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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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躺在這兒!”蘇鸞慢半拍兒的將話說出。 陸錦珩半笑不笑的凝著她,“嗯,我也不喜歡躺在這兒?!闭f罷,他帶著被子去了床外側(cè),將蘇鸞抱去了里側(cè)。 調(diào)換了個位置。 蘇鸞無力又無語,蹙眉盯著陸錦珩,眼中再沒先前的復(fù)雜,只余憤怒。她撐了撐身子,想說他要躺著便躺著,大不了她去椅子上。 就在蘇鸞的胳膊堪堪將半邊身子撐起一些時,陸錦珩的手在她肘上一彈,胳膊立時歪了,身子失去支撐摔回床上! 好在床上鋪著厚厚的幾層褥子,這一下摔得雖狠卻不怎么疼。蘇鸞只氣乎乎的瞪著陸錦珩,貝齒在櫻唇上發(fā)狠的咬了下。 “陸錦珩你……”趁人之危,欺人太甚! 陸錦珩兩條胳膊伸出被窩,摟著蘇鸞與自己貼近。低啞略顯磁性的聲音于她耳邊低語:“蘇鸞,我若真想趁人之危,剛才你□□時就下手了。那種情形下我都忍過去了,你這會兒還怕什么?” 此言糙而有理,羞得蘇鸞一臉通紅。本就因著高燒而發(fā)燙的臉蛋兒,這會兒簡直灼手。陸錦珩的手背在她臉上輕輕蹭了蹭,帶著挑逗意味。 “放心吧蘇鸞,我不會對你做不該做的,只想摟著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待天亮了,我們就可以找大夫了。” “你在這里躺著……我去椅子上坐會兒……”蘇鸞重又撐了撐身子,還是想要下床。 “為何?” “我睡不著……”許是覺得這話沒什么說服力,蘇鸞又接著說明:“我睡前都會看會兒話本。正好那邊有書,我去看會兒就能睡著了……你先睡吧……” 知道明著拒絕是沒用的,蘇鸞便一本正經(jīng)的哄弄著陸錦珩??申戝\珩還是一攬她,重新將她攬回懷中,使得蘇鸞先前拼盡全力移出的幾步全都白費(fèi)。 “你這會兒病著,就別費(fèi)眼了。想看話本故事,那我講給你聽?!?/br> 蘇鸞微微一怔,她沒想到陸錦珩還會講故事。不過她在意的根本不是故事,她只想下床。 然而陸錦珩沒和她多做言語糾纏,徑直便講起了故事。 “從前,有位皇子戀慕著一個姑娘,可姑娘的家族也很厲害,故而皇子便想著等自己當(dāng)上了太子,再向姑娘表意。然而他努力了許久許久,迎來的不是太子之位,而是流放邊境的詔書。” 講到這兒,陸錦珩垂眸看了看蘇鸞,見她果真聽得一臉認(rèn)真,放棄了逃下床的念頭。 陸錦珩唇角微微翹起,一抹溫柔自唇畔蕩漾開來。 “皇子被流放的前一晚,那個姑娘去見了他,原來那姑娘也一直暗暗仰慕著他?;首拥弥笮老膊灰眩攀牡┑辞逦勖?,回京風(fēng)光娶她!可那姑娘早從父親處得知皇子確系被人構(gòu)陷,連皇上都畏于對方兵權(quán),驅(qū)離皇子也是想保他一命。故而這污名并非憑何證據(jù)便可洗清,而要以對等的權(quán)勢扳回這局。那姑娘心中已有計(jì)謀,知此生無運(yùn)氣與心愛之人攜手白頭,便與他當(dāng)晚私定了終身?!?/br> “后來呢?”蘇鸞臉蛋兒紅紅的,眼睛卻是亮亮的,聽故事的認(rèn)真勁兒一點(diǎn)也不像個病人。 