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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鬼呼吸在線閱讀 - 第234節(jié)

第234節(jié)

    張南一改先前的語氣,變得非常生硬,王自力微微感到緊張。

    “什么事你問好了?!表n冰說。

    “關(guān)于案子的。”

    “案子?案子還有哪里不清楚的,不都是沈默干的么?”

    “不對?!?/br>
    “不對?”

    張南緩了緩,刻意避開刺眼的陽光,立即說:“你們第一次來公園找我的時候,我問過大力一個問題,我問他:這個案子可以告訴你什么?”

    “然后呢,他怎么回答你的?”韓冰望向王自力。

    張南搖搖頭說:“其實我當時聽大力完整敘述一遍案情后,我已經(jīng)察覺到了這個案子里的貓膩,但是因為當時的情況,再加上缺乏一些證據(jù),我就一直把這個疑問放在一邊,沒有多想,最主要的是,我本能抗拒這個疑問,我不愿意接受那樣一個事實,后來……”

    張南表情顯得痛苦,韓冰的臉色也開始轉(zhuǎn)為沉重。

    “后來什么?有事情你直說好了?!?/br>
    “人類社會進步的一個重要核心和標志就是理智,我自認為是個理智的人,可惜在這件事情上,我犯了一些錯誤?!?/br>
    “你別繞了,說吧?!?/br>
    “韓警官,我今天來,是兩手空空的,大力也一樣。”張南忽然換了另一種語氣。

    “什么意思?”韓冰不解。

    “我手里沒有任何證據(jù),只想問清楚一些事?!?/br>
    “我已經(jīng)說了,你隨便問?!?/br>
    “那好,我們來探討一下案子的細節(jié)。拋開光復幼兒園的案子,我之前把鐵錘狂魔案分三個階段,第一是原始鐵錘狂魔案,現(xiàn)在我們知道,兇手是顧強,第二是西山鬼屋案,兇手毫無疑問是沈默,而第三階段,是我們最忽視的,也是你一度認為是完美犯罪的瀏河鎮(zhèn)的三起歌廳小姐被殺案,從表面看,那三個女孩也應(yīng)該是沈默殺的?!?/br>
    “難道不是?”韓冰抬起頭。

    張南輕輕地搖頭說:“大力把瀏河鎮(zhèn)的案子給我完整講過一遍,他是吃這行飯的,所以講得非常清楚,我后來自己又去確認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三個女孩的遇害,也就是死亡時間,分別是晚上11點多,凌晨1點多,凌晨3、4點左右。最后一個女孩莫蕓是在配合你們實施計劃完畢后回到家被殺的,她的尸體在早晨6點10分被發(fā)現(xiàn)。”

    “對,有什么問題呢?”

    “這中間是有問題,有個很明顯的問題?!?/br>
    “你說說看?!?/br>
    “沈默從醫(yī)院大樓上跳下去,逃走以后,我向醫(yī)院了解到一些情況,發(fā)現(xiàn)醫(yī)院每天會有兩次查房,一次是晚上24點,一次是早晨6點,白天以及晚上24點前基本是護工或者程思琪來照顧,也就是說,沈默憑自己特殊的能力,從窗戶離開醫(yī)院的機會只有24點到6點之間,那個時候是半夜到凌晨,先不說后兩個女孩,第一個女孩的死亡時間,確定在晚上11點多,試問沈默是怎么分身,跑去瀏河鎮(zhèn)殺人呢?”

    韓冰啞然。

    張南繼續(xù)說:“我相信給你寄信和給你打電話,是沈默親歷親為,但蘇州第一醫(yī)院距離瀏河鎮(zhèn)并不算近,特別是半夜,來回一趟要大費周折,就算沈默能力再強,他畢竟不是神仙,正常情況下,如果他想殺人,絕對不會選那么遠的一個地方。之所以他還是將目的地選在瀏河鎮(zhèn),是因為他知道,有人會替他殺人!”

    說到這,王自力的眼神如電一般射向韓冰,韓冰微微低下頭,語氣生硬地問:“你什么意思?”

