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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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聽著玉衡的話若有所思:溫如玉不要命的想救自己,還這般的執(zhí)著,只會讓周笙對她更加疑心,會讓周笙認(rèn)為此人的心全在自己身上,這樣一來周笙只怕是會對溫如玉起了殺念。 玉衡接著講:“結(jié)果呢,湯鎖心是救了,可是周笙也沒打算放過你。周笙出爾反爾也不是一兩回了,可這溫如玉就是這么不識好歹還要和周笙講道理?周笙是誰大周國的皇帝啊,她會和你講道理?她只會用她手上的刑法懲治你,之后周笙松口了要溫如玉自毀雙眼從此永不行醫(yī),只要她做到了周笙答應(yīng)翻放過你也放過誅林山的溫如言?!?/br> 這個傻子,為什么要這么做!到底是自己害了她。 沐婉追問:“那她線下人在何處?” 玉衡拿著帕子把玩說道:“一個瞎子,又是沒有親人朋友的,能去哪里?這宮里面的冷宮甚多大概是躲在那里了吧?!?/br> 沐婉起身要離開,玉衡卻站起身叫住了沐婉:“沐婉!這些年來你的忠心算是喂了狗了,如今你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線下只有我還能幫你了,現(xiàn)在有一個選擇擺在你的面前,只要你和我合作,別說周笙了,整個周氏的天下都能是你的。” 第67章 暗度陳倉 攬月宮里的香爐上裊裊升煙。 坐在地上的女子若有所思遲遲沒有回答。 玉衡看出沐婉心軟便說:“你還是這么猶豫不決?!?/br> 沐婉突然冷笑起來:“自然不是, 我只是在想沒了周笙誰來繼承皇位。你可別說你的孩子, 你可沒懷孕。” 玉衡不以為然地說:“我是沒孩子, 景君不是有個女兒嗎?如今也是快兩歲了。你覺得呢?” 沐婉記得這個孩子,當(dāng)年自己只顧著和何潔斗智斗勇反倒是讓這孩子吃了苦頭一出生就沒了父親。沐婉問道:“那個孩子現(xiàn)在在哪里?” 玉衡揉捏這帕子說道:“周笙不信任我, 自然沒有讓我來撫養(yǎng), 這孩子現(xiàn)在在候機(jī)府由侯機(jī)王代為撫養(yǎng), 只是侯機(jī)王前幾個月過世了,如今這孩子沒人照料應(yīng)該不日就會回宮?!?/br> 沐婉蹙眉說道:“我得找人攔下那個孩子?!?/br> 玉衡勾起一抹笑意:“你若是信得過我,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至于你要做的自然是回到朝廷攬回你的大權(quán)。對了, 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聽說最近丞相楚緗很賞識一個人叫沐佩。聽說還是你發(fā)現(xiàn)賜名的呢?!?/br> “沐佩?”沐婉忽然想起來此人和自己一同出征隨后自己也忘記了打聽她的事情:“她怎么結(jié)識的楚緗?” 玉衡回憶著說道:“聽說, 此人擁有神力,在邊疆一帶做事得力, 你知道的楚緗崇尚武力聽說有這樣一個人才毫不猶豫就納入麾下了。這個沐佩也是個不忘主的人, 一直想找到你。你若是有心去見她一面或許有回旋余地。” 沐婉看著玉衡心中滋味難言,自己虧欠玉衡可玉衡卻還愿意幫自己, 確實(shí)是難得了。 玉衡似乎看出來沐婉的心思說道:“你不必謝我什么,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整個玉家。我知道玉緣現(xiàn)在人在南圻國怕是回不來了,如今能夠支撐玉家的就只有我了。” 沐婉并沒有和玉衡提起玉緣, 玉衡剛才也沒問, 合著他知道?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玉衡從袖口抽出一封信說道:“這是今早朱青從你房中找到的,是玉緣的手筆?!?