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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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天作之合”翻車現(xiàn)場。 虞亭扶了扶禮帽,問:“戴禮帽去會不會有點傻?” 戴禮帽去赴宴是因為聶家老太太年輕時候在英國呆了十多年,參加聶家宴會戴禮帽就成了約定俗成。 江求川挑她一眼,說:“別說得像你不戴禮帽有多聰明?!?/br> “……”,虞亭死亡凝視,語氣幽幽:“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是一個禁不起批評的人。” 虞亭剛剛打在江·睚眥必報·求川身上的那一拳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他當(dāng)即冷笑一聲:“我有沒有告訴你,你不僅臉圓了,腰也粗了?!?/br> 虞亭面無表情地默了一秒,下一刻,心態(tài)崩了。她伸手瘋狂拍車門:“停車,我要下車,我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不停車我就開除你!” “別理她,繼續(xù)開?!?/br> 神仙打架,無辜小司機(jī)遭殃,他唯恐觸怒了身后的兩尊大佛,小心翼翼說:“夫人,這……在高架上,不能停車。” 虞亭:“……” 虞亭氣鼓鼓地?fù)u下窗戶,風(fēng)呼呼往車?yán)锕?,她抽起一本書展開擋在左邊臉上。吹吧,吹的越兇越好,吹死江求川這個王八蛋。 虞亭挑釁地看了眼江求川,只見江求川也搖下窗戶,風(fēng)不要錢似的往里灌,吹在虞亭的右邊臉上。 剩下的一本雜志被江求川展開擋在右臉邊上,他挑了眼虞亭,不知道從哪抽出一臺平板擋在左邊臉,臉上是勝利者的倨傲。 虞亭:“……” 虞亭剛做好的發(fā)型在風(fēng)中凌亂,她錯了,沒想到對方是個人民幣玩家。 車緩緩?fù)O?,互相傷害到此結(jié)束。 江求川先下車,又走過去為虞亭打開車門,扶著她下車,十分紳士。 兩人沿著紅毯一路往前走,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挺拔的站在門口與來往客人攀談。 虞亭和江求川走到他面前,聶繹呈拍拍江求川的肩,言談間十分熟稔:“進(jìn)去吧,我得在這接待客人,陸尋澈已經(jīng)到了?!?/br> 江求川點頭,挽著虞亭的手一起進(jìn)去,路過聶繹呈時,虞亭和他頷首致意。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小說里的男主角,聶繹呈身上的氣質(zhì)確實很符合“名門冷少”這四個字,他周身展現(xiàn)出來的氣度彰顯著身后不凡的家世,面容冷峻,眉目疏離,讓人感覺難以親近。 “江求川你走慢點,我高跟鞋走路摔了怎么辦?!?/br> 虞亭撇頭,湊在江求川身邊小聲說。 江求川沒回話,步子卻比之前慢了一些,至少虞亭不會有種很急的在往前沖的感覺。 人們的焦點永遠(yuǎn)在有能力的人身上。走進(jìn)別墅,虞亭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打量、羨慕、嫉妒……站在江求川身邊,猶如站在聚光燈下。 一個穿著棕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端著一杯香檳走來,江求川從身旁的waiter手中拿過兩杯香檳,其中一杯遞給虞亭,他輕聲說:“不準(zhǔn)喝?!?/br> 虞亭上一次喝醉,江求川那天凌晨兩點半才睡下。 