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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鬼呼吸在線閱讀 - 第100節(jié)

第100節(jié)

    吳峰見了鐵棍,依然面不改色,也不回答張勇。

    當時我就覺得,吳峰雖然傻里傻氣的,卻是個硬骨頭。

    張勇也瞧出了這一點,他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一下想到個主意。

    “陳浩,把你書包里那支彩筆給我。”張勇說。

    陳浩書包里有支彩筆,這我和張勇都知道。

    陳浩聽話地把彩筆給張勇,隨即張勇笑著說:“他既然怕圓圈,那我們把他衣服褲子全扒了,在他身上畫滿圈圈怎么樣?”

    當吳峰一聽張勇這樣說,瞬間膽寒失色,連連大叫“別別別!”我都暗暗佩服張勇出鬼點子的能力,其他幾人則是拍手叫絕。

    繼而我們也不管吳峰如何反抗,一齊協(xié)力控制住吳峰,再扒他衣服,當時是夏末初秋的季節(jié),我們就穿一件長袖校服,所以扒起來相當方便。吳峰當然是拼命掙扎,臉漲得通紅,可以看出他寧愿被打,也不要籠罩在圓圈的恐懼下,但他再頑強,終究架不住我們?nèi)硕?,到我們把他上衣脫去,準備扒他褲子時,吳峰已經(jīng)急得連聲吼叫,他瞪著兩眼,脖子上青筋暴起,那樣子別提有多嚇人。

    我覺得也不用太過分,就勸張勇收斂一些,只畫吳峰身上算了,畫完趕緊走人。張勇聽取了我的勸告,讓我們牢牢抓住他,然后他笑嘻嘻地用彩筆在吳峰身上畫圈,一畫畫了好幾個圈圈,弄得吳峰胸前后背滿是圈圈。在此過程中吳峰瘋狂吼叫,仿佛要噴出血來,到最后吳峰看著自己身上的圈圈后實在忍不住,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兩眼死死地盯住我們。

    我和陳浩說差不多了,張勇才命令松手,吳峰當即像爛泥一樣癱坐地上,那模樣跟經(jīng)歷了一場酷刑似的。不過我發(fā)現(xiàn)吳峰全程沒有向張勇求饒,他真的非常非常硬氣。

    當我們拍拍屁股打算走人時,吳峰忽然起身,我們注意到他手上拿了塊尖銳的石頭,我們還以為他要找我們拼命,不禁一怔,誰知他竟然瞧著自己身上的圈圈,狠命地用石頭劃自己身體,試圖把那些圈圈掩蓋。頃刻間,我們見吳峰身上出現(xiàn)一道道劃痕,滿身是血,那模樣令我們毛骨悚然,我們中好幾人甚至嚇得立馬逃竄,直說這件事跟他們沒關(guān)系。

    我們?nèi)艘捕伎瓷盗?,半天才反?yīng)過來并制止吳峰。陳浩再一把搶去吳峰手中的石頭,問他發(fā)什么瘋,當時吳峰就怪叫了一聲,然后真像個瘋子一樣,一路狂奔離開了。

    之后兩天,吳峰沒來學(xué)校,我們心中都有些不安,到第三天,吳峰回來了,還和以前一樣,直著走路,模樣傻兮兮的。當時張勇對我們笑說:“你們看,我說沒事吧?傻子就是傻子!”

    張勇萬萬想不到,吳峰這次回來,卻是要找他報仇。就在當天下午,張勇課間去廁所上大號,吳峰竟然偷偷跟去了廁所,手中還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棍子并非圓棍,兩頭是方的,所以這根棍子看似是個特別長的長方形)。等進了廁所,吳峰順利找到張勇,張勇也算倒霉,他那大號間的門正好壞了,否則不至于那么慘。于是吳峰也不管廁所里當時有人在小便,直接拉開張勇大號間的門,用木棍朝張勇一頓暴打,張勇一邊被打,一邊上大號的事還沒解決,褲子都來不及提,外加好多人圍觀,那場面別提有多尷尬。

    打完后,吳峰回到教室,很快我們班主任得知了這件事,對吳峰又是臭罵又是罰站,再安慰張勇幾句,最后搖身一變成為和事佬,讓兩人別繼續(xù)鬧下去。但張勇簡直要氣炸了,怎么可能就這樣算了,尤其他回教室的時候,同學(xué)們哄堂大笑,他的顏面和威信徹底喪失。隨后張勇就私下跟我們說,這次他必定要狠狠報復(fù)吳峰,但不是今天,得緩兩天,一來他要好好籌備籌備,二來他全身被吳峰打得確實很疼。

