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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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 也對。 陸誠又說:“你可以去公司寫稿,空著的辦公室很多,回頭收拾一間給你?!?/br> 說著打開門,禮貌地請她先出去。 謝青邊往外走邊說:“不麻煩了,我在家寫稿就行?!?/br> 然而陸誠在背后笑道:“是怕你犯拖延癥。再說萬一卡了文,直接在公司跟編輯面談也方便?!?/br> 謝青:“……” 也行。 鎖好門,兩個人往電梯走,陸誠繼續(xù)道:“早上就不用你打卡了,晚上六點下班,交稿走人?;丶胰绻賹懜?,不作數(shù)?!?/br> “?”謝青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神情復(fù)雜地抬頭看他,“陸總怕我再過勞一回?” 陸誠淡泊地扭過頭和她解釋。 過了兩秒,勾唇微笑:“對。” 謝青一個哆嗦。 但還是討價還價了一下:“晚上九點吧……也不是每晚九點,就是最遲九點走。”她誠懇道,“晚上更有靈感,六點太早了?!?/br> 陸誠想一想,答應(yīng)了。 反正從朝外到國貿(mào)的這一大片都很忙碌,幾乎每家公司都會加班,誠書文化也不例外。 九點的時候一定還有不少人沒走,不存在什么獨自留在樓里的安全問題。 之后的大半天,謝青自然很忙。 她在靈墨工作室的東西不多,但還是要搬一趟,兩地又離得遠(yuǎn),一不小心就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在住處安頓好,又去收拾辦公室。本來她還想再折回靈墨請大家吃頓飯來著,最后不得不發(fā)微信道歉,說過兩天再吃。 好在大家都很理解。 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謝青癱在了沙發(fā)上。 這間辦公室環(huán)境挺好,是個單人間。辦公桌很寬敞,還有很大的書架和一個小小的沙發(fā)區(qū)。 據(jù)說這里之前是一個項目組高管在用,后來這位高管被獵頭挖走,項目又正好結(jié)束,其他人并入別的部門,辦公室就這樣空了下來。 門被敲響,謝青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去開門,看到陸誠。 還抱著一箱椰汁。 他彎腰將椰汁放到地上,謝青一臉復(fù)雜:“陸總怎么這么愛送人椰汁……公司和椰樹也有合作嗎?” “嗯?”陸誠直起身笑出來,“沒有,專門給你買的?!?/br> 謝青懵然:“為什么?” 陸誠挑眉:“比白糖水好喝,比可樂健康?!?/br> 在那么一瞬間里,謝青短暫地大腦放空了一下。 他先前買給她的那兩箱椰汁,她還錢之后就開始喝了,因為比白糖水好喝。 但她完全沒想到,他就是出于這樣的考慮才給她買的。 她曾經(jīng)因為他猜到她喝白糖水是因為省錢,很不高興地用“見微知著,不如去當(dāng)私家偵探”來嘲諷他,但其實那時他已經(jīng)買過椰汁,已經(jīng)在照顧她了。 他當(dāng)時卻沒解釋什么。 . 之后的幾天,謝青迅速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寫出了一份幾百字的新文梗概交給陸誠安排給她的編輯。 但編輯一時顧不上,因為整個誠書文化現(xiàn)在都在忙作者年會的事情。 誠書文化的作者年會通常在每年一月,趕在春節(jié)之前舉辦。和各大網(wǎng)站的作者會一樣,誠書文化的年會也備受業(yè)界關(guān)注,不僅受邀作者會從五湖四海趕來參會,各個合作方也都十分熱情。 所以編輯沒空,謝青也不好催,就自得其樂地先構(gòu)思起了細(xì)節(jié)設(shè)定。 然而讓她很意外的是,1月15號,陸誠把邀請函送到了她屋里。 謝青通過淡紫色的封面認(rèn)出這是專門給旗下作者的邀請函,至少愣了五秒:“我也要去?” 陸誠一臉理所當(dāng)然:“你當(dāng)然要去?!?/br> “……可我以什么身份去?”她問。 和她有關(guān)的推廣想法,陸誠跟她說過。他不逼她起新的筆名,但玉籬這個名字現(xiàn)階段也確實不便重新啟用。 所以關(guān)于她的一切相關(guān)宣傳,會暫時署名為“誠書文化的神秘人”。 謝青第一次聽說這個名稱的時候神情復(fù)雜,一是因為聽起來過于中二,二是覺得:“這和起一個新筆名有什么區(qū)別呢?” “很有區(qū)別。”陸誠解釋得很輕松,“沒有人會誤認(rèn)為這是一個筆名。這個稱呼每出現(xiàn)一次,都會讓讀者更加好奇皮下到底是什么人?!?