剛想試試味的虞亭:“……” “江總,江夫人?!?/br> 棕色西裝的男人與江求川和虞亭碰杯,江求川點頭:“李總?!?/br> 兩人喝下酒,虞亭就沾到了嘴皮,沒喝下去。 李總看向江求川,笑道:“聽說最近江總打算從縱江把云計算這一塊分出去了?到時候說不定就是全國最大的云計算公司了。” 江求川不置可否,他唇角勾了勾:“李總過譽(yù)了,目前縱江云計算這方面還在實踐當(dāng)中,不足之處還有很多,未來怎么樣誰也說不好,不一定當(dāng)?shù)闷稹珖畲蟆@個稱號?!?/br> 李總也是個人精,對方不想說,他沒必要追問,又隨口與江求川說了兩句閑話,商業(yè)客套一番,轉(zhuǎn)身離開。 這邊剛脫身,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西裝的男人挽著他的女伴迎面走來:“江總,好久不見?!?/br> 江求川和他碰杯:“上一次見到謝總還是在南山高爾夫球場,謝總的球技令人印象十分深刻?!?/br> 謝總和江求川在聊天,謝總身邊的女伴便上前和虞亭打招呼:“江夫人今天真漂亮,以前在海城就聽說江城的江總和江夫人鶼鰈情深、夫妻恩愛,今天一見,真是羨煞旁人?!?/br> 虞亭不認(rèn)識這個謝夫人,并且原主的記憶里也沒有這個謝夫人。但是耐不住她要和虞亭尬聊,她為了示好主動說出自己有個和江豆豆年齡相仿的兒子,下次兩個孩子一起玩。 虞亭只能拿著“孩子多大了?”、“孩子鬧不鬧、怎么鬧?”、“吃什么奶粉?”這種養(yǎng)娃的無聊話題和她聊天。 兩人聊的過程中,謝夫人手腕上的小包里放的手機(jī)震動了五次直到第六次,謝夫人抱歉說:“不好意思,我去旁邊接個電話?!?/br> 謝夫人一走,虞亭如釋重負(fù),她輕松了口氣,早就將江求川的話拋諸腦后,喝下半杯香檳提神。 江求川眼風(fēng)掃過虞亭,她精致的妝容下有些疲憊,他聽完謝總的最后一句話,主動結(jié)束了這場談話。 虞亭長長舒了口氣,轉(zhuǎn)身往自助餐區(qū)走,江求川低頭在她耳邊說:“你去吃東西,我去找一趟陸尋澈?!?/br> “去去去?!?/br> 虞亭擺擺手,趕緊離她遠(yuǎn)點。 走到自助餐區(qū),她總算恢復(fù)了一點活力。虞亭沒吃太多,拿了兩樣填肚子,不至于這么餓。 虞亭端起一杯雞尾酒嘗味,酸酸甜甜,十分爽口。 “江夫人?” 一道女聲從身后傳來。 虞亭有些怕了從背后被人喊,她轉(zhuǎn)身,穿著一襲酒紅色禮服的女人施施然走來,臉上畫著淡妝,周身像是被柔化過,小腹微凸,孕味十足。 她勾唇,笑容中親和力十足:“林儀。” 虞亭向她點頭致意,林儀指了指桌上的慕斯蛋糕,輕聲說:“芒果慕斯蛋糕味道不錯,巧克力的也還可以,不過容易沾上嘴巴?!?/br> 在小說里,林儀外柔內(nèi)剛、對人大方熱情,并且主角光環(huán)附體。女主角主動和自己說話,虞亭從未有一刻如此強(qiáng)烈的感覺到自己是穿到這本書里來了。 她唇瓣翹起,禮貌笑說:“謝謝?!?/br> 傳說中“脾氣差”的江夫人似乎也沒有這么難說話,林儀慢慢走遠(yuǎn),去招呼其他客人。 林儀走后,虞亭站在慕斯蛋糕前,手剛伸一半 —— “你不僅臉圓了,腰也粗了?!?/br> 虞亭收回手,江求川這嘴真是有“致郁”人的功能。 周圍的椅子上坐滿了人,虞亭想找個坐的地方都難,她提著裙擺沿邊走,沒找到空著的椅子,先看到了項萱。 她穿著一身粉色的禮服,打扮得十分嫩相,墻角似乎有人,她正在對著墻角說話,滿臉的勢在必得。 虞亭趕緊回想書里這個節(jié)點發(fā)生了什么劇情,似乎是項萱跟著金主來了晚宴,特地去激林儀,加深了這對真·模范夫妻的感情裂痕。他們的第一個兒子也因為林儀在懷孕時經(jīng)常情緒波動而早產(chǎn),出生后體弱多病,調(diào)養(yǎng)了七八年。 