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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讓反派痛哭流涕在線閱讀 - 第135節(jié)

第135節(jié)

    徐鳳臨也驚呆了,愣愣的站在不遠(yuǎn)處如一只木雞。

    燕瑯將那把刀抽出來,神情兇狠而扭曲:“你是不是繼承了那位大能的衣缽?那原本應(yīng)該是我的,卻被你撿了漏!秋溟,你去死吧!”

    陵九陰:“……”

    草你媽的好歹問一聲是不是啊,你要我還能不給你?一言不發(fā)就捅刀,這是人干的事嗎??。?!

    第130章 當(dāng)全世界都來攻略我10

    陵九陰也是在魔道里混的,卻沒見過這么喪盡天良的黑蓮花,他猛地吐出一口血,劇烈咳嗽幾聲,這才斷斷續(xù)續(xù)道:“我,我救了你的命……”

    然后他就聽鄭菀個小畜生道:“那又怎樣?是我求你救的嗎?你自己愿意,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好,好好好!”陵九陰森冷一笑,點頭道:“鄭菀,我記住你了!”

    燕瑯劈手給了他一耳光:“死前別說這么多話,免得舌頭吐太長,待會兒收不回去!”

    陵九陰做了幾千年魔尊,幾時受過這等屈辱,死死瞪著她,眼神慢慢的渙散了。

    徐鳳臨瑟瑟發(fā)抖的站在一邊,看著黑蓮花上前捅刀,毫不猶豫的殺死了前不久還卿卿我我的男人,簡直想跪下來求大佬饒命。

    “茍日的系統(tǒng)!”他在心里瘋狂咆哮:“這個攻略對象為什么這么可怕!”

    “……”系統(tǒng)同樣瑟瑟發(fā)抖道:“我也不知道?!?/br>
    燕瑯卻無暇顧及徐鳳臨細(xì)膩而不安的內(nèi)心,上手在陵九陰尸身上翻了翻,將他的儲物戒摸出來,神識往里一探,卻失敗了。

    陵九陰畢竟是當(dāng)世大能之一,他在這戒指上設(shè)下的神識禁制,燕瑯一個金丹期自然打不開。

    她也不氣餒,將這儲物戒指收起來,這才扭頭去看徐鳳臨。

    后者半分骨氣都沒有,“撲通”一聲跪下了:“大佬,我什么都沒看見,也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

    系統(tǒng)忍不住道:“又被逼瘋了一個?!?/br>
    燕瑯對于徐鳳臨這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攻略者沒有什么好感,但也不像是對待元道清那般暗懷恨意,現(xiàn)下聽系統(tǒng)這般言說,不禁失笑。

    “起來吧。”她道:“徐鳳臨,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徐鳳臨都做好了黑蓮花打算殺人滅口的準(zhǔn)備了,不想?yún)s聽到這么一句話,暗松口氣之余,心緒卻復(fù)雜起來:“元道清死了,回去之后,咱們怎么向其余人解釋?”

    “實話實說好了?!毖喱樦獣粤昃抨幧矸?,此處距離白骨淵又不是太遠(yuǎn),自然不愿久留,略微休整,便御劍出發(fā):“徐鳳臨,你也不算是個蠢人,難道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徐鳳臨還沉浸在攻略對象是個切開黑的陰險女人上邊,聽她這么說,不禁一怔:“有什么異常?”

    燕瑯唇角微彎,道:“那處洞府出現(xiàn)的時間也太巧妙了些,里邊的設(shè)置也頗為古怪,還有那個秋溟——他說自己是一介散修,可是以散修之身成就元嬰,又沒有門派扶持襄助,這是多么罕見的天賦?此前你我竟全然不曾聽聞此人。更不必說他未曾入世,根本無從砥礪心境,晉升元嬰……”

    徐鳳臨回過神來:“他的身份有問題?!?/br>
    燕瑯頷首道:“白骨淵是什么地方,正道幾次三番前去攻打,都未曾將其攻破,結(jié)果只一個元嬰、兩個金丹便輕而易舉的逃了出來,說出去你信?”

