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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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好騙? 還是學(xué)霸都是讀書很厲害,情商為負(fù)? “不要錢?!?/br> “不要錢嗎?”程怡再次天真地信了,“那你……說話算話?” 秦易唇角弧度上揚,眼底的光色增大,“嗯?!鳖D了頓,“我想喝水?!鼻匾卓此荒槺锴轴屓坏靥煺婺?,心情卻見鬼的格外好,伸手指指旁邊的玻璃水杯,使喚她倒水,“給我倒一杯。” 聲調(diào)、語氣自然。 把她當(dāng)自己人一樣。 程怡卻覺得自己很悲催,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站在床邊沒動,胸腔鼓著一團憋悶的氣,發(fā)泄不了,堆積在那邊讓她很滯郁,后遺癥不需要她負(fù)責(zé)了。 她想回學(xué)校了。 想想她接到交警叔叔的電話,大晚上從學(xué)校坐地鐵跑來醫(yī)院看他,已經(jīng)很有良心了。 反正,他看起來也沒事。 沉沉心,去柜子那邊給他倒水,倒好半杯,放在他手能夠拿到的距離,表現(xiàn)出一副很好脾氣地模樣,還特意友善微笑著說道:“秦易,水倒好了,我先回學(xué)校了,太晚回去,宿舍不讓進?!彼奚?0點半就要關(guān)門的。 太晚,進不了就得去外面開旅館。 她不想住旅館。 秦易看她要走,眉頭皺皺,忘了自己的傷,直接從床上站起來,語氣挺蠻不講理:“把水拿給我!” 真……像極了古代的惡霸。 還是欺負(fù)純良的惡霸。 程怡不由咬起唇皺了眉,他都能自己站起來,干嘛還要讓她拿水? 想說:我不愿意。 但好像每次都是拒絕的話到嘴邊,就被她自己的慫包心理生生打回去,骨子里‘不想惹事’的小慫包因子讓她在下一秒,乖乖去拿剛才倒好水的玻璃杯,遞給他,“你的水。” 臉上雖然不情不愿,但態(tài)度,挺溫順。 秦易接過,沒喝。 天花板白色燈管,不亮不明,均勻落在她臉上,白皙又明亮。 烏黑的眼睛又通透地仿佛能讓他看見整個宇宙邊緣。 哪里星光熠熠,仿佛全世界。 眼底有什么東西像蔓藤一般悄然纏出來。 將他心臟一抽。 算了,他不能再‘欺負(fù)’她了。 欺負(fù)了,真追不到了。 指尖捏在被子邊緣,忽然就說:“我送你回學(xué)校?!本驮?個小時之前的撞車,他突然想明白了傍晚那種‘見鬼’的感覺。 是該死的,對她有好感。 長這么大,他還沒對哪個女人有好感。 這種好感,比喜歡少一點,但已經(jīng)能讓他上心。 所以,他準(zhǔn)備追她。 至于徐意然那個賭,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秦易換話題,換的有點突然,程怡驚異,結(jié)舌了好一會,才蹦出一句話:“你可以出院了嗎?” 秦易將水杯放回旁邊的桌子,語氣滿不在乎:“這點傷,又死不了人?!倍际瞧ね鈧?,沒傷筋動骨。 本來今晚如果不出現(xiàn)眩暈之類的撞車后遺癥就可以出院了。 “你還是休息吧,我可以自己走的?!背题幌胨停f完,就急急轉(zhuǎn)身往外。 走得很急,就像腳底抹油似的。 她打死都不要他送。 萬一又出點后遺癥。 她是不是這輩子都要耗費在賠償他這個事上了? 她不干。 她還有夢想沒有實現(xiàn)。 秦易看她跟個老鼠一般溜了,眼神盯著已經(jīng)拉開的房門定格了幾秒,撈起丟在床頭的t恤,胡亂套在還纏著紗布的身體,跟了出去。 醫(yī)院走廊外,都是夜晚來給病患送晚餐的家屬。 來來往往,在他們兩人之間穿梭。 程怡從病房出來后,沒回頭。 