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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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原書中所說的那些事情。 原書中并沒有說過楚欽是何時與蠻人搭上關(guān)系的,甚至連楚欽的來歷都只是一句“自幼生活在關(guān)外苦寒之地,長大后帶著母親入關(guān)謀生”一筆帶過。 但是楚欽在蠻人那邊的地位可不像是一般的大齊人能有的。 蠻人和大齊人一樣,心里都抱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若不是他們自己人,蠻人絕對不會太尊敬。 楚欽可是能夠把一堆蠻人支使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如果是大齊人,蠻人絕對不會聽他的話。 所以楚欽的身份……齊斐暄想到了那些蠻人與大齊人混血生下的孩子。 楚欽應(yīng)該也是有蠻人血統(tǒng)的吧。 還有原書中說楚欽掌權(quán)后曾經(jīng)感慨過自己“終于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屬于自己的東西?齊斐暄迷迷糊糊想到,那應(yīng)該是說他的地位和權(quán)利吧。 怎么就是本屬于他的東西了? 一陣涼風(fēng)吹來,齊斐暄有些冷,她換了個姿勢打盹,一不小心將手碰到椅子上,收回手時,齊斐暄忽然想到了什么。 原書中也說過齊佩蕪虐待齊斐暄的事情。 齊斐暄還想過齊佩蕪為什么不直接給原書的女配一個痛快,反而是和個神經(jīng)病一樣一直虐待她,現(xiàn)在想來……齊斐暄覺得這件事和楚欽有關(guān)系。 根據(jù)原書里寫的,當(dāng)時齊佩蕪對原書女配齊斐暄用刑的時候,楚欽可是圍觀過好幾次的。 而且楚欽看齊斐暄的目光,就像是看仇人一樣。 這個內(nèi)容像是沒什么用處,所以齊斐暄也一直沒想起來,剛才她卻想起來了這段內(nèi)容…… 難道楚欽還和她有關(guān)系?齊斐暄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開玩笑,楚欽怎么會和她有關(guān)?齊斐暄揉揉頭,將有些雜亂的頭發(fā)捋好,開始想這件事情里的細(xì)節(jié)。 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完全偏離,齊斐暄不能再完全依靠原書,但是原書中的設(shè)定總是在的,而且既然能夠成為一方世界,那原書里所寫的設(shè)定,應(yīng)該不會有多大的差錯。 所以說她什么時候的罪過楚欽? 齊斐暄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原書里那個倒霉又可憐女配究竟做過什么。 她只能先把這件事放下。 廳堂外,一個錦衣衛(wèi)端著托盤在周圍徘徊。他看看天色,再探聽一下周圍的動靜,知道同僚們大部分睡著了,再想想那個人許給他的好處…… 他一咬牙,推開門便進(jìn)去。 齊斐暄早就聽到這個人在外面來回走時發(fā)出的腳步聲,門一開,齊斐暄問:“什么事?” “大、大人。”那人有些緊張,咽了口口水道,“夜深了,大人還在辦公,小的……小的給您送夜宵來了?!?/br> “夜宵?”齊斐暄見他行事鬼鬼祟祟的,皺眉問,“哪兒來的夜宵?” “當(dāng)值的兄弟們帶來的吃食酒rou,夜里餓的時候吃?!蹦侨擞行┚兄?jǐn),“大人,您要吃些嗎?” 看這人的神情慌張,齊斐暄心里生疑,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指指桌案說:“放這兒吧?!?