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嫁給了殘疾暴君、全世界跪求我發(fā)芽、我靠么么噠通關逃生游戲、黏我的他不說話、民國小嬌妻[重生]、女配皇后的自我修養(yǎng)、我在古代當食神、佛系全能大師[直播]、嬌生慣我、炮灰寵后(重生)
話剛出口,他被人從身后狠狠拽了一下。 力氣并不是很大,但由于沒什么防備,愣是后退了好幾步。 “天星!”一抬頭,程溪嚇了一跳。 崔天星他們班這一節(jié)也是體育課,在隊列里,她就看到了這邊的景象。 少年把少女堵在角落,擋著路不讓離開,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于是她一解散便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溪溪你沒事吧?”看著程溪微紅的眼眶,崔天星直皺眉。 她轉身看向陸決,深吸了一口氣:“你離她遠點行嗎?” 第25章 程溪和陸決都是一愣。 幾秒后,陸決神色陰沉:“你說什么?” 換作平時, 這個時候他早就該發(fā)火了。但他經常見眼前這個女生跟程溪走在一起, 兩個人似乎關系很好。 看在她的面子上,他只是冷了臉,沒有直接發(fā)脾氣。 “天星......”他的眼神又冷又野, 程溪很是不安, 伸手去拽崔天星的袖子。 崔天星也有些怵, 崇禮的學生誰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瘋起來根本攔不住, 連女生都敢打。 “別嚇唬我們溪溪。”但她還是微微揚起下頜, 抬高了聲音,“她和你沒可能?!?/br> 她知道陸決喜歡程溪, 不過她對他的印象實在不怎么好。從入學開始打架逃課樣樣不落,每學期都被點名處分。 如果非要找一個優(yōu)點, 大概是他不濫情,一個女朋友都沒有。 可那又如何呢? 在本質上, 打斷別人兩根肋骨的陸決和撞到程溪的不良少年沒什么區(qū)別。 隨時都有可能傷人。 話音剛落, 陸決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 比起那句“她和你沒可能”, 他更介意此刻崔天星護崽一樣將程溪擋在身后的動作。 眼底最后一點暖意褪去, 少年心里滿是煩躁。 他很清楚這些學生平日里都是怎么看他的, 不學無術、愛打架、脾氣壞、出了名的差生。 覺得他這個刺兒頭配不上她這么一個乖巧可愛的好學生, 他理解。 可這是什么意思? 把她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后,簡直就像...... 怕他會傷害她一樣。 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瞬間,陸決沒能壓住躥上來的怒火。 他并不介意別人怎么看他,覺得他脾氣差也好, 愛打架也好,他不在乎。 但他不允許有人懷疑他對她的感情。 看著他的神色驟然陰沉,程溪心里咯噔一聲。 面前的少年死死咬著牙關,黑漆漆的眼眸里沒有一點溫度。雙手緊握,一副隨時可能爆發(fā)的模樣。 她忍不住從崔天星身后鉆了出來,仰頭看他:“不要......” 不要生氣呀......這是個誤會,聽她解釋好不好? 仰著臉,因為害怕,眼角的水色又重了幾分。她的聲音怯怯軟軟,甚至微微伸了手,想要去夠他的手臂。 被這么嬌嬌軟軟的一看,陸決滿心的火氣一下消了不少。 但他心里還是很不舒服,只稍稍松了手,沉著臉不說話。 察覺到他手上的動作,程溪也松了一口氣,正要說些什么安撫,卻被搶了先。 “你在做什么?”比起平日里一貫冷淡的模樣,沈杭鮮有的急切。 他兩步躥上平臺,伸手直接把崔天星拽到身后,一臉戒備地看向陸決。 陸決一下被惹毛了。 他還惦記著之前沈杭來找程溪的事兒,雖然蔣軒解釋過,但依舊耿耿于懷。更不要說,眼前這個不愛說話的書呆子如今搶了他的位置,跟他的小姑娘坐在一處。 “和你有關系嗎?”他冷笑,伸手推了把沈杭,“好學生?” 冷硬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嫉妒。 