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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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豆包小聲道:“少爺,您可是生奴才的氣?” 魏廷茂冷冷道:“近來你越發(fā)肆無忌憚了?!?/br> 豆包臉色一白,瑟瑟道:“少爺,奴才錯了?!?/br> “待回府我在收拾你?!?/br> 豆包身子抖得越發(fā)厲害,但凡少爺眸光陰冷,嘴角上翹,與他而言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唉!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少爺身邊缺女子,若主母在側(cè),他這心頭火怎能這般旺盛。 “少爺,劉家三少爺找您何事?” 魏廷茂淡淡道:“皮又緊了?!?/br> 豆包垂下頭,撅了撅嘴,小心翼翼道:“少爺,奴才知道錯了,您能不能從輕發(fā)落?!?/br> 魏廷茂眼角都未瞥他一眼,冷著臉繼續(xù)往前走,心中卻不住的琢磨崇山之言,他心思怎這般狠毒,此事一出,宋大哥怕是沒臉出入出風(fēng)月場所,更不用說沾花惹草,心中一嘆,日后萬不能得罪崇山,此人報復(fù)心極強(qiáng),且陰招讓人不寒而栗。 翊哥回府后,二太太忙喚王mama過去,翊哥進(jìn)去后,淡淡道:“不知娘喚兒子過來所謂何事?” 二太太拉著他的手,擔(dān)憂道:“聽說你出去了,為娘有些擔(dān)心你?!?/br> “娘多慮了,府中憋悶,兒子便想出去走走?!?/br> 二太太小心窺覷他的臉色,低聲道:“我兒可是知曉你大姐之事?”自小他們姐弟倆感情就好,如今珍兒出事,她生怕翊哥一氣之下,去安國公府尋大姑爺?shù)穆闊?/br> 翊哥淡笑道:“大姐提前生子,府中已人盡皆知,我又怎能不知曉?!?/br> 聞言,二太太臉色鐵青,昨兒回府后已叮囑隨從之人,也不知哪個不要命的膽敢違逆她的話,將珍兒一事宣揚(yáng)出去,若讓她尋到此人,定將其扒皮抽筋。 二太太訕訕道:“翊哥,你大姐之事,你爹已處置妥當(dāng),你且不用擔(dān)心,安心讀書才是。” 翊哥輕輕點(diǎn)頭。 翊哥好久不曾與她這般親近,二太太心里很是高興,言語輕快道:“看日頭,快到午膳的時辰,我兒不如留下陪娘一同用膳。” “聽娘的?!?/br> 二太太臉上止不住笑意:“我兒出去一趟,看著心情甚好?!?/br> 翊哥淡笑道:“本是心有郁結(jié)難解,出府一趟倒是輕快不少?!?/br> “若這般,我兒讀書煩悶時便出府散散心?!?/br> “娘所言極是?!?/br> 硯臺聽到此話,心臟猛地一顫,少爺這是心事一了,眉眼嘴角皆是一臉的和風(fēng)細(xì)雨,可想而知,大姑爺定會被少爺收拾的體無完膚。 劉仲修聽到小廝的稟告,大步往太太屋子走去,見屋中母子二人言笑晏晏,含笑道:“翊哥也在?” 母子二人對其行禮問安,二太太眉開眼笑道:“老爺,可曾用過午膳?” “尚未。” 二太太便道:“那不如留下與我們一同用膳。” “甚好。” 王mama嘴角帶笑道:“太太不如喚三姑娘一同過來。” 二太太忙不迭點(diǎn)頭:“你趕快去?!彼平袢者@般,他們一家人已好久未在一處用膳。 王mama含笑的福了福身,腳步輕快的出去。 二太太看向老爺,神色擔(dān)憂道:“昨夜老爺宿醉,今早起來頭便有些疼,不知眼下可有好點(diǎn)。” 劉仲修淡淡道:“喝了安神茶,如今好多了。” 二太太親自為老爺斟茶,輕聲道:“如此,妾身這懸著的心也就安穩(wěn)了?!?/br> “聽下人們稟告,今早你讓王mama去了安國公府?” 二太太嘴角的笑容一僵,訕訕道:“珍兒提前生子,這身子定然虛的很,正好妾身庫房里尚有一只年頭長的老山參,便合計給她送去,讓她吃了好將養(yǎng)身子?!?/br> 劉仲修頷了頷首:“此事只此一次,夫人再不可派人過去?!?