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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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摟著女兒,滿臉無可奈何:“行了,都多大的人了?!?/br> “陪媽去一趟洗手間吧。”董云說。 “行,”虞亭應(yīng)下,她轉(zhuǎn)頭看向留守在此處的兩個男人一個男孩,決定委以江豆豆重任:“豆豆,你要看好外婆的行李哦?!?/br> 江豆豆這兩天跟著董云看了不少港劇,他馬上站直身子敬禮:“yes sir!” 董云和虞亭去洗手間,董云上完廁所后補了個妝,她挽著虞亭往回走,步子比來之前慢了不少:“亭亭,你從小長到大,現(xiàn)在結(jié)婚孩子都這么大了,mama從來都沒找你談過?!?/br> 虞亭笑:“我們現(xiàn)在是要補一次青春期的母女對談,聊人生、聊理想嗎?” 董云被她逗笑,她推虞亭一把,佯怒說:“說認真的?!?/br> “嗯,你說,我聽著?!庇萃じ胶汀?/br> 董云說:“你還年輕,每到一個新的階段,你都要分清楚,這一個階段里,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事是什么?事業(yè)?丈夫?孩子?或者是朋友?” “丈夫、孩子、事業(yè)、朋友哪怕是父母,都不是人生的全部,”她手放在包里,掏出了一塊江豆豆給的巧克力:“就像巧克力一樣,它有可能是牛奶味的、草莓味的,也有可能是夾心的,但是如果巧克力本身沒有絲滑醇厚的口感,這些添加得再多也是無濟于事?!?/br> 她將巧克力放進虞亭的掌心,臉上露出孩子氣的笑:“來,收下這塊人生的巧克力?!?/br> “行,”虞亭笑著握住巧克力。 她想了想,說:“爸昨晚給我打電話了,他說,想知道你的航班,我沒告訴他?!?/br> 董云臉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意外:“他凌晨聯(lián)系上我,說了一大堆,問我今天哪一趟航班,我說是今天下午兩點半那趟,他信了?!?/br> 董云的航班在上午十點半。 虞亭握住她的手,母女倆相視一笑:“你做什么我都支持?!?/br> 送董云到安檢口時,她已經(jīng)拉著虞明朗叨叨了一路:“你要是四十歲之前還沒結(jié)婚,我管你怎么想,都得給你找個老婆回來!” 虞明朗最怕董云和他提這個,當即扯開話題:“媽,快進去吧,到美國了記得給我報平安?!?/br> 董云不滿地看他一眼:“我從今年開始,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你快點結(jié)婚,有沒有孝心就看你的了!” 董云走到安檢口,她笑著跟大家揮手再見,鬧了一路的江豆豆不知道什么時候哭紅了眼睛,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頭埋得很低,手臂擋在眼前,小聲的哭著說:“外婆再見,要記得想豆豆。” 董云走上來,蹲下身抱住江豆豆,安撫說:“豆豆快別哭了,哭得外婆心都要碎了?!?/br> 江豆豆打了兩個哭嗝,他抱住外婆,小手拍著外婆的背:“豆豆會乖乖的不哭了,外婆也要乖乖的不要心碎?!?/br> 董云進了安檢口,江豆豆振臂大喊:“外婆記得要給豆豆打電話哦!” “好,”董云笑了笑:“回去吧?!?/br> 她轉(zhuǎn)身時瀟灑又果決,像是電影里女俠披著斗篷跨坐上馬背的那個瞬間,女俠鮮衣怒馬、絕塵而去。 她用背影告訴你,不必追。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第49章 美依臨近七月上新,最近辦公室里忙得不可開交,天天開各種會,還得最后跑工廠跟進。辦公室里隨著天氣的日漸炎熱,空調(diào)再也沒關(guān)上過,已經(jīng)有好幾個同事坐在辦公室里不停打噴嚏,虞亭有些怕自己也得空調(diào)病,一到中午趕緊出去呼吸正常空氣。 她中午約了徐函禹吃午飯,兩人撐著太陽傘到公司就近的一家韓式料理店里,香辣的醬味飄進鼻子里,虞亭馬上食欲大增。 她夾了塊年糕送進嘴里,臉上稍顯疲憊。 徐函禹抬頭看她一眼:“怎么感覺你最近這么累?” 虞亭嘆了聲:“事太多了,每天忙得像個陀螺似的。” 徐函禹偷笑:“公司里忙工作,那在家里忙什么?和老公每天晚上……?” 虞亭笑而不語,徐函禹連聲嘆氣:“我的真命天子,他是走路來的嗎?居然還沒到。” 虞亭手中的勺子戳著碗底,說:“少在我面前裝,你跟程頤他們公司新來的那個程序員眉來眼去這事我還沒問你呢?!?/br> 徐函禹嘴巴張成一個“口”,憤憤說:“程頤這個小叛徒,這種捕風捉影的事都和你說?!?/br> 虞亭搖搖手指:“別怪人家程頤,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有一次在樓下星巴克,我看你們倆聊天歡快得很?!?/br> 徐函禹害羞的笑了兩聲:“事兒成了肯定會告訴你的,放心吧姐們?!?/br> 吃完飯,兩人回辦公室,在電梯即將關(guān)上的最后一刻,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從外面擠了進來,他的聲音有些啞:“不好意思?!?/br> 他的目光略過兩人,微微怔了怔。 向來大大咧咧的徐函禹難得嬌羞,她低著頭抿唇往虞亭身后退了退,虞亭被她的反應(yīng)弄得只想笑,但是腰間被徐函禹從側(cè)面輕掐一把,她艱難的忍住了笑意。 真是說曹cao,曹cao到。這人正是兩人中午談及的那位it男。 