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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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信心下一凜,忙俯首道:“應(yīng)盡之道而已?!?/br> 燕瑯輕輕頷首,踱步到薛禮面前去,道:“宏昌三年冬,朕假扮成兄長,抵達(dá)北境,先是設(shè)計引柔然出兵,后又趁其不備,收復(fù)昌源,在之后,平定朔方,是薛將軍為朕護(hù)持,方才有此功績。” 薛禮亦是低下頭去,恭謹(jǐn)?shù)溃骸氨菹绿焱?,臣不敢居功!?/br> “宏昌四年初,朕令人在昌源張貼招賢令,”燕瑯走到楊望之面前去:“也是因此,得了望之效忠?!?/br> 楊望之忙躬身示禮,卻見她又走到蕭子昂面前停下,語帶笑意:“后來,望之向朕引薦了蕭先生?!?/br> 蕭子昂眉宇含笑,看她一看,同樣躬身示禮。 燕瑯便到眾臣面前去,一一將這些年往來交際之事說出,雖然語出勉勵,神情亦是恬淡,但天子積威所在,卻叫人不得不低頭俯首。 “創(chuàng)下這番基業(yè)的是元興帝,是朕,是沈靜秋,”燕瑯重又到御座之上落座,環(huán)視一周,道:“今日召見諸位之前,太后曾有所遲疑,想著再過些時日,等局勢漸穩(wěn),再徐徐圖之,只是被朕拒絕了?!?/br> “這天下是朕一刀一槍打下來的,這御座,朕也坐的心安理得,若真有人想跟朕掰掰腕子,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她為之一笑,神態(tài)自信,氣魄逼人:“朕從破家之女走到今天,什么風(fēng)波沒見過?又有何懼!” 眾人聽她如數(shù)家珍般將先前交際之事說的清清楚楚,并無錯漏,頭腦中聽聞元興帝竟是女兒身所帶來的震撼與驚慌,便已經(jīng)被她這些年來的赫赫戰(zhàn)績與鐵腕手段打消掉,心下凜然,齊齊跪地,口中道:“臣惶恐?!?/br> “父親戰(zhàn)死之后,荒帝為了討好柔然,便打算將朕送去和親,傳旨的內(nèi)侍卻被母親趕走了,后來,荒帝為朝野紛議所迫,又派遣使臣到沈家去,叫朕識大體一些,主動出嫁柔然,”燕瑯垂眼看著他們,淡淡道:“朕回答那使臣說,有些話想到朝議上去,說與滿殿君臣聽,那使臣哂笑,說,從沒有女人登上過朝堂,叫我不要異想天開……” 說及此處,她似是陷入回憶,略微停頓幾瞬,方才微微笑道:“朕回答他說——從我之后,便有了。當(dāng)日朕如此回應(yīng)他,今日便如此回應(yīng)列位臣工?!?/br> “從沒有女人登基稱帝,那朕便做這開天辟地后的第一個女帝,從前沒有,但自朕之后,便有了!” 燕瑯聲色為之一肅,震聲道:“此日之后,朕便以本名沈靜秋之名行世,政統(tǒng)天下,眾卿家可有異議?!” 無人敢有異聲,眾臣再次頓首,畢恭畢敬道:“臣惶恐!伏唯陛下能作威作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世界的內(nèi)容就此完結(jié)啦,下一章會有點小小后續(xù),但再往下就是后一個故事啦,撒花~ 接下來會是個現(xiàn)代世界——我送總裁進(jìn)監(jiān)獄 任何違背女性意志,強(qiáng)行與其發(fā)生關(guān)系的行為,都被稱為強(qiáng)jian,霸道總裁也一樣,這種人就適合去吃牢飯,免得帶壞小年輕 唉,我可真是一股清流_(:3」∠)_ 第45章 我送總裁進(jìn)監(jiān)獄1 燕瑯既已經(jīng)表露身份,婚事自然也不必再加拖延,追謚兄長沈胤之為忠義親王之后,又降旨冊立蕭子昂為皇夫,著欽天監(jiān)挑選吉日大婚。 眾臣雖沒能成功勸的皇帝娶后納妃,但到底也有希望瞧見皇嗣了,兼之燕瑯積威甚重,自然沒人趕在這個時候冒頭,惹她不快了。 林太后見女兒的婚事終于有了著落,心下實在歡喜,傍晚時候燕瑯與蕭子昂一道去她殿中請安,她便忍不住落淚道:“當(dāng)初你父親的死訊傳回金陵時,誰能想到咱們竟會有今日的造化呢……” “子昂,”她看向蕭子昂,諄諄囑咐道:“靜秋她,是個很要強(qiáng)的孩子,從破家之女到開國女帝,吃了多少苦,你應(yīng)當(dāng)也能想象,好好對她。” 蕭子昂忙道:“是,臣明白?!?/br> 燕瑯失笑道:“母親只管寬心,我是往里娶,又不是往外嫁,他難道敢欺負(fù)我?想造反嗎?” 林太后聽得笑了,蕭子昂也是莞爾,目光溫柔的看著她,道:“臣不敢?!?/br> “好了,一家人說話,別太拘束了,”林太后抬了抬手,近侍女官便吩咐人擺膳,又叫人請了老管家來入座,道:“今日大喜,咱們該好生慶祝一番。” 老管家忙推辭道:“我不過是沈家的家仆,怎么好入席?” 燕瑯站起身,親自將他攙扶到了林太后身邊去,堅持道:“在我心里,您便跟祖父一般,是至親之人,若是再說什么是家仆的話,便是在打我的臉了。” 