/br> “老爺?” “夫人愛女之心,為夫自是明白,可你這般擔(dān)心珍兒,可想過安國公府的臉面,要知他們已被咱們逼得寫下和離書?!痹捯粢宦?,劉仲修眼角瞥向一旁的翊哥,只見其神色未有一絲驚愕,臉色平淡且溫和,讓他心里不住的犯嘀咕。 “老爺,是妾身魯莽了!” “其實(shí)我心底比你更擔(dān)憂珍兒,越是這般我們越要鎮(zhèn)定自若,這樣安國公府才會更加重視珍兒,個中道理,夫人可懂?”唉!別人娶媳婦都能幫著相公分憂解難,他娶的媳婦還得事事由他教導(dǎo),比養(yǎng)個孩兒還讓他累心。 二太太臉色一白,瑟瑟道:“老爺,今日妾身之舉動,會不會惹惱宋家人,引得他們故意怠慢珍兒。” 劉仲修低嘆一聲:“宋家明面定是不敢,不過暗地里就很難說,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之我們不能為珍兒樹敵,更不能讓她難做,知道嗎?” 二太太嚇得臉色慘白,忙不迭點(diǎn)頭。 劉仲修目光看向翊哥,淡淡道:“聽說你出去了?” 第129章 走為上計 翊哥淡笑道:“只是出去走走。” “新夫子如何?” “甚好。”對他來說, 跟隨夫子上課也不過是同他探討以往所做文章上的紕漏。 劉仲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漫不經(jīng)心道:“你大姐出事, 你可有耳聞?” “如今府中早已飛短流長,兒子又焉能不知?!?/br> “你如何看待此事?” 翊哥淡笑道:“誠如爹適才所言,您已為大姐討回公道,兒子又何必錙銖必究?!?/br> “我兒所言不錯, 欲速則不達(dá),見小利則大事不成,安國公府能退到這一步,已實(shí)屬不易,我們不可因抓住其把柄而步步緊逼?!?/br> “兒子明白爹所思所慮, 您且放心,兒子從來不是莽撞之人。” 硯臺皺著臉, 嘴里如吃了苦瓜苦到心里,心中默默道:老爺……少爺?shù)拇_不是莽撞之人, 所行之事向來都是謀定而后動,想必再過不久, 大姑爺慘矣! 劉仲修心下滿意,眸光卻時不時窺視兒子臉上的神色,見其臉色和風(fēng)細(xì)雨, 暗暗思忖:如今的翊哥連他這個做爹的也瞧不出他心底的想法,可見此子心思多深,不過如此甚好,假以時日翊哥定能一飛沖天, 那時的鎮(zhèn)國將軍府,文有翊哥,武有睿哥,只會比現(xiàn)下更加的榮耀昌盛。 劉仲修咳了咳,淡淡道:“可有見過你大伯母的遠(yuǎn)方侄兒韓琛?” 翊哥挑了挑眉,淡淡道:“與他有過幾面之緣?!?/br> “雖他比你癡長幾歲,但腹中學(xué)問及所做文章為父皆暗暗品過,委實(shí)不錯?!?/br> “聽祖父說,您已收他為學(xué)生?” 劉仲修頷了頷首:“此子無論心性還是學(xué)問都可圈可點(diǎn),為父瞧了幾日,觀其人品才華俱佳,便起了收學(xué)生的心思?!?/br> 翊哥輕笑道:“聽爹這般說,日后兒子閑暇時定多多向他討教?!?/br> “如此甚好?!眲⒅傩拮旖锹冻鲂牢康男θ?,滿招損,謙得益,翊哥能明白這個道理,日后只會越來越好。 這時,三姐嘴角含笑的進(jìn)來,對眾人福了福身,輕聲道:“女兒給爹娘請安?!?/br> 二太太起身一把將她扯到自己身邊,不住的摸著她的手,柔聲道:“今日同夫子上課,可還好?” 三姐覷了覷爹爹的臉色,輕柔道:“自是好的?!?/br> 劉仲修含笑道:“最近玫兒長進(jìn)不少?!?/br> 三姐得了夸獎,眉眼越發(fā)歡快:“多謝爹爹夸獎。” “為父雖夸你,卻還需戒驕戒躁,不可有了些許進(jìn)步便忘乎所以。” 三姐福了福身,嘴角微微上翹:“女兒謹(jǐn)遵爹爹的教誨?!痹捯粢宦洌抗饪聪蜃谝慌缘鸟锤?,怪異道:“大哥,往日這般時辰,你定閉門讀書,今日怎有空閑來娘這?” 翊哥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讀圣賢書也得食人間煙火,也有七情六欲,也享天倫之樂。” 