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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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沒有作聲。 傅盈又說:“我這是合理懷疑不是么?!?/br> “不是我?!苯穆曇舻统?,“我說了,你信我嗎?” “我知道了?!备涤鷣y地點(diǎn)著頭,緊皺的眉頭松了開來,她伸手揉了揉酸脹的眼睛,“不是你就好。” 對面靜了一瞬,冷硬的聲音軟和了些:“現(xiàn)在輪到我問你了,你嗓子怎么了?” “白天吹了風(fēng),有點(diǎn)小感冒,沒什么?!备涤怪^,把冰涼的手摁在發(fā)燙的臉頰上,舒服得令她忍不住嘆息。 “你在哪?” “我沒事,待會就回學(xué)校,你早點(diǎn)睡吧,晚安?!闭f罷她掛掉電話,費(fèi)力地?fù)沃鴫φ玖似饋怼?/br> 站起后眼前一片漆黑,她緩了好一會才又動了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值班護(hù)士那兒:“醫(yī)生,我發(fā)燒了,麻煩給我掛個水,謝謝?!?/br> 話剛說完,人就軟倒在地。 再次醒來時入眼是一片單調(diào)的灰色。 被窩里很暖,而她的眼睛很酸,渾身上下都是高燒后的疼痛,傅盈只眨了兩下眼睛就又閉上,決定再睡一會。 “醒了?” 熟悉的聲音貼著耳邊響起,傅盈眉頭皺了皺,但眼睛沒有睜開。 “要不要喝水?” 傅盈蹙眉,啞聲道:“你好吵啊。” 只聽旁邊的男人輕笑了兩聲,緊接著溫?zé)岬乃卧谒闪训拇缴稀?/br> 傅盈下意識地舔了舔唇,下一瞬,唇上觸到了兩片濕潤柔軟的東西。 水意從其中漫入口腔,疼痛干澀的喉嚨頓時舒服極了,她微抬了抬下巴,張開了嘴,配合地接受著水分,不時吞咽兩下。 等到喉嚨舒服了,水也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別了下頭,想停下來,但這時,下巴忽然被強(qiáng)硬地捏住,唇上的溫柔親吻消失,變成了炙熱和用力的吮吻。 “嗚……”傅盈被迫睜開眼,蹙眉伸手推著眼前的胸膛,“我這是在哪?珈藍(lán)和瑤瑤呢?” “你朋友我讓司機(jī)送回學(xué)校去了,你的話,當(dāng)然是在我床上?!?/br> “哦……我還想睡?!备涤瘧械糜嬢^,動了動調(diào)整了下睡姿。 “睡吧?!?/br> 傅盈身嬌,生了病就不想動彈。她皺著臉抗拒道:“你好煩啊,這樣一直親我我怎么睡?。俊?/br> “閉著眼睛睡。” “跟睡著的人接吻有什么意思?”傅盈哭笑不得,“江棘,你難道還有jian.尸的愛好嗎?” “這倒沒有。”說罷江棘頓了頓,很快咧開嘴角露出笑容,淡色的眸子盯著眼前蒼白的小臉,“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都可以。” 傅盈心下一陣惡寒。 她別開頭,一點(diǎn)不想理他:“現(xiàn)在別動我,真的,我好累,等我好了再來跟你煩?!?/br> 這話說完,江棘總算沒再繼續(xù)吻她。 發(fā)完燒后渾身沒力,身上也又酸又痛,傅盈只想睡個昏天黑地,但偏偏事事不順?biāo)模扔薪瑩v亂,后有電話響起。 江棘替她拿起了手機(jī),上面顯示‘觀南’兩字。 細(xì)白的手從被窩里伸了出來,傅盈閉著眼睛摸索著道:“把手機(jī)給我?!?/br> 江棘冷笑了聲,但還是把手機(jī)給了傅盈。 他倒是要聽聽那人要跟傅盈說些什么。 “喂?!备涤曇羯硢 ?/br> “盈盈,你現(xiàn)在在睡覺嗎?是不是不方便接電話?” “沒什么,小感冒而已,你有什么事直接說吧?!?/br> “你……要小心江棘。”對面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憂慮,“昨晚的事情,我懷疑是江棘的人做的?!?/br> 江棘沉著臉,伸手撫上傅盈通紅的臉頰。 指腹上傳來的觸感還是很熱,她還在發(fā)低燒,并沒有好。 手指順著臉部線條往下,劃過被他吻紅的嘴唇,再劃過精致的下巴,落在潔白的脖子上。這兒很細(xì),他只要一只手就能掐斷。 “不是他?!?/br> 手上的動作頓住,江棘抬眸看向傅盈的眼睛,但她沒有睜眼,他只能看到顫動著的長睫。 電話那頭也是一頓:“為什么?你確定嗎?” “嗯?!备涤]著眼,有氣無力道,“我晚上就問過了,他說不是?!?