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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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天怎么回學(xué)校?而且你畢業(yè)了宿舍還能給你留著?” 他等了半天,樓下都沒有聲音,秦嫣眨巴著眼睛等著他接下去的話。 果不其然,他半調(diào)侃地說道:“要么你抽空幫我柜子收拾下,我免費給你多住幾天?!?/br> 秦嫣清冷地說:“你還真是欠收拾。” 鐘騰躺在床上呈大字型,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似乎和秦嫣認識以來,這是她們最平靜的時刻,沒有爭鋒相對,沒有惡意中傷,竟然讓鐘騰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安逸。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鐘騰才再次開口問道:“怎么不回家?” 秦嫣攥著毛毯的手逐漸收緊,語氣里透著一絲陰霾:“不想回東海岸?!?/br> 鐘騰便沒再說話了,但是他也毫無睡意,他到現(xiàn)在都有點不敢相信秦嫣就睡在他家樓下,這個在他年少時期就讓他發(fā)狂的女人。 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這么多年接觸過太多形形色色的女人,不是沒有比秦嫣漂亮的,但年少時的悸動總是讓他魂牽夢繞,就像是心病一樣,每次想到她都會發(fā)作難忍! 第二天一早,秦嫣是被廚房的打仗聲驚醒的,才發(fā)現(xiàn)怪不得昨天一開始睡覺很冷,下夜又突然不冷了,原來是鐘騰把被子抱了下來。 只是那“次啦”的油煙聲響了半個小時了,她實在忍無可忍光著腳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瞪著鐘騰。 鐘騰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秦嫣幽怨的眼神,有些手忙腳亂地說:“起來了?馬上吃早飯?!?/br> 秦嫣洗漱完出來看見他還在灶臺前忙碌,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無語地走過去:“大哥,你弄了有四十分鐘了吧?請問一大早有必要吃得這么復(fù)雜嗎?” 結(jié)果剛走過去就懵了,垃圾桶里一堆煎焦的煎蛋,再看著他的平底鍋里,秦嫣忽然就笑了,一把推開他:“到旁邊待著去,你還真是太子爺,煎蛋開那么大火是打算燒烤???” 鐘騰有些無辜地杵在一邊,看見秦嫣將鍋里的雞蛋倒掉,鍋洗干凈后,火調(diào)小,倒油,打蛋,然后抽了根干凈的筷子直接將頭發(fā)在腦袋后面轉(zhuǎn)了一圈,把筷子一插,頭發(fā)便盤了上去,這連貫利落的動作看得鐘騰一臉懵逼。 秦嫣察覺他的眼神側(cè)眸問他:“要糖心的還是全熟的?吃幾個?” “三個糖心的?!?/br> 她霸氣地說:“兩個就夠了,吃太多也不怕膽固醇飆升?!?/br> “……”那你還問我。 鐘騰抱著胸站在一邊望著她優(yōu)雅從容的樣子,修長的脖頸拉伸到下巴露出迷人的弧度,連煎個蛋都透著一股藝術(shù)氣息,讓他不禁嘴角上揚。 秦嫣頭也沒回地說:“看來鐘總是餓極了,開始望眼欲穿了?!?/br> 鐘騰饒有興致地問:“南家不是有傭人嗎?你還做這么熟練?” 秦嫣沒有立即回答,停頓了一會,才悠悠說道:“你自己去國外生活兩年試試看。” 雖然只是一句清淡的話,卻讓鐘騰聽出了幾許艱難,他旋即有些諷刺地說:“你是自找苦吃,你要不跟他,要吃那些苦嗎?” 秦嫣將煎蛋放進盤子里轉(zhuǎn)身遞給他冷冷地說:“拿著,倒牛奶去?!?/br> 秦嫣是這輩子第一個指使他的人,他不僅沒脾氣,心情還有些頗好。 兩人對坐在深黑色的餐桌上,鐘騰將烤好的熱面包推倒她面前:“趁熱?!?/br> 秦嫣拿起一片問道:“你連煎個蛋都不會,一個人住怎么沒餓死?。俊?/br> 鐘騰輕笑道:“有錢還怕餓死?” 