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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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嬤嬤嚴(yán)謹(jǐn)?shù)哪樕希仓皇亲旖俏⑽⑸下N,神色平靜道:“不敢當(dāng)姑娘們夸贊。” 王mama躬著身子問:“太太,安排姑娘們什么時(shí)候上課?” 太太思忖片刻,低吟道:“我看不如安排在秦夫子課后第二日吧!” 王mama笑逐顏開道:“太□□排的甚是有理?!?/br> 見此,劉湘婉低嘆道:好不容易熬到冬日能偷懶賴床,如今又少了一天好日子。 再看三姐卻是面帶容光,眼睛直直盯著孫嬤嬤,日后定要跟她好好學(xué)規(guī)矩,讓那些貶低她的人深深后悔。 孫嬤嬤眼神微微瞥向幾位姑娘,只見她們神色各一,瞧著很好管教的樣子,到是沒有京城閨中千金眉眼間高傲之神色。 當(dāng)劉仲修得知太太的決定時(shí),心里不由贊揚(yáng)她兩句,到底是大家子出身,行事有章有據(jù),即便他們夫妻犯了口角,卻并未因此忘了她身為主母的職責(zé)。 其余姨娘臉上露出喜意,姑娘有從京城而來的嬤嬤教導(dǎo),日后回京便不用懼怕被人恥笑,說不得過幾年能尋了佳婿良配。 二姐微微抬眼,只見眾人臉上閃著笑意,只有她,孤零零坐在一旁無人問津,也許這便是太太對她遲來的報(bào)復(fù)。 眾人散去,劉湘婉上前挽著三姐的胳膊,低聲道:“三姐今日與我生疏的很?!蓖杖忝棵恳姷剿紩髲埰旃牡膿]手與她打招呼,還硬拉著她一同私語,今日卻反常的很。 三姐臉上一僵,木木道:“有嗎?” 劉湘婉頓了頓腳,神色怪異的看著她:“三姐到底怎么了?” 三姐扯扯嘴角,神色僵硬道:“許是這兩日擔(dān)憂娘親,夜里總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得安眠,如今曉得娘親平安,心里微微舒口氣,說話間不免有些走神。” 劉湘婉細(xì)細(xì)審度她的眉眼,總覺得她哪里不對,不由道:“可是我前日說的話太重,惹的三姐同我置氣?”若真是這般,日后她怕是再不敢同三姐打交道,真話雖然難聽卻是打心眼里為她著想,誰料竟被她記恨上。 未免太過得不償失! 三姐臉色慌亂,扯著她的胳膊,焦急的解釋:“六妹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只是……” 劉湘婉慢慢推開她的胳膊,皺眉道:“只是什么?” 三姐低著頭,囁喏道:“無論爹娘還是大哥,都覺得你比我出色,與你站在一處,我不免有些自愧……” 原來是被人打擊自信心。 這就好比從前聽到的一個(gè)笑話,總是誰誰家的孩子好,自己家的孩子如何頑劣不堪,最后逼得自家的孩子要么拼命學(xué)習(xí),要么心生反逆,如今瞧著三姐怕是生了反逆對她產(chǎn)生了隔閡。 劉湘婉重新挽著她的胳膊,拉著她慢慢往前走,低聲道:“三姐,從前我與你說過,論出身,你是嫡我是庶,論實(shí)力,有母親大哥在背后為你撐腰,而我姨娘地位卑微,弟弟牙牙學(xué)語,論年歲,你長我幼,再過三年jiejie便要出嫁,為何我們姐妹還要糾結(jié)這些繁枝細(xì)節(jié),不能好好相處?” 