    隔了兩天,正好是周五,張勇一早上就告訴我和陳浩,今天是個好日子,因為明天不用上學(xué),即使出什么事,學(xué)校也不會馬上知道。我們問張勇準備怎么搞,張勇神神秘秘地說他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讓我們拭目以待,只要放學(xué)后跟他走便行。

    經(jīng)過了一天等待后,終于熬到放學(xué),其他同學(xué)全都興沖沖地回家過周末,我們?nèi)藙t分別跟家里請了假,只為實現(xiàn)張勇的計劃。

    我們?nèi)烁鞯乓惠v自行車,躲在一個小角落里等吳峰,期間張勇告訴我們,這次他不準備找其他幫手,就我們?nèi)耍椅覀円趨欠寮腋浇鼊邮?,離學(xué)校越遠越好。我問怎么個動手法,是不是揍吳峰一頓,張勇?lián)u頭說不是,還說揍一頓太便宜吳峰了,那小子不怕揍,我又問那你打算干什么?張勇笑嘻嘻地說讓我們等著瞧。

    當天可謂是順風(fēng)順水,吳峰很快出現(xiàn)在校大門門口,我們再按張勇說的悄悄尾隨他,不讓他察覺。由于吳峰家離學(xué)校不遠,步行也就二十多分鐘,況且沿途比較荒僻,所以我們沒有碰上任何麻煩。吳峰家是那種又老又土的平房,是他外婆留給他的房子,就在吳峰掏出鑰匙開門時,我們?nèi)肆⒖虥_過去,一下把他按住。

    起先吳峰嚇了一跳,等看見是我們才明白過來,其實我覺得他肯定知道張勇不會善罷甘休,應(yīng)該是有心理準備。果然吳峰比我們想象中要冷靜得多,大聲說:“你們弄我吧,我不怕!”

    張勇笑著回應(yīng):“好啊,等會你別哭?。 ?/br>
    張勇讓我們架住吳峰,先把他帶去一個地方。吳峰也不反抗,直接跟我們走。

    我們一齊穿過吳峰家后方一塊荒地,走上一座野山,吳峰全程面不改色,這一點我真是要佩服吳峰。但等我們走到半山腰樹林內(nèi)的某處,吳峰看見地上擺的一堆東西時,不禁嚇得臉色驟變。因為那堆東西,居然是好些個呼啦圈。

    除了呼啦圈外,不遠處的地上還插了根圓形的鐵柱子,鐵柱子旁放了一條粗繩。那鐵柱子看著既厚重又堅挺,肯定是以前就插在這,絕不是張勇搬來的。

    隨即張勇告訴我們,過去山腳施工,后來項目作廢了,有些不用的建筑材料被胡亂地堆在山上,這根鐵柱就是其中之一。

    我們再問張勇準備做什么,張勇笑嘻嘻地說:“玩套圈圈?。 ?/br>
    吳峰已經(jīng)差不多意識到張勇想怎么整他,急忙逃跑,我們立即抓住他,并在張勇的指使下,把他一點點挪到鐵柱旁邊。

    吳峰兩眼盯住鐵柱,像發(fā)了瘋似的瘋狂吼叫,張勇立馬跟他說:“大傻峰,你覺得這邊山上會有人聽見么?”

    吳峰沒辦法,只好朝張勇喊:“你想干嘛?你想干嘛?有本事打我一頓啊,來呀!”

    “行行行,我知道你骨頭硬,不怕打。但是你怕圈圈呀,對不對?我用這些呼啦圈陪你玩,讓你好好的爽一下子!”張勇笑說。

    吳峰瞄了眼那堆呼啦圈,急得欲哭無淚。這時張勇讓我們強行把吳峰按在鐵柱上,他再拿起繩子,打算將吳峰捆在鐵柱上。我暗暗佩服張勇的心計,繩子和呼啦圈這些道具肯定是他事先準備好的。

    吳峰得知他要被捆在鐵柱上,當然拼命掙扎,還不停用腳踹我們,可我們畢竟是三個人,即使他使出蠻勁,終究對抗不過我們。最后,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捆到鐵柱上,猶如我先前所說,這根插在泥地中的鐵柱異常結(jié)實,任憑吳峰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掙脫。

