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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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還不睡?”王雅量問,“不是明天還要進宮嗎?” “我。”若云看著王雅量說,“我不知道我該不該進宮,我不知道娘娘想不想見我?” “娘娘對你沒有那么大的意見?!蓖跹帕繉Υ艘恢毙膽亚敢?,他看著若云,“只是為了避嫌?!?/br> “是大嫂要帶上我,不是娘娘要見我?!比粼频吐渲f,“若是娘娘見了我不喜要我走,” “娘娘不是那樣的人。”王雅量打斷她的擔心后說,“便是說到底,娘娘還是要給大嫂面子的。” “奶奶今天知道后,晚飯都沒吃,她還病著呢?!比粼普f起三太太。 “誰叫她自個兒身體不爭氣,要在這個時候生病?!蓖跹帕空f,“你什么都不要想,就跟著大嫂身后,大嫂這次進宮,是有事要和娘娘說,所以才要你去代表我在場。” 若云點頭。 “你怪我嗎?”王雅量說,“若不是跟了我,你要進宮便進宮,何至于如此惶恐?!?/br> “選擇總是有得有失吧?!比粼瓶粗跹帕啃φf,“我若說我一點想法都沒有,你反而覺得我在騙你。有時候閑的無聊,也會想到從前,不過一雙兒女在前,這種閑的時候很少。” “等家里出了孝,我找?guī)滋庝佔咏o你,你從前也是管著這些,這也算你的老本行,管著你就不無聊了?!蓖跹帕空f。“我可不是置私產(chǎn),和父親大哥都說了,我自己出錢置的鋪子,收益八成交給公中,等到分家時,這些鋪子會劃分給我們?!?/br> “你不必這樣?!比粼萍绷耍澳氵@樣去和爹,大哥說,他們怎么想我?” “他們沒說什么,起初還說要把家里的鋪子給你管,我沒要,家里不是有大嫂嗎?!蓖跹帕啃φf,“大哥說我置辦鋪子的錢他也要出一份,不然就不要我們的收益?!?/br> “那怎么行?”若云說。 “等到那時,總有個兩方都滿意的法子出來,商量著辦吧?!蓖跹帕空f。 永年伯四個女眷天蒙蒙亮就要進宮等候覲見,王容與一早也起來了,替朱翊鈞整理腰帶,“你今日宣了永年伯府的女眷進宮?” “嗯?!蓖跞菖c說。 “實現(xiàn)讓太醫(yī)仔細查了才放進來。”朱翊鈞偏頭說,“你今日就留在坤寧宮當值?!?/br> 陳矩應是。 “那是我的嫂子們?!蓖跞菖c嬌嗔道。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們要怪,就讓她們來怪我?!敝祚粹x說。 “她們不會怪陛下的,”王容與仰頭說,“我也不怪陛下?!?/br> “知道我這顆心都是為了你,就不枉費了?!敝祚粹x笑說。 王容與輕輕在他胸口處一點。 女眷在坤寧宮外在太醫(yī)和內(nèi)監(jiān)的仔細檢查后才放進殿,王芙裳面目蒼白,等到王容與面前行禮后,其余人已經(jīng)被叫起,王芙裳仍跪在地上,“臣婦有罪,不敢起?!?/br> “起來吧?!蓖跞菖c說,“你我姐妹,不說其他,過去的事就過去了?!?/br> 王芙裳心生歉疚,抬頭淚流滿面,“臣婦糊涂,害了娘娘,害了夫君,娘娘還如此大度,臣婦無顏愧對?!?/br> “起來說話吧。”王容與再說,“我如今懷著身子,你不是還想我來起身扶你吧?!?/br> 曾氏連忙把王芙裳扶起,“娘娘大度,你謝恩就是,這般自愧,豈不是辜負了娘娘的一片苦心。” “多余的話我不說?!蓖跞菖c看著王芙裳說,“那一事后,你該明白行事多思量,總沒有壞處的?!?/br> 王芙裳點頭,“臣婦曉得厲害了?!?/br> 王容與點頭,又叫她們坐下,又讓上茶,“家里一切都好嗎?父親兄長們可還好?侄子侄女們呢?” “娘娘,家里一切都好?!痹闲φf,“爹的身體也好,今年來就沒怎么生病,家里的爺們也都好,二叔和小叔已經(jīng)出孝,小叔準備復職,如今只等著通知呢?!?/br> “爹,還囑意要去遼東嗎?”