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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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哥垂下頭想了想,小rou手將一束花分成好幾枝,將其一一分給小姨們,待輪到四姐,他對其搖了搖頭:“四姨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所以我的花不能給你?!痹竭^她送給五姐及七姐。 劉湘婉瞇了瞇眼,小家伙也太聰慧了,怕旁人挑理,遂將花全部分給眾人。 四姐臉色張紅,張了張嘴,最后扯了扯嘴角干笑道:“毅哥,四姨怎會不喜歡你呢?” 毅哥歪著頭,想了想依舊道:“四姨就是不喜歡我!” 劉湘婉扶額,如果說大人能看懂人心,那么小孩子則最是敏感,他能從旁人的神態(tài)舉止細(xì)細(xì)探出,你是否喜歡他,如此時(shí)的毅哥,從他見到四姐的第一眼,到與四姐相處的過程中,四姐無論是神情還是言語,皆是淡而冷之,這般聰慧的毅哥又怎會看不出來,相對而言,拒絕也是簡單粗暴。 劉湘婉從毅哥手中接過花,含笑道:“謝謝毅哥,可是毅哥怎能不送給四姨呢?她是長輩,我們要孝敬長輩,知道嗎?” “可她不喜歡我?!?/br> “四姨不是不喜歡你,她只是不會和小孩子相處而已,其實(shí)她最喜歡你了。” 毅哥歪著頭看了看四姐,勉強(qiáng)把手中的花分給四姐幾枝,誰料四姐冷著臉不接,漠然道:“旁人施舍我的東西,我不會要。”尤其六妹從中勸解,她更不會要了。 三姐皺眉道:“四妹,你怎能這么說?” 五姐勸慰道:“四姐,毅哥還小,你不要同他計(jì)較?!?/br> 七姐看看毅哥,看看四姐,最后唯有輕嘆一聲。 劉湘婉知曉好心辦了壞事,心中一嘆,四姐是打從心底厭煩她,唉!經(jīng)此一事后,她暗暗告誡自己,日后關(guān)乎四姐之事,再不會輕易相助。 毅哥被三姨抱在懷里有些不耐,掙扎著要下地,待三姐放下他后,只見其飛快的跑進(jìn)屋中,嚷嚷道:“娘,娘……” 二太太看著生龍活虎的毅哥,眼里都能揉出水了,哎呦一聲:“我的乖孫怎么了?” 毅哥脆聲道:“打起來了?” 大姐皺眉:“誰打起來了?”難道他爹打了相公,想及此,心中越發(fā)忐忑。 這時(shí),五姐妹一同走過來,三姐淡笑道:“大姐,別聽他瞎說,他送花給我們姐妹四人,待到給四妹時(shí),四妹故意逗他說不要,小家伙來氣了……” 四姐眸光一閃,沒想到三姐會替她說和,眼里露出一絲感激之色,待大姐與母親目光看向她時(shí),嘴角露出羞澀的笑容,見此,她二人倒真信了玫兒之言。 此時(shí),毅哥隨手將手中的花扔在地上,從懷里掏出好多發(fā)簪,直看的大姐目瞪口呆,愣愣道:“你從哪弄來的?” 三姐苦笑道:“毅哥是個(gè)孝順的孩子,時(shí)刻惦記著大姐。”不是送花就是送簪子,孝心可嘉! 大姐心思一轉(zhuǎn),噗呲笑出聲:“怕是從你們身上掠下來的吧!” 五姐妹苦著臉點(diǎn)頭。 二太太含笑道:“既然毅哥喜歡,想要送給他娘,你們做長輩的可不許往回要。” 這么大頂?shù)拿弊涌巯聛?,五姐妹能說什么,唯有繼續(xù)苦笑的點(diǎn)頭。 這時(shí),大姐目光看向靈石,淡笑道:“去將我梳妝臺上的木匣子拿來?!?/br> 靈石福了福身,按姑娘吩咐將木匣子拿來,大姐示意她打開,只見里面俱是珠光寶氣的珍奇異寶,便是二太太見多識廣,眼神也不自覺頓了頓,大姐含笑道:“自打知曉meimei們回京,我早早將見面禮備好,沒想到……”剩余的話無需說透,眾人心中已明白其含義。 二太太一臉的不贊同,阻止道:“這些東西太過貴重,還是留著你日后用吧!” 大姐淡笑道:“娘多慮了,這些不過是京城里比較流行的款式,女兒想你們回京后,尚來不及想這些,便著人尋來一些好看的樣式送與五位meimei?!?/br> 原是這般! 二太太臉色漸漸回轉(zhuǎn),輕笑道:“既是你大姐的一番心意,你們便收著吧!” 五姐妹面帶笑意的福了福身,隨后長幼有序的選出自己喜歡的款式,不得不說,大姐除了身陷‘情’劫外,其他方面還如以往一般,事事妥帖,送的東西總是這般的投其所好。 大姐淡笑道:“你們喜歡就好。”