/br> 沐婉抱怨著說:“你怎么亂翻人家東西?!?/br> 玉衡笑著說:“沐大人,這里是攬月宮這里都是我的東西。更何況這是家書本來就該給我, 不然你還想瞞到什么時候?這信我會給家母。待會兒我就送你出宮,呆在這里你就是在送死?!?/br> 沐婉站起身拒絕:“不行,我還沒見到溫如玉?!?/br> 玉衡看了看窗外掃地地溫如言說道:“那個溫如言不是也回來了嗎?讓她去見不就行了,現(xiàn)在時不待我你還磨蹭?” 這個玉衡真是越來越巧舌如簧愛教訓(xùn)人。 沐婉微微一笑:“那就麻煩鳳后了。” 是夜,朱青領(lǐng)路送走沐婉,而玉衡卻偷偷見了溫如言。 玉衡坐在軟榻上說道:“你也看到了,沐婉這個人就是這么死心眼,讓她做這些死活是不樂意的?!?/br> 溫如言淡淡一笑:“鳳后,自打我離開誅林山您的人就一直尾隨著我們吧,那些書生也是你可以安排說給我們聽的吧。您直接說吧您這么費(fèi)盡心思要讓我二人入宮見你是為了什么?” 鳳后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你倒是機(jī)靈?!?/br> 溫如言冷著臉:“不是我機(jī)靈,是沐大人太相信您了,在她眼中你始終不是作惡之人?!?/br> 鳳后垂下眼簾:“也許吧,沐婉和她母親一個德行滿懷斗志卻是迂腐忠心的很,本宮若不推她一把她怎么知道要學(xué)會反擊呢?本宮刺激湯鎖心讓她去誅林山找沐婉就是為了讓沐婉知道周笙要?dú)⑺?,她就不會再傻傻聽周笙的鬼話了。?/br> 溫如言磕了個頭說道:“鳳后您讓我做的我都做了,什么時候讓我見見如玉。” 玉衡站起身說道:“現(xiàn)在就可以,只不過你要做好準(zhǔn)備?!?/br> 溫如言深吸一口氣說:“無論她怎么樣她都是我的meimei,我不能不管她?!?/br> 玉衡詭異一笑:“既然如此跟本宮走吧。” 溫如言跟在玉衡后面穿過黑漆漆的宮巷,走了良久周遭宮人越來越稀疏反倒是樹木越來越繁盛。走到一個偏僻的院落,里面滿是荒草雜木,而眼前的這間屋子也是破敗不堪,東西也是東倒西歪。 溫如言走上前率先推開了門,里頭沒有燭光,全靠窗外的月光照亮一席之地。溫如言腳步都軟了,小聲喚著:“如玉,如玉——” 角落里似乎有異動,突然角落里的椅子被推倒,一個衣著臟亂不堪的女子縮在角落里,看不清面容。 溫如言自然是注意到了那里,像是害怕驚動那里的人,小心翼翼走上前,帶著沙啞地哭聲喊道:“是如玉嗎?我是jiejie啊。我是溫如言,我回來了?!?/br> 女子從角落里爬了出來,溫如言看到了那張滿是鮮血的臉,女子緊閉雙眼,眼角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看著狼狽不堪且讓人心疼。 溫如言沖上前抱著女子,捧著她的臉說道:“如玉,你這是怎么了?你沒事吧。是誰害得你?” 女子緊緊摟著溫如言哽咽著,似乎說不出話來。 玉衡走進(jìn)來說道:“她瞎了,后來又被強(qiáng)灌了藥物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不過好在她還聽得到一些?!?/br> 溫如言心疼地看著自己曾經(jīng)視若珍寶的meimei,心中鉆心的疼痛讓她留下的每一滴淚水都感觸到撕心裂肺的劇痛之中。若不是自己的離開,若不是自己當(dāng)初愚昧的聽周笙的話,替她不要命的做事,如玉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罪了。 玉衡接著說:“本來周笙是想讓她自生自滅的,本宮看她可憐把她藏在這里,只是宮里周笙眼線眾多,本宮不能明目張膽替她做些什么,只能拿些藥物緩解她的疼痛感。” 溫如玉摟著溫如言的脖子身上冰冷的氣息讓溫如言很不安心,溫如言跪下來請求玉衡:“鳳后,可不可以讓我留下來照顧如玉,她氣息微弱,若是我在不救治她她怕是活不了幾天了?!?/br> 玉衡淡淡一笑:“你們姐妹情深,本來確實(shí)是應(yīng)該答應(yīng)你們才是,只是溫如言你如今也是戴罪之身如何救助溫如玉?