    見終于控制了吳峰,張勇喜笑顏開,他邊摸著吳峰身后的鐵柱邊刺激吳峰說:“大傻峰,你不是最怕圓的東西嘛,這根鐵柱子就很圓哦,跟它綁在一起,感覺怎么樣?。俊?/br>
    吳峰又急又氣,依舊在拼命掙扎,還不停罵張勇,說真的我還是頭一回聽見吳峰罵人,看來他真是急了。張勇任憑吳峰罵他,他依舊嬉皮笑臉,最后被罵狠了,張勇便用力踹了吳峰幾腳,還號召我們一起打吳峰。我們?nèi)司蛯欠逡活D拳打腳踢,吳峰只咬牙默默承受。

    揍完吳峰,張勇拿來那些呼啦圈,對我們說:“我們來玩套圈的游戲好不好?看誰套得準?!?/br>
    吳峰一聽張勇要拿呼啦圈套他,急得面紅耳赤,連聲狂吼,我們都聽不清楚他在吼些什么,只知道他怕得要命。這下張勇更加得意,不理吳峰,直接走遠幾步,雙手拿起一個呼啦圈就作勢要丟向吳峰。

    這時吳峰開始求饒,大聲說:“我錯了,行不行?。糠胚^我吧!”

    張勇咧著嘴回道:“你那天打我的時候不是挺牛嘛!”

    說完,張勇將呼啦圈用力丟向吳峰,吳峰像見了鬼一樣啊啊大叫,結(jié)果張勇丟偏了一點點,呼啦圈落在吳峰身旁,但已經(jīng)把吳峰嚇個半死。

    “你們楞著做啥?一起玩??!”

    張勇即刻號召我們,我當時也覺得挺有意思的,于是和陳浩一塊配合張勇丟呼啦圈。吳峰就這樣被我們用呼啦圈連番戲弄,身陷在驚懼與痛苦之中,有幾次我們用呼啦圈套住吳峰,吳峰更是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拼命地搖頭。而在丟完一輪呼啦圈后,我們又把呼啦圈重新收集過來,繼續(xù)下一輪轟炸。那天晚上,吳峰十足被我們折磨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后來吳峰的嗓子都喊啞了,我們才收手。但張勇的氣還沒撒夠,所以他不愿這樣放過吳峰,于是他把所有呼啦圈都套在吳峰身上,讓吳峰帶著這種恐懼,在山上留一夜,吳峰直接崩潰了。

    之后我們把吳峰丟在山上一整晚,第二天我們再回山上時,看到吳峰面色慘白,神志不清,好像一個重傷未愈的病人一樣,我們才意識到這次做的有些太過了,陳浩更是害怕地問:“他會不會死?。俊?/br>
    接著我們二話不說,忙解開吳峰的繩子,把他背回他家,再利用他帶的鑰匙打開他家大門,直接把他放倒在床上,隨后我們又趕緊離開他家?;厝ヂ飞衔覀?nèi)说男那槎挤浅2话玻塘苛税胩?,最后決定干脆來個撒手不管,如果吳峰跑去老師面前告狀,就死不承認。

    其實我當時隱隱有種感覺,吳峰會出事,也問過張勇要不要送吳峰去醫(yī)院,結(jié)果張勇罵我:“你傻啊!這樣一來不就暴露了是我們干的嗎?”

    果然,噩耗如我預(yù)期那樣傳來了,吳峰的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在他家中。據(jù)說吳峰死時口吐白沫,兩眼瞪大,模樣非常可怖。得知這一訊息的時候,我們?nèi)藦氐足铝?,又是惶恐,又是害怕,簡直不知道怎么辦。在驚慌失措下還是張勇穩(wěn)住了軍心,他讓我們打死都不能承認是我們干的,再說我們送吳峰回家時他明明還活著,這件事壓根跟我們沒關(guān)系。

    我和陳浩姑且聽信了張勇的話,見警察來我們學(xué)校調(diào)查,嚇得一聲都不敢吭,最后警察也確實沒找出兇手,只好把這案子歸于無頭公案不了了之。

    正當我們?nèi)藨c幸逃過一劫的時候,忽然又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說是吳峰的尸體在醫(yī)院的停尸間里失蹤了!

    “失蹤了?”