三姐神色動容,嘴唇微動道:“這些我都知曉,不過心里不甘罷了!” “三姐可知我心底有多少不甘,可依舊本本分分過著屬于庶女的日子,因?yàn)槲抑?,怨恨她人只會讓自己越發(fā)的泥足深陷,有那怨天尤人的時(shí)間不由努力改變自己,讓那些嘲笑你,貶低你的人知曉他們當(dāng)初有多有眼無珠?!?/br> “六妹……” 劉湘婉繼續(xù)道:“若三姐執(zhí)意在乎旁人的眼光,旁人的比較,meimei無話可說,日后咱們遠(yuǎn)著些便是?!?/br> “別……別……六妹,我沒這樣想,真的?!?/br> 突然,劉湘婉話音一轉(zhuǎn),淡淡道:“你可知二姐找過我?” 三姐低聲道:“因?yàn)槲揖芩陂T外?!?/br> “不錯(cuò)?!眲⑾嫱顸c(diǎn)點(diǎn)頭,又道:“jiejie如今越發(fā)明事理,我且讓你選擇,是要真話難聽,卻真心實(shí)意為你打算的我,還是要只會將你當(dāng)做槍使,對付旁人的二姐?!?/br> “六妹,你別說了……” “其實(shí)個(gè)中原由,三姐心里清楚的很,不過是你太過在意親近之人的看法,但那又能如何?” 三姐低聲道:“你又不是我,焉知我心里的苦楚。” 劉湘婉悵然一聲:“我兒時(shí)什么樣,三姐也知曉,如今又什么樣,三姐也看到了,前后對比,三姐可還覺得心里不平?!?/br> “你……”三姐驚呼的看著她。 六妹此話可是在怨恨,這些年娘親待她及她姨娘的冷漠淡然,讓她不得不從兒時(shí)起做低伏小,言聽計(jì)從。 “三姐莫要多想,我是庶出,還是不討喜的庶女,爹爹不親,母親不喜,這些年不也熬過來了,如今爹爹對我尚好,母親對我越發(fā)的親和,我還有何不知足呢?” 三姐慌亂的搖頭:“你且不要這般妄自菲薄,你可知我有多羨慕你,你的聰慧,你的伶俐,你的能說會道,與你相比,我當(dāng)真自愧不如?!?/br> “人都是這般的貪心,三姐羨慕我,焉知曾幾何時(shí)我也羨慕三姐,只不過我們身不由已,堪嘆命運(yùn)不公罷了?!?/br> 三姐緩緩低笑:“六妹說的是?!比绾尾皇秦澬哪?? 劉湘婉見她有了笑模樣,又道:“三姐如今可還鉆牛角尖?” “日后我要同孫嬤嬤用心學(xué)規(guī)矩,哪有時(shí)間與你計(jì)較,”三姐眉眼一跳,又恢復(fù)往日張揚(yáng)的神色,哼哼兩句:“便是我差你多矣又如何?常言道:后來者居上,你且看他日,驚呆你的下巴?!?/br> 劉湘婉拿起絲帕捂住嘴角的笑容,鼓勵(lì)道:“有志者事竟成,終有一日,三姐也能展翅高飛?!?/br> 三姐身上有諸多的弊處,但有一點(diǎn)很好,便是性子爽朗,什么事都喜歡直來直去,這樣的脾性讓她如何不喜。 拐角處,二姐披著披風(fēng)候著她們,她先是眉眼一跳看了看六妹,在然后看著三姐淡笑道:“身體可好了?” 三姐僵著臉,扯扯嘴角:“勞二姐惦念,身體好多了?!?/br> “如今連你也同我生分不少?!倍愕拖骂^,聲音中帶著一絲悵然。 三姐木木道:“你我都已長大,往日二姐如何待我,我皆不會放在心上,便是二姐對我的好,我也在不知不覺中償還與你了?!?/br> “我在此處等你,本就是關(guān)心的你身體,既然無礙,我便安心了,日后我會在房中安心繡嫁衣,若你無事時(shí),可來與我話家常,”頓了頓苦笑道:“不過瞧著眼下的情景,你我姐妹怕是在不能回到以前?!?/br> 劉湘婉豎耳垂頭,她不清楚二姐此舉作何打算,是裝可憐博同情還是真心實(shí)意悔過,無論怎樣,她都不打算插嘴。 三姐低聲道:“二姐美意,meimei怕是讓你失望了,meimei日后要跟著孫嬤嬤學(xué)規(guī)矩,怕是沒有時(shí)間去看jiejie,不過jiejie出嫁時(shí),meimei定會去看你,為你添妝賀喜?!?