    徐鳳臨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

    燕瑯則道:“現(xiàn)下回想,那洞府中所設(shè)置的一切也頗有問題。說是只許金丹期修士入內(nèi),卻留有一條近乎煉虛期實力的烈日皇蛟考驗試煉者,那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強(qiáng)行去試,必死無疑??扇羰钦f那大能不在意入內(nèi)試煉者的性命,又何必設(shè)置那些不傷人的機(jī)關(guān),不主動取試煉者性命?”

    徐鳳臨眉頭一跳,忽然間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除非這根本就是陵九陰等魔教中人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意欲擒拿白道中的年輕子弟前去,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么秋溟會出現(xiàn)在那里,而我們一睜眼,就到了白骨淵!”

    燕瑯道了聲“孺子可教”,又順手往鄭淼頭頂扔了一個黑鍋:“被我所殺的那個女修,多半也是魔教派遣進(jìn)去的?!?/br>
    她如此一說,徐鳳臨便將內(nèi)里的邏輯關(guān)系梳理清楚了,只是他暗暗想:恐怕還有別的原因在。

    比如說那個秋溟的真實身份,以及他對于鄭菀的刻意親近與討好。

    或許他也是一個攻略者,又或者他只是一枚棋子,但無論真相如何,他們都要先逃離此地,回到白道的勢力范圍才行。

    ……

    燕瑯三人在里邊兒出事沒多久,等待在外的各家大能便察覺到了,心下正凜然間,卻見那洞府忽然搖晃起來,內(nèi)中機(jī)關(guān)同時被引發(fā),深陷其中的各家弟子有的死于機(jī)關(guān)之下,有的四處躲閃,身受重傷,場面極為慘烈。

    能夠被選進(jìn)去的,都是各家翹楚,守候在外的長老們見狀自是驚痛異常,忙聯(lián)合出手,將這破裂在即的洞府穩(wěn)住,把幸存的弟子們接了出來。

    早先已經(jīng)有弟子因觸動機(jī)關(guān)被彈出來,再加上被救出來的這些,眾人逐一清點過后,心便微微沉了。

    鷹揚府與白云觀之外的五家都損失慘重,玲瓏宗更是接近于全軍覆沒,然而這兩家此時卻全然高興不起來。

    因為白云觀的未來觀主和鷹揚府的少府主齊齊失蹤了,與他們同行的徐鳳臨也不見蹤影。

    白云觀執(zhí)天下道門牛耳,鷹揚府也是威震四方,為了栽培自家的繼承人,前前后后不知耗費多少心力,說的冷酷一點,即便是隊伍里其余人都死光了,也比這兩個超級天才生死不明要好得多。

    白云觀的觀主被驚動了,派遣出太上長老孟陽幀前來搜尋,鷹揚府府主鄭言秋更是親自抵達(dá)現(xiàn)場坐鎮(zhèn),其余幾家也另行派遣大能前來,勘察此中蹊蹺。

    孟陽幀是煉虛末期的大能,鄭言秋更是合體中期,兩人以神識在這座殘破洞府中探尋過后,便發(fā)現(xiàn)了幾分端倪,不約而同的陰沉了面色,道:“是天魔教的道法殘留,還有陵九陰的法術(shù)痕跡……”

    血獄魔尊陵九陰,向來以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著稱,現(xiàn)下他的道法痕跡出現(xiàn)在此處,實在不算是一個叫人高興的發(fā)現(xiàn)。

    “這群魔教渣滓!”孟陽幀一掌拍在桌案之上,盛怒道:“他們這是想與我們公開宣戰(zhàn)!”

    白云觀的未來觀主與鷹揚府的少主失蹤,附帶著萬劍宗的鳳臨公子,再加上死傷的弟子們,此事注定是不能善了了。

    鄭言秋面籠寒霜,腰間佩劍嗡嗡響動:“我要往白骨淵去走一遭,孟長勞可愿同行?”

    孟陽幀道:“同去!”

