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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女閨中記事在線閱讀 - 第112節(jié)

第112節(jié)

    “這……”

    大太太猛地睜開眼睛,眼神如劍般盯著她:“怎么?連你也要忤逆我?”

    “老奴不敢?!惫鵰ama膝蓋一軟,瑟瑟道。

    “那還不快去。”

    郭mama飛快的走出去,出門后撫了撫狂跳的心口,低嘆道:“閻王吵架,小鬼遭殃。”

    鶯歌看到郭mama的身影,低聲道:“少奶奶,郭mama出來了?”

    齊哥媳婦嘴角一翹,果然如她心中所想,婆婆不會當(dāng)眾落她的臉,郭mama過來后福了福身,像沒事人一樣淡笑道:“少奶奶,太太請您過去。”

    齊哥媳婦嘴角含笑的點(diǎn)頭,跟著她來到耳房,到了耳房她臉色刷的變了,猛地抓住郭mama的胳膊,低聲道:“mama,我知婆婆生我的氣,求您在她面前替我美言幾句?!闭f著將手腕上那只赤金石榴鐲子塞進(jìn)她的袖子里。

    郭mama忙推辭,低聲道:“少奶奶不必這般,便是您不說老奴也會幫您說話?!贝笊贍攺男∮伤龓Т?,這里面的情分自不是一個(gè)手鐲能比得。

    聞言,齊哥媳婦對她恭敬的福了福身,低聲道:“多謝mama。”

    郭mama側(cè)身避過,語重心長道:“少奶奶,經(jīng)此一事,您日后萬不可在挑釁太太的威嚴(yán),須知太太打理府中多年,這里面錯(cuò)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不是您隨意能插手的。”

    “mama說的是,是我莽撞了?!?/br>
    “您先在這呆著,老奴還要回去伺候太太,過一兩個(gè)時(shí)辰,太太見您誠心認(rèn)錯(cuò),定會喚您過去。”

    “多謝mama。”

    郭mama出去后,鶯歌倒了杯溫茶遞給少奶奶,輕聲道:“您出來許久,想必既口渴又疲乏,還是坐下歇會兒吧!”

    齊哥媳婦瞥了她一眼:“無妨?!闭驹谝慌詿o動(dòng)于衷。

    一個(gè)時(shí)辰后,二等丫鬟清夢進(jìn)到內(nèi)室,恭敬的福了福身,低聲道:“太太,少奶奶自去了耳房便一直站著。”

    郭mama低聲道:“太太,念在少奶奶初犯,您就原諒她一回,畢竟中間牽扯大爺與兩位小主子的顏面?!?/br>
    大太太坐在上首,端起茶杯抿了抿,清冷道:“若不是因?yàn)樗麄儯辉缥冶懔⒓窗l(fā)落她,容得她自鳴得意。”

    “太太,您就消消氣,少奶奶行事尚且稚嫩,您別同她一般見識?!?/br>
    大太太瞪了她一眼,怒聲道:“若你不是我的心腹,真當(dāng)你是齊哥媳婦那邊的人?!?/br>
    郭mama苦笑:“老奴從小照顧齊哥長大,說句越矩的話,早已將齊哥看做自己的孩子,又怎能不替少奶奶說話。”

    “行了……”太太冷哼道:“讓她進(jìn)來吧!”

    郭mama臉上如笑開了花,福了福身轉(zhuǎn)身小跑出去,大太太見此,不由嗔怒道:“這老貨,平日行事慢騰騰,今日腿腳卻利索的很?!?/br>
    “少奶奶,咱們還要站多久。”

    齊哥媳婦站得腰酸腿疼,不過為了能讓婆婆消氣,唯有咬牙堅(jiān)持,低聲道:“等著!”

    話音一落,郭mama掀簾進(jìn)來,面帶笑容道:“少奶奶,太太有請,趕快隨老奴去。”

    看到郭mama嘴角的笑容,齊哥媳婦提著的心總算落下,抬腳那一瞬間險(xiǎn)些摔倒,還好郭mama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第113章 誰勝誰負(fù)

    鶯歌臉色蒼白的驚呼一聲:“少奶奶?”

    郭mama驚呼一聲:“少奶奶, 您當(dāng)心……”

    “多謝mama?!饼R哥媳婦扯了扯嘴角, 苦笑道, 站得時(shí)間長,身體不免有些僵硬,抬腳那一瞬間身子不由晃了晃,

    郭mama扶著少奶奶往前走, 齊哥媳婦輕聲道:“mama,娘可是生我的氣了?”