/br> “他說你就信了嗎?” “嗯……要不你還是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比較好?!备涤謫?,“你呢,現(xiàn)在怎么樣?好點(diǎn)了沒?你……”話還沒有說完,手機(jī)就被旁邊的人搶走,傅盈有些惱火地睜開眼,“我就問兩句!” 手指落在home鍵上,長按關(guān)機(jī),一氣呵成。 江棘把手機(jī)扔到一邊,俯下身咬住傅盈的唇:“一句都不行。” 傅盈對他霸道的行為無話可說。 她沒力氣和他爭,干脆眼一閉手一縮,繼續(xù)蜷著身睡覺。 江棘問:“為什么這么信我?” 傅盈閉著眼道:“那不像是你會做的事?!?/br> “什么意思?” “你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都是大的?!鄙〉臅r候有個人在旁邊不停講話,不讓人睡,真的是件非常惱人的事情。傅盈簡直煩躁至極,“具體參考當(dāng)年的衛(wèi)少洲!” 江棘從小就不是個正直向上的好少年。 他幾歲的時候就一個人解剖過青蛙昆蟲,十來歲的時候傅盈就在飯桌上聽見他和長輩們聊起商場上的競爭事宜,什么安排商業(yè)間諜、什么收買策反抹殺之類,手段多且狠。 半夜給人套麻袋打一頓?那也太小兒科了。 更直觀的就是衛(wèi)少洲的事。 江棘發(fā)現(xiàn)衛(wèi)少洲的存在后并沒有做什么舉措,而是先通過給她施加壓力,讓她主動和衛(wèi)少洲斷開,但她不理會,仍頻繁地和衛(wèi)少洲接觸,于是他才向衛(wèi)少洲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個大的能嚇?biāo)廊说拇笳小?/br> 昨晚的事傅盈清醒之后就想明白了。 與衛(wèi)少洲相比,觀南的存在還沒有到江棘需要出手的地步,他也不會用這么低級的手段,而且他要真的想打人肯定是往死里打,而觀南只有點(diǎn)擦傷淤青。 還有一點(diǎn)就是…… 江棘從來不騙她。 因為他不怕她生氣,也不怕她恨他,所以根本沒有騙她的必要。 江棘吃吃地笑著,似乎非常滿意這個答案。 他傾身靠近傅盈耳邊,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怕吵到誰似的—— “是啊,我一出手就是大的,所以我的乖盈盈,以后不要再跟他有任何來往了,聽到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江棘:你們也不許站那倆男的,聽到了嗎? 今天木有三更了,入v對存不住稿的工作黨有點(diǎn)殘忍qwq上一天班再腦子都木了,明天爭取多寫點(diǎn)叭。 謝謝酥皮泡芙的手榴彈! 謝謝夏天的小星星、軟糖小姐的地雷! 破費(fèi)啦,感謝支持~ 第十九章 病來如山倒, 病去如抽絲。 都一個禮拜了,傅盈還是沒能好徹底, 白天總是懶洋洋地提不起勁,夜里也時常發(fā)低燒,每回都是江棘察覺后照顧她。 這幾天她都和江棘睡在一起。 她拒絕也好, 鎖門也罷,都沒有用, 只要一睜開眼, 江棘總是氣定神閑地躺在她枕邊。 頭兩回傅盈還嚇得不輕,鬧著要他滾,后來實在拿他沒轍,也懶得再跟他鬧, 心說只要他不動她, 愛睡哪睡哪。 除此之外,她這幾天的活動也幾乎和江棘捆綁在一起,基本可以說是他在哪,她就在哪。 學(xué)校又不讓她去,一個人出門也不許。 傅盈即無聊又煩悶,心下生氣,想要江棘也嘗嘗這種被人盯著的生活。 可她去盯他? 他估計高興都來不及。 但傅盈也有一點(diǎn)小的發(fā)現(xiàn),那就是醫(yī)生來給江棘做復(fù)健的時候江棘每次都會讓她避開。 每回復(fù)健結(jié)束江棘都滿臉蒼白, 衣服也要換一身。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復(fù)健的過程很痛苦,而他不想讓她看到他脆弱無力的樣子。 想通了這一點(diǎn),傅盈更是堅定了要看他復(fù)健的心。 ——你不給我看, 我偏要看! 這一天下午一點(diǎn),陳醫(yī)生準(zhǔn)時來給江棘做復(fù)健。 江棘提前換好了一身寬松的睡衣,醫(yī)生一來,就放下手頭的事情,由管家扶著躺到了床上。 陳醫(yī)生剛戴好手套,就聽房門咔嗒一聲,門縫里鉆出一張笑盈盈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