    有這兩人打頭,其余幾家也紛紛表示要派遣人同去,不想正在此時,孟陽幀卻接到了白云觀觀主的傳信。

    “孟師弟,”老觀主聲音難掩哽咽:“就在方才,道清的魂牌碎了?!?/br>
    各家門派的嫡系弟子往往都會取心頭血制作魂牌,若有萬一,門派內(nèi)也可知曉,魂牌破碎,便是人死燈滅。

    孟陽幀聽得心頭震痛,顫聲道:“道清死了?”

    老觀主苦澀的應(yīng)了一聲。

    孟陽幀先是悲慟,旋即怒意更盛:“陵九陰!我等此去必然取這賊子性命!”

    元道清死了,那鄭菀與徐鳳臨的情狀怕也極其危急,鄭言秋心急如焚,徐經(jīng)業(yè)也是如此,正準(zhǔn)備催促眾人出發(fā),卻忽的接到了來自鄭菀的傳訊,請他們往白骨淵附近的一座城池去接應(yīng)。

    鄭言秋聞訊自是喜出望外,卻不好在白云觀眾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再加上那城池毗鄰白骨淵,遲則生變,匆忙說了一聲,便與眾人御劍前去接應(yīng)。

    燕瑯早已編好了一套說辭,見了眾人,先是流淚傷心于元道清之死,然后又哽咽著將經(jīng)歷的事情略加修改后,徐徐的講了:“陵九陰使人前去勸降,我等自是不肯低頭,那個畜生惱羞成怒,竟將元師兄殺死泄憤,可恨我們那時修為被制,竟不能阻攔!”

    說著,又將那秋溟之事講了:“我察覺那人心懷不軌,似是另有所圖,便與他虛與委蛇,待到成功逃脫之后,方才動手將他殺死,傳訊給母親?!?/br>
    燕瑯將自秋溟處得來的那枚儲物戒遞了過去:“這上邊被他設(shè)置了禁制,我打不開,煩勞母親相助。”

    鄭言秋原以為那禁制不過是元嬰期所留,信手一抹,卻未能如愿,臉色不禁微變,孟陽幀看出幾分不同來,遲疑著道:“似乎是陵九陰的獨有道法……”

    “正是?!编嵮郧飫佑昧似叻中逓椋@才將那禁制破開,打開一瞧,便見里邊皆是魔道所用的魔石與招魂幡等物,她神情厭惡道:“果然是魔道走狗!”

    “陵九陰好生陰險!”孟陽幀亦是面色冷凝:“他怕是想趁機(jī)安排一顆釘子進(jìn)入白道,以圖來日,那秋溟是鷹揚府和萬劍宗的恩人,有這層關(guān)系,誰會對他生出防范之心?”

    眾人紛紛附和,罵了一通陵九陰,早先主動去向元道清說話的玲瓏宗女修卻道:“只憑少府主和徐公子的一面之詞,怕是也不甚可靠吧?誰知道元師兄到底是怎么死的,說不定另有內(nèi)情呢……”

    話音落地,眾人臉色皆是一變,徐鳳臨則是一聲冷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與少府主合謀,害死了元師兄?我們無仇無怨,何必要這么做?照你的說法,我們怕是怎么都洗不清嫌疑了?!?/br>
    那女修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不是還可以搜魂嗎?”

    話音落地,其余人未置可否,鄭言秋與徐經(jīng)業(yè)的臉色卻明顯的陰郁下去。

    搜魂之事,便是以強(qiáng)力侵入他人神識之中,屆時此人便再無隱秘可言,一個不慎,興許便會變成傻子,他們是瘋了才會同意這么做。

    玲瓏宗此處損失慘重,加上說話的那名女修,只幸存了兩人,宗內(nèi)得知消息,便派遣了一位長老前來主事,現(xiàn)下見那女修說話十分不中聽,先是狠狠剜了她一眼,這才歉然道:“小兒輩不懂事,胡言亂語,少府主與徐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徐鳳臨對此不置可否,燕瑯卻察覺白云觀眾人隱有疑慮,微微一笑,向徐鳳臨道:“既如此,我們起個誓也無妨?!?/br>
    說完,她便自若道:“我與徐師兄所言,并無半句假話,如有虛言,便叫我二人困于心魔,從此再不得進(jìn)境。”

