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你不要生氣啊,易鶴安,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對你負(fù)責(zé),易家只有你一個不假,殷家也就我一個啊,如果我再有個兄弟姐妹啥的,我也就無所謂了……” “砰!” “咚咚?!?/br> “吱呀?!?/br> “易鶴安,我求求你不要讓我負(fù)責(zé),什么我都能給你啊,我對不起你,你不行的事情,我不會告訴……” “砰!” 殷嚦嚦怔怔地望著眼前緊閉地窗戶,捏捏手,“咚咚?!?/br> 沒有反應(yīng)。 “咚咚?!?/br> “……” “咚咚?!?/br> “……” 敲了一百回之后,殷嚦嚦癟著嘴望著緊閉得不留一絲縫隙的窗戶。 先生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她清了清嗓子。 “易鶴安,你不要不理我,你這樣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要不然這樣好不好,我對你負(fù)責(zé),但是你能不能讓我先給殷家留個后?我保證,留個后,我絕對不會再……” “殷嚦嚦!” 聽著殷嚦嚦越說越荒唐的易鶴安猛地將窗戶打開,伸手就將殷嚦嚦的頭發(fā)揪過來,“你給我閉嘴!” 他甚至不懷疑自己這輩子的耐性都被殷嚦嚦消磨殆盡。 “嗚嗚,你肯理我了?!币髧硣撤氯粑从X易鶴安的怒氣,反手抱住他的胳膊,誠懇萬分:“我剛才說的絕無半句假話?!?/br> 就在易鶴安想發(fā)飆又無可奈何的時候,林管家突然提著個小燈籠出現(xiàn),驚愕于他所看到的。 他家少爺正探出半邊身子親密地?fù)崦巴馊说念^發(fā),而窗外人也依賴地倚在他家少爺?shù)母觳病?/br> “少爺?” 他顫著手將燈籠提高了些,想看清窗外是誰。 “啪!” 看清后,手一抖燈籠直接掉在地上。 “殷……殷……”好半天他沒緩過勁來。 殷嚦嚦如看見救星一樣地要沖過去,“林叔啊,我對不起易家,我不是故意,我……唔……” “給我滾,越遠(yuǎn)越好!”易鶴安發(fā)誓他這輩子都沒想殺過人,但現(xiàn)在非常想掐死殷嚦嚦。 “唔唔唔唔?!币髧硣痴UQ?,示意她這就滾。 易鶴安松口氣,緩緩放開手。 “林叔!我不是故意讓易鶴安不行的,對不起??!” 殷嚦嚦扯著嗓門喊完,就往院外跑去,等易鶴安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回到殷宅。 靠著白墻的墻緣,喘著氣,胸腔還因為興奮而起伏著。 她剛才可是鉚足勁兒喊的,這下所有人都該聽到了吧? 她固然明白,能語氣譏諷地問出那句“不對勁?你覺得我會哪里不對勁?”的易鶴安沒有不行。 可是在明天紅鯉鎮(zhèn)都該知道易鶴安不行了,殷嚦嚦的嘴快要咧到耳后根了,她的勝算就很大了,心情有些激動地搓搓手。 今晚要睡不著了。 易宅里,易鶴安大怒! “殷嚦嚦!” “少爺……”今天受了太多刺激的林管家兩眼一暗險些暈過去。 第10章 喜歡什么樣的 當(dāng)晚,殷嚦嚦真的興奮到一宿未眠,遂,次日眼底青黑著坐在學(xué)堂里,瞌睡得東倒西歪,又將先生氣得白花胡子亂顫。 課休時,她沒精打采地伏案小憩,才睡了一會兒,她的肩膀被人不停地?fù)u晃起來。 溫吞地抬眸瞥了一眼趙笑笑,“嗯?你……要死?。俊?/br> 而趙笑笑靠過來。“昨天,易鶴安是不是傷到……” 他望著殷嚦嚦,欲言又止。 “什么?”殷嚦嚦頓時眼睛一亮,困意全消。 “就是易鶴安是不是傷到了……所以他今天都沒有來上學(xué)?!?/br> 趙笑笑原先覺得這件事可能與自家老大有關(guān)聯(lián),但見老大將視線投向易鶴安空蕩蕩的座位后一臉訝異,心底打起鼓。 “他沒來上學(xué)?”殷嚦嚦自是訝異,易鶴安可是從不遲到早退的。 然而她昏昏欲睡一整日,全然沒有留意到易鶴安的缺堂。 方想起昨日易鶴安腿間淡淡的血跡,手指下意識攥起,昨晚易鶴安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叫她忘卻了這回事。 “老大?”趙笑笑有些擔(dān)憂地喚了聲怔怔出神的殷嚦嚦。 “?。俊币髧硣郴厣?,聳聳肩,“沒來就沒來唄?!?/br> 她毫不在意的模樣令趙笑笑犯起嘀咕,雖說自家老大對易鶴安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并不算奇怪,但他總覺得有股道不清說不明的異樣。 而殷嚦嚦嘴上不甚在意地說著,心里卻已打定主意再次夜訪易宅。 是夜。 鬼鬼祟祟的小貓再次翻墻,不同于前次兩手空空,這一次小貓扛著大于自己體型一倍的麻袋,小小的身影在黑夜里不停地穿梭在兩堵高墻間。 旦日易鶴安開門就看見高高壘起的一堆麻袋,嘴角扯了半天沒扯出笑容,尤其是在看清袋子里的東西。 是殷嚦嚦撿著貴的挑的百年人參冬蟲夏,而當(dāng)中鹿茸鹿鞭占據(jù)了好一部分的麻袋。 “少爺……”林管家從麻袋里找出一卷信紙,易鶴安瞥見狗爬字體眉心就突突地跳了跳。 “聽熊叔說這些對男子特別補(bǔ),就算作那事的賠禮,殷嚦嚦親筆。” 林管家拿著信紙的手顫了顫,只差老淚縱橫,“少爺……那事到底是什么事啊?”什么事得用鹿鞭鹿茸賠禮,還得補(bǔ)啊?而且補(bǔ)一點還不夠? 他家少爺難道不止腿上一處劃傷? “無事。” 易鶴安已經(jīng)被氣到?jīng)]脾氣了,眸底閃過一道冷光,殷嚦嚦,他兩一對比,還是她比較能耐啊。 …… 學(xué)堂里惴惴不安的殷嚦嚦猛地打了個噴嚏。 “老大,你著涼了?”趙笑笑噓寒問暖地靠過來。 “沒……”殷嚦嚦揉揉鼻子,“可能被人惦記了?!?/br> 下意識往易鶴安的位置瞟了一眼,這家伙又沒來。她摸摸下巴,也不知道昨晚給他送的補(bǔ)藥,他有沒有熬來喝。 據(jù)說那些可貴了,是她老爹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放了許久都沒人動,她就全拿去給易鶴安了。 雖然知道易家根本不缺那些東西,可她不送點良心怎么都不安。 何況,最近易鶴安那方面出問題的事愈演愈烈,滿鎮(zhèn)風(fēng)雨,縱使易家有心壓制,也會被認(rèn)作心虛,適得其反。而易家不搭理,則又被當(dāng)做默認(rèn)。 殷嚦嚦撐著小臉,桌底下的小腳晃來晃去。 不管怎么說,她的第一步計劃已經(jīng)完美成功,敗壞易鶴安名聲令鎮(zhèn)上女眷不敢嫁他。 第二步計劃,把自己嫁出去。 該如何把自己嫁出去? 那天她回去仔細(xì)思考過張賀,他們作為同窗每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實在尷尬,而且若真成了,莫非以后抱娃一起上學(xué)? 可相親一事,除了李煥山,花媒婆那里再沒別的消息,思來想去殷嚦嚦把問題所在歸咎在了她的畫像不夠吸引人上。 “小趙子~”殷嚦嚦朝趙笑笑勾勾手指,笑得燦爛。 “老大,什么吩咐?”春暖時節(jié),趙笑笑只覺得一陣寒風(fēng)吹過。 “你們男的都喜歡啥樣的女子呀?” “?”趙笑笑瞪眼,掏掏耳朵,“老大,你說什么?” 殷嚦嚦非常有耐心地重復(fù)一遍,“我說你們都喜歡什么樣的女子?!?/br> “老大,你怎么突然問人家這樣的問題。”趙笑笑忽然捂臉害羞狀,令殷嚦嚦一懵,“握草,趙笑笑,你變態(tài)啊?!?/br> “……” “不是,老大,你……”突然問出這個問題才有些變態(tài)吧? 這話趙笑笑不敢說,最后在殷嚦嚦充滿殺意的凝視下,他撓了撓頭,“那種膚白貌美大長腿?!?/br> “我不白?我不美?我,”殷嚦嚦一抬腿,“腿不長?” 趙笑笑語塞。 “算了,一點用都沒有。”殷嚦嚦嫌棄地瞥了眼趙笑笑,視線移向他前面發(fā)呆癡笑的李煥山。 李煥山癡笑臉答:“小小的,白白的,柔柔的?!?/br> “……”好像還不如趙笑笑。 最后殷嚦嚦的視線放到了這間學(xué)堂里她另外認(rèn)識的人身上。 張賀冥思苦想后,不確定地答:“可能都喜歡柔情似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