這個角落原本僻靜,并不惹人注意。但由于沈杭從cao場另一端飛奔過來,一時間,大家的視線都紛紛轉向這邊。 發(fā)現(xiàn)站在那里的是陸決,不敢光明正大地湊上前去,遠遠地看熱鬧。 被這么一推,沈杭差點沒站住,踉蹌兩下才穩(wěn)住身形。他沒說話,只是沉默地推了推眼鏡。 沈杭的沉默讓陸決愈發(fā)惱火。 他甚至懷疑這書呆子是不是故意的,一句話都不說,就那么安安靜靜地站著,顯得他脾氣更壞性格更差勁。簡直一無是處。 煩躁得要死,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抬手想要去揪沈杭的衣領。 “陸決!”程溪一驚,伸手按住他的手臂。 別打人啊。 陸決一滯。 這是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第一次她被他按著親,羞惱至極,喊他的時候氣鼓鼓的,又委屈又可愛。 這一次,她軟軟的嗓音有些抖,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動。顯然是在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他嗎? 遠處的圍觀群眾本來以為能看見一場好戲,沒想到幾秒后,一向無法無天慣了的陸決卻直接轉身。 接著縱身跳下平臺,頭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回事兒? 被這突如其來的危險動作嚇到,程溪愣在原地。 “謝謝?!倍蟼鱽砝涞穆曇?,沈杭沖她微微點頭,隨后也走下平臺。 自始至終,他都沒跟崔天星說過一句話。 *** 下午,程溪沒有在教室里見到陸決。 她去問了蔣軒和楚行之。但這倆人誰都不知道陸決的行蹤。 “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沒見決哥?!笔Y軒聳聳肩。 程溪有些不安。 后來她跟崔天星解釋了,上午的時候陸決沒欺負她,那只是個誤會。但當她想跟陸決解釋的時候,卻怎么都找不到人。 籃球館里也不見他的蹤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沒有辦法,她只能坐在教室里乖乖聽課。 一邊聽,一邊有些走神。 少年離開時的背影怒氣沖沖,但她總覺得他好像不僅僅是生氣。 “我說你抽夠了沒有?” 崇禮的小白塔上,何知遇看著陸決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心里直犯嘀咕。 誰又招惹這位大爺了,沒聽說他揍別人??? 小白塔的頂端是半開放的閣樓,平時都上著鎖,尋常學生輕易進不來。但陸決沉著臉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何知遇只能去問學生會借鑰匙。 然后看著他沉默地抽完了大半盒煙。 煙草并沒有讓陸決鎮(zhèn)定下來,心頭的煩躁感反而越來越強。 掐滅手上的這一支,伸手想去再拿一支,煙盒卻已經空了。 煩躁地收緊手,紙質煙盒瞬間被捏得不成形狀,他啞著嗓子:“你怕不怕我打你?” “......?”何知遇莫名其妙。 這是什么鬼問題,他做錯了什么要挨打? “你沒事吧?”他猜陸決并不是真的要跟他動手,“誰招惹你了?” 陸決不說話。 少年的心難得不安起來。 既然她的好朋友覺得他會傷害她,她是不是也可能這么想? 他好想跟她說,他不是那種人。他真的喜歡她。不管平時脾氣怎么壞,他只想把她放在心尖上好好寵著。 但是他突然不敢了。 他害怕她也會覺得他是個動不動打架斗毆的垃圾、廢物。隨時都可能傷害她。 眼看著陸決的臉色越來越差,為求自保,何知遇咽了口唾沫:“那啥,有個關于你們家小姑娘的事兒,你聽不聽?。俊?/br> 身為校隊隊長,他平時往老師辦公室跑得勤快。 今天去找體育老師的時候,聽見了負責女生的老師在聊程溪的身體狀況。 陸決抬頭看他,眼神深邃。 面對少年冷峻陰沉的表情,何知遇撓了撓頭:“我要是說了,你別太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