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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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苗疆之行 禾天工的頭顱滾落在一旁,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我,眼睛瞪得溜圓,死不瞑目。 我拿起火云劍一把劈過去,禾天工的頭顱燃燒了起來,變成了一捧灰燼。 我的身上依舊散發(fā)著天地正氣,人皮燈籠中的厲鬼被我身上所散發(fā)的天地正氣凈化。 人皮燈籠中到處燃燒著厲鬼的魂魄,散發(fā)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嘶啦. 我一劍劃向人皮燈籠,籠子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從籠子當(dāng)中一躍而出。 人皮燈籠頓時xiele氣,化為了一團火,整個山洞都是熊熊燃燒起來。 “禾天工已經(jīng)死了,術(shù)法的因果也就不存在了。咱們回去,看看壽紙匠現(xiàn)在怎么樣了,如果過了今天,他可能有生命危險?!蔽业膬?nèi)心有一絲擔(dān)憂。 “壽紙匠現(xiàn)在一定沒事了.”安長河寬慰道。 我和安長河走出了山洞來到了小山腰上,天已經(jīng)亮了,原本繚繞在山半腰的霧氣早已煙消云散,彎彎曲曲的幽徑通往山下的吳洼村,竹林在朝陽的照耀下散發(fā)著一絲絲暖意。 一副山清水秀的田園風(fēng)光,然而,我想起竹林里面埋得都是尸體,身上忍不住出雞皮疙瘩。 我和安長河回到了城里,跟他告辭,立刻就來到了壽紙匠店鋪中。 壽紙匠坐在后院的竹林旁邊扎著紙扎,安然無恙,腳上的紗布已經(jīng)拆了,傷口愈合的很好。 我心里一陣欣慰。 禾天工已經(jīng)得到了報應(yīng),他施展的術(shù)法已經(jīng)破解了。 “前輩?!蔽易哌^去,雙手將紙劍還給壽紙匠。 “你留著吧!”壽紙匠抬頭看了我一眼,半晌,嘴角綻放出笑容,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是第一次看到壽紙匠笑,知道他已經(jīng)認可了我。 “傷的不輕,你去姓祖的那里看看吧?!眽奂埥酬P(guān)切道。 我點點頭,將紙劍收起來,來到街對面的中藥鋪。 祖老頭坐在柜臺后面打盹,我走過去敲了敲了桌子,他才醒了過來,看到是我,二話沒說,就去后院燒火煮藥。 不一會兒的功夫,祖老頭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渾濁中藥過來,非要讓我喝下去。 我喝完之后,感覺身體清爽了不少。 祖老頭解釋道:“你身體里的邪氣,已經(jīng)除去了。下次,小心一點。你雖然是陰司,但畢竟是活人,受不了邪氣。” “多謝前輩?!蔽夜笆终f道。 “聽說你要去苗疆?”祖老頭忽然說道。 “嗯?!蔽尹c點頭,說道:“我眼睛壞了,去苗疆還有一線生機,否則這輩子都瞎了?!?/br>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為好?!弊胬项^低聲說道。 “為什么?”我一臉詫異。 “這是上頭的意思?!弊胬项^說道。 “上頭?”我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祖老頭說的上頭,就是陰司。 陰司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如今掌管著人的生死輪回,權(quán)勢滔天。 我擁有陰冥令,到了通玄大會上,所有人要尊稱我一句李大人,從這里就可見一斑。 但是,我卻從未見過真正的陰司,除了祖老頭之外,也沒有見過其他的陰司成員。 我冷笑道:“我為陰司賣命??晌蚁萑虢^境,要被楊秀清占據(jù)身體的時候,陰司又在什么地方?現(xiàn)在我要去治眼睛,陰司又跳出來,不讓我去,這是什么道理?” 祖老頭深深看了我一眼,嘆息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祖老頭的話,讓我一愣。明明這句詩毫無道理,但是我卻隱隱感覺,道破了什么天機。只是,大腦中一片混亂,抓不住什么頭緒。 “算了。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弊胬项^的話更玄了。 “我很特殊?一個看地下停車場的保安有什么特殊的?!蔽腋用悦A?。 “那新苑小區(qū)和地下停車場,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祖老頭嘆了一聲:“上頭讓你接了陳群的班,看守新苑小區(qū)。你要是到處亂跑,只怕是不好交代?!?/br> “新苑小區(qū)不就是鎮(zhèn)壓著楊秀清的墓嗎,現(xiàn)在陣法被破,楊秀清早跑了,我留在那里有什么用?”我不解道。 “哼。”祖老頭冷笑了一聲,不在多說,看他的表情,分明是覺得我很傻很天真。 我剛想要追問下去,祖老頭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會跟上頭反應(yīng),讓他們再派人到新苑小區(qū),接替你的位置。最近苗疆可不太平啊!” “苗疆出什么事了?”我連忙問道。 “羅剎魂胎,快要現(xiàn)世了。現(xiàn)世的地點,就在苗疆!到時候,必然是天地變色,血流成河??!”祖老頭趴在我的耳邊低聲道,生怕別人把這秘密偷聽了。 “羅剎魂胎!”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六道門要復(fù)活楊秀清,一是要善惡生死瞳當(dāng)做媒介。二是要集齊六道魂胎,才能逆轉(zhuǎn)陰陽,起死回生。 天人道魂胎,化為了高僧舍利,在我的身上。 修羅道魂胎,至今還沒有消息。 畜生道和餓鬼道魂胎,都已經(jīng)落到了六道門的手中。 