卻發(fā)現(xiàn)秦嫣聽見“錢”忽而皺起眉頭,她小口啃著面包,柔美而筆挺的鼻子透著一股倔強。 聲音低低地說:“我…這幾天會出去找工作,找到工作我就搬出去?!?/br> 鐘騰將牛奶杯放在桌上就這樣盯著她:“你身上沒錢?” “不用你管。” 鐘騰靠在椅背上,細長的眼睛帶著晦暗不明的光澤圍繞在她清麗的臉上,半晌問了句:“你爸呢?” 這個敏感的話題讓客廳的氣氛有些怪異,秦嫣的頭更加低了點,緊緊咬著牙關(guān),只是讓鐘騰沒想到的是,她再抬起頭的時候眼圈紅紅的,忽然拉開椅子說:“飽了。” 鐘騰臨走前,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錢,剛準(zhǔn)備放在吧臺上,想了想又收了起來,以秦嫣的脾氣和傲骨,她不會要他的錢,他對她說:“我去公司了。” 秦嫣“嗯”了一聲又突然問道:“你蜘蛛呢?” 鐘騰走到門口有些邪性地望著她笑:“在樓上關(guān)起來了,膽小鬼?!?/br> 秦嫣對他握了下拳頭擺出揍他的表情,鐘騰回頭又看了她一眼,似乎怕她無聊指了指旁邊:“可以看電視?!?/br> 秦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慢走不送。” 結(jié)果下午三點多鐘騰就回來了,人高馬大的兩只胳膊掛滿了購物袋,秦嫣有些訝異地站起來過去幫他,順帶問道:“你把商場搬回家了?” 鐘騰將所有袋子放下,鋪了滿滿一地,他拿出幾個袋子扔給她:“你穿的衣服,不合適我再拿去換,這袋里面是生活用品,還缺什么你再告訴我?!?/br>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蹲在地上,扒著一個個袋子說:“這里面是菜一些rou,還有速食,反正我全部放冰箱,你白天在家餓了自己弄?!?/br> 他一抬頭,秦嫣立在他面前,根本沒有拿衣服,而是滿眼復(fù)雜地盯著他:“你開慈善機構(gòu)的嗎?我還有幾個同學(xué)畢業(yè)沒地方去,你這還能收留了嗎?” 鐘騰被她說得也是沒了脾氣,站起身叉著腰瞪著她:“勞資就不能對你好?!?/br> “我爸說男人對女人好都是有所圖謀?!?/br> 鐘騰被她氣笑了:“我是對你有圖謀,你肯給我圖謀嗎?” 秦嫣直白地回:“不肯。” 鐘騰白了她一眼,直接不理她了,扔下一句:“衣服試試看大小。” 秦嫣將購物袋拿進浴室,沒一會她穿著典雅的淡紫色裙子走出浴室,這件v領(lǐng)收腰的純色連衣裙穿在秦嫣身上清新優(yōu)雅,行走間靈動飄逸,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但是她的神色卻不大好,立在門口沉著臉:“你沒必要買這么貴的?!?/br> 鐘騰在忙碌中抬頭看向她,眼里閃著驚艷的光澤:“你總得有衣服穿出門,而且廉價的衣服不適合你?!?/br> 說完他又繼續(xù)低頭整理那些食材,補了句:“好看?!?/br> 秦嫣將裙子換了下來,把袋子拿出浴室對他說:“算下多少錢,我給你。” 鐘騰冷哼一聲:“勞資差你這點錢?” 秦嫣一把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扔在冰箱上,目光逼視著他:“我現(xiàn)在是沒錢,不代表我以后都沒錢,電腦借我用一下。” “干嘛?” “找工作!” 鐘騰的電腦設(shè)了密碼,他在打開前看了眼秦嫣,秦嫣自覺轉(zhuǎn)過身走到一邊:“你好了再喊我。” 過了一會,鐘騰將筆記本扔給了她,秦嫣上了招聘網(wǎng)站注冊賬號,要輸入手機驗證碼的時候,秦嫣抬起頭看向鐘騰:“你手機號碼多少?”鐘騰隨口報給她。 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鐘騰西裝筆挺地參加集團董事會時,不停有人打電話喊他去面試… 第137章 鐘騰第三天回家的時候, 秦嫣并不在家, 他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她,卻發(fā)現(xiàn)她離開家的那晚, 好像連手機都沒帶。 他打開柜子, 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秦嫣已經(jīng)將里面收拾得整整齊齊。 