    “少奶奶,聽老奴一句勸,到了太太那不要試圖狡辯。”直接承認(rèn)錯(cuò)誤最好。

    聞言,齊哥媳婦握著郭mama的胳膊一緊, 抬頭道:“mama……”

    郭mama垂下頭,遮住眼里的眸光, 低聲道:“少奶奶,老奴言盡于此, 還妄您細(xì)細(xì)思量。”

    齊哥媳婦揣著滿腹心事隨著郭mama走進(jìn)內(nèi)室,屋內(nèi)唯有大太太一人, 郭mama慢慢退至門口,輕聲的將門關(guān)上,這下屋內(nèi)唯有她們?nèi)? 齊哥媳婦猛地跪在低聲,低聲道:“娘……”

    大太太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來了。”并未問她為何跪下。

    “娘,兒媳錯(cuò)了?!?/br>
    大太太眼里劃過一絲冷意, 似笑非笑道:“錯(cuò)在哪里?”

    “兒媳不該擅自在廚房里安插人手,更不該借您的名義挑釁二房?!?/br>
    大太太嘴角微微翹起,玩味道:“挑釁?”

    齊哥媳婦聽出婆婆話里反問之言,恭敬道:“娘,兒媳日后再也不敢了?!?/br>
    誰料大太太指著她怒聲道:“齊哥媳婦,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這欲蓋彌彰的解釋便想隨意打發(fā)我不成?”

    齊哥媳婦臉色蒼白的抬頭,婆婆這話是何意?

    “若你依舊執(zhí)迷不悟不肯說實(shí)話,接下來這半月便一直在房中閉門思過吧!”

    “娘?”齊哥媳婦不可置信的抬頭,二房剛回府,婆婆竟要禁她的足,這不是明晃晃打她的臉,讓她日后如何服眾。

    大太太冷冷道:“郭mama送少奶奶回房?!?/br>
    郭mama躬著身子走上前準(zhǔn)備扶起少奶奶,誰料她說什么也不肯起來,唯有小聲勸道道:“少奶奶,您……”

    齊哥媳婦猛地掙脫她的桎梏,腰一彎頭碰在地上,低聲道:“娘,兒媳真的錯(cuò)了,日后兒媳再不敢欺瞞您,”頓了頓,小聲道:“兒媳心中卻是另有打算?!?/br>
    大太太緊繃的神色微微輕緩,淡淡道:“終于肯說實(shí)話了?”

    “娘,我說……我說……求您饒了兒媳,兒媳日后定安分守己的在后宅教養(yǎng)兒女,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br>
    “終于承認(rèn)你心底那點(diǎn)不堪的想法,不過不用你說,讓我猜猜看……”隨即大太太冷笑:“適才你說‘挑釁’二字,怕不止這樣吧,應(yīng)該說‘挑釁’及‘挑撥’方才對?!?/br>
    齊哥媳婦臉色瞬間慘白,難堪道:“娘……”

    “你打的一手如意算盤,借著我的名義挑釁二房,看你二嬸是否如你心中猜想是個(gè)草包脾氣,此乃挑釁,一旦你挑釁成功,你二嬸勢必因此記恨上我,惱羞成怒之下必與我爭管家之權(quán),若動(dòng)靜太大鬧到老太爺面前,說不得直接訓(xùn)斥我二人,一怒之下更是罷了我的管家權(quán),而你二嬸也會因此失了老太爺?shù)男模@時(shí)候便輪到你出場,只要你稍稍做件有功之事,便會立馬博得老太爺?shù)年P(guān)注,管家權(quán)自然而然落到你手上,而我不知其中緣由,又怕管家權(quán)落在二房,便會不遺余力助你爭奪管家之權(quán),此乃挑撥,我說的沒錯(cuò)吧!”

    大太太見她身子瑟瑟發(fā)抖,臉色比之方才還白了三分,繼續(xù)道:“二房回府后,一出手便是如此貴重的見面禮,怕是讓你眼紅不已,遂你起了這一時(shí)三鳥之計(jì),最后一計(jì)便是算著你二嬸即便不因這點(diǎn)小事與我鬧翻,也會因此存了心結(jié),此時(shí)便是你大展拳腳的好機(jī)會,你打著說和的名頭去探望她,一來二去,你與二房的關(guān)系日漸熱絡(luò),此舉不僅老太爺看著高興,又能順勢摸清二房的家底,倘若因此討好上你二嬸,說不得有更貴重的首飾賞給你。”

    齊哥媳婦哆嗦的將頭緊挨地面,瑟瑟道:“娘,兒媳……兒媳錯(cuò)了?!毕氩坏狡牌判乃既绱松睿词氯绱送笍?,嫁入府中多年,她也只出過這一回手,誰料竟被婆婆一下子猜到,想到這身心從內(nèi)而外的打冷戰(zhàn),并為今早的莽撞行事,后悔不迭。