至于人道魂胎,想要培育出來,想來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而如今,羅剎道魂胎要在苗疆現(xiàn)世。 難怪六道門最近沒有來找我的麻煩,他們已經(jīng)認為我是一個廢物,不足為慮,將心思全都放到了苗疆。 “你能不去苗疆,最好不要去。以你現(xiàn)在的本事,去了也是送死?!弊胬项^說道:“你好歹是陰司,死了很麻煩?!?/br> 我也不懂,陰司死了有什么麻煩的,可能是上頭丟臉,顏面無光吧。 地下停車場遠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那么到底是因為什么,祖老頭不愿意告訴我,我也沒有死纏爛打的追問。最終,我謝過了祖老頭,回到紙扎鋪。 壽紙匠拿著一盆漿糊,招手讓我過來,最后一次幫我施法,讓我的紙眼珠能夠維持更長時間。 我坐在壽紙匠面前,他拿著漿糊在我的眼珠表面涂抹一陣,用毛筆做了一些細小的勾勒,算是完成了施法。 “記住,不能沾水,不能碰火。不然,我的術(shù)法就被破了,你就看不見了?!眽奂埥扯诘?。 我急忙起身向壽紙匠道謝,打算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苗疆。 壽紙匠干枯的手按著我的肩膀,說道:“急也不急一時,你明天再走也不遲。我現(xiàn)在去給你買點東西,咱們兩人喝一杯,也算是對你的感謝?!?/br> 那天夜里我和壽紙匠我們喝的暢快淋漓,壽紙匠給我講了許多他年輕時候的故事,也同時給我簡單介紹了一下苗疆。 苗疆,是一個大致的地理范圍,具體在我國的西南部。這里有崇山峻嶺,大部分的居民是苗族人。 苗族人也分三種,白苗,黑苗,蠱苗。 白苗和黑苗,就是普通的少數(shù)民族。 唯獨蠱苗這一支,生活在群山深處,懂得蠱術(shù)。 當(dāng)然,蠱苗里面,也不是人人懂得蠱術(shù)的。只有蠱苗里的法師才懂的。 我這次苗疆之行,就是要找到蠱苗中的法師,為了的眼睛作法,祛除毒蠱。 對于蠱術(shù),我原來是一知半解。以為是什么驅(qū)蟲之術(shù)。 經(jīng)過壽紙匠的解釋,我才稍稍明白一點,蠱術(shù)更像是一種巫術(shù),是用來治病救人,跟中醫(yī)差不多。 “道術(shù)和巫術(shù),又有什么不同?”我問壽紙匠。 “兩者本源相似,但是卻有不同?!眽奂埥辰忉尩溃骸暗佬g(shù),是陰陽學(xué)說和黃老學(xué)說為主。而巫術(shù),則是起源于冥術(shù)。也就是說,蠱術(shù),跟你擅長的陰冥鬼術(shù),是同出一源。道術(shù)是陽術(shù),正大光明。蠱術(shù)和鬼術(shù),都是陰術(shù),見不得光。一陰一陽,就像是太極圖。我的紙扎術(shù),也是冥術(shù)的一種?!?/br> 我聽了壽紙匠的話,覺得受益匪淺。 第302章 長途車上的尸變 第二天,我和壽紙匠道別,看到安長河的車子壽紙匠店鋪門前停著,安長河聽說我今天要走,非要早早的起床將我送到車站。 “兄弟,這是昨天崔玉蘭送來的,你拿著,路上用得著?!卑查L河遞給我兩個厚厚信封。 “這是.”我打開信封,里面是兩萬塊錢。 “我拿一個就夠了。” 這次禾天工的事情,安長河也出了不少的力,功勞不應(yīng)該是我一個人的,因此我堅持只拿一半。 “兄弟,你拿著吧,這錢我是真的不需要。你這次路途遙遠,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多拿點以防萬一?!卑查L河硬把錢塞給我。 我見拗不過安長河,就將那兩萬塊錢接了,裝到背包的夾層中。 “還沒拿過這么多錢呢?!蔽业男闹杏幸稽c點小激動。 到了車站,我和安長河道別,到售票廳買了張通往鳳凰的長途大巴票。 其實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guī)臀已劬舛镜拿缃M苗巫師,安長河先建議我去鳳凰,給我了一個手機號,說他在那里有熟人。 售票員告訴我說從縣城到鳳凰的話需要三天三夜的車程才能趕到。 我草草在車站附近買了些必需品和干糧就上車了。 司機是一個謝頂?shù)墓忸^中年人,臉上橫rou四濺,面相兇惡,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車上堆滿大桶小桶,里面裝的都是生活必需品,泡面味和汗臭味交織在一起,刺激著我的鼻子,嬰兒歇斯里地的哭著,大人卻在一旁打著撲克對孩子不管不顧,嘈雜的聲音讓我心中有些煩躁,我皺了一下眉頭繼續(xù)尋找我的床位。 來到了車廂的末端,我找到了我的床位,我把背包和剛買的一大兜干糧放在了床位的下面,想要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昨晚的余存酒勁還讓我的腦袋有點昏昏的,但是周圍嘈雜的環(huán)境讓我根本沒辦法休息。 車快要開了的時候,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緩緩的上車了,車上依舊一片嘈雜。車上很少有人注意到老者。 老者在驗過票之后側(cè)過頭和司機低聲交談了兩句,然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司機。 剛剛還惡狠狠的司機笑了一下,滿臉的橫rou都擰巴在了一起,擺了擺手,隨后老者就下車了,再次上車時,身后跟了個直挺挺的小伙子,但是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老者無聲無息地穿過車廂然后在我身旁的床位停下,身后的那個人也緊緊的跟著他的腳步,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距離從沒超過三步。 自從這個老者上車之后,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車上多了一股淡淡的尸氣,混在在各種氣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