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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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陵那廝回過頭,瞧她一眼,又轉(zhuǎn)了回去。 “聽聞,宋陵好的這口。”不知席上哪位貴客先了口。 宋陵拿著白玉酒盞,默默不語。 陳赟卻把身邊的這些女人看了一遍,皺起眉,怎么都是些妖媚的女子? 那彈琴女子的眉間,透著陳赟一股形容不出的氣質(zhì),且頗為的眼熟。 現(xiàn)下上京時(shí)節(jié),正流行的是單薄華麗的蜀錦,美人身上一披,好身材呼之欲出。 陳赟她捂了捂鼻端,感覺有些發(fā)熱。 周遭的幾位卻是很享受的模樣,閉著眼聽著曲:“自從,宋六有了房中美妾以后,就不太和我們一道玩耍了。” “正是,正是?!蓖跏掀呃杀幻缷赡镂沽艘豢诠疲骸八瘟?,你看我這席上都是按照你的審美趣味找來的美人兒,若是有個(gè)把中意的帶回去即可?!?/br> 宋陵:“你這是把上京的花館子都掏空了吧?” “宋六,你乃神人??!” 王氏七郎疑惑不解的看向宋陵:“你是如何知道,這群美人來自花館子?” 宋陵淡淡的瞥了一眼,冷道:“一股子的風(fēng)塵氣。” 對了! 陳赟就覺得這是一種形容不出的氣質(zhì),原來是風(fēng)塵氣呀! 陳赟默默點(diǎn)頭,忖這宋陵果然很是了得嘛! 宋陵眉眼一掃陳赟:“茶好喝嗎?” “好喝,好喝。”陳赟她就裝死低頭喝茶,咂嘴感嘆。 宋陵能一眼就看出這些美人的本質(zhì),真是不枉他浪蕩子的名聲。 “小哥兒,要不要喝酒?”一位梳著墮馬發(fā)髻的美人靠了過來:“這可是上好的酒水。” 宋陵對她說過不許沾酒,一滴都不成。 陳赟立馬搖搖手:“不用,不用,我吃果子就好?!?/br> “小哥兒,可不知情趣?!蹦菈欛R發(fā)髻的美人傷心的說道。 王氏七郎在一旁插話進(jìn)來:“美人,來我這里,那位小書童可不是你等可以染指的,小心有人吃醋,找你算賬?!?/br> “七郎,又取笑與我?!标愙S將目光求助的投向宋陵的背影。 宋陵今日未戴玉冠,那又黑又飄的長發(fā)披在肩上,并用一根古樸的玉簪簪住,真倒是仙風(fēng)俠氣,陳赟見了直流口水。 此等妙人,居然是她的金主,她果然是很有審美眼光,不錯(cuò)。 那墮馬發(fā)髻的美人依依不舍的,她對著陳赟道:”只可惜奴家是風(fēng)塵中人,不然也想養(yǎng)個(gè)小哥兒在身邊?!?/br> 她哪里看像小哥兒了? 這群人的眼神有問題,大大的問題。 那墮馬發(fā)髻的美人又道:“我與小哥兒一見如故,真道好似一家人?!?/br> “一家人?“ 陳赟心里又一陣發(fā)虛,她低頭往懷里嗅了嗅,自己已經(jīng)出胡同許久,不該有這風(fēng)塵味道才是。 陳赟嗅了嗅自己的,又嗅了嗅那墮馬發(fā)髻的美人,身上除了薰衣的香,便別無他味。 她這松了口氣:“沒有,風(fēng)塵味。” 宋陵又轉(zhuǎn)過身,這次他丟了手中的一把折扇到陳赟懷里。 陳赟很不大明白,問:“爺,這是做甚?” “天熱,好扇風(fēng)?!?/br> “哦,謝爺關(guān)懷?!?/br> 那墮馬發(fā)髻的美人臉紅,她往宋陵的方向瞅了好幾眼。 陳赟拿起折扇擋在臉上。 宋陵這廝那時(shí)候正認(rèn)真的給她剝杏仁,攢了一小放在翡翠螺紋的碟子上,白玉色的杏仁配著綠色的花紋,格外的好看。 王氏七郎有些酸:“瞧瞧!這位金貴一樣的主兒,我長到這么大還沒有吃過宋陵給剝的杏仁,杏仁殼都沒吃過?!?/br> “這有何難?!标愙S道。 “還是小書童會(huì)心疼人啊!” 王氏七郎滿懷期待的伸出手去:“我準(zhǔn)備好了。” 陳赟抓起地上一把杏仁殼放到王氏七郎手里:“給,不夠了地上還有?!?/br> 這些伺候人的活兒,平常都是宋陵差遣她做。 不知為何,今日要全部攬去做,還對著她笑的一張?zhí)斓囟甲兩臏厝崮?,宋陵的手指撫上她的:“慢些吃,小心噎著?!?/br> 陳赟瞇著眼答:“好?!?