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江棘沉吟了會,終是不得解,于是伸手拿起了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 第二天一早,傅盈在江棘清明的目光中醒來。 她哈欠打了一半就被他捏了捏鼻子,眼淚都溢出來了,哈欠卻被咽了回去,難受得她忍不住地直哼唧。 “干嘛呀你?”傅盈伸手在江棘胸口推了把。 江棘抓著她的手親了口:“早?!?/br> 傅盈閉著眼委屈地拖長音:“早——” 他又低頭吻了下她的唇:“早安吻。” 傅盈“嗯”了聲。 “你不回我一個嗎?” 傅盈艱難睜眼,對上江棘等待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哦豁。 我想到番外寫啥了,寫傅盈和江棘互穿應(yīng)該挺因吹斯聽。 第四十五章 ——他和傅盈之間缺少愛的互動。 這是江棘昨晚在網(wǎng)上查閱了一些關(guān)于戀愛的問題后得出的結(jié)論——雖然那些文章里很多東西都很扯, 但有些還是有點道理的。 愛是相互的, 然而在他們之間,是他一直在主動地?fù)肀?、親吻她, 對她訴說他的愛, 而她一直是被動承受的一方。 回憶過去,她幾乎沒有主動地對他表達(dá)過親昵,唯一一次明顯表現(xiàn)出對他依賴的時候是她逃跑的那次,還是因為她在外面生了病, 實在受不了了才想到他。 ——這說明只有失去才會令她思考他們之間的感情。 可她既然回來了,他也不會再令她失去, 更不會去故意刺激她。 但如果他們一直這樣相處下去, 問題只會越來越大。 他得想辦法改變這種狀況。 他要她也主動起來, 主動地?fù)肀?、親吻他、關(guān)心他,會對他的舉動作出回應(yīng), 而不是蜷縮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不撥就永遠(yuǎn)不動。 他盼望著這只小母孔雀,主動地向他示愛。 把她擁有的美好的東西,一點不漏地在他面前綻放開來。 …… 江棘目光深邃地看著傅盈, 一定要她回吻:“該你了?!?/br> 傅盈眨了眨眼,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后在他柔軟的唇上啾了下:“好了?!?/br> “嗯,乖?!苯焓秩嗔巳嗨念^發(fā)。 早安吻完成, 穿衣時江棘又主動給傅盈扣上了胸衣的搭扣。 他這一舉動弄得傅盈條件反射地挺了下腰,以為他忽然來了興致要做點什么,然而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他只是要她給他系領(lǐng)帶。 傅盈:“……” 她有點兒困惑,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對。 “我給你梳頭吧。”江棘垂眸看著她。 傅盈眨了眨眼,遲疑著點了下頭:“哦,好呀?!?/br>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他們坐上私人飛機(jī)都沒有結(jié)束,即使因為最近的一系列變故而反應(yīng)遲鈍的傅盈也明顯察覺出了不對的地方。 ——很多事情一直是管家或者傭人負(fù)責(zé),然而今天全由他們倆互相幫對方做了。 她為他盛了小米粥,為他披上了外套整理了衣領(lǐng),上飛機(jī)后還為他找了文件,而他為她梳了頭,畫了眉,出門時還拿了行李箱。 江棘親自拿行李箱? 這真的又突兀又奇怪,明明管家傭人都在。 “還要飛八個小時,躺一會兒嗎?” 傅盈點頭。 江棘從文件堆里抬頭,從腳旁的行李箱里翻了會后拿出一個頸枕,塞到了她的脖頸后面,然后又親手給她把座位往后調(diào)整。 傅盈眨巴著眼看他,她在思考江棘被人穿越的可能性。 過了會,江棘忽然道:“我腿不怎么舒服?!?/br> 同在飛機(jī)上的管家閉目不言,傭人也沒個聲響。 等了一會機(jī)艙里一點動靜都沒,傅盈不住想:他是對我說的? 她側(cè)目看他:“我箱子里帶了條毯子,你要嗎?” “嗯。” 傅盈從箱子里拿出了毯子,她想遞給江棘,但他正在跟視頻里的人說著什么,看起來不太好打斷的樣子。 想了想,傅盈蹲下身把毯子蓋在了江棘的腿上。 “乖,謝謝?!?