蕭子昂也道:“您當(dāng)?shù)闷鸬?,請上座?!?/br> 老管家見他們?nèi)绱藞猿?,便也不再推辭,落座之后,笑瞇瞇道:“都是好孩子,太后娘娘,您有福氣呀?!?/br> 宮人們次第而入,送了膳食與酒水進(jìn)殿,燕瑯與蕭子昂一道向兩位尊長敬酒,一家人團(tuán)聚,著實其樂融融。 晚風(fēng)輕柔,送來隱約的花草香氣,林太后喝的有些多了,自去寢殿安歇,老管家上了年紀(jì),也被人好生送回住所去了。 燕瑯與蕭子昂挽著手散步,閑閑的說著話,后者目光在她面上停留幾瞬,忽的微微笑了起來。 燕瑯奇道:“你笑什么?” “很少見陛下神態(tài)如此舒緩。”蕭子昂自內(nèi)侍手中接了披風(fēng),動作輕柔的幫她系上:“從前在軍營、在王府,陛下忙于案牘之間,總是神情端肅,眉頭也時常蹙著?!?/br> “從前啊,”燕瑯想了想,笑道:“那時候我心里總提著一口氣,從來都不敢放松。沈家只有我一個人了,我若是倒下去,那沈家就徹底的垮了,再苦再難,也要咬著牙堅持下去……” 她似是想起什么,神態(tài)愈加柔和,注視著面前豐神俊朗的年輕宰輔,笑吟吟道:“那日我往云州去尋你,你卻不在,我在山下等了會兒,才遇上你,你可知我第一次見你,心里在想什么?” 蕭子昂道:“什么?” “我在想,”她附到他耳邊去,低聲道:“這人生的可真俊,要是能睡到就好了?!?/br> 蕭子昂聽得耳根微熱,輕輕喚了聲:“陛下?!?/br> 燕瑯見他如此,卻起了作弄的心思,笑著揶揄道:“子昂你呢?又是何時鐘情于我的?我說要給你看個寶貝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我其實是女郎吧?” 蕭子昂聽得窘然,舉袖掩面,道:“都過去了,陛下怎么還問?” 燕瑯最吃他這般溫軟含羞的脾性了,笑著拉起他左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好了,我不笑話你,別不好意思了。” 蕭子昂見她如此,反倒微微一頓,轉(zhuǎn)目去看她,誠摯道:“我也不知道那時候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是覺得……覺得只要是這個人就好。是男也好,是女也罷,只要是你,什么都好?!?/br> 燕瑯聽得心口發(fā)燙,注視他半晌,伸臂環(huán)住他腰身,埋臉在他胸膛,輕輕的笑了。 …… 元興帝沈靜秋少時為閨中女郎,素有美名,宏昌三年秋,靖武皇帝與忠義親王戰(zhàn)死沙場,沈家再無男丁,帝乃更換男裝,易容為兄,出征北境,此后屢有功績。 宏昌三年秋,以功進(jìn)博陸侯。宏昌五年,進(jìn)位正一品秦王,加九錫。宏昌八年,夏朝末帝禪位,帝乃于金陵繼位,改年號為元興。 縱觀元興帝其一生,北平柔然,南定六詔,四方來朝,天下大治,史書以元興盛世相稱。 元興帝在位四十二年后駕崩,時年六十四歲,謚為文帝,廟號高祖,后人以高祖文皇帝稱之。 元興元年,帝冊中書令蕭子昂為皇夫,夫妻一體,與之終老,有二子一女,長子為儲君,承襲帝位,次子過繼于忠義親王名下,使長兄香火不絕,此后亦不乏有皇女為儲、為君,后世史家追根溯源,以元興帝開此先例也。 …… 燕瑯自黑暗中睜開眼睛時,身體的感知尚且沒有得到完全的恢復(fù)。 她眨了眨眼,就聽見一個機(jī)械化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很高興認(rèn)識您,1762號系統(tǒng)為您服務(wù)?!?/br> 燕瑯有些不適應(yīng)這個聲音,稍微頓了頓,說:“你好?!?/br> “距離身體完全獲得掌控還有三分鐘,”1762號系統(tǒng)用它公式化的聲音問道:“女士,介意配合我們做個問卷調(diào)查嗎?” 燕瑯說:“問吧?!?/br> 1762號系統(tǒng)說了聲“謝謝”,然后假做不經(jīng)意的道:“你覺得上一個世界里的系統(tǒng)表現(xiàn)的怎么樣?我是說……它優(yōu)秀嗎?” 燕瑯忽然涌上一股大笑的沖動,還有些自己也說不明白的感動。 她強(qiáng)忍下去,聲音刻板道:“還好吧,感覺不太聰明的樣子……” 她話還沒說完,1762號系統(tǒng)就大叫道:“小茍日的說我壞話!” 燕瑯大笑出聲,說:“怎么又是你?” “我跟你綁定了,”系統(tǒng)洋洋得意道:“你擺脫不了我了!” 燕瑯問它:“你的工號真的是1762嗎?” “不是,我瞎編的,”系統(tǒng)哼道:“別想著去投訴我,門兒都沒有!” 燕瑯先是笑,笑到最后,心緒禁不住柔軟下去:“能再遇見你,真是太好了?!?/br> 系統(tǒng)傲嬌道:“還可以吧,哈哈哈哈哈!”說完,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三分鐘時間很快過去。 恢復(fù)感知的瞬間,燕瑯感覺到了疼痛,還有下肢異常的酸軟,接收到世界信息之后,她情不自禁的罵了句“臥槽”。 