虞亭的辦公室最先到,她沖著徐函禹擠眉弄眼說:“我先走咯?!?/br> 徐函禹聲音又溫又柔:“再見。” 電梯門關(guān)上,虞亭笑聲爽朗,徐函禹這做作的小模樣真是太可愛了。 虞亭回到辦公室,跑了一上午工廠的鄧藝已經(jīng)回來了。 鄧藝正在臉上補涂防曬霜,她心疼的看著小鏡子里的自己:“我恨夏天。” 虞亭在辦公桌前坐下,她看鄧藝一眼,調(diào)侃:“你晚上穿吊帶裙發(fā)朋友圈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br> 鄧藝悠悠收起鏡子,勉強說:“好吧,我只愛夏天的晚上?!?/br> 她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隨口說:“星辰后天就上新,組長這兩天急的不得了?!?/br> 公司不是自己的,虞亭倒是看的很淡:“我看組長這兩天咖啡都不喝了,天天泡菊花茶敗火?!?/br> 鄧藝捂著嘴笑:“他在攢勁呢,組長當了好幾年了,下半年他孩子也該上小學了,一股勁兒的想升職。” 兩人說了幾句沒再聊,虞亭下午也要跑一趟工廠,看著外面太陽照得人灼心,虞亭乖乖的補涂了兩三層防曬后才出門。 辦公室里。 易若男靠在椅子上,仰頭,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她左手握著日歷,日歷上,一個數(shù)字下被畫上了波浪線。她唇角邊帶著淡淡的笑意,拇指按在那個數(shù)字上。后天,后天是個好日子。 “若男,”組長的聲音突然傳來,他端著杯菊花茶站在辦公室門前,眼神看向易若男這處:“進來一下?!?/br> 易若男放下水杯,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還是起身跟著組長走進了辦公室。 易若男在組長對面的的椅子上坐下,她背部肌rou緊繃著,臉上有些不解。 組長放下菊花茶,笑說:“別搞得這么嚴肅,是個好消息。” 最近能有什么好消息? 易若男更加不解了。 組長提點她:“之前,出國進修那事你還記得嗎?” 易若男點點頭:“不是說定了王可和虞亭嗎?” 組長莫名其妙看她一眼:“這話誰說的?” 易若男有些緊張:“之前王可被你叫進來,馬上就傳出了定下王可的消息,后一個被叫進來的是虞亭,辦公室里大家就都知道是虞亭了?!?/br> “沒有的事,”組長笑著擺擺手:“找虞亭是因為上面推薦了她,但是我覺得你比她合適。再加上她不是上面有點關(guān)系嘛,我怕那是她自己的意思,就叫進來和她聊了聊這事。沒想到我都還沒怎么說,她就自己先提了你的名字?!?/br> 易若男放在桌下的腿有些抖,她吞了口口水:“虞亭說什么?” 組長笑:“虞亭說這個名額給你才合適啊,辦公室都這么認為。” 虞亭居然說,給她才合適? 怎么會! 易若男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背上像松了的弦似的靠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說話。 名額居然是她的?怎么會這樣?虞亭不是應(yīng)該不擇手段的緊緊抓住這次機會嗎?怎么會……這么大方。 那她之前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什么? 組長在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堆祝福易若男的話,說完,他攤開右手邊的文件,擺手說:“看給你高興得,出去吧,好好慶祝慶祝?!?/br> 易若男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雙目放空。 組長張開五指在她面前揮了揮,被易若男逗笑:“怎么有點范進中舉的感覺?名額確定是你了,出去吧?!?/br> 易若男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走出組長辦公室,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身邊不停的有同事試探問她,組長剛剛和她說了什么? 易若男沒有說話,她幾乎是跌坐在了椅子上。 那本日歷還在眼前,她一坐下就看到了那個被做了標記的日子。就在后天。 出國的機會是她的了。 真的是她的了。 可是和她想的南轅北轍。 為什么虞亭要主動把機會讓給她,她是想在組長面前賣乖,還是想在給她賣好? 可是她為什么要在組長面前賣乖,何必在她面前賣好? 不值得,沒必要。 易若男緊緊地攥住手中的筆,全身緊繃著,她的心像被一團亂麻塞住了。 又刺又堵。 直到下班,鄧藝走到易若男身邊,見她手掌撐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鄧藝說:“若男姐,你不走嗎?不是說謝暉今天要接你去他家吃飯嗎?” 易若男驀然回神,她起身。對,謝暉,今晚要去謝暉家吃飯。 鄧藝見易若男什么話也沒說,往門口走像是要出去,她低頭,看見易若男的手機還擺在桌上:“若男姐,你手機還在桌上。” 易若男的步子頓住,她轉(zhuǎn)身往回走,喃喃說:“對,手機,我的手機還在桌上?!?/br> 鄧藝看著她逐漸消失在眼中的身影,甚至在出辦公室的門時還因為高跟鞋拐了下腳。 她皺著眉,面露怪色,若男姐這個樣子、真的有點像瘋了。 樓下,易若男遠遠就看到了正在馬路邊等她的謝暉。 開車去謝家的路上,謝暉轉(zhuǎn)頭,見易若男心不在焉,他問:“怎么了若男?” 易若男沒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