    我們?nèi)齻€面面相覷,誰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會不會他還沒死???”

    陳浩給出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測。

    “放屁!絕對不可能,人家警察跟醫(yī)生還會亂說騙我們???”張勇說。

    我們討論了半天,依然沒個頭緒,就決定一起去吳峰家看看,都想著萬一吳峰真沒死的話,那他肯定會回家。于是我們抱著一絲期望,放學(xué)后趕去了吳峰家。

    我記得那天天陰沉沉的,像快下雨的樣子,馬路上行人不多。等到吳峰家門前,我提議先不要敲門,而是繞到吳峰家的后窗瞧瞧,否則如果吳峰在家卻故意不開門,我們也沒辦法。

    陳浩跟我一起去,張勇則守住大門。我們來至吳峰家的后窗窗臺前,吳峰家后方是一片梧桐樹林,夕陽將這些高高大大的梧桐照得金燦燦的,由于被樹遮擋,窗臺前非常陰暗。我上前推了推窗戶,發(fā)現(xiàn)窗戶居然沒關(guān),可以相當清楚地看見里面的情況??戳税胩?,我覺得吳峰家死氣沉沉的,不像有人住的樣子,陳浩提議爬進去仔細瞧瞧,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竟會有點害怕,雖然我沒看過吳峰死前的模樣,但他臨死前口吐白沫的樣子,居然瞬間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陳浩說:“那這樣的話,大傻峰應(yīng)該不在家了?!?/br>
    現(xiàn)在想想,當時的我們真有點荒唐,警方都已經(jīng)認定吳峰死了,怎么可能又活過來呢?

    不過吳峰的尸體消失也是事實。

    就在我們遲疑間,我忽然感覺身后樹林內(nèi)有東西在動,還發(fā)出簌簌聲響。我們急忙回頭,卻什么都見不到。

    我們對望一眼,陳浩立即朝樹林方向大喊:“誰???”

    樹林內(nèi)一片靜謐,只有微風(fēng)輕拂。

    “大概是風(fēng)吧?!蔽一亓司?。

    當我們以為是風(fēng)聲,準備離開時,一個細細長長的影子,快速從我們眼前掠過。它的速度非???,外加樹林內(nèi)光線不足,偏暗淡,導(dǎo)致我們根本沒看清楚它就又消失了。

    可這次我們已經(jīng)確信樹林內(nèi)有東西,陳浩更嚇得大叫一聲。張勇聽到叫聲,急忙趕過來問我們什么事。

    “樹林里面……樹林里面有個東西!”陳浩指著樹林的方向說。

    “什么東西啊?”張勇問。

    “不知道,好像是個人……不……不對!不是人,人哪有這樣的!”

    張勇發(fā)現(xiàn)陳浩語無倫次,索性自己往前去瞧。張勇毫無疑問是我們?nèi)酥心懽幼畲蟮?,見他來了,我和陳浩也踏實不少。我們便跟著他慢慢步入樹林,落日的輝光,透過梧桐樹的樹葉縫隙照射在我們臉上,讓我感覺有些刺眼。

    “哪有什么東西啊?”找了會,張勇并無任何發(fā)現(xiàn),不禁站停住抱怨。

    陳浩準備跟張勇解釋時,最可怕,也令我印象最深的一幕顯現(xiàn)了。我們?nèi)嗣媲?,從不知哪里猛然跳出一根長長的棍子,那不是一般的棍子,而是一根人rou棍子,身高跟我們差不多,有頭,脖子,身體,手腳……它的全身部位看似都粘合在了一起,脖子粗厚,兩腿交融,兩手緊貼身體。還有整個棍體,并非呈圓形,而是方形,好比一根正方形棍頭的長棍子,就像吳峰用來打張勇的那根長長方方的木棍一樣……那是一根人棍,人變的棍子!

    我們身陷驚恐之中,那根人棍已經(jīng)跳到我們面前,僅離我們一米左右,我們才看清楚,那張仿佛受了擠壓的臉龐,正是吳峰??!

    換句話說,吳峰不是沒死或死后復(fù)生,而是變成了一根棍子,一根毫無圓形的人rou長棍,那是他生前最愛的直線形態(tài)……

    我們嚇得立馬逃竄,邊逃還邊回頭張望,我見變成人棍的吳峰在我們身后一跳一跳,那模樣看著滑稽,但在當時的情境下顯得異??植?。

    我們拼命逃出樹林,再到一個地方會合。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問他們:“剛那是啥東西???大傻峰嗎?”