/br> 當(dāng)然,這必須搭配過硬的作品質(zhì)量。 一個作品不行的人故弄玄虛,讀者是不會買賬的。 陸誠對謝青的作品有信心。 謝青對陸誠的思路服氣,但眼下陸誠要她去年會,她實在不太懂:“既然是‘神秘人’,怎么去年會上露臉?” 露臉了還有什么可神秘的。 陸誠雙手支在她桌前,笑得心平氣和:“年會上當(dāng)然不會公開說你是神秘人,你以你的真名參會就是了,邀請函和座位牌上寫的也都是‘謝青’?!?/br> “可其他作者都是用筆名對吧?!敝x青攤手,“所有人都有筆名,只有一個人沒有。同時,誠書文化有一個‘神秘人’?” 這難道不是等于自曝? “……”陸誠吁氣,略顯無奈,坐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是的,大家都會因此懷疑你是‘神秘人’,但沒有人能有完全的把握,這樣正好。” 謝青怔然:“什么?” 陸誠笑而不言,兩秒后,她自己明白了。 她現(xiàn)在還沒有作品出來,“神秘人”的名號也尚未正式提出。在這場年會上,應(yīng)該沒有人會太關(guān)注她。 但在這之后,“神秘人”很快就會出現(xiàn)。參與過年會的人,或多或少會想到,年會上似乎只有那么一個“作者”,筆名不明,好像也沒有什么作品。 ——那么試想一下,網(wǎng)文圈之內(nèi),讀者在好奇這個人,作者們能模模糊糊地說“我好像知道她是誰”,卻無人能給出十分確信的答案,會造成怎樣的效果? 好奇心是很有趣的東西。 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驚天大瓜也可以在結(jié)果落定后迅速消退熱度,可懸而未決的事情在適當(dāng)?shù)耐撇ㄖ鸀懴拢瑹岫瓤梢猿掷m(xù)很久。 網(wǎng)文也是同樣的道理,套路化的甜文爽文,讀者看得痛快。 但成為口碑之作的往往不走套路,或者至少沒有那么明顯的套路。 謝青不禁沉吟,細(xì)品陸誠的思路。陸誠看看她,悠悠問:“還有問題么?” 她回神,搖頭:“沒了。” 其實她有點好奇,這樣的年會上,大家有不認(rèn)識的人也會覺得很正常,憑什么就非要注意到她? 轉(zhuǎn)念覺得,相信陸誠就好了。 他心細(xì)的時候可以細(xì)得可怕,她能想到的問題,他多半已經(jīng)都安排好。 一星期后,誠書文化的年會如期舉辦。 年會地點選在京郊的一處五星級酒店,位置有點偏,但酒店前有一片頗具氣勢的廣場,方便安排紅毯。 第一天,是大家從四面八方趕來的日子,日程很瑣碎。 上午的時間基本都用來簽到辦入住。房間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酒店前臺按規(guī)定登記了身份信息,就把房卡給了謝青。 房號是507,在行政套間層。 刷卡上電梯,回到房間后謝青歇了一會兒。酒店的隔音說不上密不透風(fēng),很快,她就聽到樓道里有作者們互相打招呼。 “哎,好久不見?!?/br> “你現(xiàn)在去哪個站了啊?” “我自己在公眾號上發(fā)文了,沒再簽平臺。” 好幾個聲音,有男有女,但她不用開門都知道自己誰也不認(rèn)識,癱在床上不做理睬。 晚上五點,是行程表里晚宴的時間,謝青換了身相對正式的襯衫配短裙,下樓去宴會廳。 正式的晚宴其實在第二天晚上,今天這一場要隨意很多,只是方便大家先相互熟悉一下。 所以這一場沒有什么特殊流程,到了時間,大家各自去就行了。想聊天的可以先聊一聊,不想說話的自己悶頭吃飯也沒關(guān)系。 菜也都是自助模式,自由取餐,誰也不用等誰。 只不過在席位方面,還是事先安排好了座位,放好了名牌。 主要是為了防止最后座位差不多坐完的時候,有過節(jié)的作者不得不坐到一起,鬧得尷尬。 誠書文化這回請了大幾十位作者出席,今天合作方雖然都還沒來,可也還有許多工作人員。 宴會廳里便還是設(shè)了十好幾桌,謝青走進(jìn)去左看右看,找放著自己的名牌的位子,冷不丁地被人叫?。骸爸x青?” 轉(zhuǎn)過頭,是丁一帆。 丁一帆笑笑,走到她面前:“你也來了,宋哥呢?” 謝青抿一抿唇:“我不是代表靈墨工作室來的?!?/br> 丁一帆一愣。 她仰起臉:“我和誠書文化簽約了。” 一瞬間,丁一帆的笑容僵住。 很快又緩和下來,他不太自然地笑著:“恭喜……”神情復(fù)雜地頓了一頓,又還是壓音說,“不過我覺得……以你的才華,來誠書文化或許會有些委屈。” 謝青蹙眉。 丁一帆趕忙道:“我沒別的意思啊……陸總確實是營銷鬼才。就是吧……”他咂了一聲,“再營銷鬼才,也不可能讓大家都有好資源?!?/br> 他和陶然被簽過來的這些日子里,都經(jīng)歷了非常巨大的心理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