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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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嗅著鼻子帶著哭腔:“我說你是狐貍君!大壞蛋,你早就知道我來找你干嘛了對不對?偏偏一直不讓我說,帶我看這看那,告訴我你遠大的抱負和你不得不這么做的原因,讓我知難而退,你在趕我走…” 南禹衡眼里含著淡淡的笑意,這個世上,怕也只有他懷中的這個小女人,心思單純得像山澗清澈珍貴的溪水,卻又玲瓏剔透,聰明善解人意,讓人心疼。 他伸出自己抱著她的雙手問她:“你看我的手在干嘛?” “在抱著我?!?/br> “嗯,我抱著你就不能干其他事了,可我干其他事,你就得掉到地上了,我舍不得讓你摔倒?!?/br> 秦嫣“哇”得一聲就哭了,像兒時一樣,毫無征兆地哭了,竟然讓南禹衡莫名想到他那時也是這樣抱著小小軟軟的她,哄到半夜。 秦嫣哭得稀里嘩啦,含糊不清地說:“南禹衡我告訴你,你不要我,我到了國外我就找金發(fā)碧眼的帥哥再也不回來了,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南禹衡不自覺收緊了手臂把她牢牢抱在懷里,望著她濕潤清澈的眼眸,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雙紅潤的唇泛著誘人的顏色微微顫抖,他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低下頭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霸道地占領(lǐng)著她香甜的美好,秦嫣的手攀上他的胸前,她感覺到南禹衡似乎比高中時更加精壯了一些,他身上透著屬于男人那強大的力量,讓她的目光有些渙散迷離,美得讓人失神。 南禹衡的吻從溫柔到濃烈,他的手攀上她的背仿若要把秦嫣揉碎在自己懷中,聲音沙啞炙熱地對她說:“你從小在東海岸長大,除了同學(xué)和你哥身邊那幫兄弟,沒接觸過什么人,等你去外面看過這個世界后,如果你依然沒有改變主意,回來,到我身邊?!?/br> 他輕柔地吻干了她的淚對她說:“走的那天我不會去送你,你事先多了解那邊的飲食和氣候,把課程先熟悉一下,我想這些秦智會幫你準備,到了那里遇到事記得給家里打電話,不要硬抗,和陌生人相處留個心眼,一個人在外面不要忘記吃早飯,再困都得吃,少吃點油炸食品和漢堡,小心變成大胖子,休息的時候自己學(xué)著弄點中餐,沒人在你身邊盯著你也不能總熬夜,頭發(fā)別再剪了,長發(fā)更適合你…” “別說了…” 秦嫣在他的叮囑下早已泣不成聲,她埋在他的胸口哭成了淚人。 南禹衡輕嘆了一聲,便沒再說話,海浪微浮,船艙輕晃,他就這么安靜地抱著懷中的女人,陪著她哭,直到夕陽西下,才把她從懷中拉了起來,替她洗了把臉,帶著她離開了那里… 回去的路上,榮叔開著車,南禹衡和秦嫣兩人坐在后排,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各自看著窗外,秦嫣只感覺很冷,東海岸的冬天都沒有這么冷過,忽然旁邊溫?zé)岬拇笫稚炝诉^來緊緊攥著她,她鼻尖酸澀扭過脖子。 車子一直開到兩家中間,秦嫣才回過頭目光濕潤依依不舍地看著南禹衡。 南禹衡對榮叔說:“我們說兩句話?!?/br> 榮叔拉開車門走到一邊,心里也同樣難受,他看著南禹衡和秦嫣長大,從前秦嫣是少爺身邊最親近的朋友,也因為她的來到,才能偶爾在南禹衡臉上看見笑容。 他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什么時候走進對方的心中,可這在榮叔看來,沒有什么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然而當(dāng)他剛知道這兩人的心意,他們卻不得不分開,榮叔也在隱隱的擔(dān)憂,他擔(dān)憂秦嫣走后,南禹衡臉上那本就罕見的笑容也會一同消失,他又變回孤孤零零的他。 車內(nèi),秦嫣努力忍住自己快失控的情緒顫抖地說:“這是臨走前我們最后一面嗎?” 南禹衡點點頭。 