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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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弼從前只覺得這個世交家的小弟弟淘氣,卻不想他竟如此聰敏,聞言不禁欽佩道:“那你是如何得知幕后之人乃是謝敏真的?” “其實(shí)很簡單,”小公子道:“秋梧粉不可能平白出現(xiàn),這事情又是涉及到宮中皇子的,幕后之人為了穩(wěn)妥,決計不敢叫太多人知道,只需要問過幾個女郎的心腹親近之人動向便可……” 梁文弼看他雖破了案,卻不復(fù)入宮時的神采奕奕,隱約猜到了幾分,卻也不好點(diǎn)破,只寬慰道:“殿下吩咐的事情辦成了,正是好事一件,該當(dāng)高興才是,你怎么苦著臉呢。” “哪里用得著咱們幫忙,殿下只怕早就猜出來了?!毙」舆@才將袖中收起來的那張紙拿出來,神情失落,抬手遞了過去。 梁文弼與侍中公子湊過去一看,便見上邊字跡蒼勁有力,寫得赫然是“謝敏真”三個字,不禁大驚失色:“難道殿下早就知道了?這怎么可能?” 小公子垂下頭,有些落寞的道:“這有什么奇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天回去之后,他便有些怏怏不樂,在床上躺了大半個下午,將要到晚膳的時候,卻聽人傳話,道是皇太女殿下請他過去。 小公子翻個身,背對著外邊人道:“就說我身體不適,不宜面君。” 傳話的人有些為難,眉頭蹙了蹙,正想著怎么再勸一勸他,便見小公子忽的翻身坐起,悶著頭蹬上靴子,收拾形容之后,往東宮正殿去了。 下午燕瑯去巡視禁軍了,順道又往御林苑中去看了看前年才養(yǎng)的馬,跑了一大圈,著實(shí)是餓了,故而晚膳時候還不到,便吩咐人擺了膳。 小公子人到了正殿,便見她正在用晚膳,他近前去行個禮,便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低著頭不說話了。 燕瑯便問他:“吃過晚膳了沒有?” 小公子道:“沒有?!?/br> 燕瑯道:“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小公子頓了頓,然后便有些賭氣似的,一屁股在內(nèi)侍送過來的椅子上坐了,想了想,又站起來,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離她更近一點(diǎn)。 燕瑯就笑了,說:“破案不是好事嗎?怎么好像不高興似的?!?/br> 小公子拿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的菜,道:“我離家在外,又沒有人紅袖添香,怎么高興的起來?!?/br> 燕瑯知道他是在說甄言和,也不生氣,莞爾一笑,道:“你不也跟儀國公府的兩個丫鬟有說有笑的嗎,我說什么了?” 小公子哼道:“我那是為了打探情報,殿下別什么鍋都往我頭上扣,再說……” 他抬眼去看她,別有深意道:“我又不娶她們。” 燕瑯道:“我也沒娶甄言和啊?!?/br> 小公子瞅著她,道:“那殿下就告訴我,說你一輩子都不娶他?!?/br> 燕瑯托著腮笑,卻不吭聲了。 系統(tǒng)咔嚓咔嚓的吃著瓜,說:“你個渣女!” 小公子心里邊兒應(yīng)該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他低著頭,看起來頗覺落寞,跟之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模樣相差甚大。 燕瑯看得心頭一嘆,便道:“我叫你們?nèi)ゲ榘福鋵?shí)也是歷練,你既如此聰敏,又何必藏拙?日后督察院、刑部和大理寺的接洽,便由你來負(fù)責(zé)吧。” 小公子眼睛亮了一瞬,看她一眼,那光芒忽然又淡了,他應(yīng)了聲:“是?!比缓笥值皖^一粒一粒的開始吃碗里邊兒的米飯。 燕瑯看他這樣提不起興致,倒也有些不忍,道:“如果做得好的話,我日后自然有賞?!?/br> 小公子臉色好看了點(diǎn):“什么賞?” 燕瑯笑道:“現(xiàn)在還不能說?!?/br> 他黑亮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輕輕“嗯”了一聲,吃飯的動作卻快了,雖然沒多說別的,但心情卻是顯而易見的好了。 吃完飯,小公子也不多留,矜持的向她道個別,就起身走了。 燕瑯透過窗戶往外看,就見他最開始還一步一步走得端正,到最后卻忍不住跳了起來,不知怎么,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晴朗起來。 