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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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魔族圣女,在多年前混入天瓊宗成了外門弟子。 眾人都道她糾纏著離月天不放,但其實(shí)在山下與離月天的相遇本就是她設(shè)下的巧遇,然后借由此機(jī)會跟著上了山來,且賴著不走。 夜里這個叫做嬿嬿的魔女對天瓊宗的弟子下狠手,白日卻與木葉久交好,與他一道翻地種藥,挎著籃子在外山上一邊采藥一邊采蘑菇,傍晚躲在漸漸成型的藥谷中偷偷摸摸地殺雞燉湯。 身邊的影像再次急轉(zhuǎn)變化。 顧漣看見嬿嬿走進(jìn)天瓊宗一間密門。 一個帶著面具的白袍男子坐在密室中,見她來了,開口問:“好玩兒嗎” 嬿嬿:“哪只眼睛看到我玩兒了我心中只有任務(wù)?!?/br> 男子:“你還記得那說說你魔族圣女的使命?!?/br> 嬿嬿心不在焉道:“來天瓊宗等待擁有魔神血統(tǒng)之人,順帶協(xié)助您老人家,有鍋頂鍋,無鍋聽使喚?!?/br> 男子:“那你還這般高調(diào)” 嬿嬿:“沒辦法,離月天太厲害,我不過是想探探天瓊宗的實(shí)力,就找了幾個弟子,不料被他看出端倪...你放心,我在此處送命也不會牽連你的...” “胡鬧,”男子怒道,“你是魔族近千年來唯一可以cao縱陰蛇之人,你敢送命” 嬿嬿冷眼看著他:“我已經(jīng)將蛇語心咒刻于這天瓊宗某處。如果真如占星所言,百年內(nèi)此處會降臨擁有魔族血統(tǒng)之人,他定有淵源來到這個洞中...屆時(shí)有我沒我也沒什么區(qū)別?!?/br> “連后路都留下來,你真打定主意要離開魔族么” “你從哪里聽的謠言別這么敏感,我不會。” 暫時(shí)不會。 “你該不會...是看上某個弟子了吧” 嬿嬿一愣,隨即笑出一個弧度:“你說的是離月天嗎是啊,我好喜歡他一見鐘情呢!可惜正魔殊途...” “呵,”男子冷笑,“我問的是那個冒死去懸崖給你摘花,落下懸崖,被你救了一命的弟子” 嬿嬿的臉有一刻的僵白。 那個時(shí)候,她剛剛在懸崖邊的山洞中刻完了“蛇語心咒”然后跳上來。就看見木葉久站在崖邊。嬿嬿一時(shí)心急,便對他撒謊,這懸崖上的梗騰花真漂亮,自己真喜歡,可惜這花脾氣太大摘不到。 沒想到木葉久聽了進(jìn)去,一個清晨偷偷去采花,差點(diǎn)摔到懸崖下去。幸虧關(guān)鍵之時(shí),嬿嬿救了他,兩人抱團(tuán)摔進(jìn)了前不久剛剛被她動過手腳的山洞。 木葉久沒見過這么多蛇,一邊嚷嚷著保護(hù)她,一邊暈倒在她懷中。嬿嬿無奈,看了眼幸虧沒被他發(fā)現(xiàn)的刻有秘咒的石碑,拖著他爬上了山崖。 憶到此處,嬿嬿冷冷道:“哦,你是說那個只會種藥的呆子哼,托他的福,我才可以跟著他治病問診,免受懷疑...” 男子道:“這樣便好,不然我還以為,你想離開魔族是為跟他在一起。放心,萬一你不小心‘送命’,我會讓他灰飛煙滅來給你陪葬。” 嬿嬿的臉黑了一瞬,冷哼道:“你是老大,隨你高興。”她一拂袖子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忽然臉色發(fā)紫地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胸口。 一絲青白色的魂氣從她的胸口中冒出,落入了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手中。 他緊緊地握著那縷魂魄,對目瞪口呆的嬿嬿一笑:“這樣一來,別說送命,任你灰飛煙滅也不怕了。” ... 回憶一幀幀從旁略而過,嬿嬿再無什么作為,只是整天和木葉久黏在一起,研制草藥,殺雞燉蘑菇。