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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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亞慌慌張張找了件衣服給她裹上,溫九裹得跟球一樣,艱難地吸了吸鼻涕。 “實在不行你回第五星系吧,這里的天氣太要命了?!睂巵喬嶙h道。 他們來的時候倒是帶了不少藥,剛到奧斯星球時,十幾個人扎堆感冒發(fā)燒,吃感冒藥就跟吃飯一樣?,F(xiàn)在藥箱里只有止血噴霧。 溫九搖搖頭,“我不回去。” 寧亞坐在她旁邊的空位上,無比嚴(yán)肅地問,“你老實說,你跟楚懷靳到底怎么回事?吵架了?所以好好的跑我這來躲人了?” 溫九鼻子被堵住了,感覺腦子都有點缺氧,說話帶著莫名的委屈,“他都消失了將近半個月了,我怎么吵架?!?/br> “你們剛結(jié)婚他沒在家?”寧亞抓住了重點。 溫九混濁著腦袋點點頭,“我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我不回去。他家都沒什么人陪我說話,滿屋子都是機(jī)器人?!?/br> “行行行,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寧亞看著她鼻子都堵住了,說話甕聲甕氣,還帶著濃重的委屈,就順著她的話哄?!敖裉旄劭跊]有飛船,等過了今晚看看,要還是退不下去,明天我?guī)闳e的星球看看。” 溫九默默醒了個鼻涕。 今天風(fēng)雪比較大,回去的車開了將近三個小時?;厝サ臅r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奧斯星球的夜晚漆黑一片,風(fēng)聲特別大。車子打著車燈,孤零零地在雪地里前行。 車子最后停了下來,溫九包得跟粽子一樣從車上下來,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前面的大部隊走了兩步就停下來了。她正奇怪著,就看到在房子前面站著一個高大的人,身影修長穩(wěn)健,一身黑色的長外套,渾身帶著一股凜冽非凡的氣勢。 他們早該知道了,領(lǐng)主夫人在這,領(lǐng)主還會遠(yuǎn)嗎? 寧亞:…… 所有人:…… 溫九:? “你們怎么了?”伊莎貝拉滿臉問號。 “沒事,天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寧亞反應(yīng)過來,打發(fā)她回家。 伊莎貝拉擠出去看了一眼,眼睛刷一下變亮了,“這也是寧jiejie的朋友嗎?” 這會大家都顧不上她了,視線統(tǒng)一轉(zhuǎn)向了溫九這邊,而溫九這會就跟老年癡呆一樣,頭腦混濁,反應(yīng)都比別人慢半拍。 站在那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撐開了墻邊的黑傘,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直接走到了溫九跟前,黑傘一偏,將她整個人都罩在了傘下,隨著他的靠近,一股冷冽的松香味,立刻鉆入他的鼻腔。溫九反應(yīng)了一路,這才分辨出來人,略微吃驚的抬頭,“楚懷靳?” “恩。”楚懷靳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眶紅紅的,兩頰也泛著不健康的紅暈,幾天不見,她好像并沒有把自己照顧好?!翱奘裁??” “啊?”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下來了。 溫九:…… “發(fā)燒了,生理淚?!睂巵喛床涣怂@副蠢樣子,熟練地抽了張紙巾遞過去。 楚懷靳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溫度,皺了下眉頭,“吃藥了嗎?” “沒有?!睖鼐爬侠蠈崒嵉鼗卮稹?/br> “溫jiejie懷孕了!所以不能隨便吃藥!”伊莎貝拉細(xì)細(xì)尖尖的聲音突然插進(jìn)來。 寧亞:…… 溫九:…… 楚懷靳:…… 這個時候,就非常尷尬了。攝制組的工作人員莫名覺得周圍的氣氛讓人窒息。這個時候他們能怎么辦,只能說恭喜啊。 “恭喜恭喜,喜得貴子?!?/br> “百年好合,喜得貴子??!” 楚懷靳:…… 溫九:…… “先進(jìn)屋吧?!背呀樕蠜]有太多表情。 “哦?!睖鼐叛凵耧h忽,有點心虛。 等一進(jìn)了屋子,寧亞迅速鎖門,溫九只覺得現(xiàn)在她的頭可能要爆炸了,太陽xue突突地跳著,搶在楚懷靳開口前到:“你聽我說?!?/br> “恩?!?/br> 嘴一快,出口就是:“孩子不是你的?!?/br> 楚懷靳:“……” 寧亞:“……” “啊不是?!睖鼐畔虢o自己一巴掌,說的都是什么玩意。“寧亞你解釋,你搞出來的?!?/br> “對,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rèn),溫九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是我的。”寧亞憋笑憋得快撅過去了,還不忘落盡下石。 溫九流下了悲傷的生理淚,寧亞,你是魔鬼嗎?就這么想我死? “沒有孩子?。?!”溫九氣得腦殼疼,她想起來了,明明這個孩子就是寧亞瞪了眼她的肚子,然后周圍人立馬心領(lǐng)神會。 寧亞大概有個技能叫做瞪誰誰懷孕。 “行行行沒有孩子沒有孩子,領(lǐng)主帶了藥,你吃點。” 溫九生不如死,破罐子破摔,心道吃什么藥,保胎藥嗎? 藥還是要吃的。 