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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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貞珠如寶,和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吉祥跟在齊斐暄身邊。 齊斐暄垂著頭,沒人能夠看清楚她的表情。遠遠的看,齊斐暄就是一個無辜無助的女孩兒。 謝夫人看到這個樣子的齊斐暄, 心頭都在滴血。她捂著胸口,眼睛一轉(zhuǎn)都不轉(zhuǎn)的看著齊斐暄。 而旁人說閑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齊魏越聽議論聲越惱怒,他吼道:“快說!不然我打死你算了!” 躲在暗中的風(fēng)影粗著嗓子說了句:“那二小姐不是親生的,不知道穎欣伯府的世子和四小姐是不是齊魏的種?!?/br> 聽到這話,齊魏差點兒氣死。 張蕓秋渾身一抖。 她能受得了有人說齊斐暄,也能受得了有人罵她,可她卻不能忍受齊覃智被中傷! 現(xiàn)在齊覃智傷的那么重,如果齊魏真的遷怒于他,那齊魏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齊魏會不會直接不管齊覃智了? 還沒想完,就聽到齊魏說:“我要不得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等到了有人煙的地方,我讓人去買□□來,也算給你留個全尸!” 沒有人勸阻。 大齊風(fēng)氣固然開放,可對于在場的人來說,今天這事兒畢竟是穎欣伯府的家事,他們沒什么插手的必要。 再說了,即便是真的想插手,也得先看看是什么事兒?別的事情也還罷了,這種事情,誰會不長眼沖上去? 生怕不會被當(dāng)成和張蕓秋勾搭的那個人嗎? 故而沒有人攔著。 聽到齊魏這么說,張蕓秋再也不敢隱瞞下去。 她不想死,也不想被人認為不守婦道,她抓住齊魏的手哭喊道:“老爺!老爺聽我說!二丫頭她不是我生的!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老爺!” “不是你生的?”齊魏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叫不是你生的?你說清楚!” 張蕓秋滿面淚水,她臉上的脂粉都被沖花,哽咽道:“二丫頭不是二丫頭!她……她……” 坐在四輪車上的齊佩蕪心里一驚。 齊佩蕪不想讓張蕓秋說出真相,可是她坐在四輪車上,雙腿都已經(jīng)不能動了,她能做什么? 只能聽著張蕓秋一字一句的將那件事說出來。 “當(dāng)初遷都時,我與……”張蕓秋看向謝夫人,“我與謝夫人在一輛馬車上,看見謝夫人的女兒乖巧伶俐,我就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京城傳唱的千金記里說的是真的,我,我把兩個孩子,給換了……” 這話不異于晴天霹靂,不僅齊魏被驚得不輕,就連在場的人也都被嚇得不得了。 原先私下里說說千金記,縱有猜測也只是說了過過嘴癮,可是親耳聽到張蕓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張蕓秋說她將兩個孩子給換了!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這么多年,齊斐暄都過得不怎么好了。 若說剛才大家只是議論的聲音大了些,那現(xiàn)在,眾人的聲音幾乎震得人耳朵疼。 誰能夠想到戲文里的事居然是真的? 更有人想起來了當(dāng)初先帝說過的話。當(dāng)初先帝說齊斐暄看著比齊佩蕪更有福氣,這豈不是就說明先帝還是看出來了什么的? 只可惜被張蕓秋蒙蔽! 齊斐暄也適時的做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齊佩蕪,她緊緊的抓著四輪車的扶手,指甲都因為她手上太用力而劈斷。 果然說了……張蕓秋果然將當(dāng)初的事給說出來了! 按照她對謝夫人的了解,謝夫人肯定是要把齊斐暄接回去的!那她要怎么辦?她要回到穎欣伯府? 齊佩蕪一直看不起穎欣伯府。伯府這種已經(jīng)破落了的門第,她怎么能夠回去? 她可是慧珍縣主!她出生時可是有異象的! 她這么高貴的人,怎么能夠回到伯府! 齊佩蕪渾身僵硬,她想要找謝夫人撒嬌,可往謝夫人那邊看的時候,卻看到謝夫人不管不顧的往齊斐暄那邊去。 謝夫人早就有猜測,現(xiàn)在張蕓秋親口承認了她做過的事,謝夫人便忍不住了。 她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兒。 就連齊如君和齊寒幾人也神色關(guān)切,步履匆匆的往齊斐暄身邊走。 國公府的人護著謝夫人,一直到了齊斐暄身邊,謝夫人一把抱住齊斐暄痛哭! “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謝夫人的淚水一滴滴落到齊斐暄身上,齊斐暄看著那淚水將自己的衣裳打濕,心里也忽然冒出委屈。 謝夫人繼續(xù)說:“這么多年,你定然沒少吃苦。以后就沒事了,以后跟著娘回家,娘疼你,你的哥哥jiejie們疼你!” 作者有話要說: 肥家啦!回到國公府之后,我們暄暄就開始真·開掛人生啦! 暄暄:雖然我不會法術(shù),但我依然能點石成金。 第107章 委屈?