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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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守成喝酒剛回來,聽得消息,急忙便過來,見此陣仗,他痛斥道:“還哭什么?趕緊去找大夫啊?!?/br> 袁氏一腳踢向在地上跪著哭的小娟,怒道:“你還傻著做什么?” 小娟這才醒悟過來,連爬帶滾地沖出去。 老夫人沉聲道:“慢著!” 小娟回頭,滿臉淚水地看著老夫人。 袁氏和陳守成也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看著已經(jīng)幾乎沒氣的陳瑾憲,方才救下來的時(shí)候,小娟是壓了她胸口一會(huì)兒,但是人沒醒過來。 老夫人眼中有悲痛之情,但是,更多是殘酷的冷靜,深呼吸一口,她道:“人看著是救不回來了,明日對(duì)外頭宣稱急病暴斃?!?/br> “為什么啊?”陳守成急了,雖然他一向涼薄,但是看著自己的女兒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他還是很擔(dān)心。 “她是上吊的,懂嗎?”老夫人厲聲怒道,“她為什么會(huì)上吊?好好的一個(gè)姑娘為什么會(huì)上吊?傳了出去,我們二房還要不要活?你兒子在牢里,這又自盡了一個(gè),你陳守成還要不要出去見人?” 袁氏心慌起來,“是,是,她上吊的,傳了出去,咱家名聲就毀掉了,琦兒說親事也得忌諱,還有珞兒,還有,你打算官場……天啊,這怎么辦?” 陳守成怒道:“那眼睜睜看著她死嗎?” “叫大夫來,她就能活嗎?”老夫人沉聲吩咐,“吩咐下去,若誰對(duì)外透露半句,馬上打斷腿發(fā)賣出去。” 小娟跌坐在地上,哭了好一會(huì)兒,忽然便發(fā)了狠,往梨花院跑去。 都是三小姐,是她,若不是她害得小姐被責(zé)罵,小姐也不會(huì)想不開。 陳瑾憲上吊的事情,因是子時(shí),很多人都睡下了,且陳瑾憲身邊的丫頭只通知了壽安堂那邊,壽安堂當(dāng)然得通知陳守成夫婦,除了這些人,其他屋中的人都不知道。 小娟沖到梨花院的時(shí)候,守夜的可伶一把就抓住了她,厲聲道:“干什么的?” 小娟大哭,對(duì)著屋中大喊,“三小姐,你害死我們家小姐了,你好狠毒的心腸啊,你不得好死,你會(huì)有報(bào)應(yīng)的。” 可伶反手一巴掌就打了下去,怒道:“好你個(gè)小丫頭,三更半夜的來梨花院詛咒我們小姐,你不要命了?” 第140章 人救回來了 小娟跌坐在地上,一直哭著,“小姐要被害死了,小姐要被害死了?!?/br> 門咿呀一聲被推開,瑾寧穿著寢衣便出來,一手拉起小娟,“怎么回事?” 小娟見到她,憤怒至極,哭著痛罵道:“你害了小姐,你說不把事情鬧大的,小姐上吊了,快死了,老夫人說不請大夫了,小姐要被你害死了……” 瑾寧心中一沉,吩咐道:“可伶,去請大夫,青瑩,通知國公爺。” 她回屋打開柜子拿了一瓶藥便急匆匆地趕過去,可俐和被吵醒的錢嬤嬤見狀,也跟著去了。 小娟見狀,急忙就跟著眾人身后跑。 瑾寧來到碎月院,見陳守成坐在廊前,一臉悲痛無奈的樣子。 瑾寧快步進(jìn)去,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沉著一張臉,袁氏坐在床邊,拉住陳瑾憲的手,嚎啕大哭。 見得瑾寧進(jìn)來,她發(fā)狠地就沖過來,“你這小賤人,你還敢來?我打死你,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害死她了?!?/br> 瑾寧眸色一暗,想也不想,一腳就朝她的肚子踢過去。 