王容與問。 曾氏笑容一頓,然后還是笑著點頭,“今年出孝的時間土已經(jīng)凍上了,不好趕路,爹說等明年春天風吹開了凍土,就起身去遼東。” “不過到時候不是爹一個人去,相公和二叔兩口子也會跟著去。” “怎么會?”王容與驚詫,急問道,“遼東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沒有勸住爹,反而大哥二哥二嫂都要去?” “爹把要去遼東的原因和夫君他們說了,夫君說沒有讓老父去遼東苦寒之地,而兒子在京城盡享繁華的道理,夫君本來想替爹去,但是爹執(zhí)意要去,所以便是夫君隨侍爹去,二叔說他本就游學之人,遼東也不曾去過,就說也要去遼東游學,跟著爹大哥,還能有人保護?!?/br> “小叔原本也要去的,被爹駁回了,總不能娘娘在宮里,永年伯府倒一家子都去了遼東,再說,孩子們都要留在京城上學,說親,家里沒個大人不行,于是就留下他了?!痹险f。 “二嫂也要去嗎?”王容與問,“遼東不比江南富庶之地,氣候苦寒不說,民風彪悍,又時有交戰(zhàn)發(fā)生,二嫂不怕嗎?”為什么不勸著呢? “不怕?!睂O氏笑道,她一直是個溫柔文靜之人,隨著年紀,愈加溫和,“夫君去哪,我就去哪,只是對大嫂有些抱歉,大嫂自與大哥成親來,沒有分開這么長的時間吧?” 曾氏看著她,“有什么好抱歉的,那幾個大老爺們,以后都要賴你照顧,倒是我躲閑了?!?/br> “我也想跟爹一起去?!蓖踯缴颜f。 “你若去了遼東,你的婆母,你的兒女誰來照顧?”曾氏對她說。 “放心吧,夫君既然之前給姑爺選了家丁,到了遼東,也不會不管姑爺?shù)??!?/br> 王芙裳就這么直直的掉著眼淚,“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一死可以回到當初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時候,我寧愿一死。” 王容與偏頭拿帕子遮眼。 “娘娘不必如此?!痹蟿竦?。“陛下的恩典,是思慮到娘娘,爹和夫君的選擇,既是為了報君恩,也是為了娘娘。” “若真是為了我,就不要去遼東,不要讓我提心吊膽的記掛著,爹和哥哥們離開京城的那天,我就再沒有一天好睡?!蓖跞菖c哽咽說。 曾氏和孫氏一時無言,王芙裳跟著哭,嘴里只喃喃說,都是我的錯。若云看看她們,不能干看著只能開口勸說,“娘娘如此擔心實則不必?!?/br> “遼東雖然是苦寒兇惡之地,但咱們家難道是一般的人家,是沒錢置辦漂皮襖炭火取暖,還是請不起家丁護衛(wèi)左右,保衛(wèi)安全?!?/br> “伯爺可是國丈,大爺二爺可是國舅,這樣到了遼東之地,還不是被地方上恭維的供著,接觸不到危險?!?/br> “再者,伯爺此番要去遼東,是自己的行為,不是陛下的責罰,那么到了遼東,也不是一輩子的事,左右待了兩年,再回來就是。沒有人會不準他們回來?!比粼普f,“伯爺和大爺都是練家子,在京城英雄無用武之地,娘娘想著伯爺和大爺二爺只是借此機會去遼東活動活動筋骨,是不是就能接受了?!?/br> 王容與按著帕子,“就怕爹,一年兩年的根本不會回來?!?/br> “如果伯爺在遼東過的自在,又何必把他拘在京里,落落寡歡?!比粼普f,“等過了兩年,伯爺年歲高了,總會想著回來的。” “爹實在不必如此,他若在京城里待的不喜,回余姚老家也可以啊?!蓖跞菖c說。 “娘娘。”曾氏說,“爹為什么去遼東,娘娘知道,既然爹認為他去遼東是為了贖罪,怎么會去舒服之地?!?/br> “所以我說實在不必如此?!蓖跞菖c說。 “娘娘是女兒的角度上,覺得不必如此,但是娘娘不止是女兒??!”曾氏感嘆說,“伯府犯的罪,便是滿門抄斬都使得,但是陛下為了娘娘按下了,當做沒發(fā)生過,但是伯府要真當沒發(fā)生過,就是不敬不臣?!?/br> “爹沒阻止夫君和二叔要跟著一起的想法,也是如此,爹要告誡夫君,不能因為娘娘顧念娘家,就心生不敬,到最后終會給家里,給娘娘帶去麻煩的?!