虞亭款步走過去,項萱瞥見人來先是一驚,看清對方是虞亭,她的咄咄逼人瞬間變?yōu)槲?,能讓虞亭替她動手解決林儀比她自己動手好。 “亭亭,”項萱眼眶微紅。 裝模作樣這招,虞亭跟著江求川可謂是“嚴(yán)師出高徒”。 虞亭快步走過去:“萱萱,你怎么了?” 林儀見虞亭過來,似乎還和項萱關(guān)系不錯,她有些訝異:“……江夫人?” 項萱怎么能讓她先開口,自古當(dāng)惡人,沒有哪個不先告狀的。她嚶嚶哭了半分鐘,緊緊攥著虞亭的手。 被項萱按住的地方隱隱作痛,虞亭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怎么了?” “亭亭,她、她剛剛污蔑我,她說我是小三,她說我想勾引繹呈,”她的表情像極了一個貞潔烈婦:“我怎么會做這種事!” 做出來的行為卻是十足十的“又當(dāng)又立”。 林儀目光投向虞亭,似乎想看她的反應(yīng)。 虞亭看了眼項萱,又看向林儀,肯定的搖頭說:“萱萱不可能是小三。她不過是每天發(fā)短信給聶繹呈,請他去喝咖啡、喝完咖啡去吃飯、吃完飯去看電影、看完電影最好再開個一起房休息,她怎么會想勾引聶繹呈?!?/br> 林儀沒想到虞亭會這么說,她沒忍住“噗”地笑了一聲。 虞亭腦子壞了?項萱看向虞亭的眼中帶著不可置信,虞亭是在幫林儀?不可能,一直以來,虞亭從來沒有懷疑過她。 今天是怎么回事? 項萱離虞亭遠(yuǎn)了一步,她轉(zhuǎn)頭看向林儀,楚楚可憐:“林儀,你為他懷孩子,你知不知道我也為他打過孩子!” “那可是繹呈的第一個孩子,在我肚子里?!?/br> 項萱要是不說這件事就算了,既然她開了這個口,虞亭也沒有理由給她留這個面子。 虞亭的表情像是終于回想起了什么,她看向林儀:“大學(xué)的時候萱萱和聶先生確實很恩愛。當(dāng)時萱萱答應(yīng)聶先生只幫他生孩子,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br> 項萱自己跑去醫(yī)院把富二代的孩子打了,又騙聶繹呈孩子是他的,聶繹呈為此難過了很久,現(xiàn)在又要拿這事來騙林儀。 虞亭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她明明對外說的都是孩子是聶繹呈的。 項萱怒目看向虞亭:“虞亭!” 項萱看了眼虞亭、又看了眼林儀,眼中有些緩過味來,憤然轉(zhuǎn)身離開。她說之前怎么約都約不出虞亭,原來虞亭早就和林儀串通好了! 虞亭居然背叛她?她怎么敢! 等項萱走了,虞亭看向林儀:“別聽她的話,照顧好自己,好好保胎?!?/br> 林儀從頭到尾都沒想到虞亭會幫她:“……謝謝?!?/br> 虞亭挑眉:“沒事,你懷孕了,應(yīng)該多休息。” 林儀再次向虞亭道謝后才走,她剛剛差點中了項萱的套,心情起伏十分大,現(xiàn)在確實需要休息。 直到看林儀消失在視線內(nèi),虞亭才轉(zhuǎn)身繼續(xù)找椅子坐。 剛好有對夫婦起身,看方向是要加入舞池,虞亭走到他們的位置坐下,站了一晚上終于能歇歇了。 她坐在椅子上無聊的戳手機(jī),江求川去找陸尋澈去了這么久? 虞亭支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發(fā)呆,她挺直著背,即使發(fā)呆也要做最美的那一個。 驀地,身旁空著的一張椅子被拉開。虞亭轉(zhuǎn)頭,是江求川,她又機(jī)械的把頭轉(zhuǎn)回來,繼續(xù)發(fā)呆。 “什么時候散場?” 江求川看了眼手表:“大概二十分鐘?!?/br> “蔫了?”江求川挑了眼虞亭。 虞亭點頭點得像機(jī)器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