/br> “如此也好?!倍闫沉搜凼冀K垂著頭,一眼不發(fā)的劉湘婉,轉(zhuǎn)身帶著念春離開。 望著二姐的背影,三姐啞著聲道:“大姐出嫁后,滿府上下,唯有二姐同我最好,”頓了頓又道:“她出生后被娘親抱到正房,后來娘親生了我,我與她一同長大,從小到大但凡有好東西都會先讓給我,便是她饞的不行,也是先將東西讓給我,待我吃夠她才會吃?!?/br> 劉湘婉心道:二姐這么做多多少少都是看太太的眼色行事,沒有太太這個(gè)主母身份,沒有三姐這個(gè)嫡出身份,二姐怎可能忍氣吞聲跟在三姐身后這么多年。 分岔口,三姐展顏后,邀劉湘婉去她院子坐會兒,她卻搖了搖頭,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黃姨娘,笑著說:“今日怕是不行,姨娘還在前面等我。” 三姐了然的笑笑,突然正色道:“這兩日是我魔怔了,我從未想過與你斷了姐妹情,有六妹在我身旁,行事說話,我心安的很,若是方才我說了什么難聽之言,還妄你不要放在心上,全當(dāng)是我糊涂了,才會胡言亂語,你……且末放在心上。” 六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母親訓(xùn)斥她時(shí),唯有六妹在旁規(guī)勸她,爹爹重怒時(shí),唯有六妹挺身而出闖入書房,一樁樁一件件,她不是不知道,可有時(shí)候腦里的想法不受心里控制。 “只要三姐還同往日一般與meimei打趣,meimei又怎會在意呢?!背盟蛔⒁?,踮起腳尖對她耳語道:“我還是喜歡會哭會笑會鬧,真性情的三姐?!闭f著拉著一旁呆愣的招銀向黃姨娘處跑去。 三姐望著她的背影啼笑皆非。 劉湘婉跑到黃姨娘身邊,嗔怒道:“如今冬日凜冽,姨娘不早些回院子,在此處等我作甚,萬一受風(fēng)得了風(fēng)寒,可要心疼死女兒?!?/br> 黃姨娘含笑道:“已有兩日沒見到姑娘,心里惦記的很!” 劉湘婉摸著姨娘冰冷的手,嘟囔道:“若是有事遣丫鬟過來尋我便是,何必在此受冷風(fēng)吹,看看這手凍得……”頓了頓,氣憤道:“還好宴哥沒同您一起來?!?/br> 自從到了冬日,太太便免了宴哥的請安,不用奶娘每日抱他過來請安,古代嬰兒很容易夭折,宴兒又是男娃,為了劉家的血脈,太太自然重視的很,不然老爺那里不好交代。 黃姨娘笑著說:“姑娘無需擔(dān)心,我也不過站了一盞茶功夫,”抬眼看了看身影漸漸消失的三姑娘,低聲道:“三姑娘可是同你起了嫌隙?” 一直在旁注視她二人的黃姨娘,見她們拉拉扯扯好似在掰扯什么…… “沒,不過是女兒家的一些心事罷了,姨娘不用擔(dān)心?!睜恐棠锏氖忠煌鹤幼呷ィp聲問:“宴兒這兩日可還鬧騰?” 提及宴哥,黃姨娘滿臉無奈:“前兩日下了雪,可把他樂壞了,屋里待不住,非要去外面,任我們?nèi)绾魏逡膊豢闪T休。” 小家伙脾氣大的很,如今還不會說話主意便這般大,若是能言善道了,鬼主意怕是一個(gè)接一個(gè),到時(shí)怕是姨娘也管不住他。 “姨娘可讓奶娘抱他去屋外站一會兒,凍到自然不在惦記去外面?!?/br> 黃姨娘嗔怒道:“姑娘又說孩子氣的話,萬一真凍到,惹了傷寒,到時(shí)可如何是好。” 劉湘婉摸摸腦袋,嬉笑兩聲:“女兒只是隨便說說,姨娘莫要當(dāng)真,萬不能讓弟弟有任何閃失?!?/br> 母女二人一路有說有笑回到黃姨娘的院子,進(jìn)了屋子,二人圍著爐火烤了一會兒方進(jìn)了內(nèi)室,只見綠衣同奶娘手里拿著一個(gè)撥浪鼓及布老虎,逗他開心,誰知坐在床上的小兒竟板著臉不搭理她們。 