被選進(jìn)宮的都是心有丘壑之人,燕瑯自然不會叫他們困居深宮,經(jīng)過考校之后,便按照他們的才干各自安排位置,務(wù)必人盡其才。 如此三年過后,東宮氣象煥然一新,頗有些天下英才入吾彀中的意思。 這一年燕瑯十六歲,謝良運(yùn)和謝良舒也三歲了,女帝對這個繼承人極為滿意,朝臣們也頗贊許,早不復(fù)昔年反對女主攝政時候的執(zhí)拗與不滿。 是年三月,草長鶯飛,萬物復(fù)蘇,宮里邊兒懸掛了鯉魚旗,小皇子謝良運(yùn)跟meimei拉著手,追著一只花貍貓滿殿跑。 女帝便在這時候傳召皇太女往太極殿,與她商議大榮儲君的婚儀。 作者有話要說: 啊,忽然間好激動! ps:我要是開一本擴(kuò)寫這個世界的女帝文,你們想看嗎? 第205章 我娘是龍傲天17 三年時間過去,燕瑯就跟竹子似的抽高了,臉龐也張開了。 女帝的身量在女人中就不算矮,燕瑯看著大概有一米七,九玄就更不必說了,標(biāo)準(zhǔn)的身高八尺,身量挺拔。 有這么一雙父母,燕瑯當(dāng)然也不會矮,一米七三的身高,再加上靴子的高度,站在朝堂上也不算矮,更不必說她今年才十六歲,以后還有的長呢。 女帝本就是傾城之貌,謝良徽與她生的相似,自然也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只是她生于宮廷,少時便為儲君,絕世美貌之中更添三分凜冽尊貴,華艷奪目,令人不敢直視。 女帝對這繼承人是很滿意的,雖然謝良運(yùn)與謝良舒年歲漸長,并且顯露出聰慧的秉性,也絲毫沒有動搖她立長女為儲君的心思。 至于原世界線里邊兒意圖謀奪皇位的謝敏真,暗害謝良運(yùn)之事敗露之后便被處死,此時墳頭草都有一尺高了。 內(nèi)侍引著人過來的時候,女帝正在書房里翻閱奏疏,覺得有些倦了,便抬手去揉了揉額頭,透過窗戶往外看,就見長女身著紅色圓領(lǐng)袍,蹬六合靴,自外拾級而上,當(dāng)真意氣風(fēng)發(fā),少年風(fēng)流。 她看的微笑起來,既有些家中女兒初長成的歡欣,又有些后繼有人的欣慰,待內(nèi)侍引了人進(jìn)來,照舊寒暄幾句,這才道:“你今年也十六了,有些事情也該準(zhǔn)備著了,禮部尚書跟我提了幾次大婚的事兒,我捉摸著差不多是時候了?!?/br> 燕瑯在朝堂上站了幾年,經(jīng)歷過的風(fēng)雨也不算少,自然不會因?yàn)檫@點(diǎn)小事臉紅羞澀,淡淡笑了一下,說:“您拿主意便是了。” 若是尋常女子須得將一生系在丈夫身上也就罷了,謹(jǐn)慎些也是應(yīng)該的,但她們這樣的女人倘若對婚事覺得忐忑不安,那就十分可笑了。 女帝也不覺得這事情有什么好矯情的,見她并無異議,便頷首道:“人選是早就定下來的,霍潤也的確出挑,你既沒有別的意思,我便令欽天監(jiān)擇個日子,叫禮部準(zhǔn)備大婚事宜了?!?/br> 燕瑯應(yīng)了聲:“好?!?/br> 女帝思忖幾瞬,又道:“霍潤的名分是早就定下的,必然要做太女夫,其余人呢,是一并加封,還是以后再安排?” “以后再說吧,”燕瑯顯然早有注意,莞爾一笑,道:“光鸞臺尚書就有將近二十個,我哪里用得了這么多人?合心意的留下,不合心意的賜婚,與他們一個前程,也不算是辜負(fù)這幾年時光了?!?/br> 鸞臺尚書便是當(dāng)年選秀入宮的少年郎君,她揀選時便以選官的標(biāo)準(zhǔn)來挑,這幾年各自委派辦事,或者進(jìn)入六部,或者進(jìn)入三省,還有的直接被外放到了地方,歷練之后的鸞臺尚書們便如同打磨過的珍珠一般更顯光彩,不說人人皆是棟梁之才,但也差不多了。 女帝對她看人的眼光是很滿意的,聽她這么說,神情愈加贊賞,頷首而笑,道:“你心里既然有了章程,那我便不多加過問了?!?/br> 侍奉她的嬤嬤見母女倆把話說得差不多了,這才近前回稟道:“陛下,午膳時候到了?!?/br> 女帝便招呼燕瑯道:“你也留下一起吃吧?!?/br> 留下用了午膳,燕瑯便起身告辭,東宮里邊兒還有好些事要忙,她實(shí)在是走不開。 到了傍晚時分,便有太極殿的宮人送了女帝手書前去,展開一看,說的便是欽天監(jiān)已經(jīng)算了日子出來,今年的八月初九是個好日子,正適合婚嫁迎親。 正值近侍秘書甄言和侍奉在側(cè),見后不禁失笑:“這未免也太快了些,陛下午后才遣人去欽天監(jiān)問,天還沒黑就有結(jié)果了……” 燕瑯卻不覺得奇怪,將那封手書合上,道:“我其實(shí)不信天命,陛下也不信這個,當(dāng)初蔣興謀逆篡位,也是叫人算過的,說是能千秋萬代、永享安泰,可從那時候到現(xiàn)在,這才過去多少年?之所以叫算日子,無非是拿來堵朝臣們的嘴罷了?!?/br> 甄言和含笑聽她說完,這才道:“臣糊涂了,還未曾恭喜殿下?!?/br> 燕瑯聞言目光一斜,從筆架上取了支狼毫筆,又揶揄道:“真心話?” 她作勢要動筆,甄言和便起身去幫她研磨,迫近她身旁時,低聲說了句:“真心話?!?