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有姝色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玄真拍了拍手上的土,笑才綻了一半就聽女孩甜糯的聲線道:“家中臨時有事,我今日要先回去了?!?/br>
    玄真的笑意一頓,但很快便道:“好。我送你出去。”

    兩人才走到一半,就迎面遇上了個白胖的小和尚。小和尚笑著施禮:“師叔、小施主。師叔怎么還不去用齋飯?您說的蘿卜皮我今日拌了一大盆呢?!?/br>
    玄真耳根有些發(fā)燙,但面上卻仍是無波無瀾:“我一會兒便去?!?/br>
    待小和尚走遠了,李綰才小聲打趣道:“原來玄真大師,也偶爾有貪口舌的時候?!?/br>
    女孩子細細長長的丹鳳眼,笑起來就像帶了小鉤子。

    玄真錯開眼,苦笑了下并未解釋。直到目送青蓬馬車噠噠走遠,他才恍然發(fā)覺,那總愛跟著自己的小姑娘,不知不覺竟已長得這般高了。

    .

    .

    “祖母我回來了?!?/br>
    自打聽了消息,老夫人就哭了一場,呆愣愣的歪在軟榻上。此時見了李綰,她一把將人拉到懷里,聲音中是止不住的顫抖:“阿綰,京都的陛下......駕崩了?!?/br>
    話說完便不停的掉眼淚,看的吳氏滿心莫名。

    皇帝駕崩是國喪,百姓們也要跟著悲戚??杉s束的了舉止約束不了人心,皇帝死不死,誰來做皇帝,跟他們老百姓又有什么關(guān)系?誰還真會傷心不成?也不知婆婆這是怎么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公公去時,也沒見她這般失態(tài)。

    李綰聽了只是點頭:“我知道?!?/br>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是康王殿下、康王殿下繼位了!”

    “爹呢?”

    “你爹在沐州府辦差,就是他送了信來。也在等著呢,就是心里邊兒沒底?!?/br>
    “沒事的祖母,別著急?!?/br>
    老太太見阿綰鎮(zhèn)定自若,心里的那些急躁也漸漸平復下來。這是昭兒賭對了,就差那么一哆嗦了,不能急,李家的富貴就要來了!

    李綰安撫了祖母,又陪她用了飯,直到老太太歇了晌,她才回了小跨院兒。

    可才一進門就見蕊心皺著眉對白姨娘說:“姨娘,您娘家的嫂子又來了?!?/br>
    “又來了?不是才給過她......”白姨娘嘆了口說:“算了,你接她進來吧。”轉(zhuǎn)身去翻妝匣,一抬眼就見了女兒,頓時有些無措。

    “姨娘,誰又來了?才給過什么?”

    白姨娘紅了紅臉:“是我那嫂子又來了,家中日子不好過,怕是又要我救救急?!?/br>
    “舅舅不是有間茶莊?生意上遇到了難事?”按理說白姨娘是妾室,李綰不該管她的哥哥叫舅舅,而是該管吳氏的兄弟叫舅舅才對。只是李綰是真心把白姨娘當做生母看,眼下沒外人,她也不在乎那些規(guī)矩叫法,生怕傷了娘親的心。

    “哎呀、其實是......”

    若擱在旁人身上,孩子還小,問了也不會告訴,更別說一起商量事了??砂资鲜莻€沒主心骨的,李綰又從小就懂事,這一問她,她便要全盤托出,可話頭剛起,就聽蕊心在門外道:“姨娘,娘家嫂子到了?!?/br>
    白姨娘只好止住話,拉著李綰繞到外間:“快進來吧?!?/br>
    蕊心打著簾子,由打門外進來了個圓臉的婦人,三十如許的模樣,眉眼不出挑,可身段卻是極妖嬈的,才初春便穿了件輕薄的銀紅緞裙,一進門便嘆道:“meimei呀,嫂子真是沒臉再來了!”