    “我之前總以為,像沈默這樣的人不需要幫手,但很明顯是我錯了,沈默需要的,是一個具備殺人能力,有一定反偵查意識,并且會乖乖聽他話,絕不搗亂的人,韓警官,我想來想去,能夠符合他條件的人,好像只有你?!?/br>
    韓冰“哈哈”一笑,厲聲說:“我都沒聽懂你在說什么,居然懷疑到我頭上來了?哦,我?guī)蜕蚰瑲⑷?,瀏河鎮(zhèn)那些小姑娘都是我殺的,搞了半天我成鐵錘狂魔了?這就是你的邏輯?張先生,我本來還以為你是挺聰明的一個人,現(xiàn)在真的是……”

    張南沒有搭理韓冰的嘲諷,說:“你的孩子和老婆被沈默綁架,你幾乎動彈不得,而且你幾次三番強調(diào)要我們把重心放在西山鬼屋案上,還有沈默給你三個月期限,讓你破了西山鬼屋案的那通電話,我們也只是聽你在說,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為什么沈默前面都是寫信,后面會突然跟你打電話呢?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沈默繼續(xù)給你寫信,并用你老婆孩子的性命威脅你,告訴你作案細節(jié),讓你充當鐵錘狂魔,替他在瀏河鎮(zhèn)殺人?!?/br>
    韓冰連連冷笑,卻不搭話。

    “我也慢慢理解,你為什么會找大力幫忙。”

    “為什么呢?”

    “第一,你信任大力的能力,認為他有很大機會可以幫你破了西山鬼屋案,你自己被兇手盯上,調(diào)查起來不太方便,你急需一名像大力那樣的助手。第二,你設(shè)想出了另一種可能,就是你先遭遇不測,沒有辦法再救你的老婆孩子,所以為保險起見,必須要有個后備人選來繼續(xù)替你完成任務(wù),大力為人熱心,正義感強,請他幫忙是毫無疑問的?!?/br>
    韓冰仿佛被張南說中心事一般,慢慢低下頭,王自力面色鐵青,再也忍耐不住,大聲質(zhì)問:“大韓,是不是這樣?是不是這樣?”

    韓冰搖搖頭說:“張先生,你的一通分析,聽上去好像蠻有道理,也挺通順的,可你不覺得有點想當然么?你的結(jié)論,全是建立在猜測上,缺乏真憑實據(jù),搞刑偵的,切記不要太相信主觀性的判斷,還是要建立證據(jù)鏈。”

    “你錯了?!睆埬衔⑽⒁恍Γ拔腋銈冏畲蟮膮^(qū)別是……我不搞刑偵……我只不過是一個喪失了通靈能力,眼睛快要瞎了的通靈人?!?/br>
    “但你也不能就憑這些東西,把我定罪吧?”韓冰笑問。

    王自力氣沖沖地走到韓冰面前,又問:“你跟我說實話,那些事是不是你干的?沈默之前一直給你寫信,為什么突然打電話了?最后那封信在哪,告訴我!”

    “告訴我”三個字王自力說得極大聲,帶有明顯的憤怒,韓冰整個人一震。

    韓冰長呼口氣,連呼氣都在發(fā)抖,反問:“你想讓我說什么?”

    “莫蕓是不是你殺的?”王自力再度靠近韓冰,咄咄逼人的眼神,像快要噴出火來。

    韓冰有些不知所措,表情異常僵硬。

    “大力,你等等?!睆埬仙焓謩褡?,“我既然懷疑他是瀏河鎮(zhèn)的鐵錘狂魔,當然不只是憑那些空洞的猜測。”

    “你講!”王自力沉住氣,站到一邊。

    “我們再回到剛剛的話題,那時候你在公園,把整個案情,尤其是你們失敗的雨夜抓捕計劃給我講述一遍后,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所以才問你:這個案子可以告訴你什么?!?/br>
    “哪不對勁?”

    “你說,當天晚上,你們一直和那個叫莫蕓的女孩在一塊,負責指揮,現(xiàn)場只有你們?nèi)?,對不對??/br>
    “對!”

    “結(jié)果一直到半夜,兇手都沒出現(xiàn),然后你們認為抓捕計劃失敗,親自送莫蕓回家,誰知道你們走了之后沒過多久,莫蕓就被殺了。你不覺得……這一切非常巧合?”

