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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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定是!”瑾寧慢慢地坐下來,仔細(xì)地回想著母親的容貌,母親與她說的話,那眼神,那舉止,那動(dòng)作,一絲一毫,都從搜索出來細(xì)細(xì)回味咀嚼。 靖廷詫異地看著兩人,但是也不滿有些失望吃醋,“就你們夢見?我怎么沒夢見?我也在這里啊,是巧合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們剛才說棗莊,結(jié)果就都夢到棗莊了?!?/br> “你沒睡,如何能夢見?”陳梁暉看了他一眼,覺得還是不可思議,這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更愿意相信是父母冥冥之中給他們的旨意。 瑾寧依偎在靖廷的身邊,喃喃地道:“如果是夢,那讓我每天晚上都夢見她就好?!?/br> 她如癡如醉,那樣清晰的夢境,就像是真的一樣。 她信靈魂。 因?yàn)樗褪且豢|重生歸來的靈魂。 他們就在她的身邊。 想到這里,瑾寧的心一下子踏實(shí)了。 也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第417章 人齊活了 接下來誰都睡不著了,陳梁暉和瑾寧交換夢里的信息。 除了棗樹那一幕是相似的,其他都不一樣。 陳梁暉說先看到父親在策馬,看到母親梳妝,然后才看到棗樹下的他們。 不管如何,兩人一同夢到父母在棗樹下,那就是向他們傳遞了一個(gè)意思。 翌日,瑾寧先讓雷洪回京,暗中找風(fēng)水先生挑選一塊寶地,但是此事要瞞著外婆。 至于到時(shí)候回去下葬,再請外公把外婆帶走兩日,等安葬好才回去。 反正外婆現(xiàn)在走不遠(yuǎn),定走不到墳地里去。 而陳族那邊,昨天晚上的商議結(jié)果是,如果瑾寧以一千兩銀子賣山頭,陳族這邊能勉強(qiáng)湊到。 一千兩,十二公認(rèn)為可以了。 因?yàn)楫?dāng)年甄依買下來的時(shí)候,也只是花了兩千六銀子。 賣給族中的人,便宜一些,也算她盡了一份孝心。 所以,在府衙和羅公公到來之前,陳長生過來邀請瑾寧等人過去談話。 瑾寧和靖廷陳梁暉三人過去,這一次,她依舊不能進(jìn)入祠堂,談話也擺在了院子里。 風(fēng)很大,卷著微微寒雨襲來,雖然擺下了椅子,但是并未給遮雨的傘。 而他們,則坐在廊前,風(fēng)雨無法侵襲。 瑾寧看到這情況,冷冷地道:“要談,就全部走出來這里談,憑什么你們在里頭我們要在這里淋雨?” “十二公年紀(jì)大,淋不得雨!”陳長壽說。 “既然如此,就不必談了!”靖廷淡淡地說,拉著瑾寧便要走。 “慢著!”十二公伸手壓了一下,站起來吩咐身邊的人,“把椅子搬出去!” “十二公,這怪冷的,淋了雨不好?!标愰L壽道。 “不打緊,先把事兒給處理了?!笔氐溃弥鵁煷妥叱鰜?。 陳長壽只得讓人把椅子搬出去,十二公坐下來,抬頭看著靖廷和瑾寧,“你們也坐!” 族中的人也慢慢到齊,陳守成和陳富貴等人也來到,天氣寒冷,他們盡量往人群擠。 十二公示意陳富貴開口。 陳富貴走出來,看著瑾寧道:“我們商量過了,既然祖墳山地你要賣,我們就買下來,我們出一千兩銀子。” 瑾寧毫不含糊,“一萬兩,少一文錢都不賣!” 陳富貴大怒,“一萬兩?你這是搶劫???這本就是個(gè)荒蕪山頭,你母親當(dāng)初買下來的時(shí)候也不過是花了兩千多兩,你張嘴就要一萬兩,你干脆去搶?!?/br> “以前是個(gè)荒蕪的山頭,但是現(xiàn)在不是,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那是風(fēng)水寶地,出了一位一品公,還有我這位郡主,我多了不說,便是我開價(jià)十萬兩,都有人買下來,你信不信?” “我們陳家的祖墳在那里,你賣了山頭,豈不是等同把祖宗山墳都給賣掉?你這是大逆不道,你知道嗎?為了十萬兩銀子,你連祖宗都賣掉,傳出去,你父親的面子還有嗎?本來我們就不該出銀子跟你買,但是我們顧念親族之情,掏這一千兩銀子給你,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标惛毁F色厲內(nèi)荏地道。 