/br> 那彈琴的美人卻差點(diǎn)溺斃暈過去,狠狠給了陳赟一記白眼。 “宋六,你這浪蕩子的名聲,今日可是做實(shí)了,可見我們這群世家嫡出的,都在水深火熱的擔(dān)驚受怕?!蓖跏掀呃蓱n心忡忡的道。 “何事?”宋陵問。 “你居然不知道,陛下要給公主尚駙馬!” 公主?駙馬! 陳赟豎起兩只耳朵,認(rèn)真的偷聽起墻角。 天家公主,脾氣又大,又不好伺候。 娶回家,就如同娶回一樽大佛,得日日念經(jīng)禱告才得以保平安。 所以,在座世家公子無一人想尚公主,此次找宋陵來也是為了探討這件事。 宋陵往那趙昭的方向看去:“我看探花郎,要樣貌有樣貌,要才情有才情,公主一定喜歡這樣正直的郎君?!?/br> 宋陵這話一出,王氏七郎高興壞了。 “宋六這話,甚是的我心。沒錯(cuò),沒錯(cuò),我等都是些歪瓜裂棗,公主平??吹轿覀兌际抢@道走都來不及,如何看得上我們?” 王氏七郎的腦袋晃悠晃悠,嘴角咧開:“有話說的好,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外來的女婿也是如此?!?/br> 陳赟拿著手中折扇擋住臉,她怎么沒有聽過這樣的經(jīng)典名言? 王氏七郎是嫌棄她讀書讀的少嗎? 陳赟湊過去,正巧把下巴擱在宋陵的肩膀上,問:“爺,那本名家里這么說的?奴也好回去認(rèn)真的拜讀一下。” 省得到時(shí)候,宋陵總是嫌棄她腹中無點(diǎn)墨,花瓶一個(gè)。 宋陵顛了顛肩膀,嗓音清澈:“不用讀,讀了你也永遠(yuǎn)學(xué)不會(huì)。” 這人,居然又小巧她,她怎么就不會(huì)了。 宋陵側(cè)頭,像是讀到她腹中的密語:“卿卿,還想去尚公主?能力沒有,志向倒是不小?!?/br> 宋陵的眼神就往陳赟下裳去瞧,陳赟立馬明白了他在諷刺她是個(gè)女人。 “哼。”陳赟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垮著臉坐會(huì)自己的位置。 她一個(gè)女人家家的,尚什么公主呀! 她明明就是為宋陵他擔(dān)心好不好呀!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陳赟垂下眸子,她又去看跟前的宋陵。在那個(gè)夢境之中,宋陵嘴里喊的人,也好巧不巧正是公主二字。 公主,天之驕女,且聽說高明帝膝下公主甚多,不知道是哪位公主要尚駙馬呀? 生的美不美? 可她的夢境里發(fā)生的事情,還沒有得到驗(yàn)證過,也是全然是做不得數(shù)的? 若陳赟她真的做的每個(gè)夢都能成真,她還要如此辛苦在別人手下討什么生活,直接搬張桌子去大街上當(dāng)神棍好了。 陳赟手指捏起一顆杏仁:“嘎嘣?!币宦?,嚼碎了咽到肚子里。 宋陵這廝怎么名聲這么差,哪個(gè)老子會(huì)放心把女兒嫁給他? 更何況是天家的公主,根本不可能。 陳赟點(diǎn)點(diǎn)頭,把心重新放在肚皮里。 趙昭擺擺手:“在座都是有名望之人,我趙昭何德何能?” 帶刀侍衛(wèi)沖進(jìn)來,對著宋陵一行禮:“爺,國公爺讓您趕快回府去接圣旨?!?/br> 宋陵拿著白玉酒盞繼續(xù)喝酒。 王氏七郎心急,他出聲幫著問道:“快說,快說,什么圣旨?” “讓爺尚公主的圣旨?!?/br> 陳玥和王氏七郎紛紛站起,他們對著宋陵恭祝:“恭喜,恭喜,尚公主可是天家開的天恩,宋六還是你才有這般的好福氣。” 宋陵挺拔的站在那處如芝蘭玉樹。 陳赟腳下一軟,連連往后倒去,那身后出現(xiàn)一雙手扶了她一把。陳赟站起身,對著那人道了聲謝:“多謝?!?/br> “云娘,我們之間無需這般客氣?!壁w昭看著陳赟的臉,關(guān)心的問:“你還好吧?” 她不好。 她真的一點(diǎn)都不好。 陳赟不知在念叨些什么,趙昭聽不清楚:“什么真的?什么假的?” 陳赟一張失魂落魄的臉:“宋陵真要同公主成親了。” 她的夢,第一次要成真了。 陳赟回過頭去看趙昭的臉:“我且問你,你是哪位爺?為何又要叫我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