    可一錯眼便瞧見了白氏身旁坐的女娃娃,也就八九歲,容貌竟是盛的晃了人眼。

    “呀!這是綰姐兒?一轉(zhuǎn)眼三五年沒見,出落成大姑娘了,真是好看。我是舅母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br>
    李綰起身對她福了個禮,笑的柔和卻并未熱絡的叫她舅母。

    白姨娘這嫂子,娘家姓馬,馬氏見李綰如此疏離有些不悅,可到底是來討銀子的,也不好出言怪罪。

    白姨娘嘆了口氣說:“還是為了那事?我前些日子不是才給了您八十兩?再多我也拿不出了。”

    “妹子呀,八十兩怎么夠?你哥哥欠下的,八十兩也就只夠還個零頭。人家說還不出就要打斷他的腿,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這才來求你?。 ?/br>
    白姨娘一聽,嚇得心口直跳。她就這一個哥哥,雖說沾了賭敗了家財,可畢竟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每每想起便是小時候哥哥爬上樹給她摘柿子,摔下來疼的直吸氣,還安慰她說meimei別哭。

    父母都沒了,她只剩下哥哥這一個血親,如何能不管他的死活?見馬氏哭嚎個沒完,她探身道:“可別哭了,你與我說實話,到底還需要多少?”

    馬氏見她要給,立馬止住哭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伸手比了三。

    白姨娘瞪大眼睛:“三百兩?你就是再賣我一次也賣不出這么多的銀錢!我到哪去給你變?”

    “妹子,你這話是還在怪嫂子?那時家中飯都吃不上了,我也是沒辦法才想賣了你,可、可說不好聽的,要不是我,你也不能陰差陽錯嫁到李家來,過這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你一人富貴了,也不能撂下哥哥嫂子不管??!”

    這話說的可真是沒皮沒臉,想賣了人家,倒成了一片好心?李綰也算長了見識。

    白氏懶得與她掰扯那些舊事,她一心惦記著兄長,只猶豫片刻便從妝匣中拿出了三支金釵給馬氏:“我手頭實在沒銀子了,你先把這些拿去還債,其余的我再去想辦法?!?/br>
    馬氏把金釵揣進懷里,垂著眼道:“哎,那meimei你可要快些啊,你哥哥等著你拿銀錢救命呢?!?/br>
    等送走了馬氏,白姨娘才落下淚來,吶吶道:“我的好哥哥,你可真是半點兒不心疼你妹子啊?!睆陀帜ǜ蓛粞蹨I,對李綰說:“阿綰,姨娘去拆兌些銀子,你先回房歇著吧。”

    李綰卻怎么想,怎么覺得這事兒不對勁,馬氏那番作態(tài),不像是等錢救命,倒像是來騙銀子的。

    “姨娘,舅舅又賭了?”

    白氏點了點頭:“三郎給了他一間茶鋪,夠他好好過日子,他偏要賭,又欠了這么多銀子,可真是要逼死我算了?!?/br>
    “這事兒是舅舅自己說的?”

    白姨娘有些尷尬:“你爹不喜歡他,他也害怕你爹不敢到家中來。”

    姨娘是妾室,吳氏雖然不曾苛待,可她也不能隨便回娘家。況且姨娘又不識字,連寫書信問問都不能,那就是說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馬氏說的?

    見白氏整理好衣裳出了院子,李綰叫來春蟬:“我需要人去打聽些事,不能是家里的,你可有認識的?”

    第19章 家賊

    “你可有認識的?”

    春蟬咬唇想了想:“我也不認識什么人,要是打聽事情......我爹可用得?”

    李綰點頭:“你爹倒是信得過的,你讓他跑一趟白家,看我舅舅每日做什么,有沒有沾賭,別驚動了旁人。順便......盯著馬氏?!?/br>
    “噯,那我這就回家傳信兒?!?/br>
    “等等?!崩罹U叫住春蟬,又給了她一角銀子:“要勞煩你爹了,千萬盯仔細了?!?/br>
    春蟬哪里肯要,一個勁兒的擺手:“這點小事哪能要姐兒銀子,您放心,我一定讓他盡心。”

    李綰硬是塞到了她手里:“你傻,咱們用別人辦事也要給打賞,憑什么不給你爹?天也熱了,就當給你弟妹做新衣的?!?/br>
    春蟬紅了紅眼:“謝謝姐兒?!?/br>
    以春蟬的月例,一家人吃喝是夠了,可弟弟眼瞅也大了,若想有出息,還是得去讀書,拋開給先生的束脩不說,光是筆墨紙硯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家里也難呢。

    白姨娘這邊同樣也是犯愁,她活在小小后院兒,不認識什么人。偏巧李昭不在,也不知該向誰去開這個口。她有些害怕老夫人,這么大筆銀子料想夫人也不會輕易答應,想來想去,便抬腳先去了西院。柳氏跟她同是姨娘,也該明白她的難處,兩人同處李家這么多年從沒紅過臉,想來多少會借她一些吧......