袁氏被踢倒在地上,疼得咿呀亂叫。 老夫人猛地站起來,氣得臉上的肌rou發(fā)抖,怒視著瑾寧,“放肆,你好大的膽子,連長輩都敢打?回頭是不是連我也要打?” 瑾寧看著她,伸手放在她的手臂上,然后一下子就往邊上撥,算推開了她,身后的可伶隨即扶住,免得她摔下去,摔出個(gè)好歹來都賴了瑾寧。 兩人配合得十分精準(zhǔn),老夫人便是想賴她一個(gè)冒犯之罪都賴不上。 瑾寧快步過去,陳瑾憲被放置在床上,用薄被覆蓋身體,露出了頭臉,臉上有上吊漲血過后的淤色,她拉開被褥,脖子上赫然一道黑紫的繩子印痕。 呼吸還有,但是很微弱,瑾寧取出一粒藥,這是她手中最后一粒銷服丹。 銷服丹是提氣運(yùn)血,對(duì)內(nèi)傷極好,陳瑾憲上吊,氣血自然淤滯,銷服丹的人參又可幫忙提氣吊氣,希望能撐到大夫來。 “可伶,拿水來!”瑾寧道。 這藥她是吞咽不下去的,只能是用水調(diào)服灌進(jìn)去。 “你給她吃什么?”袁氏捂住肚子怒問道。 “毒藥,我毒死她,之后你們就不必怕她自盡的事情傳出去會(huì)壞你們的名聲?!辫獙庮^也不回地說。 她把藥放在水中,慢慢地化開,叫可伶扶著她起來。 她一手捏住陳瑾憲的下頰,稍稍把她的頭抬起,再以食指壓住她的下顎,另外一只手拿碗灌進(jìn)去,期間,袁氏想沖進(jìn)來,瑾寧腳尖一勾,把床邊的一張矮幾勾起,飛撞過去,袁氏急忙躲開。 藥灌了下去,可伶慢慢地放她躺下來,然后接過瑾寧手中的碗拿過去放在桌子上,順便冷眼掃了一眼袁氏。 袁氏被她眼底的殺氣嚇到了,退后一步,驚恐地道:“你想怎么樣?” 這梨花院簡直就是一窩強(qiáng)盜土匪。 可伶冷冷地道:“她是你的女兒,老東西說不讓你請大夫你就不請了?你算什么母親?你為什么不去死?吐把口水在你手心里淹鼻子死了吧,省得丟人現(xiàn)眼。” 可伶平素不太說話,但是嘴巴是很惡毒的。 袁氏雖怒,卻也辯駁不得。 用了銷服丹,瑾寧再為陳瑾憲扇風(fēng),口中罵道:“你看,你死了有幾個(gè)人可憐你?就這么點(diǎn)事,尋死覓活的你有什么出息?我出生便被人丟在莊子里,一人孤苦伶仃,不也一樣過來了?誰欺負(fù)你,你還回去就是,尋死,算什么本事?” 瑾寧這樣說,但是心里卻是很難受的。 這件事情,她或多或少有些責(zé)任。 事情沒控制住,鬧了起來,她陳瑾憲作為告密之人,肯定會(huì)被排擠攻擊,但是之前以為到底她是袁氏的親生女兒,應(yīng)該不會(huì)被過分苛責(zé)。 而且,也絕沒想到陳瑾憲是這么的軟弱。 可俐請了大夫來,但是大夫的身后竟然跟著雷洪。 這個(gè)幾乎被瑾寧遺忘了的人。 可俐氣喘吁吁地道:“太晚,大夫都沒在醫(yī)館里,也不知道家住何處,幸好遇到胡總管和雷公子喝酒歸來,雷公子知道大夫的住處,便帶著我去找,大夫腳程慢,是雷公子背著他來的。” 那大夫已經(jīng)六十多,站著的時(shí)候都顫巍巍的,確實(shí)是跑不動(dòng)的。 可伶扶著大夫上前,大夫方才還一副散架的樣子,治病的時(shí)候竟然十分專注穩(wěn)重,連手都不抖了。 他的治療手段主要是針,一通扎下去,脖子的xue位幾乎扎滿了。 沒多久,陳瑾憲竟然緩過來了。 啞嗓咳了一下,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袁氏哭著撲過去,一句話不說,就往她的臉上甩了一巴掌,哭著道:“你這個(gè)死丫頭,你是要嚇?biāo)滥赣H啊?你怎么那么忤逆?說你幾句你就尋死,你是要害死我們一家啊?!?/br> 她甩了陳瑾憲一巴掌之后,便抱著她大哭,哭得是撕心裂肺。 瑾寧本來見她打人,想著又一腳踹過去。 但是,看她哭得那么傷心,只得作罷。 陳瑾憲的眼睛充滿了悲痛和哀怨,她瞪著瑾寧,眼底的哀怨變成了怨恨。 “人算是活過來了!”大夫舒了一口氣說。 