息安“得救”,只要事情塵埃落定,那么以后就算是被張香桃或者李興發(fā)現(xiàn)真相也沒什么。 畢竟李家靠著李息安撐著,將來李興也不可能會出去到處說“我家兒子騙了我”之類的話。 這種事被發(fā)現(xiàn),頂多也就是訓(xùn)斥李息安幾句然后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而許蠶,她有李息安護(hù)著,也不會受到什么傷害。 該說明徽在大齊百姓心里的地位就像是活神仙,明徽這通話也就沒引起李興的懷疑:“只是不知那良緣是誰?” “公子應(yīng)早就和她相遇?!泵骰盏?,“他可和府上提過這件親事?” 之前李息安想娶許蠶的時候,張香桃也曾經(jīng)和李興說過,只不過當(dāng)時李興對家中子女的親事不甚在意,他也就沒說什么?,F(xiàn)在明徽一提,他才想起,立刻差人去后院請張香桃。 這次輪不到張香桃做主,李興得知李息安和許蠶的事后,拍板決定馬上請媒婆登許家的門。 而許家,雖說早就找好人家只待定下親事,可對方畢竟是鰥夫,許蠶的父母也不舍得許蠶。這次李家上門求親,許家得知真相后雖不愿意讓許蠶冒著守望門寡的危險和李家定親,但李家早已派人去找了之前和許家議親的人家,又是給銀子又是給好處,讓那戶人家退親。 之前的親事沒了,加之犟不過許蠶,許家父母只得應(yīng)允李家。 于是李興便一邊差人去尋李息安,一邊催促張香桃趕緊cao持成親的事。 張香桃不敢反駁李興,便只得應(yīng)承下來,籌備婚事的時候卻拖拖拉拉的,李興催過幾次后才勉強(qiáng)把成親的事宜準(zhǔn)備妥當(dāng)。 這個時候明徽就可以回去了,剩下的等著許蠶嫁過來之后李息安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就行。可明徽卻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直到三天后許蠶匆匆出嫁,明徽才找到阿成,讓阿成給齊斐暄遞消息。齊斐暄得到消息,去李家接明徽的時候,婚禮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一半。 許蠶一個人進(jìn)了李家的門,將要拜堂的時候,李息安被下人抬進(jìn)了李府。 李福說李息安被梁河河邊一戶人家救起,找到他時他昏迷不醒,也就是剛剛回來遇到許蠶過門他才醒來。 齊斐暄領(lǐng)著貞珠和如意站在李府外,聽著府內(nèi)的動靜,小聲問剛才從府里出來和她接頭的阿成:“明徽大師什么時候出來?” 阿成搖頭:“小的也不知道。齊公子,您進(jìn)去看看吧?” “不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齊斐暄拒絕。 開玩笑,她女扮男裝去人那么多的李府,萬一出點(diǎn)事怎么辦? 阿成也不勉強(qiáng),就陪著齊斐暄在外面等著。齊斐暄等了會兒,嫌天氣冷,便帶著幾人去路邊的茶樓坐下,點(diǎn)了茶水和點(diǎn)心。 如寶還有些心疼錢,齊斐暄倒是不在意。反正李息安都已經(jīng)成親了,也得給她報酬。 茶樓里并沒有多少人,顯得冷冷清清的。齊斐暄灌了一肚子茶水,有些無聊:“阿成,去催催明徽大師,該走了吧?!?/br> 阿成答應(yīng)后回了李府。不一會兒又一個人跑回來:“齊公子,我們公子說請您進(jìn)府里一趟。他病了,不能出來。” “病了?”齊斐暄問,“怎么回事?” 阿成撓撓頭,有些猶豫:“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怕裝病讓他們看出來,再出什么意外,就真的跳進(jìn)梁河里去了……” 梁河的水冰冷刺骨,李息安居然還真敢跳進(jìn)去,他不生病誰生??? 