邊往樓梯走邊盤算著一會坐地鐵的事。 渾然不知,身后,有個男人不遠不近地跟著。 一直到走出醫(yī)院,去地鐵站買了票,過了檢票口,就抱著書包等在3號線外。 秦易這輩子沒坐過公交車,也沒坐過地鐵。 所以去買票的時候,他不懂流程。 弄了幾分鐘,才搞定。 從檢票口下來,就看到程怡抱著書包安安靜靜站在地鐵站臺,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秦易慢慢走過去。 然后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背后不遠,陪她一起等著。 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想過,自己會這么不正常? 大半夜,受傷了還跑來坐什么地鐵? 用姜汌的話,他的腦子被車撞壞了。 …… 9點10分,開往嘉大路線的地鐵終于來了。 停靠,開門。 乘客上上下下,地鐵門關(guān)合。 晚上的地鐵,乘客不多,稀稀疏疏散坐著。 程怡進到地鐵,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準(zhǔn)備拿手機給裴珍珍發(fā)信息,讓她幫忙和宿管阿姨說點好話。 9點10分的地鐵到嘉大附近估計要半小時,出了地鐵還要跑一段路才能回學(xué)校。 她感覺自己會趕不上。 從包里翻出手機,一陣涼風(fēng)從她身旁擦身而來,程怡本能就抬頭,就看到應(yīng)該待在醫(yī)院的秦易居然坐在了她身旁。 她整個人就呆了,一動不動盯著他,過了一會才結(jié)結(jié)巴巴說:“你……你怎么來了……” 秦易將身體靠到地鐵車體,換個舒服的姿勢,雙手?jǐn)R在腿上,懶懶說道:“你看最近的新聞了嗎?” 程怡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新聞?” “聽說最近大學(xué)附近有蒙面的男人專門尾隨深更半夜獨自一人回學(xué)校的女大學(xué)生……”秦易娓娓說著,嗓音低醇,配合地鐵陰森冷淡的氛圍,莫名就給程怡一種聽張震講鬼故事的錯覺,“尾隨后趁機將女大學(xué)生拖到陰暗的小樹林實施性侵。” 程怡最近沒看新聞,當(dāng)然不知道秦易說的這個新聞。 本能就渾身汗毛就豎起了,兩只手緊緊抱著書包。 “我們學(xué)?!Π踩??!奔未笫敲?,周圍治安很好。 除了之前有出過投毒案。 那也是宿舍人所做的。 沒聽說過有性侵的事。 “誰知道?!鼻匾渍f得漫不經(jīng)心,字字句句聽著無所謂,但像極了逗弄:“聽說這個蒙面人最近游蕩到了我們嘉大,你要小心些?!?/br> 程怡頭皮一麻:…… 瞬間別過臉不去看他。 不會那么巧的。 秦易側(cè)眸看她緊張兮兮的模樣,懶懶說道:“要不要我送你呀?” 程怡不吭聲。 但兩只手卻下意識用力扯著書包帶子。 扯得帶子都變形了。 她有點怕秦易說的新聞是真的。 “要的話,吱個聲?還是等著被人拖進小樹林?” 程怡咬唇。 繼續(xù)扯書包帶子。 扯一會,轉(zhuǎn)過臉,屈服了:“你能……送我嗎?”雖然秦易這個人挺可怕,但比起蒙面人,還算好一點吧? 秦易忽然就低笑一聲,瞇眸,黑色瞳孔在地鐵暗沉的光線里,仿佛深淵,聲色徐徐:“不是有男朋友嗎?這么晚,怎么沒想過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你?還是……” “騙我呢?” 程怡的臉唰一下就僵了。 半響說不出話來。 “其實沒有是吧?”秦易繼續(xù)說:“那我當(dāng)你男朋友怎么樣?” 程怡一愣,隨即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