楚懷靳隨身帶了醫(yī)藥箱,溫九吃了幾粒感冒藥就開始昏昏欲睡。 溫九發(fā)著熱,寧亞又很有眼色地一早退出去把房間留給他們兩。 楚懷靳站在床頭看了眼溫九,將手摁在胸口,微微皺著眉頭,在見到溫九的那一刻,糾纏了他多日的焦躁褪去,情緒再一次變得古井不波。 好像胸腔里關(guān)著一只野獸,在見不到溫九的時候,會猙獰,嘶吼,咆哮。而見到人了,他就安靜的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楚懷靳猜也能猜到溫九感冒的原因,她的睡姿,自己是見識過的。這會感冒了也不老實,時不時就會踢被子。楚懷靳坐在她床邊,順手抽了本書,一邊還要抽出手來給她蓋被子,或者是防止她滾下來。 到了后來,也不知道是積攢了一天的風(fēng)寒一下子發(fā)作起來還是怎么的。吃了藥,反而感冒加重了,在睡夢中咳了好幾聲。還變得特別怕冷。 楚懷靳幫她掖了一下被子,溫?zé)岬氖稚斐鋈ゾ透桓穷^丟進(jìn)狗群里。溫九不自主地開始要他身上湊,越挪越外面,大半個身子掛在他懷里,還有繼續(xù)纏上來的趨勢。 簡直跟個牛皮糖一樣,撕都撕不下來。 恍惚覺得這個場景特別眼熟,溫九這個睡覺不老實的毛病可以追溯到很小的時候。 少年時,楚懷靳還不是領(lǐng)主,跟溫九家離得很近。那時周圍同齡人有很多,溫九永遠(yuǎn)是最活潑的那個,上能九天攬月,下能五洋捉鱉。 好像也是入冬的某一天,楚懷靳在做完一天的功課后,恍惚想起來有很長時間沒聽到溫九的聲音了。 一打聽,才知道這幾天都病了。 星際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步,一般的小病最多一晚上就活蹦亂跳了。病了那么多天,那真的算是很嚴(yán)重的了。 溫九父親那幾天工作忙比較忙,怕智能保姆照顧不好溫九,還會托楚懷靳幫忙照看一下。 于是當(dāng)晚楚懷靳就去了溫宅。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溫九躺在床上燒得也快不行了,智能保姆想把她搬到護(hù)理艙里,拖進(jìn)去,溫九就爬出來,再拖進(jìn)去,再爬出來。 反復(fù)了好幾次。溫九氣的要和智能保姆打一架了。 “你在干什么?”楚懷靳出聲打斷她的動作。 溫九氣若游絲,“搭把手,幫我把它叉出去?!?/br> 楚懷靳取消了智能保姆的命令,溫九慢吞吞地爬回床上,蓋上被子?!俺鋈サ臅r候幫我把門帶上?!?/br> “你感冒了?!?/br> 溫九點頭。 “怎么不去泡護(hù)理艙?!?/br> 溫九努力吸了吸鼻子,“好了第二天又會生病,還不如等冬天過完了,再一起治,護(hù)理艙用多了對身體不好?!?/br> 楚懷靳當(dāng)時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堅持讓她泡了護(hù)理艙,誰知道第二天果然又病了。 后來楚懷靳終于知道為什么了,溫九睡起來,是真的猶如一個死豬。臉朝下摔下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雷打不動,踹都踹不醒。 溫九病了一整個冬天,楚懷靳就在她床邊守了一整個冬天。 她怕冷的時候,就愛往他懷里拱,仿佛恨不得長在他身上一樣,一雙冰冷的手往他衣服里伸。 楚懷靳的肚子上突然進(jìn)來一個什么冰冷的東西,回過神來時,記憶里的那個小姑娘一下子抽條長高,和多年后的溫九重合在一起。 而現(xiàn)在她的手依舊愛往他衣服里伸。 楚懷靳:…… 該說她不忘初心好呢還是從一而終好呢? “溫九?!背呀氚阉氐奖蛔永?。 溫九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燒得六親不認(rèn),“楚懷靳?” “恩,你睡到被子里去?!?/br> 溫九其實是個很嬌氣的人,前二十多年的生活優(yōu)渥,沒讓她養(yǎng)成什么公主病,但是骨子里也吃不了一點苦。這會嘴巴一扁,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拔译y受?!?/br> “我還很冷?!?/br> “我知道?!背呀昧它c力,把她往被子里一塞,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溫九就跟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孩子,艱難地翻身,屁股朝外,縮在床的最里面發(fā)抖,還故意可憐巴巴地抽了抽鼻子,像一只被拋棄的幼崽。 楚懷靳低著頭,用那雙看不清什么情緒的眼睛看著她,半響,像是妥協(xié)地嘆了一口氣,脫鞋上床,在她旁邊躺下來,“過來吧?!?/br> 溫九終于心滿意足地抱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熱水袋,就跟那只小狐貍一樣,在他胸口蹭了兩下,嗡聲嗡氣地強調(diào):“我難受?!?/br> “我知道。”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看了眼她哭紅的眼角。 生病讓人脆弱,特別是難得看到一個不是冷冰冰的楚懷靳,溫九幾乎一股腦地把情緒都發(fā)泄出來了,一口一個難受,蹭著他委屈巴巴地撒嬌。 有些人,給個桿就能順著爬到天上去,溫九那雙冰涼的手摸摸索索地摸到了衣服里面,找了塊暖洋洋的地方,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貼上去。 “別亂動?!背呀媪艘痪洹?/br> “哦。”溫乖寶寶你說往東絕不往西九。 “……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