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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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這只妖怪都會些什么? 楚謙被楚懷安摁著跪在了侯府祠堂,他爹拿著木棍一臉冷肅的在旁邊站在,他娘挺直背脊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目光凜然的瞪著他,旁邊站著個濃眉大眼的小姑娘。 蘇梨讓人找了楚悅萱的衣服來給小姑娘穿上,衣服偏大,越發(fā)顯得小姑娘嬌嬌弱弱,可憐無辜。 “謙兒,當(dāng)著列祖列宗的面,你自己說吧!” 蘇梨冷聲說,她原是擔(dān)心楚謙房里還有什么地方?jīng)]有布置妥當(dāng),想去幫忙看看,結(jié)果一進(jìn)屋,就聽見衣柜里有砰砰的聲音在響,打開一看,是個怯生生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裹在被子里動彈不得,被子下面,竟是什么都沒穿。 這像什么話? 楚謙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他娘雖說比常人的接受能力要強(qiáng)一些,但一時應(yīng)該也不能消化家里來了個妖怪的事吧。 思來想去,楚謙只能盡可能消減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娘,我跟她是清白的,我沒對她做什么?!?/br> 他做事向來穩(wěn)重,也從不說假話,蘇梨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這話我信,我只問你一句,這姑娘的身子,你可看了?” “……” 楚謙眉頭抽了抽,無從抵賴。 一看這情形,蘇梨哪有不明白的地方,當(dāng)即拍板:“若這事在外發(fā)生,你要瞞著,我也管不著,但現(xiàn)在事情出在家里,我就得替這姑娘做主!” “娘……” 楚謙猜到蘇梨想說什么,正要辯解,被他爹一棍子壓彎了腰。 蘇梨絲毫不受影響,從手腕上取下一枚翡翠玉鐲戴到小姑娘手上:“正好你回來了,明日我就找人看日子,讓你們擇日成婚!” “成婚?” 一直悶不吭聲的小姑娘詫異的復(fù)述,聲音軟糯好聽,蘇梨剛要夸一句,卻見小姑娘腦袋上冒出兩只亮橙色的耳朵,兩只小耳朵還興奮的抖了抖。 蘇梨驚訝,下意識的抬手捏了捏其中一只耳朵。 毛很蓬松,軟軟的,手感好極了。 與此同時,楚謙頹喪的聲音傳來:“娘,不能成婚,她是個妖怪!” “……” 蘇梨的手抖了一下,下一刻,腰間一緊,被楚懷安攬著迅速往后退了幾步。 小姑娘站在原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蘇梨捻了捻手指,剛剛手上的觸感還沒有完全消散。 楚謙剛剛說,這姑娘……是個妖怪? 許是小姑娘長得太過可愛無害,蘇梨一點(diǎn)沒覺得害怕,腦子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原來妖怪長這樣! 祠堂陷入一陣死寂,良久,還是蘇梨打破沉默。 “她……是什么妖怪?” 這小家伙具體是什么妖怪楚謙也說不上來,怕蘇梨擔(dān)心,便硬著頭皮道:“她是貓妖,道行不高,今天突然化了形,所以耳朵還收不回去。” 說著話,小姑娘的耳朵又動了動,她像小孩兒一樣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好奇得不得了。 蘇梨想靠近再看得仔細(xì)一些,楚懷安勒緊她的腰低吼:“不許過去!” 蘇梨只好安分待著,卻還是忍不住疑惑:“她既然是妖怪,那都會什么法術(shù)?。俊?/br> “……” 這話把楚謙問到了,這小家伙他沒在他師父的捉妖簿上見過,只知道她能化解怨氣,倒是不知道她還有別的本事。 楚謙不說話,楚懷安皺緊眉頭,冷聲道:“妖物害人,你既然知道她是妖怪,就該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怎么將她帶回了家?” 楚懷安看著比楚謙兇多了,小姑娘下意識的往楚謙身邊挪了兩步,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著,像是在打什么壞主意,楚懷安眼神一凜,提起木棍一記橫掃。 嘭! 小姑娘的身子猛然消失,衣裙軟塌塌的掉在地上,只拱起一個小包,片刻后,一只毛球團(tuán)子從衣裙里拱出來,嘴里不停叫嚷著:“好兇啊,壞人壞人!” 嚷完,兩腿一蹬,竄楚謙懷里去了。 蘇梨和楚懷安兩個年齡加起來快一百歲的人冷不丁親眼見證了一場大變活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楚懷安你剛剛看見了嗎?” 蘇梨訥訥的問,楚懷安一手收緊她的腰,一手抓緊手里的木棍:“看見了?!?/br> 兩人齊齊盯著楚謙懷里的毛球,直看得那毛球渾身的毛炸起來,一個勁往楚謙懷里拱:“啊啊啊,壞人要抓我燉湯了,我不要我不要!” 小家伙呱噪得很,楚謙揪著它的尾巴把它倒拎著展示給蘇梨和楚懷安看:“爹,娘,它除了會說人話,突然變成人以外,就只剩下吃了?!?