瑾寧冷然一笑,“我父親人都沒了,還說什么面子?活人才講究面子,陳家的祖宗山墳沒了,是你們做子孫的無能,怨我父親做什么?當(dāng)初若沒有我母親拿出銀子來買下這山頭,哪里來的所謂祖宗山墳?如今我父母身亡,卻入不得這祖宗山墳里,意味著你們早不當(dāng)他是陳家的子孫,既然如此,我父親又什么好丟臉的?我也為什么要便宜你們?你們也別對我仁至義盡,我賣山頭,是做生意,一切就按照生意人的規(guī)矩來做就成,你們?nèi)粲X得這山頭不值一萬兩,行,我另有買家?!?/br> “三萬兩,我買了!” 祠堂門口響起一道洪亮的生意,便見一名身披狐裘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長得瘦小,但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后跟著兩名小廝,大搖大擺地進(jìn)來。 陳富貴看到他,便連忙拱手道:“喲,原來是張老板,哎呀,您就別添亂了,都是我這侄女兒不懂事鬧的事情?!?/br> 來人就是霍州大商戶張東家,陳富貴曾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便以為跟人家很熟了。 張東家直接不看他,走過來就對靖廷拱手,“大將軍,聞得您到霍州來,一直想拜訪,但您是辦白事回來的,怕耽誤您,沒敢來,昨天晚上您相邀,讓我今日來祠堂,我求之不得。” 他是霍州的大富商,昨天說請鄉(xiāng)紳名士,他便是其中之一。 靖廷連忙拱手還禮,“張東家客氣了,今日還勞您辛苦來一趟,失迎了!” 張東家豪爽地道:“不要客氣,陳家做的那些事情,我們早就聽說了,只是礙于是你們的家事,不便過問,今日既然大將軍和郡主請到我等來說理,那這個(gè)理,咱就好好說說!” 說完,他又上前拜見瑾寧,“參見郡主!” 瑾寧還禮,“張伯父不必多禮?!?/br> 一句張伯父,叫得張東家心里不知道多舒服。 張東家來了之后,又來了幾位富商和兩位老夫子,這兩位老夫子,都是霍州學(xué)堂里的夫子,讀的是圣賢之書,教的是道德文章,因此,陳家對他們二位的到來,顯得特別興奮,因?yàn)?,賣祖宗山墳的事情,兩位夫子斷不會(huì)同意。 接下來,霍州知府陸大人也到了,他摻和百姓家事還是頭一次,但是這可不是普通百姓,是郡主,是國公爺,還有大將軍。 所以,他的態(tài)度十分謹(jǐn)慎,也十分謙遜。 最后來的是羅公公,是可伶可俐親自去請來的,連同兩位御林軍大哥也一同請了過來。 張東家是個(gè)爽快人,道:“怎么?今日就在這橫風(fēng)細(xì)雨的院子里說話?就不冷么?” 雷洪在一旁道:“想進(jìn)去的,但是他們說郡主和大將軍沒資格進(jìn)祠堂,不許進(jìn)去?!?/br> “那就奇怪了,郡主莫不是陳家的人?陳家宗祠難道不許女子進(jìn)入么?我并未看見有唯丁侍奉四個(gè)字啊?!睆垨|家說。 十二公見這么多人都站在院子里,確實(shí)也不合適,便道:“確實(shí)有失體面,那就請諸位到偏屋說話吧。” 祠堂左右側(cè),有耳房,有一個(gè)偏屋大堂,平時(shí)族中子弟成親,便在這偏屋大堂里辦酒席的,桌椅齊全。 第418章 本來就不在乎 羅公公顯得扭扭捏捏,瑾寧讓他坐下來的時(shí)候,他拿眼睛瞪了瑾寧一眼,“咱家自己會(huì)坐,郡主管好自己就成?!?/br> 瑾寧也不與他計(jì)較,只站在一邊,讓陳梁暉去說話。 陳梁暉站出來,拱手道:“今日請大人和諸位東家先生過來,是讓大家給論個(gè)理的,所謂家務(wù)之事,清官難斷,我們也不想說鬧到公堂上去,可我父親母親的靈柩已經(jīng)在外頭停放了數(shù)日,依舊沒辦法下葬,其實(shí)昨天晚上我與meimei已經(jīng)商量妥當(dāng),靈柩移送回京安葬,但是,縱然如此,我們還是得為父親討一個(gè)說法,憑什么他不能葬在祖墳里?他到底犯了什么罪,祠堂不能進(jìn),祖墳不能葬?” 張東家道:“我聽聞?wù)f這個(gè)祖墳的山頭還是當(dāng)初陳夫人買下來的,怎地?人家買下來的山頭不能下葬???這不是欺負(fù)死人嗎?” 陳富貴道:“張東家是不是有什么誤會(huì)呢?