委屈嗎? 齊斐暄心底出現(xiàn)了這個聲音。 其實真的說起來, 她是不委屈的。她也就是穿越過來前幾天沒吃沒喝,之后出了伯府, 幫了李息安, 拿到銀子,日子就好過多了。 平時除了忙一些之外,也沒什么委屈的。 可是…… 齊斐暄腦海中涌現(xiàn)出回憶,原本的那個齊斐暄的記憶和原書中的情節(jié)交替出現(xiàn)。 她自小受盡屈辱, 吃不飽穿不暖,偶爾見了張蕓秋一面,都是被訓(xùn)斥責(zé)罵, 又一直都沒有出過雋蕪院。可齊佩蕪卻從出生開始就享盡榮華富貴,謝夫人盡心教導(dǎo)她, 齊如君姐弟也多讓著她。 原本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大概是屬于原本那個齊斐暄的情緒在作祟, 齊斐暄心酸又難受,滿心意難平。 也是正常的。畢竟誰能夠受得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人生被剝奪? 還差點被人害到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齊斐暄嘆出心底的一口氣, 抬起頭去看齊佩蕪, 再看看張蕓秋, 面上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不是我娘?” 張蕓秋哪里還有心思理會齊斐暄說了什么!她痛哭流涕的跪在陳穩(wěn)面前,求道:“神醫(yī),求你救救我兒!阿蕪和寧兒的腿都成了那個樣子,我兒可不能再有事了!” 陳穩(wěn)捋須:“太晚了?!?/br> 張蕓秋愣住。陳穩(wěn)接著說:“若是剛才,貴公子還有的救??涩F(xiàn)在嘛……拖的太久,夫人還是抓緊安排后事?!?/br> 在馬車里守著庶子的姨娘聽到外面的動靜跑出來,對著陳穩(wěn)就跪下:“神醫(yī), 神醫(yī)救救從兒……” “救不了了。”陳穩(wěn)躲開姨娘的跪拜,神色淡然,“老夫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救不了死人。你說的那孩子,抬進去的時候就斷了氣?!?/br> 齊魏也傻眼了。 穎欣伯府的公子們?nèi)慷急粍偛鸥Z出來的猛虎咬死咬傷,以后他身邊只有齊寧一個女兒。 不……不是一個。齊魏看見謝夫人抱著齊斐暄,打了一個激靈,又去看坐在四輪車上的齊佩蕪。 這會兒齊佩蕪大腦一片空白。 張蕓秋真的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了,謝夫人也很喜歡齊斐暄。那她怎么辦? 她要回到穎欣伯府?齊佩蕪看著一片慌亂的穎欣伯府眾人,再看看歇斯底里,已經(jīng)哭的花了妝又幾乎是披頭散發(fā)的張蕓秋。 齊佩蕪打了個冷戰(zhàn)。 若是回到穎欣伯府,她將來怕是不會像在國公府一樣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她縣主的封號也要被剝奪。 以前屬于她的那些榮光,都要回到齊斐暄身上。 想到這個可能,齊佩蕪就心里難受。她求助般的看向齊睿業(yè),卻沒想到齊睿業(yè)也一臉感慨的看著謝夫人和齊斐暄。 甚至,齊佩蕪還看到了齊睿業(yè)眼角的淚水。 齊佩蕪慌了神,她覺得所有人都在用嘲笑的目光看著她,她想要哭兩聲獲得齊睿業(yè)的關(guān)注,可齊佩蕪的臉卻不允許她哭的太大聲。 因為如果哭的太厲害,她的臉就會裂口子。 齊佩蕪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最終看向了楚欽。楚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轉(zhuǎn)臉不再理她。 另一邊,謝夫人終于抱著齊斐暄哭夠了。她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這會兒也不會太過失態(tài)。 謝夫人擦干淚水道:“好孩子,娘就說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你?!?/br> 她將齊斐暄鬢角的碎發(fā)掖到耳后,溫聲道:“和娘回家好不好?” 說罷看向張蕓秋,目光里帶了冷意:“咱們不在穎欣伯府待著了。” 齊斐暄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怯生生的問:“我可以去嗎?夫人說不讓我去國公府,她說我命賤,去國公府的話會妨了慧珍縣主?!?/br> 聽的謝夫人心頭火起,一口悶氣忍在心頭! 張氏的女兒在榮國公府享了這么多年不屬于她自己的富貴也就罷了,張氏居然還苛責(zé)她的女兒! 這么多年來,怕是齊斐暄沒少被欺負! 想到這里,謝夫人聲音都帶著冰碴子,她看向張蕓秋:“不要信張氏的,我的女兒最是金貴,她再怎么貶低都沒用!” 那邊的齊佩蕪聞言,委委屈屈的高聲喊了句:“娘!” 謝夫人擺手道:“你不要叫我娘了。” 齊佩蕪嚇壞了,張張嘴,無力道:“娘,你不要我了嗎?” “你該叫張夫人娘的。”謝夫人語氣并不是太好,她說,“再這么叫我,你娘可就要生氣了。” 這就是說要讓她回去?齊佩蕪不可置信,淚水忍不住滾落:“娘……” 謝夫人并不理她,而是轉(zhuǎn)過身去抱著齊斐暄,挨個給她介紹榮國公府的人:“這是你大姐,這是你四姐,這是你兩個哥哥。” 早在齊佩蕪的及笄禮上,齊斐暄就見過齊如君和齊蓉姐妹兩個,倒是沒見過齊寒齊凌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