怕到時候被周笙發(fā)現(xiàn)你們都活不成。不過本宮倒是有個法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試?” 溫如言似乎是拉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說道:“還望鳳后明言。” 玉衡找了把椅子坐下說:“王太醫(yī)你應(yīng)當(dāng)認(rèn)識,她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了,皇上想送她出宮養(yǎng)老,可是她一直是本宮身邊的人,她若是不在了難免會危及本宮性命,本宮想讓你成為她門下之人等她走后代替她?!?/br> 溫如言疑惑問道:“可是我......我這樣貌周笙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br> 玉衡莞爾一笑:“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本宮最近幸識了一個會易容的術(shù)人,只要你聽本宮,自然可以保全你和溫如玉。更何況你成了太醫(yī)之后想要給溫如玉治病豈不是更加易如反掌?” 溫如言看向氣息微弱奄奄一息地溫如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沙?。骸岸嘀x鳳后?!?/br> 沐婉深深吸了一口氣,宮外的空氣果然沒有那么壓抑,清新多了也讓人舒心多了。 朱青戴著面罩走過來說:“沐大人,前面就是沐佩大人的府邸了,朱青只能送您到這里了,奴婢還要回去復(fù)命?!?/br> 沐婉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家伙打了自己好幾掌一看見他就會想起來,還是走了好免得自己壓抑的很。 現(xiàn)在天色已暗,大晚上的去叨擾沐佩不知道她休息了沒。沐婉猶豫著,那府門卻開了,沐婉立馬躲在了一棵茂盛的樹后面。 里頭走出一個醉醺醺地女子,邊上的侍女扶著她喊:“丞相大人,您喝多了,我們還是早點(diǎn)回去吧?!?/br> 楚緗卻推攘著說道:“才不要呢,難得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你放眼看去這朝堂上還能遇到第二個像沐佩這樣的性情中人嗎?真是多虧了沐婉大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才啊。” 那侍女連忙勸說道:“大人您已經(jīng)是丞相了,前任左相您還提她做什么?這要是讓皇上聽到了您一定會受到責(zé)罰的?!?/br> 楚緗冷哼著,醉醺醺地胡扯著:“滾他娘的。周笙這個皇帝當(dāng)?shù)茫媸腔闹?!她選我當(dāng)丞相不過是看我一無是處好擺布罷了,不然就我這腦子當(dāng)丞相?我覺著吧我更適合去當(dāng)兵,你想想打仗多好啊,這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的......” 那侍女想攔都攔不住楚緗那張嘴,楚緗還在渾渾噩噩地胡說八道:“當(dāng)初要不是因?yàn)樾湃毋鍥龃笕宋視荏希咳ニ玫?,我寧可去種地都比現(xiàn)在自在多了。你瞧瞧前朝那些老東西表面上一個個恭恭敬敬不曉得背后怎么數(shù)落我呢?真是奇怪都罵我做什么 ,我找誰惹誰了,又不是我要當(dāng)?shù)谩!?/br> 那侍女是好說歹說的把楚緗拉扯走了,沐婉看著楚緗離去的背影,耳畔是楚緗越來越遠(yuǎn)的抱怨之聲,看起來楚緗這個丞相當(dāng)?shù)靡彩遣环Q心如意啊。 周笙,眾叛親離,就是你給高處不勝寒的答案嗎? 第68章 孤注一擲 門口大紅的燈籠在大風(fēng)中微微顫抖, 底下的流蘇鮮紅而又充滿活力, 匾額上面寫的“沐府”二字也讓沐婉百感交集, 將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jìn)這朝堂上的是是非非中到底對不對...... 