秦嫣沒有哭,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對他露出一個比哭還丑的笑容:“好!那再見了,南禹衡。” 她去拉車門,南禹衡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拽進懷中在她耳邊低啞溫柔地說:“再見?!?/br> 說完松開她,探過身子替她拉開后座的門:“我看著你進去?!?/br> 秦嫣最后在車中靜坐了幾秒,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直到進了家門也沒敢回頭看上一眼。 秦文毅早就做了準備,所以秦嫣高二那年暑假就踏上了去波士頓的飛機。 她走得那天早晨,芬姨一大早抱著個長盒子來到秦家,說也想去機場送送秦嫣,還特地跑到秦嫣房間把東西給她,對她說:“少爺讓我拿給你的。” 秦嫣在一堆箱子中探出腦袋目光復(fù)雜地盯著那個盒子:“送別禮嗎?” 芬姨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讓我給你?!?/br> 秦嫣順手接過打開盒子一看瞬時愣住了,那是南禹衡mama魏藍的古琴,她伸出手摸著那杉木的紋路,眼里流出一絲溫柔的歡喜,合上琴盒將這古琴帶上了飛機。 很多人去機場送她,除了秦家一家人芬姨,還有陸凡、端木翊。 哭得最慘的是端木翊,在機場門口扒拉著秦文毅直嚎:“叔叔?。∧氵@個太不上路子了,你早說要把秦嫣送出國,我當(dāng)年就直接跟我爸說出國留學(xué)了啊,你怎么不早點跟我通好氣?。磕阕屛业男暮猛窗。 ?/br> 秦文毅摟著端木翊的肩安慰他:“行了行了,大小伙子了,哭成這樣別人都盯你看呢,丑不丑?” 林巖和芬姨本來也挺傷感的,實在是端木翊哭得太慘了,搞得別人反而哭不出來了。 秦嫣有些無語地拍拍他:“行了端木哥,你家反正有礦,你下次包個機直接飛來看我不就得了,不就十幾個小時嘛?!?/br> 她對他張開雙臂,端木翊剛準備抱抱秦嫣,被秦智拎著衣領(lǐng)扔到了旁邊,其他人倒都笑了。 秦文毅和秦智將秦嫣送到里面,其他人在外面和秦嫣道別,她一一擁抱了他們,秦智拽著她的行李對她說:“走吧?!?/br> 秦嫣點點頭跟著哥哥后面走了兩步,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突然絞痛了一下,她停下腳步回過頭四處尋找,就在要收回目光的剎那,她突然看見很遠的地方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她認出了那是南家的汽車,縱使隔著人群,車輛,無數(shù)的行李,她依然知道南禹衡就坐在那輛車上,在看著她。 她最后深望了那一眼,身影消失在了機場門口。 飛機起飛,離開大地,穿越云層,消失在天際,沒有挽留,沒有送別,沒有歸期。 天邊的太陽冉冉升起,點燃了那無聲的約定,待萬物歸春時。 第64章 夏天的雨總是來得這么猝不及防, 小徑的冷風(fēng)更加凜冽了一些,那一排矮矮的冬青樹似乎比秦嫣走得那年更加旺盛了,腳底的石子小道她兒時一天能來回跑上很多趟。 秦嫣的目光猶如一泓清水, 里面倒影著那座被大葉植物環(huán)繞的黑色房子, 在她離開東海岸的這兩年, 曾無數(shù)次在夢里回到了這個地方,她變回了小小的她,趴在柔軟的地毯上和那個安靜的少年悠然地度過朝起朝落。 很多次醒來,她都覺得童年的記憶像一場夢,隨著時間的推移, 便會越來越遙遠, 她伸出手掌對著那座黑色的房子, 外墻早已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 整座房子似乎已經(jīng)看不到原來的面貌,可在秦嫣的腦中,過去的一切全部涌了回來。 她的手掌漸漸握緊,仿佛在將自己的人生牢牢握在手里。 她慢慢停下腳步, 雨似乎又稍稍大了一些, 打濕了她身上那件勾花束腰的衣裙,她捏著手上的邀請函華麗轉(zhuǎn)身離開小徑繞到南家的正門按響了門鈴。 沒一會芬姨來開了門, 當(dāng)看見站在門口這個高挑的美女時, 芬姨一瞬間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秦嫣半長的黑發(fā)蓬松微卷,象牙白的束腰鏤空雕花裙淡雅如霧, 氣質(zhì)斐然,可當(dāng)她一笑起來時,那雙月牙狀的臥蠶清透甜美,和從前一樣,芬姨瞳孔驟然放大,不可置信地喊了出聲:“秦嫣,真的是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秦嫣笑著張開雙臂:“昨天,想我嗎?” 