    “是挺巧的?!?/br>
    “你們才剛撤離,兇手就動手,時機把握恰到好處,說明他相當清楚你們的計劃,但最關(guān)鍵的一點,也是我感覺不對勁的地方,是你和韓警官一起送莫蕓回家,再沒有其他人,即是說,知曉莫蕓住在哪里的,只有你和韓警官,而最終,莫蕓是在家中被殺的……”

    王自力一語驚醒,瞪大眼睛望著韓冰,痛苦地說:“對……對……媽的我真是木魚腦袋,怎么沒想到這一點,是我們送她回家的……”

    “當然從理論上說,你們有被跟蹤的可能,但韓警官我那時不了解,你我還是了解的,以你的水平,幾乎不可能被人跟蹤還不察覺,這一點我相信你,再加上我后來了解到韓警官在這方面同樣優(yōu)秀,試想再厲害的兇手,也幾乎不可能跟蹤兩名經(jīng)驗豐富的優(yōu)秀警察,況且你們還是開著車,所以結(jié)論只有一個,你和韓警官,其中一人,大概率就是殺害莫蕓的兇手,除非兇手提前知道莫蕓家地址,但這個可能性很小。由于我清楚你的為人……”

    王自力不再聽下去,而是猛地一把抓住韓冰,叱道:“就是你!”

    韓冰用力甩開王自力的手,退開好幾步遠,背靠欄桿,面部表情一陣抽搐,隨即變得扭曲,最后掩面,帶有哭腔地說:“我沒辦法!大力!我真的沒辦法!他拿余燕和孩子的命威脅我,讓我在每個雨夜跑去瀏河鎮(zhèn)的那條路上殺人,還必須扮演鐵錘狂魔,不然他們就死,我動也動不了!那天晚上……我送你到蘇州后,我又返回莫蕓的家里,偷跑進去的……你知道嗎,我在殺她的時候,我也在流眼淚,她拼命的求我,讓我放過她……我一錘一錘的砸下去,砸到她再也講不出話……”

    “那你為什么一定要殺她,不殺別的人?”王自力痛恨地問。

    “因為她認出我了。那天晚上……我犯了一個嚴重錯誤,我穿了一件殺另一個女孩的時候穿過的衣服,她正好見過,所以感覺眼熟,后來她的眼神一直在我臉上飄來飄去……而且你也記得,她當時很緊張,我就知道出事了!但我那時候不能出事的!絕對不能出事的!沒辦法呀!真沒辦法!”

    說完這些話,韓冰開始掩面痛哭。

    張南和王自力讓韓冰哭個夠,也不打斷韓冰,張南略表同情地問:“沈默威脅你,讓你替他殺人,有沒有說為什么?!?/br>
    韓冰搖搖頭。

    “他讓你在雨夜必須完成一次殺人,還要扮演鐵錘狂魔,否則你的老婆孩子就死。”

    韓冰點點頭。

    張南長嘆口氣,沉寂了片刻,再問:“其實你也感覺到了,終有一天,我會找上來的,所以你把孩子托付給了家里人。”

    韓冰苦笑一聲后說:“沒辦法,我知道瞞不過你,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從余燕被石頭砸死那天起,我也跟著死了……”

    韓冰目光呆滯,轉(zhuǎn)身面向整個蘇州工業(yè)園區(qū),輕輕地說:“大力,對不起……”

    “你覺得就對不起我?大韓……你的路選錯了!”王自力厲聲說。

    韓冰搖搖頭,笑著說:“如果……我也像那個沈默一樣,有九條命,摔不死就好了……”

    話一說完,韓冰突然翻上樓頂欄桿,跳躍出去,后急往下墜。王自力大吼一聲,伸手想要去抓,仍晚了一步。

    張南和王自力,目視著韓冰快速墜落,仿佛掉進無窮無盡的深淵……

    韓冰的死訊以及“瀏河鎮(zhèn)鐵錘狂魔”的身份很快驚動整個警界,蘇州公安部立即召開緊急會議,調(diào)查韓冰。王自力沒有接受委托,對他而言,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