這時里頭的小廝走了出來:“這位大人是?您是來找我家大人的嗎?請問您是?” 沐婉淡淡一笑:“告訴她我是挽著一塊玉佩沐浴春風(fēng)而來的一個故人。” 小廝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只得說:“那就請您在前廳候著吧?!?/br> 小廝走到后院, 沐佩剛剛酒足飯飽, 這個楚緗還以為酒量有多好呢, 結(jié)果還不如自己。 沐佩正打算上床歇息,門口傳來小廝的聲音:“大人有人求見?!?/br> 沐佩本來就因?yàn)槌|糾纏了一晚上累的很, 自然就沒什么好氣:“不見, 這大半夜的, 本官都快累死了, 讓她明日再來?!?/br> 門外小廝想了想說道:“那人說,她是挽著一塊玉佩沐浴春風(fēng)而來的一個故人?!?/br> 沐佩頭腦暈乎乎的, 蹙眉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br> 小廝遲疑了一下說道:“那.....我趕她走?!?/br> “等一下?!便迮逯浦沽诵P, 這句話似乎大有深意啊,挽著玉佩?佩.....沐浴.....沐?挽著, 難道是....沐婉? 沐佩忙推開門問道:“人在何處?” 小廝回答:“現(xiàn)在在前廳呢。” 沐佩慌張穿上外套往前廳去。 沐婉在前廳也沒閑著,仔細(xì)打量著這里的擺設(shè),確實(shí)挺樸素的,就像是平常富貴人家。不過正堂上面的這幅畫倒是奇特, 畫的一把劍和一枚玉佩, 只不過這玉佩似乎有些眼熟。 沐佩一進(jìn)門看見沐婉的背影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招呼著其他下人離開,走上前跪了下來:“參見沐大人!” 沐婉還在觀畫突然這一聲“沐大人”著實(shí)驚了一下。 沐婉連忙扶起沐佩說道:“不必多禮,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左相了?!?/br> 沐佩不肯起來,說道:“不管沐大人現(xiàn)在是誰,在沐佩眼中您都是獨(dú)一無二的左相。” 沐婉心中感動說道:“你先起來吧?!?/br> 二人雙雙落座,沐佩問道:“沐大人這么久都經(jīng)歷了什么?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去打聽依舊是一無所獲啊?!?/br> 沐婉搖了搖頭說:“一言難盡啊?!?/br> 沐婉將事情的經(jīng)過悉數(shù)說出,沐佩有些義憤填膺:“這個周笙怎么能這么對大人,若是沒有大人她又怎么能清理何潔一黨,她現(xiàn)在的寶座都是當(dāng)年大人給她打下的基礎(chǔ)!” 沐婉安撫著沐佩說道:“你也不必激動,這幾日我也算是想通了,有些人終究是會變的。我來是想問問你愿不愿意同我一道改變?nèi)缃竦母窬??!?/br> 沐佩立馬回答:“誓死跟隨大人,我是大人賜姓發(fā)現(xiàn)的,大人對我有再造之恩,沐佩雖然沒讀過多少書是個半粗人但是也懂得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還希望大人給沐佩這個機(jī)會?!?/br> 沐婉說道:“你且再好好想想,這不是一件小事,成功了也就罷了,若是失敗可是會要你性命的。” 沐佩笑著搖了搖頭:“我這一生什么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唯獨(dú)是遇見了大人,我一生無牽無掛若是能做一件大事無論成功與否我都覺得滿足?!?/br> 沐婉見沐佩決心已下也不再說什么多余的奔入正題:“據(jù)我說知你是楚緗提拔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