/br> 那人立刻答應(yīng),上前來將托盤里的東西都放到桌子上。 齊斐暄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石奇?!蹦侨说?,“小人是錦衣衛(wèi)百戶,大人應(yīng)該沒聽說過小人?!?/br> “的確沒聽說過?!饼R斐暄伸手,拿起石奇剛才放下的酒壺,倒在酒杯中,“你在錦衣衛(wèi)里多長時間了?” 石奇諂媚的笑著說:“小的在錦衣衛(wèi)中三年了?!?/br> “三年?”齊斐暄一皺眉,臉上帶了幾分嫌棄,“在錦衣衛(wèi)里三年了,怎么還是這副德行?” 石奇一愣,但也不敢反駁,只是呆呆的點頭應(yīng)和:“小人……向來沒出息。” 這句話讓齊斐暄差點笑出聲,她道:“怕不是沒出息吧?” 她將酒壺里的酒水倒在地上:“依我看,你出息大得很,連指揮使你都敢害了,只當(dāng)個百戶,真是委屈你了?!?/br> 酒水被撒到地上,瞬間泛起一層白沫。 齊斐暄挑眉:“有毒?!?/br> 石奇一愣,后退兩步:“大人,小的不知道……” “我會信你嗎?”齊斐暄看了他一眼,“謀害錦衣衛(wèi)指揮使,是什么罪名?” 石奇臉色大變,又聽齊斐暄道:“是誰支使的你?” “沒……我……”石奇見這個罪名逃不開,嚇得抹了把眼淚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跑。 齊斐暄拍了下桌子一躍而起,跳到石奇身后抬腳踹翻石奇,然后踩著石奇的后背:“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不然,你應(yīng)該也知道錦衣衛(wèi)的手段?!?/br> 第144章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留在鎮(zhèn)撫司當(dāng)值的人。 馮章從夢中驚醒, 他從桌子上爬起來,拍醒身邊同樣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手下:“別睡了,聽見動靜沒有!趕緊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手下睡眼懵懂的跑出去,馮章緊隨其后。 順便叫醒了陳江和一眾打盹的錦衣衛(wèi)。 果然跑到正廳的時候就看到了正踩著石奇的齊斐暄。馮章和石奇不算太熟, 此時見齊斐暄踩著他, 較忙問:“大人,這是……” “石奇意圖謀害我。給我送了一壺酒, 酒里下了毒?!饼R斐暄微微笑著。彎腰道,“只是他不說究竟是誰指使的?!?/br> 見有人來, 石奇渾身的冷汗都要把衣服浸濕,他欲哭無淚道:“大人饒命!大人, 小的真的不知道是誰讓小的來……他給了東西就走了,小的不認(rèn)識他?。 ?/br> “不認(rèn)識的人讓你來害我,你也敢做?”齊斐暄眼角一抽, “我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沒腦子?” 石奇哆嗦著不敢說話。齊斐暄抬起腳,馮章見狀立刻上前,摁住石奇就是一頓拳頭。 一邊揍還一邊說:“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狼心狗肺,卑鄙小人!還敢害大人?你膽子不小啊, 快說指使你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子!不然小心我活剮了你!” 馮章是錦衣衛(wèi)千古,經(jīng)他的手審理的案子不少,他也知道如何打人才能省力氣又讓人疼,石奇被馮章摁著打了兩拳,就受不了了, 哭著說:“大人,大人,我說!那個人是蠻人!我看見他的頭發(fā)是紅色的!” “蠻人你都敢……”齊斐暄冷哼,“古人說人為財死,誠不欺我。