我們從沒說過不許國公爺下葬祖墳,知道他的死訊,我們已經(jīng)為他挑選了一塊墳地,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到后來他們挑了事端說不合適下葬,要另外再選,您也知道,這墳都選好了,哪里又再選的?” 陸大人只是聽著,暫時(shí)沒發(fā)話,他知道羅公公是站在陳家這邊的,作為地方的官員,他對京中之事不太熟悉,但是,太后身邊的人不得罪就對了。 不過,陳靖廷和陳瑾寧兩人也不好得罪啊,一個(gè)大將軍一個(gè)郡主,得罪了,自己就沒好果子吃。 所以,他持觀望的態(tài)度,等他們?nèi)フf。 陳梁暉道:“墳地是給父親選好了,但是泥土松散,壓根不適合做墓葬,我父親是當(dāng)朝一等公,有其墓葬的規(guī)格,之后還得修建墳?zāi)购湍贡?,那地方壓根不合適,山頭這么大,我們重新挑選一塊,有什么為難的?” 陳富貴道:“暉哥兒,你孝順,我們都知道,但是,你有養(yǎng)父,也有生父,你生父不孝順,孝順一個(gè)逼死嫡母的養(yǎng)父,這就說不過去了?!?/br> 瑾寧在旁邊聽著,本來有些不耐煩牽扯其他的事情,但是聽得陳富貴自己主動(dòng)進(jìn)入主題,算是順?biāo)炝怂囊馑剂?,她站出來,厲聲就道:“逼死嫡母?你說的是誰?把話說清楚一些?!?/br> 陳富貴怒道:“難道不是嗎?這事你二叔親口所說,你父親就是逼死嫡母,也不許你祖母回祖墳安葬,他如此不孝不仁,有什么資格挑選祖墳的墳地?” 瑾寧上前,一手就揪住了陳守成的衣衫把他拽了出來,“你出來說清楚,我父親是怎么逼死嫡母的?” 陳守成本來是很怕她的,但是今日見這么多人在場,料想她不會(huì)隨便動(dòng)手,卻沒想到一言不合就把他給拖出來了。 “你放手,你們父女做了什么,你們自己心里知道,還用我說嗎?”陳守成生氣地道。 “我還真不知道,你今日最好說清楚!”瑾寧冷道。 吳夫子見瑾寧對陳守成動(dòng)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身為女子,豈能動(dòng)手動(dòng)腳?且他是你二叔,這該有的禮數(shù)得有,這般輕慢,豈不失了教養(yǎng)?旁的先不論,這點(diǎn),足以見你父親做得不好,教得不好。” 瑾寧拱手:“夫子,人無完人,我父親自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我如今要問的是他到底犯的什么過錯(cuò)導(dǎo)致他無法入葬祖墳?!?/br> 吳夫子看向陳守成,“你說你大哥逼死嫡母,可有證據(jù)?若有證據(jù),為什么不上告?” 靖廷適時(shí)冷道:“是啊,你好好想想,我岳父到底犯的什么錯(cuò),他生前是朝廷命官,死后皇上加賜謚號肯定他一聲的功績,你若有半點(diǎn)誣陷之言,就是誣陷朝廷命官,誣告朝廷功臣,你有幾顆腦袋可以掉?” 陳守成道:“我就是苦于沒有證據(jù),但是天道昭昭,他做的事情就沒人知道嗎?外頭的百姓和宮里都傳遍了,若沒有,為什么外人會(huì)這樣說他?且母親為什么不能回祖墳安葬?” 說著,他看向羅公公,想讓羅公公點(diǎn)點(diǎn)頭。 羅公公面無表情,沒有點(diǎn)頭也沒有否認(rèn)。 “她自然不能回祖墳安葬!”靖廷站出來,面容冷峻地道:“因?yàn)榛噬弦步o她追封了謚號,知道這謚號是什么嗎?蛇蝎夫人,若不是她死了,只怕她頭上的那顆腦袋,也是被皇上下旨砍掉的。” 靖廷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 十二公有些慌亂,看向陳守成,“他說的是真的?” 陳守成一口否認(rèn),“哪里有這回事?” “這可是皇上下旨加封,二爺,你摸摸自己的腦袋,還穩(wěn)固不穩(wěn)固?。俊本竿⒆I諷地道。 “這還不是母親被人誣告?”陳守成怒道。 靖廷冷道:“誣告?你是說岳父與死來誣告養(yǎng)育過自己的嫡母?” 靖廷看著羅公公,“羅公公,你是太后身邊的人,對京中的事情想必是清楚的,你說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羅公公淡淡地道:“確實(shí)皇上封過這個(gè)謚號,但是給誰,咱家不清楚,原來竟是給陳老夫人么?那咱家就不知道了。” “這是為何?。俊笔行┗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