聞言,三姐吐了吐舌頭,討好道:“大哥,我說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贝蟾鐖髲?fù)心極強(qiáng),適才話一出口她就止不住的后悔,生怕遭到大哥的報復(fù),尤其是她早已領(lǐng)教過大哥的手段,不動一只手指便能殺人于無形。 “如爹所說,最近你長進(jìn)不少,戒驕戒躁的同時也要慎言,須知女子謹(jǐn)言慎行?!?/br> 三姐忙不迭點(diǎn)頭:“大哥,日后我再不會犯了?!?/br> 唉!適才王mama喚她過來,只是一臉的笑意,問她什么也不說,若早知爹爹與大哥在此,她說什么也不會過來,這哪是一家人的團(tuán)圓飯,與她而言,分明是一頓鴻門宴。 二太太嗔怒的看著兒子:“難得咱們一家人吃飯,你不要總數(shù)落你meimei?!?/br> 翊哥淡淡道:“若meimei謹(jǐn)言慎行,兒子自是夸贊她?!?/br> “夫人莫急,他們這般卻也是兄妹感情好,不過自打回京,玫兒確實(shí)長進(jìn)不少,”劉仲修淡笑道:“有何想要的,爹給你弄來?!?/br> 三姐眨了眨眼睛,神色無奈的低嘆:“綾羅綢緞,金銀首飾,這些女兒都有,且還真沒有何想要之物,不過……”在抬眼時,眼里帶著些許期盼:“若爹爹閑來無事時帶女兒出去游玩一番,女兒自是感激不盡?!?/br> 劉仲修臉上的笑容一斂,淡淡道:“你看誰家內(nèi)宅女子隨意出門,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中相夫教子,她們?nèi)绱?,更何況云英未嫁的你?!?/br> 三姐垂下頭,低聲道:“女兒本是隨意說說?!弊源蚧氐骄┲校运芯阌心敲炊嚯p眼睛盯著,她怎敢隨意放縱,倘若他們尚在蘇州,府中由娘親主持中饋,便是她隨意嬉笑怒罵,旁人也不敢多置喙一句。 二太太瞪了女兒一眼,寬慰道:“老爺放心,妾身定好好教導(dǎo)玫兒,似今日這般妄言,再有下次,妾身絕不輕饒?!?/br> 劉仲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道:“玫兒不小了,這兩年便要慢慢尋人家,行為舉止不可讓人有一絲詬話?!?/br> “妾身省的?!倍p輕點(diǎn)頭。 這話說的三姐臉色緋紅,只聽他爹又道:“翊哥,今年的秋試你可會參加?” 翊哥淡淡道:“有人對我下了戰(zhàn)書,兒子又怎能臨陣脫逃?!?/br> 此事劉仲修早已知曉,含笑道:“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我兒有這般骨氣,才是我劉家錚錚好兒郎?!鳖D了頓,又道:“學(xué)業(yè)上可曾遇到一知半解之題目,若有大可來問為父。” “多謝爹關(guān)心,并未。” 劉仲修老懷甚慰:“為父對我兒甚是有信心,今年必能高中榜首。” 此言一出,翊哥也只是淡笑,再看旁邊的二太太及三姐,臉上俱是喜不自禁的笑意。 這時,丫鬟們端著木案陸續(xù)進(jìn)來,二太太輕笑道:“這都是我讓廚房準(zhǔn)備你們愛吃的膳食?!弊郎纤膫€熱菜四個涼菜兩碗甜湯,皆是父子三人愛吃的膳食,再看二太太一臉的喜意,根本不在意這些,眼里唯有他們父子三人。 劉湘婉在黃姨娘處用的午膳,自是不同二太太他們那般食不言寢不語,如今在她面前,宴哥手嘴并用,吃成了小花貓,奶娘想為他用膳,他卻搖成了撥浪鼓,非要自己拿著木勺舀飯,如今倒好,只見桌上,他嘴邊,衣領(lǐng)處全是飯粒。 劉湘婉被宴哥吃飯的兇猛樣驚的咽了咽喉嚨,瑟瑟道:“姨娘,弟弟這飯吃的跟戰(zhàn)場似的,也太……”凌亂不堪。 奶娘抱著宴哥半坐在凳子上,黃姨娘拿起絲帕替他擦拭嘴角的腌漬,淡笑道:“自打他吃上飯菜,嘴里有的味道,便再不肯吃一口奶水?!?/br> 劉湘婉很少與姨娘一同用膳,其一是怕惹來太太的記恨,其二則是她習(xí)慣一人用膳,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成想今日在姨娘這用了午膳,宴哥吃飯的模樣生生驚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