眸光瞥向五位meimei,只見她們臉上的笑容既歡愉又興奮。 大姐欣喜之余絮絮說些京城女子的穿著打扮及言行舉止,二太太聽在耳中記在心下,心中不住的慶幸:幸好珍兒為玫兒尋來宮中的孫嬤嬤,回京前五個(gè)丫頭由著孫嬤嬤細(xì)細(xì)教導(dǎo),言行舉止也算得上中規(guī)中矩,便是帶她們赴宴宴客,怕也不會遭人笑柄。 不一會兒,靈玉進(jìn)來,對屋中眾人福了福身,輕聲道:“太太,老爺喚奴婢過來,請您隨他一同回府?!?/br> 大姐臉色一僵,二太太皺眉問:“我走后,廳中可是又出了何事?” 靈玉想了想,輕聲道:“奴婢一直隨伺在老太君身邊,只見老爺與老太君相見甚歡,臉上并無半點(diǎn)不悅之色?!?/br> 二太太垂下頭,喃喃道:“老爺這是打的什么主意?”此事一了,兩家也算是皆大歡喜,本該在安國公府用過午膳在回去,為甚老爺如此著急。 “老爺可有叮囑你什么?” 靈玉搖了搖頭,小聲道:“奴婢來之前,老爺方對老太君提出告辭,老太君倒是多番挽留,不過均被老爺以家中長輩等著回稟推辭了?!?/br> 大姐忍不住開口:“老太君臉色如何?” 靈玉輕聲道:“老太君面帶笑容的點(diǎn)頭,還約定三日后姑娘洗三時(shí),讓姑爺好好款待老爺?!?/br> 大姐提著的心緩緩落下,二太太摸了摸她的頭,叮囑道:“你爹催促的緊,怕是有要事要辦,我兒無需擔(dān)心,三日后為娘接你們母子回娘家住對月。” 大姐面露不舍:“娘,我與meimei們還沒來的及說心里話?!?/br> “來日方長,我兒不急。” 二太太轉(zhuǎn)頭看向五個(gè)丫頭,淡笑道:“咱們走吧!” 五姐妹同大姐福了福身,腳步輕移的離開。 毅哥猛地追上二太太的步伐,抓著她的裙擺,低聲道:“外祖母,你們要回家嗎?” 二太太臉上不舍之意甚重,不由摸摸他的頭,輕聲道:“三日后,外祖母接你們?nèi)ゼ依镒?。?/br> “真的嗎?”毅哥眼睛一亮,此話外祖也同他說過。 二太太抱起他,忍不住親親他的小臉,含笑道:“自然?!?/br> 毅哥癢的咯咯發(fā)笑。 二太太帶著女兒們?nèi)サ綇d中,先是恭敬的給老太君行禮問安,隨后五姐妹又對國公爺夫婦福了福身,見此,老太君不住的點(diǎn)頭:“親家夫人教養(yǎng)出來的姑娘,各個(gè)機(jī)靈聰慧?!?/br> 二太太臉色微紅:“哪里……” “她們之中哪個(gè)是你的嫡幼女?”老太君瞇著眼睛,仔細(xì)端詳著面前的五個(gè)丫頭。 二太太含笑道:“玫兒,還不出來拜見老太君?!?/br> 三姐腳步輕移,行至老太君面前,行動(dòng)間衣擺動(dòng)也未動(dòng),老太君看在眼里,心中越發(fā)欣喜,只見三姐嘴角微微上翹,恭敬的對其福了福身,輕聲道:“老太君安。” “你很好,很好……”老太君拉著她的手,不住的夸贊。 三姐適時(shí)露出臉上的羞澀,淺笑道:“小女多謝您的夸獎(jiǎng)?!贝藭r(shí)的她再不敢似初回府中時(shí),得了大伯母的夸獎(jiǎng),得意忘形之下挽著大伯母的胳膊撒嬌,那次她未將娘的規(guī)勸聽進(jìn)心里,行事莽撞無分寸,后來同大伯母打過幾次交道,卻是打從心里敬畏大伯母,她真的很在意女兒家的言行舉止。 大伯母尚且如此,更何況眼前這位老太君。 只聽老太君輕聲道:“去年我壽誕時(shí),你繡的那幅屏風(fēng),我很喜歡,至今還擺在我屋中,時(shí)不時(shí)看上幾眼?!?/br> 三姐淡笑道:“能得您的喜歡,是小女的福氣,”頓了頓,臉色微紅道:“小女不敢欺瞞您,其實(shí)那幅屏風(fēng)并非小女一人完成,乃是小女與家中六妹一同繡成?!?/br> 聞言,二太太臉上的笑容一僵,這個(gè)死丫頭,這是在老太君面前彰顯你女紅及教養(yǎng)的好時(shí)機(jī),沒事扯六丫頭作甚,真是個(gè)愚笨不堪的孽障! 老太君眼角隨意一瞥,便看到二太太臉上惱羞之色,嘴角的笑容不由越發(fā)耐人尋味,不過眼前這丫頭心眼倒是實(shí)誠,含笑道:“哪個(gè)是你六妹,出來讓老身瞧瞧?!?/br> 劉湘婉垂下頭,上前兩步,福了福身輕聲道:“小女給老太君請安?!?/br> “抬起頭來?!?/br> 劉湘婉慢慢抬頭,老太君臉色一頓,這丫頭模樣長得可真好,看她這副小身板,也不過十歲出頭,這般年歲姿色就如此出色,日后怕是不得了,淡笑道:“沒想到你小小年歲,女紅便如此出色?!?