前一個世界里,她還覺得鄭茜芳這個原女主可憐,哪知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到了這個世界,她就從早死的可憐白月光,變成了可憐的小白花女主。 這個身體的名字叫袁思思,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言情女主身世。 袁思思的養(yǎng)母叫王華芝,曾經(jīng)在一家私人醫(yī)院里當(dāng)過保潔,后來結(jié)婚有了孩子,快生產(chǎn)的時候,就暫時把工作給辭了。 只是造化弄人,她生下的女兒患有嚴(yán)重的先天性心臟病,而以她和丈夫的薄弱收入,根本就無法支付治療的費用。 無助之下的王華芝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工作過的那家私人醫(yī)院,她偷偷潛入進(jìn)去,找了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嬰,用自己的女兒替換掉。 至于她一個保潔是怎么避開保安和私人醫(yī)院嚴(yán)密的身份審核,又是怎么把兩個孩子交換掉……這就要世界線自己圓了。 王華芝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留在了醫(yī)院里,又將被替換掉的女嬰抱回家里,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取名叫袁思思。 思思,這個名字寄托了她對親生女兒的無限思念,只是很可惜,她并沒有把這份柔情同樣寄托到袁思思身上。 每每見到袁思思,她就會想到不在自己身邊的親生女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正管一個陌生就女人叫mama,情不自禁的開始仇視這個被她扭曲了本來命運的孩子。 王華芝的丈夫袁寬是個老實到懦弱的男人,這也就意味著他不可能在強(qiáng)勢的妻子面前幫助女兒多少,等到兩年之后,王華芝再次懷孕,生了兒子袁明之后,袁思思的處境就更糟糕了。 家務(wù)活毫無疑問都是她的,稍微干的慢了點,王華芝的罵聲能叫整棟樓都聽見,周六周日還要去發(fā)傳單,風(fēng)雨無阻。 袁思思馬上就要讀高三了,暑假里還被王華芝安排著去酒店做臨時工,她連大學(xué)都沒打算叫袁思思念,只等著袁思思高中畢業(yè),隨便找個廠子上班掙錢,再用她那張好看的臉釣個金龜婿,要個二十萬的彩禮錢,給袁明買房子。 燕瑯粗略看了個開頭,就覺得腦殼疼:“這他媽的是什么垃圾啊!” 系統(tǒng)心有戚戚道:“有害垃圾吧……” 燕瑯勉強(qiáng)從床上坐起來,就覺得下身酸痛異常,眉頭情不自禁的跳了一下,更覺得這世界cao蛋了。 言情女主嘛,身邊怎么能沒有霸道總裁呢。 本世界的男主紀(jì)城,毫無疑問的有著出眾的家世和不菲的身家,偶爾一次跟朋友到酒店吃飯,喝了一壺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把路過走廊的袁思思拉進(jìn)套房強(qiáng)/暴了。 第二天紀(jì)城醒了酒,也沒太在意,只當(dāng)袁思思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留下一張支票,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走的痛快,留給袁思思的卻是無盡噩夢。 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女孩子被人強(qiáng)/暴了,根本就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照王華芝的脾氣,一旦知道這事,不打死她才怪,再則,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老師會怎么看她?同學(xué)會怎么看她?她還能繼續(xù)念書嗎? 袁思思嚇呆了,無助的哭了半天,支票也沒拿,穿上衣服,驚慌失措的逃走了。 她沒有報警,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只能用時間來遺忘,只是造化弄人——她懷孕了。 王華芝發(fā)覺袁思思肚子大了,當(dāng)然氣的要死,她嫌丟臉,又怕事情傳出去,袁思思名聲臭了,沒人愿意娶,自己也收不到彩禮錢,就將消息瞞下來,幫袁思思辦了退學(xué),偷偷帶著她去小診所流產(chǎn)。 袁思思的肚子都能看出來了,當(dāng)然已經(jīng)過了四個月,孩子成型了,也會動了,母性的本能上涌,她不忍心打掉這個孩子,帶著自己偷偷攢下的錢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