    王自力替韓冰家人做主,讓韓冰和余燕葬在一塊,在他心中,韓冰并非是一個惡人,只不過被逼到絕路,他甚至在想,如果是他面臨這種考驗,會如何選擇。

    他還親往韓冰jiejie家,探望韓冰的孩子,當看到那個無父無母的可愛男孩時,他心中一痛。

    他決定,將來幫忙管教韓冰孩子,他知道韓冰也是這么想的。

    另一方面,張南住進了醫(yī)院,醫(yī)生明確告訴張南,他的情況不太樂觀,兩眼隨時可能失明。

    張南淡然一笑,準備接受命運安排。

    住院的一個多星期,張南的眼睛每況愈下,好在身邊總有人陪著他,王自力,老賈,程思琪,程秋娜,這幾人輪流在醫(yī)院照顧張南。

    這天,恰好所有人都在,一名護士走進病房,手里拿著一封信,遞給張南。

    “張先生,給你的信?!?/br>
    “???在醫(yī)院都有人給你寄信???”程秋娜搶過信一看,發(fā)現(xiàn)信封是空白的,沒有任何寄信人信息。

    老賈也覺得奇怪,問:“這信是誰寄來的?”

    護士回答:“不知道,剛剛有個人過來送信,讓我們把信給張先生,然后馬上走了?!?/br>
    張南立即從床上爬起來,坐直身體,王自力也有所覺悟,緊張兮兮地問張南:“是他?”

    張南接過信,點點頭,回了句:“其實我等他這封信等了很久。”

    王自力忙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朝下張望,張南勸說:“不用看了,你抓不住他?!?/br>
    “要不要我給你讀?”程思琪關(guān)切地問。

    “我現(xiàn)在還能稍微看見一點點,讓我自己讀吧?!?/br>
    張南拆開了信封,里面是幾張a4紙,紙上的字全部手寫,字跡清秀端莊。

    信的內(nèi)容是——

    “張先生,先允許我這么問候你一聲,得知你在住院,我沒有來探望,真是抱歉!今天給你的這封信,完全是對我整件事的一個總結(jié),我猜里面的有些內(nèi)容,是你不知道,并且想知道的。

    我出生在一個很普通,或許說有點落后的家庭,從小由我mama和我外婆照顧,把我撫養(yǎng)成人。在我6歲那年,我一個人在野地玩耍時,被一只全身閃著黑光的貓咬了一口,從那天以后,我就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變得很奇怪,性情也跟之前不一樣了,如你所見,我獲得了一些‘特殊能力’。

    我對任何事物都不再感到害怕,我的行動快捷,五官靈敏,生命力頑強,而且喜愛捉弄某些人或物,你一定不敢相信,那時候我們小學班上有兩個男同學在河里溺亡了,幕后的主兇就是我,當然,是因為我討厭他們。

    我成年以后,母親和外婆相繼去世,我長年被壓抑的本性開始漸漸表露,我對事物有了新的看法。在我看來,人類的本質(zhì)是貪婪,自私,無情無義的,不斷的侵占,破壞,毀滅,才是人類正確的生存方式。然而現(xiàn)代人幾乎迷失了本性,被文明束縛,被規(guī)范限制,我們就好像生活在一個偌大的精神監(jiān)獄之中,無法自由自在的翱翔。

    毫無疑問,現(xiàn)代文明磨滅了人類的本性,從古至今,我們越來越不可理喻,本是我們該做的事,一件件的被我們拋棄。

    所以我決定,跳出那個圈子,做回一個真正的人。

    我從快遞公司辭職以后,就搞起了攝影,我著迷那些陰暗,殘忍的場景,拍攝了許多那樣的照片。但僅僅做這個的話,不能徹底宣泄我的情緒,因此我要再做一件大事,一件足以轟動全國的大事。

    某天,我經(jīng)過一所幼兒園,忽然感念,其實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我們的教育。是?。纳嫌變簣@那天起,我們就在接受不正確的教育,那些老師們,他們?nèi)菒耗У膸蛢?,統(tǒng)統(tǒng)都該死!當時,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的偉大是不容置疑的,我要當著那些幼兒的面,處決那些教師,也順便讓孩子們見識見識人類最真實純粹的一面,看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

    我將目的地選在光復幼兒園,我知道你一定去過現(xiàn)場,那所幼兒園很偏,而且沒有攝像頭,是我實現(xiàn)計劃的理想之地。

    在那之前,我做了許多準備工作,包括勘察幼兒園情況和附近地形,精確計算好每個細節(jié)。當一切就緒后,我開始實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