芬姨激動得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我最近還和你榮叔老念叨你,去國外讀個書寒暑假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去年連過年都不回來,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br> 秦嫣松開她笑著張開手:“你看我過得怎么樣?” 芬姨從眼里浮上真心的歡喜:“漂亮了,差點沒認出來,是個大小姐的樣子了,快進來快進來,出門也不帶個傘,看身上都有點濕了?!?/br> 說著芬姨一邊撣著秦嫣肩膀上的水珠,一邊拉著她進門,秦嫣這時才側(cè)頭注視著芬姨的樣貌,不過兩年的時間,芬姨的頭上都爬上了些許銀絲,好像突然之間老了許多,看得秦嫣心頭發(fā)緊。 快進家門前,秦嫣突然停下腳步握著她的手:“南虞給你氣受了?” 芬姨的眼神有些閃躲,最終拍了拍秦嫣的手背:“他們是主家,有些要求也是應(yīng)該的?!?/br> 秦嫣眼里閃過一抹幽暗,默不作聲跟著芬姨進了南家,本來在客廳躺在沙發(fā)上的南舟懶散地問了一句:“誰???” 說完回頭往門口掃了一眼,當(dāng)看見一襲白裙,恬靜溫婉的秦嫣站在門口時,南舟似乎是條件反射地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愣愣地看著她,有些激動有些緊張又有些不知所措地說:“你是,你是秦嫣?” 秦嫣側(cè)過頭看見南舟眼里閃著的光,目光淡然地微微點了下頭:“南小少爺好。” 南舟還穿著寬松的t恤和短褲,突然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眼里盡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對著秦嫣傻笑,秦嫣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此時南虞聽見動靜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秦嫣也怔了一下,畢竟自己兒子曾經(jīng)對她做過不光彩的事,南虞在面對這個姑娘時,多少有些不大自然。 秦嫣倒是落落大方地對她說:“下午好,南阿姨。” 南虞面子上倒也還算客氣:“是隔壁的秦嫣是吧?真是女大十八變,芬姨,去泡杯花茶?!?/br> 芬姨剛準備進廚房,南虞又對她嘀咕了一句:“客人來了不去弄點點心,在這杵著像什么樣,這點事都做不好?!?/br> 她剛說完,秦嫣一把拽住芬姨的手腕對南虞說:“不用麻煩了,我今天來送生日宴的帖子,爸爸這兩天比較忙,所以我親自過來一趟?!?/br> 秦嫣知道爸爸根本就沒有邀請南家,一來這次的生日宴事關(guān)她的婚姻大事,秦文毅不可能邀請南禹衡,二來秦文毅自從南舟那件事后,對南虞他們一家反感得很,更是不可能邀這一家子,秦嫣這樣說,也無非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 南虞倒也有些詫異,她清楚隔壁秦家對他們的敵意,只不過秦嫣端莊含笑的樣子,她不可能拒絕,于是接過帖子說:“提前祝賀你,到時候我們會準時過去?!?/br> 秦嫣點點頭沒再說什么,這時芬姨轉(zhuǎn)過身對她說:“少爺在樓上,你要不要跟他打個招呼?” 秦嫣的笑容凝在臉上,她的目光順著長長的樓梯蜿蜒向上,看了幾秒,最終只是收回視線:“聽我哥說,他現(xiàn)在身體不好?” 芬姨有些難受地說:“去年年中樣子吧,臟器突然出現(xiàn)衰竭的現(xiàn)象,莊醫(yī)生已經(jīng)在盡力了。” 南虞在旁說道:“禹衡這孩子就是命苦,前途才有點起色吧身體又垮了?!?/br> 她說著漫不經(jīng)心地推了下自己的兒子:“你上樓看會書去?!?/br> 秦嫣感覺喉嚨有點發(fā)澀,她轉(zhuǎn)頭對芬姨說:“既然南禹衡身體不好,我也不上去打擾他了,后天的生日宴,你幫我轉(zhuǎn)告他,如果他身體可以的話?!?/br> 芬姨眼里盡是復(fù)雜的神色,可只能將秦嫣送到門口。 