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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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玥手指搭在西裝外套上,陸舟面色一沉,冷聲道:“不許脫?!?/br> 他的外套是藏藍(lán)色的,剛好和江玥的裙子是同一個(gè)色系。 江玥乖巧地“哦”了一聲,不敢再亂動。 周瑾原本想要親自過來接江玥,卻被她拒絕了,這樣的日子,周瑾免不了要在大廳里邊接待客人。 這處山莊江玥已經(jīng)來過好幾趟,之前周瑾在這里舉行過宴會,后來見江玥喜歡,他便索性將山莊承包了下來,每年的生日聚會都在這邊舉行。 “哥哥,從這邊走可以快一點(diǎn)?!?/br> 行至分岔口,江玥轉(zhuǎn)身,朝陸舟招手,示意他往旁邊的小道走。 陸舟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熟門熟路的模樣,他懶懶地垂下眼眸,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問道。 “你對這里......很熟悉?” 指腹輕輕摩挲了下,是他不安的表現(xiàn)。 沒想到陸舟會和自己搭話,江玥偏過頭,稍稍放慢了腳步,和陸舟一同并排走著。 “也不是很熟悉?!苯h喃喃地?fù)u搖頭,否認(rèn)道。 陸舟唇角微勾,眼尾處有淡淡的得意。 然而下一刻,就聽見女孩軟軟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只是周哥哥每年的生日聚會都在這里舉行,所以來過幾次。” 陸舟:“......” 呵。 陰魂不散周哥哥。 眉眼間的喜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陸舟面無表情地點(diǎn)了下頭,鞋尖的樹葉差點(diǎn)被自己碾碎。 轉(zhuǎn)過拐角時(shí),前方不遠(yuǎn)處的別墅燈火通明,有喧鬧聲不時(shí)傳了出來,隱隱還有嬉笑的聲音。 江玥走的是小路,這邊的燈火并不明亮,她今天穿的又是高跟鞋,并不好走路。 陸舟垂眼瞥了一眼,特意放慢了腳步,陪在江玥身側(cè)。 然而才剛走了幾步時(shí),驀地聽見草叢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陸舟腳步一頓。 余光瞥見江玥也停了下來,陸舟雙眉微微皺起,“別怕”二字還停留在唇齒間,就看見女孩忽的轉(zhuǎn)過頭,一雙眼睛牢牢地望著草叢之中的某處。 想象中的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并沒有出現(xiàn),江玥雙眸發(fā)亮,她豎指朝陸舟做了個(gè)噤聲的手勢,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這邊地處昏暗,雜草叢生,所以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大多不會選擇這邊的小路。 四周只有風(fēng)的聲音響起,偶爾有蟲鳴鳥叫的聲音掠過,草叢中的人大概是沒想到有人會從這邊經(jīng)過,所以更加肆無忌憚。 這種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偷.情更加刺激。 “輕,輕一點(diǎn)......” “嗯啊......” 江玥才剛往前湊近了一步,就聽見草叢中有女人嬌.吟的聲音傳了出來,混雜著男人喘.氣的聲音。 兩人的聲音不小,跟在江玥后面的陸舟自然也聽見了。 他面色一僵,萬萬沒想到會和江玥撞見這樣的局面。 手指攀上江玥的手腕,陸舟面色微冷,將江玥拉到自己身旁,大手貼上女孩的耳朵。 他無聲道:“閉眼?!?/br> 掌心下的江玥一臉的好奇,搖頭拒絕,還想著將陸舟的手指掰開。 見小姑娘一副躍躍欲試好奇心極盛的模樣,陸舟雙眉攏得更緊,手指不由分說地攥住江玥的手腕,想要將人強(qiáng)行帶走。 然而還沒踏出一步,背后又響起女人嬌.喘的聲音,隨之入耳的是江玥的名字。 “你不是說江家那位大小姐也會過來嗎?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女人嬌嗔著,剜了身上的男人一眼。 為了能來聚會,她花了好些關(guān)系才攀上了身上的男人,然而卻連江玥一眼都沒看見。 “在我身下你還能想著別人?”男人要往前撞了撞,引得女人一聲驚呼。 在這種情況下莫名其妙聽見自己的名字,連陸舟也察覺到不對勁。 他微微揚(yáng)眉,還好草叢里的人已經(jīng)翻.云.覆.雨了一番,現(xiàn)下已經(jīng)停歇。 “你之前不是好奇在江玥身邊的那人嗎?”