陰蛇在她的冷落下蜷在洞中沉眠,她從叱咤蛇壇的圣女變成每日拎著個籃子的普通弟子,在天瓊宗跨過了一個年歲。直到她身為魔族之事被離月天給探查清楚... 已經(jīng)頗具成型的藥谷中,滅神劍從天而將,落在嬿嬿的身上。 嬿嬿最后一眼看向拼命向她跑來,歇斯底里的木葉久,然后魂滅身死。 看完這最后一幕,顧漣總結(jié)了一下觀后感,覺得這個突然死而復(fù)生的女人并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得盡快想辦法擺脫她。 這時(shí)懷中的隗雪忽然動了一下,顧漣低頭一看,自己從剛剛開始,邊走邊將她體內(nèi)的魔氣吸到了自己身上,隗雪的身子好像也沒有那么燙了。但他還不放心,輕輕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用唇輕輕貼到她的額頭上... 嗯,確實(shí)沒有那么燙了。 對付師姐已經(jīng)越來越順手了,他心中有點(diǎn)微微的成就感。 忽然,前面的女人停下了腳步。 “看完了” 顧漣一愣,謹(jǐn)慎地抬頭看著她。 不知何時(shí),他已被這個女人帶來到了外山最高的朝夕崖。 死而復(fù)生的嬿嬿站在崖邊轉(zhuǎn)過身來,肢體僵硬,眼神空洞。 “我終于找到你了?!?/br> 魔族有長老占星預(yù)言,百年內(nèi),天瓊宗必出身攜魔神血統(tǒng)之人,開創(chuàng)魔族盛世。 “剛剛不太確定,現(xiàn)在確定了?!彼溃澳憔褪俏乙业娜?。” 從顧漣徹夜在竹屋外阻止陰蛇前行開始,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之后顧漣利用陰蛇摸索她的記憶,而她也在利用陰蛇探知顧漣的實(shí)力,以此確信。 兩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將你交給他,我就自由了?!眿鲖魉坪跸胄?,但臉十分僵硬,完全笑不出來。 蛇卻如同流水一般,嘩啦啦地涌向顧漣和隗雪。 顧漣抱著隗雪,本是墨色的雙眼從底部泛出幾絲殷紅,彎鐮從腰間自行騰空,發(fā)出赤紅的光澤。 —————————————— 山腰上,離月天正提著劍,努力支撐著自己,翩翩倒倒順著一條僻靜小路,找到了一片林子中。 前方一個男子背對著他穿梭在樹林中,正在尋找著什么。一身與離月天相同的白衣在林中飄舞,但與離月天不同的是,他的頭發(fā)一片雪白,如同山巔皓雪。 “嬿嬿,嬿嬿”他小聲又急切地叫著。 忽聽身后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果然是你?!?/br> 木葉久詫異地轉(zhuǎn)過頭來,原本就有些焦急的臉,在看到只剩半條命的離月天時(shí),露出一副十分驚詫的表情。 “離月天!” 離月天看著他沉聲道:“外山的陰蛇,是你搞的鬼吧你嘴里叫的‘嬿嬿’又是怎么回事” 藥老沒有回答離月天,反而瞇著眼睛看了他半響:“區(qū)區(qū)一個魂境就將你傷成這樣,看來你也沒多了不起啊。” “原來,將我們拉入魂境的,也是你嗎”離月天握緊了手中的劍,難得如此憤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藥老抱著雙臂欣賞著他難得憤怒的表情,心情有點(diǎn)好:“難得有機(jī)會可以報(bào)復(fù)你,自然要好好利用?!?/br> “機(jī)會誰讓你這樣做的”離月天敏銳地問道。 藥老向來以氣他為興,無論有沒有幕后之人,他的回答都只有一個:“以我們兩的‘交情’,用得著別人指使么”他冷笑道,“我機(jī)緣巧合得知你殺了那么多人,你如今與魔族有什么區(qū)別” 離月天心中的傷痕還未結(jié)巴,被這句話又刺激一下,被氣得咳出幾口血來。 手中的桂魄劍指著木葉久顫抖不已,但全身的力量無法集中,散亂地波及到周遭的樹。一陣散亂的劍風(fēng)之后,他再也支撐不下了,就地倒在木葉久的腳下。 