痹险f。 “都是我的錯?!蓖踯缴颜f。 王容與閉上眼,隨后長嘆一聲說,“明年春天可能也走不了,怎么也得等我生產(chǎn)完再走,在這之前,好好準備吧?!?/br> 曾氏點頭。 永年伯府的女眷前腳走,后腳朱翊鈞就匆匆而來,左右環(huán)顧后沒見著人,“你把那個毒婦又召進宮了?” “什么毒婦?那是我的meimei?!蓖跞菖c說。 “你怎么就不怕呢?”朱翊鈞氣道,“去年才受的苦,你就不記得了?” “那怎么辦?”王容與看著朱翊鈞說,“把她們都殺了,讓我成為一個孤家寡人?!?/br> “你?!敝祚粹x看著她,“我是為了誰在擔心?” “我相信她。”王容與說,“她不會再害我,她還是我的meimei,我叫進宮來怎么了?” “好,好?!敝祚粹x氣的語無倫次,“就當朕在多管閑事,一片好心當做驢肝肺。” 為了怕說出更傷人的話,朱翊鈞氣的轉(zhuǎn)身就走。 第二百七十六章 朱翊鈞回乾清宮立馬叫了陳矩來,“今日永年伯府的家眷到坤寧宮,和娘娘說了什么?” “好像在說永年伯在出孝后要自請去遼東的事?!标惥氐皖^說。 朱翊鈞一腔不被領(lǐng)情的怒火像是被水直接澆熄,連個煙都沒冒,也顧不上生氣,又匆匆回坤寧宮。 王容與坐在窗邊出神,見朱翊鈞進來也直直望著,忘了起身迎接。 朱翊鈞一撩衣擺坐在她身側(cè),“不要擔心了,若是我不批,永年伯哪都去不了。” 王容與看著他,隨后搖頭苦笑,“父親,父親知道崔氏犯的錯,不是崔氏一死就能解決的,他自請去遼東,便是自罰。” “陛下不追究,是陛下的仁慈。父親若不知罪,便是恃寵逾矩了。”王容與說?!氨闶俏液爸桑y道我嫁的人就不是陛下了?” “大婚那日,我便不是王家的女兒,是朱家的兒媳婦,是皇家的臉面,有人要傷我,便是要傷皇家,即便傷我的人是我的家人,也不能免罪。” “我當初沒說開這件事,就沒想著罰他們,崔氏已死,便了了?!敝祚粹x說。 “我勸不服爹,我想,三郎除了強令也沒有辦法。”王容與說,“與其讓爹在京里自苦,不如讓他去遼東圓了心意,只是兩年后,若他還不愿意回來,到時候才要麻煩陛下一道旨意讓他回京?!?/br> “你不是因為擔心他,所以才對我沒個好臉色。”朱翊鈞說。 王容與伸手去握朱翊鈞的手,“我剛才語氣不好,三郎大人大量,不與我計較。” “我也有不對,不該轉(zhuǎn)身就走的?!敝祚粹x順勢說。 “三郎,等到我爹和大哥他們?nèi)チ诉|東,就把李庭調(diào)回來吧?!蓖跞菖c說。 朱翊鈞一下就變臉,要抽回手,但是王容與緊緊握住的他的手,不松開,朱翊鈞不能強行甩開,只能說,“你爹,我雖惱恨,但不是不能放過,唯獨王芙裳,她是害你早產(chǎn)的直接兇手,我沒有要她跟著她娘一起去,已經(jīng)是很克制了?!?/br> “我知道?!蓖跞菖c說。 “我不喜歡你見她,永遠不要見她?!?/br> “三郎把李庭調(diào)回來,我以后就不見她。”王容與說。 “你為什么那么容易就原諒她?”朱翊鈞不解?!澳憧粗?,再看著她,就一點芥蒂都沒有嗎?若不是她,常壽該是健康平安的,也會有個更好聽的封號?!?/br> “她當日也滑胎了,我只是早產(chǎn),她卻是失去了一個孩子,我如今又有孕,她卻被診出子嗣有礙,我有三郎日夜相伴,她卻是寒衾獨臥,她是加害者,但是她不知道,她還是那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王容與說。 “三郎因為我可以恨她,但是她和我同為女人,又是姐妹,我恨過怨過,如何不能多體諒她幾分?!蓖跞菖c說。 “李庭回來是別想了?!敝祚粹x半響后說,“她若是愿意,就去遼東吧?!?/br> “她家中還有婆母,還有幼子幼女?!蓖跞菖c說。 “那便一起去?!敝祚粹x說?!拔疫€是希望她去遼東,這樣,就算日后你想見,也見不到了。” “三郎。”王容與無奈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