男人喘著氣道,“他叫陸舟,聽說才剛進(jìn)江家不久,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好運(yùn)氣,竟然被江遇那只老狐貍看中。” “那......他以前的家人呢?” 男人冷笑一聲:“孤兒院長大的,哪來的家人?!?/br> 他摸著腮,笑得痞里痞氣:“說不定還是江遇那老頭子在外面的私生子呢,表面清高背地里衣冠禽獸的人可不少?!?/br> “這不可能,他......” 女人厲聲反駁,卻被男人反身壓在身下?!澳憔o張什么,還是好好把我伺候開心了......” ...... 余下的聲音不堪入耳,江玥回到休息的房間時(shí),陸舟的臉色還不是很好,太陽xue突突突跳著。 因?yàn)檠鐣Y(jié)束時(shí)已經(jīng)是半夜,所以周瑾特意為他們安排了兩個(gè)房間,供江玥和陸舟休息。 見陸舟面色泛白,江玥扶著人到沙發(fā)邊上坐下,幫陸舟倒了一杯溫水,她低頭,輕聲道:“哥哥,你沒事吧?” 陸舟抬手按著太陽xue,輕搖了搖頭。 江玥見他身子不佳,索性留了陸舟在房間休息,她隨手將外套擱在一邊,又將長發(fā)挽至一旁的肩上,江玥的皮膚光滑,后面精致的蝴蝶骨若隱若現(xiàn)。 陸舟眸色沉了一沉,他垂眸,接過江玥遞過來的玻璃杯,慢慢抿了幾口。 氣息遲遲不能平緩。 見江玥起身出門,陸舟終于按耐不住,他的目光落在被江玥擱在一邊的外套上,漫不經(jīng)心道:“你......不冷嗎?” 說著,作勢要將外套遞給江玥。 然而手臂才伸到一半,就被江玥搖頭拒絕。 “我不冷的,哥哥?!?/br> 室內(nèi)還開著空調(diào),溫度適宜,江玥朝陸舟淺淺一笑,沒注意到男人眼底異樣的情愫,她朝陸舟揮了揮手,剛轉(zhuǎn)身想要下樓。 然而房門關(guān)上的最后一刻,房間適時(shí)傳來“哐當(dāng)”一聲。 “——哥哥!” ...... 房間內(nèi),玻璃碎了一地,陸舟慘白著臉坐在沙發(fā)上,指尖還有殘留的玻璃碎片。 他的指尖已經(jīng)被玻璃割破,有鮮血汩汩而出,手心處也沾有不少血跡。 江玥驚呼一聲,人到陸舟跟前時(shí),他的手心已經(jīng)盡數(shù)被赤紅的鮮血沾染。 “怎么會......”她急急轉(zhuǎn)身想要喚人,卻又被陸舟叫住。 “我外套有備用的手帕,你先幫我拿過來。” “哦,好。” 還好外套就在自己手邊,江玥轉(zhuǎn)身,顫著手在陸舟外套衣兜里搜羅著什么,果然在最底處發(fā)現(xiàn)了一條手帕。 然而隨同手帕一同掉落出來的,還有陸舟的錢包。 江玥來不及考慮,匆匆蹲下身將敞開的錢包拾了起來,只是目光在掠過上面的證件時(shí),手指忽的一頓。 “你......” 江玥微皺著眉,欲言又止,拿著陸舟錢包的手停在半空,視線和陸舟對上時(shí),她又急急將錢包合上,轉(zhuǎn)身幫陸舟處理傷口。 像是沒有看見女孩剛才一閃而過的異樣,陸舟只是低垂著頭,任由江玥幫自己處理傷口。 有服務(wù)員及時(shí)送了醫(yī)藥箱上來,周瑾聽說了這邊的情況,也吩咐醫(yī)生上了樓。 有專業(yè)的人到現(xiàn)場,江玥乖乖地退到一邊,托著腮看著醫(yī)生幫陸舟處理傷口。 也不知道房間的玻璃杯質(zhì)量怎么會那么差,一捏就碎了。 察覺到江玥表情的凝重,陸舟微微垂眸,他空出一只手,握住江玥的五指,輕聲安慰道:“別怕,我沒事的?!?/br> 玻璃杯是他故意捏碎的,陸舟自然注意到分寸。 然而女孩并沒有因?yàn)殛懼鄣膶捨慷械叫陌?,江玥依舊愁苦著一張臉,神情凝重。 待傷口包扎后,江玥盯著陸舟被纏成包子一樣手掌,雙眉緊皺著,半晌終于出聲。 “哥哥,我先出去一會?!?/br> 因?yàn)閯偛诺牡R,江玥已經(jīng)錯(cuò)過了宴會的開始,連禮物都沒有送出去。 見女孩還不忘下樓,陸舟終于忍不住,他緊繃著一張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fā)。 白色的繃帶隱隱有血絲滲出,江玥像是沒有看見一般,急不可待出了門。 等她離開后,房間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陸舟死死盯著女孩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還有“砰”的一聲關(guān)上的房門,胸前劇烈起伏。 視線落在江玥剛剛撿起的錢包上,陸舟鼻尖發(fā)出一聲冷哼,“啪”的一聲將錢包打開。 映入眼簾的,正是他的身份證。 上面的出生日期,剛好和今天是同日。 ...... 江玥沒有再回房,陸舟聽著樓下的歌舞升平,身子懶懶地靠在沙發(fā)后面,昏昏欲睡。 身后有煙花燃放,斑斕奪目的色彩倒映在玻璃窗上,陸舟卻連轉(zhuǎn)身的欲望都沒有。 他知道,那是為周瑾慶生的煙花。 大概過了一個(gè)小時(shí),房間的門終于再次被人推開,江玥輕手輕腳走了進(jìn)來,剛到陸舟跟前時(shí),正好看見他睜眼。 “哥哥,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