/br> 還沒等她站起,他便側(cè)過頭揉了揉她的頭,眼里的愉悅毫不掩飾。 傅盈的心突的一跳:“……不客氣?!?/br> 江棘到底怎么了? 他被人魂穿了?還是重生了?還是說眼前的江棘已經(jīng)不是昨天那個江棘,而是從平行世界里穿越過來的江棘? 傅盈仰頭看著機(jī)艙頂部,腦子里不停地天馬行空。 見她這樣江棘暗暗勾起了唇。 他從來不喜歡隱忍,也不喜歡循序漸進(jìn),就像小時候確認(rèn)喜歡她后立刻收斂了在小森林里的瘋狂,就像在她成人的那一天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 用幾年甚至十年來感化一個人的事情他做不到,不管什么他都喜歡立竿見影。 就像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異常。 但異常多了也就成了尋常,而且她并不笨,現(xiàn)在還需要他開口,往后就不用了,她會越來越下意識地去為他做一些親密的小事,而這些小事滲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最后成為她的習(xí)慣。 — 下了飛機(jī)。 管家和傭人把行李了下來,江棘沒要他們做什么,而是讓他們自己找個酒店住下待命。 傅盈已經(jīng)換上了長裙,一頭烏發(fā)也編成了辮子綴在身后。她戴著太陽帽和墨鏡,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愈加瓷白耀眼,看起來隨時可以去拍時尚雜志。 她指了指面前三個巨大的行李箱,疑惑地看著江棘:“這個不讓他們帶走嗎?” “這次旅行就我們兩個?!苯皇肿プ∫粋€行李箱拉桿,朝剩下偏了下頭,“這個只能你拿了,這兒路很平,你拖得動嗎?” 傅盈頓了下才上前抓住拉桿:“我沒問題。” “走吧,先去找個酒店放行李?!?/br> 酒店還沒訂? 傅盈有些錯愕,但還是拖著箱子跟在了江棘的身后。 他們這次的旅游地點是一座熱帶島嶼。 島并不大,但風(fēng)景優(yōu)美,盛產(chǎn)瓜果,有一望無際的海洋,也有偌大的沙灘,而且是少見的白沙灘,再加上景點開發(fā)程度高,游玩項目多,因此游客絡(luò)繹不絕。 但沒等傅盈感受島上的風(fēng)光,她便先體會了這個島的上下坡是多么的長且陡。 她只拎一個行李箱,上到坡頂?shù)耐局胁铧c被箱子帶著往后退,更何況是江棘還拎了三個——見她拿不動,他跟路過的小商販要了根繩,把箱子系在了一起。 雖然他的身形沒有一絲搖晃,但傅盈還是有點擔(dān)心。 他在飛機(jī)上就說腿不舒服,而且那三個箱子里有兩個是她的,里面有一堆的化妝品和洗護(hù)用品,瓶瓶罐罐的加起來是真的重,就算有滾輪都沒用。 “我們要不喊輛車吧?” 傅盈忽然想起來,江棘一直是個貴公子,肯定也沒有一個人在外旅游的經(jīng)歷。 “不用,我已經(jīng)看到住的地方了。” 傅盈朝前望去,沒見到什么特別顯眼的建筑:“哪兒?。俊?/br> 江棘朝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那兒。” 傅盈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一個裝著霓虹招牌的三層小樓。 小樓的外墻是白色,屋頂是紅色,光是看它的外觀其實還行,但是它旁邊是酒吧和燒烤店,另一邊是瓜果攤,即使沒走過去傅盈都能想象到各種氣味混合的窒息感。 “你確定我們要住那兒?”傅盈神情復(fù)雜地看著江棘。 江棘勾唇笑道:“從來沒住過,偶爾體驗一下也不錯。” 傅盈回想起了自己一個人在賓館住的那一晚,不由出聲勸說:“你適應(yīng)不了的?!?/br> “不試試怎么知道。走吧。” 說罷江棘拖著箱子朝那棟小樓走去,傅盈再疑惑也只好跟上。 烈日當(dāng)空,就算沒走多久傅盈也出了汗。 她不由去看江棘,他一身的黑衣黑褲,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光是看著都覺得熱。 細(xì)白的手舉起,遲疑了兩下后覆上他背后的黑色布料。 濕的。 “你帶短袖短褲了嗎?”她蹙著眉,仰起頭看他。 “沒?!?/br> 傅盈抿了下唇:“待會我給你買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