劉湘婉走上前,笑著問:“宴兒這是怎么了?竟然這般不開心。” 宴哥猛地抬頭,眼神直直望向出聲人,見到家姐,臉上笑開花,揮手雙手對她咿咿呀呀,劉湘婉上前幾步,本做好要抱他的手勢,奈何小家伙越發(fā)健壯,委實(shí)抱不動他,不由收回手,訕訕的摸著鼻子,坐在床上點(diǎn)點(diǎn)他的小鼻子,哼哼道:“可是嫌屋里憋悶的很?!?/br> 綠衣及奶娘忙收起手中的東西對她福了福身。 此時(shí)的宴哥啊啊附和兩聲,揮動雙臂讓她抱,劉湘婉大手一揮摟著他躺在床上,手指點(diǎn)著他的腋窩,嬉笑道:“壞家伙,明知jiejie抱不動,還讓我抱,看我怎么罰你。” 宴哥癢的咯咯笑,黃姨娘揮手對她們道:“你們先下去吧?!?/br> 二人福了福身,腳步輕移的離開。 黃姨娘坐到一旁,拍了拍姑娘的胳膊,嗔怒道:“快快住手,在喜歡你弟弟也不能讓他這般笑,容易笑岔氣?!?/br> 劉湘婉收了手,不是把玩宴哥的小手就是玩著他的小腳,更甚至起了興頭,對著宴哥的屁股狠狠親了幾口。 宴哥好似特別喜歡她姐親他屁股,竟將身子翻了過去,將屁股對著他姐的臉,撅腚咿咿呀呀好似在說:快親我的屁股,快親啊…… 見此,黃姨娘拿起絲帕偷笑,劉湘婉卻是一臉的無可奈何,抬手對他屁股輕輕打了一下,恨恨道:“竟敢讓你姐親你屁股,日后讓我臉面如何安放?!?/br> 宴哥以為他姐再跟他玩耍,屁股翹得越發(fā)的高,恨不得直接將屁股貼在他姐的臉上,惹的黃姨娘再也忍不住低笑出聲。 “姨娘,您還笑,弟弟欺負(fù)我,您還在一旁偷笑……” 黃姨娘強(qiáng)忍著嘴角的笑意,打趣道:“每次你一來,你弟弟身上哪塊你都要親一親,無論香的臭的你都喜歡,宴哥自然以為你喜歡他,越發(fā)的想與你親近,所以啊,日后不要這般逗他,眼下他什么也不知曉,只曉得你是在同他玩?!?/br> “臭弟弟,真是笨的可以。”看著撅腚的宴哥,劉湘婉到底忍不住,又狠狠對其屁股啄了一口。 誰料宴哥也爭氣,竟被他姐啄出屁來,這下直熏的他姐兩眼泛白,狂捂鼻子躲的老遠(yuǎn),臉色漲紅的指著宴哥,憤憤然道:“姨娘,宴哥放屁怎這般臭。”真是熏死她了。 黃姨娘拿起手中絲帕揮動兩下,淡笑道:“宴哥已長了牙,能吃些甜粥或者面食之類的,自然不似以往吃奶時(shí),放屁的味道輕?!?/br> 頭次領(lǐng)教宴哥屁功的劉湘婉被他的屁熏得眼冒金星,小家伙這屁放的比大人還臭,日后……不……從今以后,她再也不會親宴兒屁股了,著實(shí)怕了他的屁功。 遠(yuǎn)離宴哥一丈遠(yuǎn)的劉湘婉皺眉問:“姨娘,味道可散了?” 黃姨娘輕笑道:“味道消散了,姑娘過來吧。” 劉湘婉憋著氣走過去,待憋不住方猛的大呼一口氣,額……姨娘騙她,這氣味竟還未消散,怕是被她這一口吸進(jìn)身體里,熏得她兩眼泛白。 劉湘婉看著躺在床上傻笑的宴哥恨恨的拍拍他的屁股:“日后用你這屁功對付爹爹去,讓他也領(lǐng)教一番?!?/br> 宴哥附和的咿咿呀呀兩句,劉湘婉頷首道:“宴哥尚且孺子可教。” 黃姨娘神色無奈的對她道:“姑娘,你弟弟如今什么也聽不懂,你便是這樣教他,他也不知曉啊……” 深受屁功毒害的劉湘婉:…… “姨娘方才故意等我,可是有事同我相商?”適才人來人往,她不便問姨娘原由。 黃姨娘起身走至門口,對青衣道:“你在此看門,不得任何人接近。” 青衣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