/br> “……” 蘇梨和楚懷安少時也是看過不少獵奇話本子的,第一回 看見妖怪,還見了這么個沒有用的妖怪,內(nèi)心感受有點(diǎn)一言難盡。 “謙兒,你跟娘說實(shí)話,這五年你在外面都做什么了?” “我拜了個師?!?/br> “然后呢?” “殺了幾個鬼?!?/br> “……”蘇梨扶額,太陽xue突突的跳,半晌才道:“謙兒,你先回去,讓我跟你爹緩緩?!?/br> “是?!?/br> 楚謙起身就走,走到門口被楚懷安叫?。骸澳闵夏膬喊莸膸??誰引薦的?” 楚謙猶豫了一下,見楚懷安眼神變冷,立刻托出實(shí)情:“我離京那日,做了個夢,夢里有個和娘長得很像的人,給我指路讓我去的?!?/br> 他這樣一說,楚懷安和蘇梨立刻想到了楹姜。 楹姜的身份特殊,族人也都并非常人,她推薦給楚謙的師父,應(yīng)該是有些本事的。 楚懷安擺手讓楚謙離開。 他走后祠堂安靜下來,蘇梨嘆了口氣,里面含著深深的無奈和心疼。 她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不管她再怎么偽裝,都無法掩飾,楚謙所看到的世界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事實(shí)。 他拜了師,能殺鬼,有自保的能力,相應(yīng)的,也要承擔(dān)起一定的責(zé)任。 人性尚且丑陋,和鬼怪打交道又該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蘇梨無法想象楚瓜會經(jīng)歷什么,聯(lián)想到他背上那些可怕的傷,蘇梨更擔(dān)心了。 “我今天試了這臭小子的身手,他很厲害,都打得過我了?!?/br> 楚懷安攬著蘇梨的肩膀柔聲寬慰,他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 蘇梨放松身體靠在他懷里,無奈的笑笑:“你都多大年紀(jì)了,還跟他鬧,也不怕他沒個輕重傷到你?” “他敢!” 楚懷安故意板起臉,逗得蘇梨笑起來,笑著笑著又覺得心酸。 孩子不在身邊的時候,她胡思亂想的擔(dān)心,如今回來了,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結(jié)果更擔(dān)心了。 可擔(dān)心有什么用,她又認(rèn)不得妖怪,看不到鬼神,幫不上他一點(diǎn)忙。 蘇梨擔(dān)心的是楚謙,楚懷安想的卻更深。 這臭小子自稱在外面殺鬼,五年都沒回來,如今怎么突然回來了? 是他惹了什么了不得的鬼躲回來了,還是這京里出了牛鬼蛇神,他為了捉鬼才順路回家看看? “對了,悅兒呢?我聽說你把她帶出去了,你帶她去做什么了?” “……” 楚懷安沒想到蘇梨剛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還能抽出精力來管楚悅安,一時沒想好措辭。 蘇梨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她去哪兒了?” “皇宮?!?/br> 楚懷安坦白,蘇梨心頭一緊,平日她是不許楚悅安她們進(jìn)宮的,她怎么突然跑進(jìn)宮去了? “你宮里找她,她不肯跟你回來?”蘇梨猜到后續(xù),楚懷安也不再隱瞞,點(diǎn)點(diǎn)頭:“我讓人看著她,不會有事的?!?/br> “是安若瀾攔著不讓你帶她走?” 蘇梨瞬間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楚懷安搖搖頭:“是陛下的意思?!?/br> 蘇梨抿唇?jīng)]了聲音,這對她來說是最壞的結(jié)果。 如果只是安若瀾想讓楚宸娶楚悅安還好,若是連楚凌昭也有了這個意思,事情就難辦了。 見她眉頭越皺越緊,楚懷安抬手將她眉心撫平:“馬上就是太子的及冠禮了,他將悅兒留在宮里,也是擔(dān)心出什么亂子?!?/br> “能出什么亂子?” 蘇梨忍不住拔高聲音反問,眼看著兩個女兒一天天長大,婚事還沒著落,她這一顆心就整日懸著,不能落下。 楚懷安知道她心情煩躁,在她眉心親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他擔(dān)心什么你還不知道嗎?” 楚懷安沒點(diǎn)破,蘇梨抿唇,想到了楚謙。 太子及冠禮,原該是給楚謙的。 楚謙離京五年,選在這個時候回京,叫楚凌昭知道,的確是要有所戒備的。 “那他打算什么時候放悅兒回來?” 宮里有安若瀾盯著,蘇梨始終不放心,楚悅安在家里被楚懷安寵著,沒見識過世道黑暗,對人也沒有什么防心,蘇梨怕她著了安若瀾的道。 這皇宮宮墻高深,楚悅安的性子,實(shí)在不適合被拘在里面。 “等及冠禮過了,我再去要人?!背寻舱f,蘇梨還要說話,被他按住唇瓣:“我答應(yīng)你,若是悅兒有任何閃失,便是豁出身家性命,也會替她討個公道!” 有了孩子以后,他的性子收斂了不少,這會兒放著狠話,骨子里的放蕩不羈又浮現(xiàn)出來,叫人堅(jiān)信,他會說到做到。 聽他這樣說,蘇梨放下心來,故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悅兒都是因?yàn)橛心氵@個爹撐腰,才會養(yǎng)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