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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要在垃圾桶里撿男朋友[快穿]在線閱讀 - 第209節(jié)

第209節(jié)

    等他一拉開柜子,就看到一雙枕頭靜靜躺在柜中一角時,他便意識到了不對。

    谷心志從后環(huán)抱住了他,想要親吻他的后頸。

    池小池即刻有了反應(yīng),一把擰住他的手臂,倒退數(shù)步,和他一起倒摔在柔軟的床褥上。

    谷心志與丁秋云在夢里已做了百年的戀人,他只想感受一下現(xiàn)實中的擁抱與親吻,誰想他還沒有動作,便覺右腕一涼,定睛去看,竟發(fā)現(xiàn)是一只手銬銬住了他的手腕。

    在他微微愣神間,池小池已一個翻身,迅速把另一只手銬銬上了床頭欄桿。

    谷心志:“……”

    池小池翻身坐起,護(hù)住后頸,活動了一下脖子,回身過去,單手捏住谷心志瘦得微微往下凹陷的雙腮,語氣平靜地把剛才自己對丁母的介紹重復(fù)了一遍:“你身體不好,比較內(nèi)向。不要隨便亂跑,在床上多休息?!?/br>
    說罷,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手指,往外走去。

    “……秋云?!?/br>
    谷心志在后面叫他。

    池小池站住腳步。

    谷心志癡迷地望著他的背影:“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愿意找我?!?/br>
    池小池沒有理會他,徑直出了房門。

    谷心志被池小池銬了一周,期間食水都會被池小池送到床邊。他似乎不討厭這種被拘禁的生活,哪怕池小池松開手銬,讓他去解決個人衛(wèi)生問題,他也再沒有對池小池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一周后,他們的隊伍又要出發(fā)去尋找新的物資了。

    池小池胸口的傷已好了不少,他把外出的時間告知了丁父丁母,唯獨(dú)沒有告知谷心志。

    直到池小池離開的那天早晨,谷心志才從來房間送飯的丁母口中知道,丁秋云已經(jīng)離家,準(zhǔn)備出發(fā)去搜尋物資了,正式出發(fā)時間是早上九點(diǎn),集合地點(diǎn)是在鎮(zhèn)東頭的停車場。

    他用被子小心掩藏著手銬,溫馴地謝過丁母,直到送走了丁母,才掀開被子,把目光投向了那在初晨的陽光下銀光閃爍的手銬。

    鎮(zhèn)東頭,載著一隊人的重型卡車已緩緩駛出停車場。

    顏蘭蘭正和孫彬說著笑話,而池小池枕在他家老板的肚子上,若有所思。

    061問:“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diǎn)?”

    池小池將一只蘋果拋起,又接在手里:“我想看看,他如果有了自己的活動空間,會做些什么?!?/br>
    離開前,他把手銬的鑰匙和谷心志??吹臅黄鸱旁诹舜差^柜的第一個抽屜內(nèi),谷心志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

    池小池不可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他究竟有沒有和新人類達(dá)成交易,現(xiàn)在還是未可知的。

    他可能留在原地不動,也可能在這期間試圖調(diào)查鎮(zhèn)內(nèi)的情況。

    如果是前者還好,倘若是后者,那么池小池寧肯讓任務(wù)失敗,也會設(shè)法把谷心志處理掉。

    在說話間,卡車廂外靠右側(cè)的位置突然響起砰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人跳上了外側(cè)的腳蹬。

    此時還未出鎮(zhèn),顏蘭蘭以為是哪個年輕人在跟他們鬧著玩,從內(nèi)拉開車銷,正要把人趕走,但等她看清那張臉,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谷心志站在外側(cè)腳蹬上,單肩背著包,頭發(fā)微濕,喘著一步跨入車廂之內(nèi)。

    池小池也有點(diǎn)驚訝,坐起來看著他。

    池小池本以為他是找到了鑰匙,然而一低頭,他看到了谷心志略有些紅腫的右手大拇指,一時語塞。

    ……軍隊里學(xué)過,把大拇指掰脫臼,可以掙脫手銬。

    看來他根本沒有把時間浪費(fèi)在尋找鑰匙上。

    谷心志在他身側(cè)坐下,放下背包,道:“你說的。射程以內(nèi)?!?/br>
    第138章 我在末世養(yǎng)大貓(十七)

    池小池將長腿隨意一疊, 向后靠回了老板身上, 單臂架上了黑豹的后脊。

    “介紹一下,新隊員。”池小池漫不經(jīng)心道,“谷心志?!?/br>
    隊員們面面相覷, 有點(diǎn)吃不準(zhǔn)該拿什么態(tài)度對待谷心志。

    說丁隊喜歡這個姓谷的吧, 誰也沒見過丁秋云用這種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對待過其他人。

    說丁隊討厭他吧, 誰都知道,這人一入鎮(zhèn)直接住進(jìn)了丁家。

    對仰慕丁秋云的那些男男女女來說, 這一周他們什么都沒干, 凈抓心撓肝地猜測他們倆是不是睡一張床了。

    谷心志從不介意別人的眼光, 注視著池小池:“槍?”

