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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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mama隨我過來。” 董大娘轉(zhuǎn)頭朝旁邊的林舒婉道:“舒婉,你早些回去吧,明天記得一早過來?!?/br> “我知道了,董大娘?!?/br> 林舒婉見董大娘和戚mama走了,便也下了樓。 她告訴郝婆婆和春燕,她通過了董大娘的考教,以后就是織云繡坊的賬房先生。郝婆婆、春燕以及其他的繡娘紛紛向她道了恭喜,表示歡迎。 同郝婆婆和眾繡娘道別之后,林舒婉就歡歡喜喜,出了繡坊大門。 一出繡坊大門,暫時消失了的饑餓感頓時如潮水般襲來。 剛才她因為應(yīng)聘賬房先生的事兒,精神高度緊張,頭腦又興奮,現(xiàn)在出了門,放松下來,便覺又餓又累。 眼冒金星,腿腳發(fā)軟。 林舒婉拖著沉重的身子,往家走。幸好她家就在幾步之遙,很快,她就走到家。 門口,畫眉已在翹首探望。 畫眉一見到林舒婉,就小跑迎上去:“小姐,您總算回來了,婢子等得心都要糾起來,您說會盡快回來的,這都走了一個時辰了?!?/br> 林舒婉連連擺手:“畫眉啊,先別說了,我快餓暈了,粥煮好了嗎?” “早就好了,一直在灶上溫著,”畫眉道。 “好,好,快先來一大碗粥?!?/br> —— 一碗熱粥下肚,胃里暖洋洋的,林舒婉舒暢得喟嘆道:“吃飽了真舒服。” “畫眉,你吃過了嗎?”林舒婉見畫眉站在旁邊看她吃,便問,“你還沒有吃?” “小姐,您還沒吃,婢子怎么能吃?” “那要餓壞了,我們在這里結(jié)伴過日子,還講什么規(guī)矩?是我疏忽了,應(yīng)該跟你囑咐一聲,讓你先吃的,”林舒婉有些懊惱,她雖有原主的記憶,但畢竟是個現(xiàn)代人,沒有意識到畫眉會因為規(guī)矩,餓著肚子等她回來,“現(xiàn)在趕快去吃?!?/br> “婢子就不吃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婢子一會兒直接吃午飯就成,這些粥可以給小姐下午當(dāng)點心吃?!碑嬅紦u頭。 林舒婉想了想:“你莫不是為了省點米錢?” 畫眉動了動嘴唇,喃喃輕聲道:“小姐,我們的銀子不多,能省一點是一點……” 林舒婉慢慢咧開嘴,笑瞇瞇的往畫眉湊了過去,“畫眉,銀子的事不用擔(dān)心。” 她從袖袋里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小姐,你哪里來銀子?” 林舒婉又從袖袋里取出一錠銀子,接著又是一錠,然后又是一錠。 一錠一兩,四錠四兩。 “小姐,您這是從哪里弄來的銀子,您從侯府里帶了什么值錢的東西出來了?剛剛拿去當(dāng)了?”畫眉驚訝道。 “我從侯府出來,什么值錢的東西沒帶。” 林舒婉把自己在繡坊找了份賬房先生的差事告訴了畫眉。 畫眉聽了之后,十分驚喜,歡喜之后,畫眉又苦下臉:“婢子心里又歡喜又難受,歡喜的是,我們以后不用擔(dān)心沒銀子了,難過的是,小姐是相府嫡出的大小姐,現(xiàn)在卻要拋頭露面的去做賬房先生。” “至少,我們不用為吃穿發(fā)愁,這是好事,相府大小姐那都是過去的事兒,”至少生存問題解決了,不用擔(dān)心餓死,林舒婉笑道,“何況,那織云繡坊里一屋子都是女人,我去那里當(dāng)賬房先生,也不算拋頭露面。好了,別想這些了,快去吃粥吧?!?/br> “噯,”畫眉點頭。 —— 第二日一早,林舒婉吃了早飯,出門去織云繡坊。 到了織云繡坊,林舒婉敲了敲門,不大一會兒,郝婆婆就來給她開門。 像昨天一樣,郝婆婆把林舒婉帶進(jìn)繡坊大堂,然而,一進(jìn)大堂,林舒婉就覺得氣氛不對。 昨天來時,繡娘們都坐在繡架前仔細(xì)做著針線活,偶爾說笑兩句,氣氛很融洽。 今天過來,繡娘們都沒在做活,擦繡架的擦繡架,理繡線的理繡線,個個垂頭喪氣,愁眉苦臉。 林舒婉轉(zhuǎn)頭問郝婆婆:“郝婆婆,今兒怎么了?我看著大伙兒都不太高興???” “是啊,”聞言,郝婆婆一向樂呵呵的臉也露出愁苦之色,“有筆單子退了單。退了單,繡娘們就沒活做,沒活做,就沒有銀子賺,繡娘們都指望著做點繡活,補貼家用,現(xiàn)在沒了活,哪能高興得起來哦?” “郝婆婆,你說的退單,是不是昨天戚mama來退的團(tuán)扇單子,”林舒婉問。 “昨兒小娘子都聽到了啊,就是那筆單子,大一批團(tuán)扇的繡活,說沒就沒了,”郝婆婆嘆道。 林舒婉想了想問道:“我昨天聽著,就覺著奇怪,現(xiàn)在是秋天,一天比一天冷,應(yīng)該忙著冬衣被褥之類秋冬時節(jié)的針線活,為什么會有人定制團(tuán)扇繡品?而且團(tuán)扇這樣的私物,一般都是女子自己繡的,哪家會定團(tuán)扇繡品,還一定定一大批?是哪家大戶人家,家里有很多女眷?” “不是哪家大戶人家,大戶人家的女眷都會自己繡團(tuán)扇,她們繡團(tuán)扇那叫閨趣。這批團(tuán)扇是怡春院定的?!?/br> “怡春院?” “這種地方,你一個正經(jīng)人家的女子不知道也是常情,怡春院是京城最大的青樓楚館,里面的姑娘多得數(shù)不清,這些姑娘白日休息,夜里啊忙得很,哪有時間做針線活。” “哎喲,我說著都羞人,”郝婆婆忸怩了一下,見林舒婉大大方方的,毫無忸怩之態(tài),她尷尬的輕咳一聲,接著解釋:“咳咳,秋冬時節(jié),整個怡春院上上下下不知道要擺上多少炭盆,燃上多少銀絲炭,不管外頭是秋風(fēng)秋雨,還是冰天雪地,里面都是溫暖如春的,姑娘們穿的輕薄,這團(tuán)扇啊,也要一搖一搖的?!?/br> “原來是這樣啊,”林舒婉暗道,難怪會在秋天定團(tuán)扇,如果是青樓,那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