她做事向來細心,雜物分文別類, 還為了查找方便,在收納盒外面貼了標(biāo)簽, 上面寫著盒子內(nèi)的東西, 她字如其人, 寫了一手漂亮的正楷,鐘騰打開收納盒看見就連盒子里亂七八糟的小物件,她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就像她這個人一樣, 清爽整潔。 鐘騰這幾年一直一個人住, 忙起來的時候除了日常來保潔的阿姨, 沒人會幫他整理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 他突然意識到, 家里有個女人原來這么不一樣。 他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向下張望,不知不覺就站了半個多小時,從天亮到天黑。 他忽然有些煩躁地按滅了香煙,坐電梯來到樓下,公寓外面亮起了路燈,這棟公寓住著的基本上都是些白領(lǐng)精英, 下班點不少人進進出出。 鐘騰走到大樓外面,立在垃圾箱邊點燃一根煙,夏天的蚊蟲比較多,都喜歡往光亮的地方擁,不一會鐘騰周圍飛得全是蚊子,加上遠處樹叢里蛐蛐之類的叫聲,讓他更加煩躁。 秦嫣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位鐘少一邊用手扇著蚊子一邊嘴里罵罵咧咧的,滿臉的戾氣,好像全世界都得罪了他一樣。 秦嫣有些莫名其妙地走過去:“你站在樓下干嘛?不熱???” 鐘騰抬起頭目光有些發(fā)直地盯著她,眼神里蘊著復(fù)雜難懂的神色,黑亮的眼珠卻又有些單純的傻氣,語氣理所當(dāng)然地說:“抽煙。” 秦嫣古怪地掃了他一眼:“你抽煙還要從十八樓特地下來???體力真好?!?/br> 鐘騰扔了煙頭跟著她進了大樓:“怎么這么晚回來?” “早回來我又沒有鑰匙進門?!?/br> 鐘騰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門卡遞給她,秦嫣接過那張帶著溫度的門卡斜睨著他:“你把你的給我了,你不要進家了?” 鐘騰別過頭說:“公司還有張備用的?!?/br> 兩人坐電梯上去,鐘騰立在家門口,兩只手抄在口袋里看著她,秦嫣無語地掏出那張門卡將大門刷開。 屋里黑漆嘛烏的,鐘騰打開燈后,秦嫣從包里拿出一大堆材料放在茶幾上,就靠在沙發(fā)上開始整理材料。 鐘騰杵在她的面前問她:“吃過了嗎?” 秦嫣心不在焉地說:“吃過了啊。” 卻聽見鐘騰語氣有些不好地說:“我沒吃。” 秦嫣拿著材料抬起頭,又看了看墻上的鐘:“八點了你還沒吃啊?冰箱里不是有東西嗎?” “不會弄?!彼桓倍鬆斠粯油赃呉蛔?,不知道是不是秦嫣的錯覺,好像他還有點生氣的樣子。 她無奈地放下材料,到冰箱面前翻出幾盒東西走到灶臺前,先煮了飯,然后開始燒菜,家里頓時有了煙火氣息,香噴噴的土豆燒rou飄到鐘騰坐著的地方,他喉間滾動了一下,站起身走到灶臺對面坐在椅子上,有些巴巴地盯著鍋里。 秦嫣切好蘆筍一回頭看見他那個餓狼撲食的眼神,還真像是個等飯吃的大小孩。 鐘騰單手托著腦袋盯著她柔和的側(cè)臉問道:“白天去哪了?” 秦嫣將土豆燒rou盛了出來,回:“去了趟學(xué)校拿點東西,然后,去看了我爸。” 她將土豆燒rou端到他面前,又將筷子遞給他:“你餓就先吃吧?!?/br> 鐘騰低著頭接過筷子,夾了一塊rou放進口中。 秦嫣抬眸掃了他一眼,他什么都沒問,就這樣低頭又夾了一塊土豆,一副真的餓慘了的模樣。 秦嫣心里五味雜陳,他不知道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鐘騰所為,他將她的爸爸弄入獄了,怎么還能心安理得吃著她做的菜,她不知道鐘騰此時此刻在想什么,只是她內(nèi)心的情緒攪得難受。 她沒有掩飾,眼圈有些泛紅地又炒了一個蘆筍,然后將飯盛了出來,直到這時鐘騰才冷不丁地問了句:“你看你爸干嗎?” 鐘騰就坐在她對面吃飯,秦嫣將鍋放在水池里洗著,長發(fā)垂在頰邊沒吭聲。 “說話?!辩婒v再次說道。 秦嫣忽然關(guān)了水將抹布往臺面一拍抬起頭眼圈紅紅地盯著他:“和你說有什么用?!?/br> 鐘騰右手拿著碗,低下頭錯開她的視線說道:“你不說怎么知道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