齊斐暄無奈扶額:“行吧,走,去李府。” 李府上下正因為李息安回來和他的婚事忙的不可開交,齊斐暄有阿成領(lǐng)著,進(jìn)府后倒是沒什么人顧得上注意她。 李息安病的厲害,只能躺在床上,李興和張香桃看了他一眼就離開?,F(xiàn)在在李息安房里守著的,只有新婦許蠶。 齊斐暄一進(jìn)門,許蠶便跪倒在她面前:“恩公。” “何必行此大禮!”齊斐暄想去扶許蠶,想想自己是男裝,便只伸手虛扶,“夫人快請起。” “若是沒有恩公……還不知我和李郎……”許蠶低頭,泣不成聲,“多謝恩公相助!” 齊斐暄非常想說,就算是沒有她,許蠶和李息安也能在一起,只不過娶許蠶的人會死在迎親路上,許蠶會背上不太好的名聲…… 不過這也算是救了一條人命。齊斐暄笑笑:“不必多禮,我也是為了錢財而已?!?/br> 床上躺著的李息安聞言便道:“麻煩齊公子親自過來,在下實(shí)在是不能起身……還請齊公子見諒?!?/br> 說罷讓在外面守著的阿成去拿來了銀票:“這是一千五百兩銀票,齊公子,多謝你了?!?/br> “李公子客氣了?!饼R斐暄接過銀票塞懷里。 一千五百兩,足夠普通人家衣食無憂三代人。有了這筆銀子,即使是齊斐暄去了莊子上也能夠輕松過日子了。 又見許蠶輕聲吩咐她的丫鬟兩聲,不一會兒,丫鬟便捧來一個雕著吉祥紋的小匣子。 許蠶親手將小匣子遞給齊斐暄:“恩公,請收下這個?!?/br> “這是?” “這是給恩公的謝禮?!痹S蠶低頭,聲音幾不可聞,“是些女兒家喜歡的東西,恩公可贈予心上人,還望恩公不嫌棄?!?/br> 女孩兒家喜歡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些首飾之類的。齊斐暄沒多想,她接過匣子:“時間不早了,明徽大師在哪里?我送他回去?!?/br> “大師正在給父親講解佛法。”李息安多說兩句話便虛弱的上氣不接下氣,“我這就讓阿成去把大師請來?!?/br> “唔,好。”齊斐暄看看許蠶,忽然想到原書里對這一對的描述。 如果齊斐暄沒記錯的話,那書里的張香桃簡直就是個封建社會里教科書式的惡婆婆。齊斐暄顛了顛手里的盒子,有意囑咐道:“李公子,齊某有幾句話要講?!?/br> “齊公子有話直說就是。” “雖說你和夫人已終成眷屬,但是張夫人那邊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們。李公子還是要小心?!饼R斐暄道,“若是能早些離開,就早點(diǎn)離開吧。在李府住著,許夫人可是要在張夫人手底下過日子的?!?/br> 李息安神色嚴(yán)肅的點(diǎn)頭:“在下打算年后就帶著內(nèi)人回江南?!?/br> 李家根基在江南,只不過這些年來只在齊京附近經(jīng)營,沒什么人回去。李息安說要回去,一來是避開張香桃,二來也是因為他要發(fā)展自己的勢力。 齊斐暄道:“那就祝你好運(yùn)?!?/br> 去找明徽大師的阿成也已經(jīng)將明徽帶過來,阿成在門外說:“公子,大師請來了?!?/br> “那我就先走了?!饼R斐暄把小匣子交給如寶,“告辭。” 第15章 從李府出來,太陽已經(jīng)落山,天色也黑了下來。 明徽早換上了李興給備的衣裳,他懷里抱著個小包袱,跟在齊斐暄身后上了李府給備好的馬車:“李家真大方啊,就連老衲這個游方僧人都能拿到這么多這么多銀子,這李施主可太客氣了?!?/br> 如寶撇撇嘴:“你也不看看你頂?shù)恼l的名頭。” 貞珠忙阻止:“如寶!你說的什么話!” “小丫頭嘴皮子還挺厲害?!泵骰諒陌だ锾统鲆粔K包子,啃了兩口道,“你家小姐可真寵著你,慣的你這個性子?!?/br> “你……”猛然被揭穿身份,如寶嚇得小臉煞白,低頭看看身上有無異樣,再看看一臉高深的啃著餅的明徽,向齊斐暄求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