    他用了兩年的狙擊槍遺落在了孫諺家里, 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被充入公庫了。

    池小池從卡車角落里抓了根鐵棍,隨手丟給他。

    谷心志倒是接受良好,隨手一接, 將鐵棍掂上一掂,行云流水地挽了個花,倒用得很順手:“砂紙?!?/br>
    有人從背包里翻出砂紙遞給他,附贈了一根煙。

    谷心志謝也沒謝,徑直把煙接來,叼在口中, 伸手再拿砂紙時, 池小池長腿一伸, 踩住了砂紙邊緣。

    他單手撐著頭, 開口道:“說‘謝謝’?!?/br>
    谷心志有點(diǎn)困惑:“……這是他自己要給我的?!?/br>
    他并不懂該如何與人相處, 難以共情,對世俗禮節(jié)的認(rèn)知更是淡薄。

    他那一對沉迷酗酒的親母繼父什么都沒教過他,只身體力行地教過他一件事:喜歡一樣?xùn)|西,就要去爭,不計任何代價。

    谷心志并不喜歡酒,他喜歡丁秋云。

    和丁秋云認(rèn)識后,他眼睛只看著丁秋云一人,再容不下其他東西。

    別人把他的冷淡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畢竟能力強(qiáng)一些,眼高于頂也是常事,就連丁秋云曾經(jīng)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但池小池并不會這樣想。

    他的腳尖在砂紙上叩了兩下。

    在目光對視下,谷心志似是明白了什么,拿舌尖把口里叼著的過濾嘴往旁邊推了推,對借給他東西的人略略一點(diǎn)頭:“謝……謝?!?/br>
    池小池這才把腳抬起來。

    那人摸摸后腦勺,憨厚地對他笑。

    但谷心志根本沒看他的笑容,低頭開始用砂紙打磨他的新武器,層層銹紅在窸窣的摩擦聲中剝落而下。

    池小池沒再理會他,拿手指輕輕抓著黑豹的頸窩。

    他家煤老板卻像是被撩弄得有些不舒服,喉間發(fā)出輕微的咕嚕聲,耳朵反復(fù)蹭著池小池的大腿。

    顏蘭蘭被黑豹略異常的舉動吸引了注意:“丁隊,老板怎么了?”

    池小池倒沒覺得什么:“什么怎么了?”

    顏蘭蘭:“它最近是不是有點(diǎn)太粘著你了?!?/br>
    池小池擼著它的耳朵:“我一口口喂大的,不粘我是不是沒良心?”

    另一個隊員接話:“不是,丁隊,我看著老板的確不大對勁兒,有點(diǎn)像……”

    他欲言又止地瞟了一眼顏蘭蘭。

    經(jīng)此提醒,池小池把目光轉(zhuǎn)向在自己腰胯處輕輕摩擦的老板,總算意識到了些什么。

    老板粘人,多是在和他私下相處時,時常抱著自己吸兩口,或是跳上床來和他滾作一團(tuán),但在人前它向來矜持,坐臥起居都有風(fēng)度得很……

    顏蘭蘭一語道破:“發(fā)情了呀。”

    池小池與061俱是一怔。

    這一周來,061身體確實有些怪異,身體燒得發(fā)緊,小腹內(nèi)隱隱作癢,挨著小池的精神體蹭蹭才能清涼舒服些,從今早開始癥狀更加明顯,腹內(nèi)燒燙發(fā)癢,虧他理智尚存,還能忍受。

    池小池?fù)?dān)憂起來,趴在黑豹身上研究了一下它的生殖構(gòu)造。

    他問:“這怎么辦?!?/br>
    既然顏蘭蘭不介意,大家索性把問題攤在了明面上討論了起來:“今天晚上找個地方露營,讓老板出去找只母豹子吧?!?/br>
    顏蘭蘭說:“你以為母豹子滿地跑啊,能找只公的都算燒高香了?!?/br>
    孫諺的聲音從駕駛室傳來:“能找只鬣狗就不錯了。”

    顏蘭蘭護(hù)犢子心切道:“不行,我們老板不能日狗,便宜它們了?!?/br>
    061聽著大家積極討論他的配種問題,心情復(fù)雜。

    他想聽聽池小池有什么辦法,畢竟池小池腦子快,丁秋云本身也是學(xué)獸醫(yī)的,說不定能找到什么藥……

    池小池琢磨了一會兒,斷言道:“干脆閹了吧?!?/br>
    061:“……………………”

    池小池還很有理有據(jù):“我記得豹子成熟后,發(fā)情起碼是一年兩次。總讓老板忍著,這樣太反人類了。”

    孫諺笑道:“割以永治?!?/br>
    全車大笑。

    061:“……”根本笑不出來,還有一點(diǎn)想要離隊出走的沖動。

    黑豹張嘴咬住了池小池的毛衣下擺,很不高興地甩動兩下。

    池小池卻會錯了意,安撫了它兩下,柔聲道:“逗你玩的逗你玩的,別生氣哈?!?/br>
    但061很快就聽到池小池在心里問他:“六老師,六老師,閹的時候,多少劑量的麻醉劑才能讓老板少點(diǎn)痛苦?”

    061:“……”呵,人類。

    061并不想手把手地指導(dǎo)小池如何閹掉自己,于是他說:“今天找個地方露營吧,看它能不能找到伴侶。畢竟現(xiàn)在的世界醫(yī)療條件跟不上,萬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池小池想想覺得有理,就暫時放下了給他家煤老板人工結(jié)扎的念頭。

    一路走下來,大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憂全然是徒勞的。

    他們根本不用考慮該用什么態(tài)度對待谷心志,谷心志從不參與他們的話題,安安靜靜地往那里一坐,像是車廂內(nèi)天然而成的一個擺設(shè),存在感比他手上的鐵棍強(qiáng)不到哪里去,有時,他們甚至?xí)涇嚴(yán)镞€坐著一個人。

    半夜,一行人在一片荒涼的曠野上歇下了。

    烤兔rou的滋滋聲從篝火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