    臨近傍晚,春蟬已從家里回來,說是與她爹交代清楚了。李綰稍微安了心,去了姨娘的屋子。

    哪知一進屋,就見姨娘臉上愁色一掃而空,正靠在軟墊上嗑瓜子。她有些驚訝,足足三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shù)目,父親又不在家,難道姨娘是向母親開了口?

    “姨娘,銀子拆兌到了?”

    白氏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她拉過女兒笑說:“借到了、借到了!”

    “你猜怎么著?平日里看不出,可這遇到事兒了,我才發(fā)現(xiàn)柳meimei當真是個熱心腸的!”

    柳姨娘?熱心腸?

    “柳姨娘月例也就那些,她能拿出三百兩銀子借您?”

    白氏道:“哎呀,怎么會?她聽我說完也替我起急呢,說自己拿不出多少,讓我先去跟夫人說說看。我本來還犯怵,可沒想到夫人聽完當真給了我一百五十兩,只說下不為例。這也是多虧了我們阿綰平日討人喜歡呢,姨娘知道,夫人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愿意拉我一把?!?/br>
    “我原也不想再為難柳meimei,就是想去西院跟她道個謝,要不是她勸我,我也不敢向夫人開口。哪知我一去,她又拿出五十兩和一根金釵給我。大家都靠月例過活,也不知道這些銀子她攢了多久,全借給了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謝她才好?!?/br>
    “有了這些,我再賣幾件首飾,湊一湊也就差不多了?!?/br>
    李綰聽完只覺得不可思議。柳姨娘平日雖沒表現(xiàn)出來,可眼神騙不了人,她對自己姨娘的不滿大了去了,怎么會如此幫忙?李綰一低頭瞥見小幾上的金釵。

    李綰皺起眉:“她怎么把這支釵給了您?”

    去年年節(jié)時,李昭回家給妻妾們一人帶了一支金釵做禮物。李綰記得分明,母親的是鑲紅寶的芍藥,四個妾室分別是梅蘭竹菊,給柳氏的就是這支蘭花紋樣的。

    她說到這,白氏也記了起來,神色一愣:“這、或許是恰巧就拿了這支吧?!?/br>
    恰巧拿了丈夫新送她的金釵,給姨娘做人情?

    這事兒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李綰坐下身來,仔仔細細捋了一遍:“您是說她先勸您去找母親拆兌,回來后就借給您五十兩,和這支釵?”

    “對。”

    “那當時,都有誰在場?”

    白氏想了想說:“沒別人啊,就柳姨娘和她的丫鬟琉璃。”

    李綰聽了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來:“也就是說沒人能證明這是她借給您的,若她反口說您偷了,那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br>
    白氏嚇出了一身汗,一把推開那簪子:“這、這不會吧!明明是她自己給我的?。 ?/br>
    李綰見嚇到了她,又安慰道:“我也只是先往壞處猜,也不一定就是這樣。您先把這釵給我,我來處理?!?/br>
    “蕊心,你最近什么都不用干,只盯緊了跨院兒,真有什么異樣,也別驚動了,來告訴我就是?!?/br>
    “是。”盯人可比干活兒輕省多了,蕊心哪有不愿意的。

    白姨娘暈暈乎乎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一切任憑女兒安排,她只道:“那你舅舅那......這銀錢我還得趕緊叫人送去啊。”

    “姨娘別急,舅舅那我叫人盯著了,絕不會出事?!?/br>
    “那就好,還是你想的周到?!?/br>
    女人間的烏糟手段,李綰上輩子見多了。她不做,不代表她不會。

    讓旁人看了,大概只會驚訝李綰小小年紀便有深沉心機和利落手段,心生懼意也不一定。但白姨娘卻覺得安心,女兒比她聰明這是好事,阿綰心正,只有聰明才不會像她一樣被別人算計了還不知。

    .

    .

    春蟬家里姓呂,她爹名叫呂忠。

    呂忠這人也是命苦,先是妻子生小女兒的時候難產(chǎn)去了,他一個人又當?shù)之斈铮吨抑兴膫€孩子,就靠四處打零工混個溫飽。

    有一次去給人家換房梁,又失足跌了下來,摔斷了腿。東家只給了些散碎錢便撂手不管了,反罵他晦氣。

    呂忠這一倒家中便沒了活路,只得狠下心賣了大女兒,也幸虧趕上李家心善,救下了春兒,否則他這一輩子都要埋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