他給你什么好處?” “他說,他說事成之后要給我五百兩銀子,還要送我去安全的地方?!笔婵薜?,“大人,小的是一時財迷心竅?。 ?/br> 這話聽的馮章心頭火起,他上去又是兩拳:“狗東西,你身為錦衣衛(wèi)居然與蠻人勾結(jié)……大人,咱們打死他算了!” 齊斐暄摸摸下巴,看著石奇,嘆口氣頗有些失落的說:“我這條命怎么才值五百兩銀子?” 馮章:“哈?” 大人您關(guān)心的東西是不是不太對? 又聽齊斐暄說:“下次再有人拿銀子讓你害我,低于五千兩的話麻煩你把□□糊蠻人臉上好嗎?” 石奇聽到這話,以為自己還有救,掙扎著說:“大人,小的以后不敢了!小的這輩子都不會再害人了!” “你這輩子當(dāng)然不會再害人?!饼R斐暄轉(zhuǎn)身到桌案上,將剛才倒出來的那杯酒拿過來。 在燭光下,那杯酒泛著盈盈的光。酒香飄在空氣里,齊斐暄的心沉了沉。 她看看在地上趴著的石奇,再想想原書里她的結(jié)局和楚欽的狼子野心,心一橫,把酒杯遞給馮章,用下巴點了點石奇。 馮章馬上明白了齊斐暄的意思,他接過酒杯,看向石奇。 石奇哪里還不明白馮章想要做什么?他連滾帶爬的想要跑,可是馮章又怎么會真的讓他離開?馮章一發(fā)狠,直接掐著石奇的脖子,將石奇的嘴巴撬開,把那杯酒給他灌了下去。 石奇眼睛瞪得極大。那杯酒下肚后,他嚇得痛哭流涕渾身發(fā)軟,口齒不清的哭叫了半天以后,忽然臉色一白,捂著肚子緩緩地躺下。 隨后開始抽搐著翻白眼,滿地都是他嘴里吐出的白沫。 齊斐暄看了一眼,背過身去。 她應(yīng)該習(xí)慣的。 在這種人命如同草芥的古代,她若是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了她。 就像是今天的石奇,如果她輕饒了石奇,那將來害她的人只會更多。 而且,石奇也留不得了。 齊斐暄閉上眼睛,長長的嘆口氣,對馮章道:“處理了吧。” 馮章應(yīng)下,帶著人將石奇拖下去,有讓人將地上擦干凈。 齊斐暄看著他們忙完,才重新走到桌案旁邊坐下。 夜里涼風(fēng)吹過,令人心曠神怡。齊斐暄累了一天,一放松下來便又重新睡著。 第二日齊斐暄是被外面錦衣衛(wèi)的說話聲吵醒的。她揉揉臉,摸到臉上的面具沒有什么異樣才放心下來。 這面具應(yīng)該能撐上幾天,一直不換也沒事,只不過容易破而已。 現(xiàn)在知道面具沒破就好了。齊斐暄起身出去,洗漱過后叫來馮章問:“怎么回事,這么大的動靜?” 她記得鎮(zhèn)撫司應(yīng)該很安靜啊,怎么今日這么吵? “大人,鎮(zhèn)北軍來人了!”馮章上前,“是一位沒見過的小將軍帶人來的?!?/br> “沒見過的小將軍?”齊斐暄皺眉,整理好衣衫后讓馮章帶著自己過去,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羅文說話的謝澤。 這不是表哥嗎?! 謝澤滿臉的書生氣,雖說帶兵的時候穿著一身銀甲,但也不像是將軍。 反倒是軍師幕僚一類的人。 鎮(zhèn)北軍在鎮(zhèn)撫司外列隊,進(jìn)來的只有謝澤和他的幾個親兵,看謝澤的舉止,似乎對錦衣衛(wèi)并沒有什么成見的樣子。 而且和羅文說話時還挺客氣。 但是……他怎么來了?齊斐暄摸摸臉,確認(rèn)自己不會被認(rèn)出來,才上前道:“這位小將軍?” 謝澤轉(zhuǎn)頭,看見齊斐暄就笑了:“這位便是齊大人吧?在下謝澤,今天早晨接到陛下的旨意,特來助錦衣衛(wèi)一臂之力?!?/br> “勞煩謝將軍,謝將軍請進(jìn)廳內(nèi)說話?!饼R斐暄把謝澤讓進(jìn)正廳,著人上了茶。 謝澤道:“齊大人,在下聽說昨夜吏部侍郎被捕,因為他和蠻人有牽扯?” “不只是他,還有翰林院的楚欽?!饼R斐暄喝了口茶,道,“我現(xiàn)在懷疑還有旁的朝臣摻和到這件事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