/br> 二太太眼神如劍般狠狠盯著六丫頭,生怕她沒見過世面,說出的話讓玫兒沒臉,只聽她輕聲細(xì)語道:“回老太君,三姐這般說,不過是疼惜我,整幅屏風(fēng)大部分都是三姐繡成,唯有簡單易繡的地方,方是我繡的,”頓了頓,臉色微紅道:“畢竟我還小,針法容易出錯(cuò)?!?/br> 只聽,老太君又道:“我瞧著屏風(fēng)上針法,好似蜀繡?” 三姐輕聲道:“老太君好眼力,正是蜀繡?!?/br> “蜀繡一般都在四川,沒想到蘇州也這般盛行?!?/br> 三姐輕聲道:“并非如老太君所言,蘇州實(shí)則盛行蘇繡,不過我六妹的姨娘擅長蜀繡,我見其喜歡,便嚷著娘親求得姨娘同意,一同教我與六妹女紅?!?/br> 老太君緩緩點(diǎn)頭:“你倒是很有恒心?!?/br> 三姐淺淺一笑:“不過是遠(yuǎn)香近臭,若爹爹外放于四川,小女怕是要學(xué)蘇繡了?!?/br> “呵呵……言之有理?!崩咸凰钫Z連珠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坐在下首的劉仲修長長舒了一口氣,三丫頭行事莽撞,他本擔(dān)憂她會說錯(cuò)話或失了分寸,沒成想自到了京城,行事一天比一天穩(wěn)妥。 二太太嘴角則是不住的上翹,六丫頭果然聰慧機(jī)靈,字里行間不外乎襯托玫兒,此番玫兒得老太君褒獎(jiǎng),有她之功勞,回府后自會重重打賞她。 老太君輕聲道:“來人!” 只見一妙齡婢女端著一方木案進(jìn)來,木案上蓋著紅綢,老太君輕聲道:“掀開吧!” 只見木案上放著五個(gè)發(fā)簪,老太太輕笑道:“這些發(fā)簪都是我?guī)н^的,雖有些年頭,不過成色款式卻是不錯(cuò),老身年歲這般大又如此長壽,我老人家?guī)н^的東西,望能佑你們平安順暢?!?/br> 五姐妹忙道:“老太君嚴(yán)重了!” 二太太也道:“老太君,這東西送的委實(shí)有些貴重,適才她們大姐也送與她們一人一件發(fā)簪?!?/br> 老太君含笑道:“她送自是她對meimei的愛護(hù)之情,我送則是長輩對小輩的庇佑之情,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這……”二太太眸光看向老爺,只見他微微點(diǎn)頭,這才神色忐忑的福了福身,恭敬道:“既如此,妾身多謝老太君對女兒們的厚愛?!?/br> 見此,五姐妹一同福了福身,低聲道:“多謝老太君?!?/br> 老太君不住的點(diǎn)頭:“好……好……”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劉仲修方起身告辭,恭敬道:“時(shí)辰不早了,小輩便不在此多打擾?!?/br> 老太君頷首道:“待我向你爹問好?!?/br> “多謝老太君惦念我爹?!?/br> 國公爺父子親自送劉仲修一家離開,直至馬車不見了蹤影,他臉色方驟然一變,甩袖肅然的回到廳中,輕聲道:“祖母,劉府眾人已離開?!?/br> “嗯?!崩咸緛韼Φ哪樍r(shí)面無表情。 國公爺?shù)吐暤溃骸白婺?,咱們就這般順劉家的意?” 老太君冷著臉,陰翳道:“如若不然,難道你想同他家對簿公堂不成?” “孫兒不是這個(gè)意思?!?/br> 宋天華膝蓋一軟,噗通跪下地上,低聲道:“曾祖母,都是孫兒的錯(cuò)。” 老太君瞥都未瞥他一眼,拿起拐杖狠狠捶向地面,怒聲道:“你們夫婦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好好的長子嫡孫讓你二人嬌慣的不成體統(tǒng),就他如今這般不長進(jìn)的模樣,安國公府日后若是靠他,遲早門庭凋落?!?/br> “祖母……”國公爺夫婦二人臉色一白。 宋天華更是瑟瑟發(fā)抖:“曾祖母……” 老太君冷哼道:“有臉做卻無膽認(rèn),沒有一點(diǎn)男子漢該有的擔(dān)當(dāng),如今劉家羽翼豐滿,正是展翅高飛之時(shí),在看看我們安國公府,空有爵位,子孫不濟(jì),兩相對比,日后到底誰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