    “你眼瞎嗎?當然是啊!”張勇大聲回答。

    “可大傻峰明明死了??!”陳浩說。

    “誰知道呢!”大勇啐了口唾沫。

    我們討論一陣,最終決定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就當今天的事沒發(fā)生過,隨即我們各自回家。那晚,我徹夜未眠。

    之后一段時間,我們一塊上學(xué),一塊放學(xué),雙休日也不敢出來玩,都害怕得要命。我們擔心那人棍找來。再后來,張勇由于家庭原因轉(zhuǎn)學(xué)了,我和陳浩也分別上了不同的高中,我甚至還有幾年和張勇一樣離開了這座城市。一直到現(xiàn)在,我們都沒再見那個人棍,一切安好,但我們知道它一定靜靜待在某個角落,一跳一跳地行走,它的身影,始終在我們腦海里揮之不去。

    “喂!喂!問你話呢,你他媽在想什么?”

    張勇一句粗魯?shù)膯柡?,一下把我從回憶拉到現(xiàn)實中來。

    “問我?”我醒了醒腦子,坐坐直。

    “張勇剛問你,要不要去他新買的那棟公寓樓看看,結(jié)果你半天不回答,在想心事???”陳浩也說。

    “嗯嗯……在想點事情。行啊,看看就看看唄,反正時間還早。”我應(yīng)和道。

    “好!哥們爽快,那走吧,這單我買了!”張勇咧開嘴笑。

    張勇結(jié)完賬,我們從西餐廳出來,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街上燈火輝煌,人來人往。我們乘坐張勇的轎車,朝他新買的公寓駛?cè)ァ?/br>
    路上,我們繼續(xù)聊著以前中學(xué)時期的趣事,聊得哈哈大笑,可當張勇開車經(jīng)過我們中學(xué)的校大門時,我們?nèi)硕疾患s而同地沉寂下來,那樁不愉快的,令我長年沉浸在陰影中的心事,又一次充斥了我的腦海。

    ……那人棍究竟在哪呢?

    我再次問自己。

    不多久,我們到了張勇家。他家如我預(yù)想的一樣,布置得既典雅又豪華,非常氣派,還可從落地窗俯瞰美麗的夜景。我的心里五味雜陳,想想都是同一所中學(xué)畢業(yè)的,當年張勇的學(xué)習(xí)還不如我,可我至今仍住在那種舊式的小公寓房,領(lǐng)著卑微的薪水,人家卻已經(jīng)住得起這么貴的房子,每天吃喝玩樂,瀟灑自如,人和人間有時候真的不能比。

    我發(fā)現(xiàn)陳浩跟我一樣,也是站在窗前,低著頭,顯得有些自卑。張勇裝作安慰似地對我們笑說:“沒事,以后多努力努力,有的是機會,實在不行找我學(xué)做生意,包你們賺錢?!?/br>
    我和陳浩都不說話,隨后張勇給我們各倒了一杯紅酒,我們?nèi)司驼驹诖T大的落地窗前,邊品酒邊欣賞夜景。

    我望著落地窗外,看到我們所在的這棟高層公寓樓的對面,也有一座同樣很高的大廈,那座大廈的表面非常晶亮,如同一面鏡子,將我們這棟公寓映照得清清楚楚。通過大廈映照,我頓時發(fā)覺,我們這棟公寓竟是一座高高細細的建筑,平面是方的。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一根細長的棍子,直直插在地上。

    ……棍子,為什么我會聯(lián)想到棍子?

    我的心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心跳開始加速。

    我問張勇:“張勇,是誰讓你買這棟公寓房的?”

    張勇先一愣,再回答我:“哦,我一個在房產(chǎn)開發(fā)商工作的朋友,那家伙老跟我推薦這邊的房子好,還說離我們學(xué)校近,讓我沒事多去學(xué)校走走,回味回味以前的校園生活……”

    “你仔細看看,你這棟樓的外形像什么……”我不想聽張勇廢話,打斷道。

    張勇顯得很詫異,隨即和陳浩一塊朝我手指的方向看。他們立即注意到了前方大廈上映照出的這棟公寓樓的外形。此時此刻,或許由于燈光的緣故,這棟公寓樓越看越像一根棍子,和那人棍一樣,長長方方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