秦嫣再次走出那座承載著她無數(shù)記憶的黑色房子,穿過院子里的大葉植物,她匆匆看上一眼沒有停留,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望向那個熟悉的窗口,看見那里似乎窗簾微微搖晃了一下,她凝望了良久,轉(zhuǎn)身回到家中。 當(dāng)天晚上秦文毅似乎在書房待到很晚,十點多秦嫣從房間出來時,還聽見爸爸在樓上咳嗽的聲音,她輕聲走到三樓,秦文毅書房的門虛掩著,門縫里飄出濃重的煙味。 秦嫣幾步走到書房門口剛準備推開門,卻聽見秦文毅在和誰打電話,聲音有些急切:“他想動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從貨物源頭動不了手,現(xiàn)在就卡我運輸這道坎,你也知道,德國那邊的貨,晚個幾天交付就全爛在手上,我再給他這樣搞個幾次,直接就要宣告破產(chǎn)了!我現(xiàn)在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能找靠譜的合作方,我約了周總明天晚上吃飯?!?/br> “是,對,他帶兒子,希望能解決運輸問題吧,行,后天早點來。” 秦嫣靠在書房門口的墻上,一直到爸爸打完電話又過了一會后她才敲門,秦文毅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觯骸斑M來。” 秦嫣推開門走了進去:“爸,這么晚還不睡???” 秦文毅見是秦嫣,掐滅了煙站起身繞過書桌,眉眼覆上一層笑意:“馬上就睡了,你怎么還不睡?時差還沒調(diào)整過來?” 秦嫣聳聳肩:“有點?!?/br> 秦文毅看了看自家女兒,欲言又止地說:“對了,明晚和我約了周總一家人吃飯,我聽說他兒子周涵原來和你在一個學(xué)校是嗎?” 秦嫣擰著眉想了想,秦文毅擺擺手:“沒事,你明天打扮一下跟我出席,說不定見到面就想起來了?!?/br> 秦嫣看了看爸爸桌上堆得一堆文件,和一煙灰缸的煙頭,攏了攏秦文毅的睡衣:“早點睡吧,晚安?!?/br>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往外走,秦文毅猶豫了一下突然叫住她:“小嫣,明晚的飯局會讓你不舒服嗎?” 秦嫣只是淡淡地說:“為什么會不舒服?正好見見老校友。” 秦文毅仔細打量了一番女兒的神色,隨后點點頭:“去吧。” 第二天傍晚秦嫣換上了一件香檳色簡約大方的半長裙,一頭柔順光亮的半長發(fā)披在肩上,站在秦文毅身旁,整個人看上去柔美極了。 當(dāng)他隨著秦文毅和林巖走進包間時,里面三人全站了起來。 周總是個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但他的兒子周涵倒是挺高的,秦嫣一進包間,周涵便對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秦嫣望著那和煦的笑容,突然想起來了,她當(dāng)年剛上初一時還和這個學(xué)長比過軍棋,隨后也對他露出淺淺的笑意。 包間璀璨的水晶燈打在她明艷動人的臉龐上,一頭柔順的黑發(fā)讓她看上去恬靜美好,周涵的mama第一眼看見就喜歡得不得了,一直笑著招呼說:“林巖啊,秦嫣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美人胚子,快來坐阿姨這?!?/br> 周媽的熱情讓林巖有些顧慮,怕秦嫣看見這個場面心里會不舒服,便不自覺朝女兒看去,不過自己女兒倒還算落落大方,幾步走過去和周媽打了聲招呼,乖巧地坐在她旁邊空出的位置。 他們一坐下,周總就調(diào)侃道:“我這個兒子,也才從英國回來,今年才畢業(yè),聽說這次你家女兒回國能見上一面,高興壞了?!?/br> 周涵嘴邊掛著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問秦嫣:“喝飲料嗎?” 秦嫣側(cè)頭對他笑道:“紅酒吧?!?/br> 周涵有些微愣,而后忙給秦嫣倒上紅酒,輕聲在她旁邊說:“真的好多年沒見到你了,我一畢業(yè)就去英國了,我聽說你現(xiàn)在在波士頓挺有名的?” 秦嫣低頭拿起酒杯:“只不過參加幾次演出罷了,有名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