    徐鳳臨同樣立了誓。

    對于修道之人而言,心魔永遠(yuǎn)都是一道坎兒,而對于他們這樣的天才而言,永遠(yuǎn)不得進(jìn)境簡直比死還難受,這誓言雖不是天打五雷轟之流,卻也差不多了。

    白云觀眾人臉色明顯一緩,孟陽幀道:“少府主與鳳臨公子何必如此?倒顯得我們做了小人。”

    燕瑯面色肅穆,道:“元師兄去了,老觀主怕是最傷心不過,貴派的損失也最嚴(yán)重,事關(guān)重大,怎么謹(jǐn)慎都不為過。”

    孟陽幀聽她這般言說,不禁有些欽佩,輕輕頷首,道:“多謝少府主體諒,白云觀心領(lǐng)了?!?/br>
    說完,他又向眾人道:“我先行回觀,向老觀主秉明一切,至于征討天魔教一事,晚些時候再與諸位相談。”

    眾人自無不應(yīng),見白云觀眾人離去,又紛紛就此告辭。

    玲瓏宗那名長老帶了僅存的兩個弟子意欲離去,卻聽鄭言秋淡淡道:“且慢。”

    那長老心頭一跳,剛停下腳步,卻覺眼前劍光一閃,之前提議的搜魂的那女修已然跌倒在地,面色慘白,唇角不斷有鮮血涌出。

    她定睛一看,便可見那女修舌頭被人齊根斬斷,再不能說話了。

    那長老先是一驚,旋即怒道:“鄭言秋,你竟對一個晚輩弟子下如此狠手!”

    鄭言秋冷笑,劈手一記耳光扇了過去:“你家宗主都不敢直呼我名姓,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對我吆五喝六?強(qiáng)者為尊,你師傅沒教過你這個道理嗎?!”

    玲瓏宗的宗主不過煉虛中期修為,鄭言秋卻是合體中期,整整相差了一個大境界,她這般言說,倒也沒錯。

    “鄭菀是我女兒,是我鷹揚府的少主,她如何行事,也輪不到你們玲瓏宗的人說三道四。搜魂?你還真敢說!”

    鄭言秋垂眼看著那女修,冷冷道:“你既然管不好自己的舌頭,那我替你管,貴派管不住門人,便有我替你們教訓(xùn),有異議嗎?”

    玲瓏宗那長老面色漲紅,半晌都沒說出話來,逍遙派前來的那位長老妻室出身玲瓏宗,見狀皺眉道:“鄭府主,你出手也太狠了些……”

    徐經(jīng)業(yè)冷笑道:“你介意叫我給你兒子搜一下魂嗎?”

    那長老一陣訕訕,便不說話了。

    玲瓏宗那長老丟了這么大的臉,卻也知鄭言秋向來霸道,又不講情面,不敢再說什么,收斂了恨色,帶著兩個弟子匆忙離去。

    徐經(jīng)業(yè)臉上這才顯露出幾分倦色,向兒子道:“鳳臨,你是打算跟我回萬劍宗,還是繼續(xù)……”

    徐鳳臨真想跟自己爹一起跑,只是一想攻略任務(wù),只得認(rèn)命,卑微的看著黑蓮花,道:“阿菀,可以嗎?”

    燕瑯掃了他一眼,淡淡點頭。

    徐鳳臨便覺得自己胸前的紅領(lǐng)巾似乎更鮮艷了,抬頭挺胸道:“我要留在鷹揚府!”

    “……”徐經(jīng)業(yè)頗有種兒大不中留的感覺,無可奈何的看著他,搖頭道:“隨你去吧?!?/br>
    因為之前燕瑯告過的黑狀,鄭言秋對徐鳳臨印象不太好,只是現(xiàn)下見女兒沒有異議,她也不欲反對,吩咐一聲,啟程返回鷹揚府。

    徐鳳臨小心翼翼的看著大佬,傳音入密道:“阿菀,你喜歡我嗎?”

    燕瑯道:“你覺得呢?”

    徐鳳臨遲疑了幾瞬,道:“你叫我留下,應(yīng)該是有點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