    “你不是錯(cuò),而是算計(jì)的太多,要的太多?!?/br>
    齊哥媳婦忙不迭解釋:“娘,您想二伯外任多年,想必這其中沒少摟銀子,可他們回府后卻沒將銀子放入府中庫房,他們定是想中飽私囊,兒媳這么做也是為了咱們大房著想?!?/br>
    大太太氣極反笑,指著她嘖嘖道:“想不到你如此能言善辯,事到如今還這般狡辯推諉,若你如實(shí)相告,我倒還高看你一眼,但你趨吉避兇,未免太小家子氣?!碑?dāng)年為齊哥相媳婦,若不是見她溫良恭儉讓,行事有規(guī)有矩方入得她的眼,又怎會為兒子求娶她,如今看來,當(dāng)年真是看走眼了,人若想裝,裝一時(shí)尚可,裝一世早晚都得露出馬腳。

    郭mama在旁低嘆:少奶奶怎如此冥頑不靈不聽她的勸阻,唉!如今太太越發(fā)動(dòng)怒,后果更是難以預(yù)料。

    “娘,兒媳是真心實(shí)意為大房著想?!?/br>
    大太太聲色厲苒道:“滾,立刻在我面前消失?!痹挳?,再不顧及什么顏面,規(guī)矩,怒火中燒的指著她怒罵。

    齊哥媳婦心里不住的發(fā)寒,心知一旦走出這個(gè)房間,說不得再不能討得婆婆喜愛,這深宅內(nèi)院雖指著爺們過日子,可婆婆卻是她頭頂?shù)囊话训?,若不能討她的歡喜,指不定如何讓你立規(guī)矩,穿小鞋,想到此她屈膝上前,不住的哽咽:“娘,求您別生兒媳的氣,我說,我說……”

    太太怒聲道:“現(xiàn)在想說,晚了!”看向一旁拉聳著腦袋的郭mama,怒聲道:“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將她拉走?!?/br>
    齊哥媳婦抱著婆婆的雙腿,低泣道:“娘,您說的都對,兒媳……兒媳心中起了貪念,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念頭?!?/br>
    “貪念?說的好聽,還不是見財(cái)起意。”

    “娘,您是知道兒媳娘家的,我爹雖是天子近臣,卻是個(gè)一心為圣上為朝廷分憂的大學(xué)士,為官這些年一直清正廉明,從不貪權(quán)慕祿收受賄賂,所以家中一直清貧的很,兒媳出嫁時(shí)也未送什么值錢的嫁妝,只抬了五箱子書本作為陪嫁,”話到此處,齊哥媳婦淚雨婆娑,哽咽道:“出嫁時(shí),兒媳尚覺得自傲清高,誰知成親后,方知手中無錢寸步難行?!?/br>
    聞言,大太太更是怒不可止,低斥道:“你這是拿話噎我不成,這些年我明理暗里給了你多少銀兩,難道這些銀子還不夠你揮霍折騰,”話音一落,冷笑道:“我想起來了……我貼補(bǔ)給你的銀子都用在別處?!?/br>
    齊哥媳婦垂下頭,低聲道:“娘……”

    只聽大太太怒不可遏道:“即便你拿著婆家的銀子去貼補(bǔ)娘家的家用,我有說什么嗎?還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你,如今倒好,竟讓你埋怨府中缺你銀子用。”

    “娘,兒媳不是這個(gè)意思?”

    大太太余怒未消,譏諷道:“哪天我看到親家母可要問上一問,若是府中銀錢不夠,盡管與我開口,怎么說你也為我家齊哥延綿子嗣,是有功之臣,給親家送些銀子又有何妨?!?/br>
    “娘,此事與我爹娘無關(guān),都是兒媳一意孤行,求您莫要詆毀我爹娘。”

    “你還有羞恥心嗎?若有又怎會使如此手段忤逆,陷害婆母,這便是你孟家的家風(fēng)嗎?” 齊哥媳婦羞得臉色漲紅,心中最不堪的地方被婆婆一針捅破,讓她情何以堪,還因此連累爹娘的名聲,嫁入鎮(zhèn)國將軍府多年,她沒少貼補(bǔ)娘家銀子,娘雖幾番推辭,但架不住兄弟們?nèi)諠u長大,用錢的地方又多,爹爹又是愛惜名聲不肯收受賄賂之人,自身不會專營,只會一心一意教授皇子皇女課業(yè),靠著爹爹那點(diǎn)俸祿,如何能養(yǎng)得起一家人,凡事有一便有二,從那日后她便時(shí)常拿銀子貼補(bǔ)娘家,為甚這般做,還不是因?yàn)槠偶毅y錢充足,而自家卻囊中羞澀。

    事到如今,婆婆句句戳心,讓她再無辯解的可能,唯有垂目道:“娘,兒媳知道錯(cuò)了,求您饒過兒媳這一回,兒媳日后再也不敢了?!?/br>
    “齊哥媳婦,你知道你最大的錯(cuò)在哪嗎?”