老夫人沒想到人還能救活,她雖然高興,但是同時(shí)又憤恨。 陳國公來了好一會(huì)兒了,一直沒進(jìn)來,如今聽得人沒事,也干脆不進(jìn)來,直接走了。 可伶送大夫出去,雷洪也要跟著走。 老夫人對(duì)雷洪道:“這一次多虧了雷公子,改天請到府中喝杯水酒?!?/br> 雷洪拿眼睛一瞪,粗聲粗氣地道:“你家的水酒小爺我喝不起,你這種惡毒的老東西,上次利用小爺?shù)馁~還沒跟你算呢,再惹你小爺,拿屎扔你?!?/br> 說完,彎腰背起大夫,便蹬蹬蹬地往外走,甚至也沒看瑾寧多一眼。 老夫人氣得臉色發(fā)青,她忽然發(fā)現(xiàn),陳瑾寧這個(gè)小賤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徹底把她逼到了懸崖上。 而她若不反抗,便會(huì)跌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瑾寧回頭看著可俐,“清場,無關(guān)人等請出去,我跟她說幾句話?!?/br> 可俐得令,回頭看著老夫人,彎腰下去,用夸張的語氣道:“老夫人,先請回吧,這大晚上了,您該休息了。” 老夫人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壓住心頭翻滾的氣血,走過去對(duì)陳瑾憲道:“你先好好休息,祖母明日再來看你。” 第141章 狗咬狗 陳瑾憲不敢看老夫人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錯(cuò)事。 她的人生,已經(jīng)一塌糊涂。 老夫人走后,袁氏抽抽搭搭幾聲,也快步跟著出去了,她不愿意留在這里對(duì)著陳瑾寧。 瑾寧坐下來,眸色嚴(yán)厲地看著陳瑾憲,“上吊,勇氣可嘉啊。”口氣卻是冷嘲熱諷。 陳瑾憲把頭偏過一邊去,嗓子嘶啞,聲音細(xì)弱地道:“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小娟紅腫著一雙眼睛進(jìn)來,道:“小姐,是三小姐救了您的?!?/br> 陳瑾憲聽得此言,轉(zhuǎn)過頭來,素白的臉上扯出了一個(gè)哭似的笑,“誰要你假好心?” 瑾寧冷冷地道:“我救你,是因?yàn)椴幌氡池?fù)冤枉的罪名,方才你的侍女到我屋中大喊,說我害死了你,雖然我答應(yīng)過你不把事情鬧大,但是,你為此尋死,難道全是我的過錯(cuò)?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不鬧大便不鬧大?!?/br> 陳瑾憲盯著她,杏眼里冒著怒火,“你……為什么把琦兒打成重傷?” 瑾寧一怔,“我什么時(shí)候把他打成重傷了?” “你還想狡辯?”陳瑾憲伸長脖子,說話極其艱難。 可伶上前,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的祖母和你母親跟你說了什么,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我一一目睹,是你的好弟弟和meimei給大公子下藥,然后安排了一個(gè)女人毀壞他的名聲,我把大公子救出來,至于你的弟弟,是那位同謀孫公子打傷的,酒館里許多人可以作證,和我們小姐有什么關(guān)系?你若不信,盡管去問問!” 陳瑾憲吸了一口氣,頭往后傾,脖子上的印痕越發(fā)清晰,臉上有不信的神色,“不……你騙我。” 瑾寧看著她,覺得她為這些事情自盡,實(shí)在是太荒謬了。 就算她認(rèn)為是她打傷了陳梁琦,頂多是怨恨她,怎么給自己掛了一條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