連同手上的桂魄劍也哐當(dāng)一聲落在地上,樣子像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離月天倒下的一剎那被找來的第五喬一行人正好看見。 木葉久也在同一時(shí)間看到了來人,踢了踢吐血倒在地上的離月天:“喂,起來,離月天你他媽碰瓷嗎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 剛剛說完,便聽第五喬驚呼著跑來:“師父!”她一邊搖著離月天,一邊看著木葉久,“木長老,是你將師父帶到這里來的你對師父做了什么!他已經(jīng)受了重傷你還對他下手!” 木葉久憤怒道:“他自己找來!自己倒下的!與我無關(guān)!” “那這呢”季聽楓將半張焦黑的紙鶴揮在半空中,“我來外山之前,去了趟瑤光門,正巧見到了幾張碎紙正在自行燃燒,我搶下了這一片,上面只有兩個字,但是出自你手無誤。你先讓他們陷入危險(xiǎn),出來后又來到這里,到底要做什么” 木葉久無言反駁。 季聽楓繼續(xù)道:“另外,還請你解釋一下,這后山的陰蛇和我們見到的魔族圣女是怎么回事我猜也是出自你手吧” 木葉久的臉色終于變了:“你們,看見了” 季聽楓:“那魔女活著和死了都那么張揚(yáng),我們想不見到也難?!?/br> 幾人談話至此,忽見朝夕崖的方向,像放煙花一般悄然綻開一朵血色的蓮花圖騰,一閃而逝。 “魔族...暗號”第五喬驚訝道。 這是數(shù)十年前魔族弟子之間聯(lián)絡(luò)的暗號,現(xiàn)下早已棄用,與另一些不斷被更新?lián)Q代下來的暗號一并,記錄在天瓊宗的課本上,讓大家背誦默寫。 季聽楓:“果然張揚(yáng)得沒完沒了,真是想不找到都難?!?/br> 木葉久:... 大眼對小眼,幾人忽然撒開腳步,如同比賽一般向著朝夕崖飛身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祁岫 1枚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_ 第35章 追隨 一個過時(shí)的魔族暗號, 將整個外山上的人全數(shù)招了過去。 大家圍上朝夕崖時(shí),眼前是一片凌亂至極的景象, 亂石翻飛,草木倒拔。蛇群盤根錯節(jié), 如同古樹的根一般盤踞在懸崖邊上。 顧漣被蛇像粽子一樣裹在一邊, 他看著躺在懸崖邊上的隗雪,不敢再亂動, 生怕這脆弱不堪的山崖再被折騰, 坍塌而下。 她的面前, 發(fā)狂的嬿嬿耗盡完自己最后一份力氣, 麻木地坐在原地, 等待與自己聯(lián)絡(luò)的魔人。 沒多久, 她就等來了天瓊宗的六位長老。 除開掌門, 長老們很難齊刷刷地一道出現(xiàn), 身后還帶著門內(nèi)兩三精英弟子。 隗雪就是在這個場面醒來的。 懸崖下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左邊是被蛇群控制住的顧漣, 右邊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高調(diào)的魔族圣女... 隗雪無力地支撐自己勉強(qiáng)坐起來,對自己是誰,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表示一片茫然... 顧漣被蛇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蠕動著向她喊道:“師姐, 師姐!” 剛叫了兩聲,嬿嬿看了他一眼,連指頭都未動, 一只碗口大的蛇便揚(yáng)起身子斬?cái)嗨那奥?,威脅地向他吐著信子。 陽光很刺眼,也很透徹,灑在嬿嬿的臉上,透著一種詭異的瓷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