    齊哥媳婦低著頭,抽抽涕涕。

    “便是你太過自作聰明,忘了這府里誰當(dāng)家做主,猶記你嫁入府中不久,數(shù)次同我討差事,我不是不給你,而是覺得你行事尚且稚嫩,不如多看多問多想,待你行事越發(fā)沉穩(wěn),自然會將府中的內(nèi)務(wù)慢慢交由你打理,誰料你一心貪戀管家之權(quán),私心過重,過后雖有所收斂,卻背著我在內(nèi)宅中安插自己的人,你的這些小動(dòng)作真當(dāng)以為我不知道。”

    齊哥媳婦咽了咽喉嚨,心臟砰砰直跳,婆婆怎么什么都知道,難道這些年一直暗中觀察她,若不是她此次貿(mào)然出手,怕一直被蒙在鼓里,想及此,她臉色慘白的抬頭,只見其眼眶猩紅,喏喏道:“我……”

    大太太瞇著眼,冷哼道:“要知道鎮(zhèn)國將軍府早晚都是齊哥的,而我……總有老邁昏庸的一日,行將就木之時(shí)還能一直把持府里不成,不過是期盼你,在我打理內(nèi)宅時(shí)從中有所領(lǐng)悟罷了,誰料……此番,你著實(shí)讓我太過失望,若有一日,當(dāng)真將管家權(quán)給你,只怕你會掏空府里的銀兩全部補(bǔ)貼給你娘家,呵呵……”諷刺般的自嘲:“沒想到我百般挑選,竟選了個(gè)如此為娘家著想的孝女?!?/br>
    齊哥媳婦扒著婆婆的衣角,止不住的低泣:“娘,兒媳錯(cuò)了……兒媳保證,日后再不會貼補(bǔ)娘家家用了,只求您寬恕我這一回?!?/br>
    大太太臉色一冷,淡漠的避開身子,冷冷道:“日后之事誰又能說的準(zhǔn),今日你是我兒媳,明日便可能不是了。”

    “娘……”齊哥媳婦再也受不住心中的畏懼,啞著聲音尖銳道。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大太太淡淡開口,不帶一絲感情,冰冷道:“若你還一意孤行,不顧鎮(zhèn)國將軍府的名聲,不念相公的辛勞打拼,不管孩子們的將來,鎮(zhèn)國將軍府長子嫡媳的位置也只能由別人來坐。”

    齊哥媳婦猛地跪直身體,拿起右手伸了三指,神色鄭重道:“娘,我發(fā)誓,日后在不會拿婆家的銀子貼補(bǔ)給娘家用,更不會置鎮(zhèn)國將軍府的名聲,相公的辛勞,孩子們的前途于不顧,若違背此誓言,讓兒媳死后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大太太冷哼道:“用你起誓,我根本不會當(dāng)真,用你的至親之人起誓。”她如此孝順,想必心底十分在乎她爹娘,這就是她的軟肋,而一旦抓住敵人的軟肋,便如同捏住她的命脈。

    “娘,您非要如此逼迫兒媳嗎?”

    “我沒有逼你,此事皆看你自己的意愿,若不想便算了,郭mama……”

    齊哥媳婦抽泣道:“兒媳以親爹娘起誓,日后在不會拿婆家的銀子貼補(bǔ)給娘家用,更不會置鎮(zhèn)國將軍府的名聲,相公的辛勞,孩子們的前途于不顧,若違背此誓言,讓我爹娘死后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痹捯粢宦?,只見她瞬時(shí)癱軟如泥。

    大太太冷哼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br>
    郭mama忙上前,使勁渾身力氣攙扶起虛弱無力的少夫人,低聲道:“少奶奶,太太如今尚在盛怒中,不如老奴送您回去,待太太心中郁氣消散些,您在過來請安,可好?”

    齊哥媳婦接連折騰,又被婆婆這般聲色厲苒的敲打,驚嚇,心神一松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見此,郭mama神色大變,驚呼道:“來人啊,少奶奶昏倒了?!?/br>
    守在門外惴惴不安的鶯歌,聞聲第一個(gè)沖進(jìn)來,看到郭mama懷里的少奶奶,臉色瞬間慘白,心慌意亂的對太太福身行禮,腳步發(fā)軟的走到郭mama身旁,從她懷中接過少奶奶,六神無主道:“少奶奶,她怎么了?”話音一落,映紅蓮花輕聲輕腳的走進(jìn)來。

    又在耍什么把戲!

    大太太冷哼道:“既然少奶奶身體不虞,便將她送到耳房安置,等她醒了在送其回去。”

    映紅,蓮花福了福身,垂著頭低聲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