/br> 燕瑯?biāo)菩Ψ切Φ目此谎?,搖搖頭,沒再說話。 她這般作態(tài),甄言和也不辯解,卷起衣袖,露出男子白皙結(jié)實(shí)的手臂,就這么研墨了一會兒,忽的停下來,說:“殿下九月大婚,那之后再過些時候,是不是便要選側(cè)夫了?” 燕瑯提筆蘸墨,道:“怎么說?” 甄言和徐徐道:“從前的舊例不都是這樣嗎?儲君娶妃三個月后便會立側(cè)妃,殿下應(yīng)該也不會例外吧?!?/br> 燕瑯抬起頭來看他,笑吟吟道:“你想說什么?” 甄言和也不怵她,神情仍舊是恬靜,一邊研墨 ,一邊道:“臣想說,殿下是不是應(yīng)該給臣個名分?鸞臺的幾位尚書好歹是選秀進(jìn)來的,臣卻是殿下額外選進(jìn)來的,雖然同在您身邊,但總是名不正言不順……” 他是真正的世家公子,雅正端方,向來從容,即便是說到這種事情上,臉上神情也是斂和的。 燕瑯眼睫微垂,目光望了過去,他研墨的動作卻沒停,仍舊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那雙手也好看,手指細(xì)長,骨節(jié)分明,跟整個人一樣,帶著近乎玉石的質(zhì)感。 她心里癢了一下,靠近他幾分,低笑道:“言和,你沒聽人說過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后邊還有一句,”甄言和伸手去扶住她肩,略微用力,將人給推回去了,他神情恬靜如初,眸子里卻平添幾分笑意:“——叫偷不如偷不著?!?/br> 燕瑯聽得失笑,伸手去握住他手,道:“你放心便是了?!?/br> 甄言和靜靜注視著她,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殿下是儲君,要言而有信。” 燕瑯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br> 甄言和聽得笑了,連帶著神態(tài)也愈加柔和起來,燕瑯見狀,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外邊內(nèi)侍入內(nèi)回話,道是阮侍郎來了,燕瑯笑著抬了抬手,那內(nèi)侍便會意的走了出去,不多時,身著緋色官袍的小公子穩(wěn)步入內(nèi)。 這三年的時間里,他變化比燕瑯還要大,身高猛長,面龐也不似當(dāng)初稚嫩,原先只能說是少年,現(xiàn)在卻是青年模樣,因?yàn)榧嫒谓姼苯y(tǒng)領(lǐng)的緣故,氣度較之先前更見沉穩(wěn),板著臉的時候,頗有些淵渟岳峙之感。 小公子進(jìn)門的時候是很高興的,進(jìn)去看見里邊就只有皇太女和甄言和在,臉上的笑容就慢慢收斂起來了,斂衣行禮之后,便肅然向她回稟這個月的禁軍巡防情況。 上個月女帝往御林苑去打獵,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刺客,雖然被禁軍擒拿住,但終究表明御林苑管理失當(dāng)和禁軍的巡查有所疏漏,也是因?yàn)檫@關(guān)系,今日小公子前來回稟,燕瑯免不得要多問幾句。 一來二去的就是兩刻鐘功夫,燕瑯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小公子還站著呢,她歉然一笑,道:“坐吧,我方才出神,也沒注意到……” 小公子看一眼不遠(yuǎn)處的凳子,走過去坐下了,然后他抿了抿嘴,說:“聽說殿下要大婚了?臣還沒有來得及恭喜您?!?/br> 他在東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跟甄言和不對付更是打一開始就有的,燕瑯要是看不出他是酸了,那才奇怪呢。 這會兒聽小公子這么問,她也不戳他心窩子,笑吟吟的看過去,輕輕說了聲:“同喜同喜。” 甄言和那兒身份未明,鸞臺尚書們卻是正大光明選秀進(jìn)宮的,皇太女大婚了,他們的身份基本上也就落到實(shí)處去了。 小公子聽出她話中未盡之意,臉上不禁一熱,強(qiáng)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但唇角卻慢慢的翹了起來。 有些得意的看了甄言和一眼,他想刺激一下這個競爭對手,甄言和注意到了,卻也只是報以一笑,既溫和又無害的樣子,輕輕說了句:“阮侍郎,恭喜。” 他表現(xiàn)的這么云淡風(fēng)輕,小公子心里邊兒的歡喜立即就打了個折扣,心里邊兒也開始犯嘀咕:難道是殿下額外許諾了他些什么? 這事兒可說不準(zhǔn)! 她心里花著呢! 燕瑯正在翻面前奏疏,也沒注意兩個男人的眼神官司,正好吏部侍郎來送去年的管理考核文書,她也就順理成章的將他們倆一道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