陸錦珩撫了撫她的鴉發(fā),將她擁得更緊了些,繼續(xù)道:“一夜夫妻后,那位皇子配流放邊境,那個姑娘也急急嫁了人?!?/br> “為何要嫁給別人?!”蘇鸞一臉焦急,面露不解。 陸錦珩將臉貼在蘇鸞的臉上,用自己的涼去淡化她的炙熱。 “因?yàn)槟枪媚锛薜?,是一位手握兵?quán)的人。她用聯(lián)姻的手段,說服娘家與婆家共同扶持那位皇子。最終那位皇子也的確如她所愿,成功回京,并成為了東宮太子。只是他的東宮,再也等不來他心愛的姑娘。” “再之后皇帝駕崩,太子繼承了大統(tǒng)。他以為自己成為了天下霸主,便再無人可阻撓他行事,故而他打算以江山為聘,奪回心愛之人。然而這時他卻得知,心愛之人已有了身孕。新帝一時無措,事情耽擱下來,他想著待愛人產(chǎn)子后再做打算。卻未料到那姑娘產(chǎn)子之時,亦是喪命之時?!?/br> 蘇鸞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她就這么死了?那……那個孩子呢?” “那個孩子活了下來?!?/br> “那皇帝呢?”蘇鸞又問。 “那個皇帝永失所愛,痛苦了許久。只是江山重?fù)?dān)壓于肩上,由不得他隨心而活。他后來又有了許多的妃子,許多的孩子,只是他的心卻始終是麻木的,從未因新人笑,或是又添皇子而雀躍。直到有一日,他得知所愛之人留于世上的那個孩子,其實(shí)是他的骨血!他欣喜若狂,重新活了過來?!?/br> 蘇鸞怔怔的聽著,心下五味雜陳。 “皇帝想將這個流于宮外的小皇子認(rèn)回,想將余生所有的寵愛都給他,然而已懂事的小皇子卻說這樣會辱了母親清譽(yù)。皇帝也不忍再逼他,于是仍同意他留在養(yǎng)父府中,明里暗里處處護(hù)著小皇子?!?/br> “那,那個小皇子在養(yǎng)父那里生活的快樂嗎?”蘇鸞心下隱隱為其擔(dān)憂,她不敢想這世上有哪個豁達(dá)的男人,可容許自己的夫人生下的孩子是別人的種。哪怕是當(dāng)今圣上的種,依舊是奇恥大辱。 “哼~”陸錦珩輕蔑的冷笑一聲,既而答道:“快樂?!?/br> 蘇鸞難以置信的看著陸錦珩,陸錦珩則繼續(xù)說道:“小皇子時常面對磨攪訛綳,明刀暗槍。漸漸的,他便也樂在其中。與那些老狐貍們過招兒多了,他的心也磨礪得硬了。” “總有人想小皇子死,卻偏偏不敢親自動手,于是有一次設(shè)計(jì)將他誆去冀州別苑避暑。而冀州正值地動,那些人想著小皇子若死于天災(zāi),皇上便無法怪罪任何人?!?/br> “而偏偏在小皇子將死之際,有一雙小手扒開了他頭頂?shù)耐叩[,讓他重新呼吸到外面的空氣……” 第96章 故事講完, 屋子內(nèi)靜默了良久。 陸錦珩雖摟著蘇鸞,蘇鸞卻是垂著頭。他看不到她的表情,看不到她因驚恐而沖破病痛禁錮瞪圓的一雙杏眼。 陸錦珩居然是……居然是皇上的骨rou? 這么一來, 似乎書中蘇鸞所有覺得蹊蹺的, 便都順理成章了。 難怪皇上將陸錦珩寵信到?jīng)]邊兒!難怪眾人表面上對他客氣, 暗地里卻想著要他的命!難怪他后來參與了奪嫡之爭…… 心中暗暗驚嘆完這些,蘇鸞的思緒又停在陸錦珩最后的那句話上: ‘而偏偏在小皇子將死之際,有一雙小手扒開了他頭頂?shù)耐叩[,讓他重新呼吸到外面的空氣……’ 果然陸錦珩今日對她的溫情種種,仍是基于原主幼時的恩情。 這明明是蘇鸞早就猜想到的, 可不知為何,聽陸錦珩親口表達(dá)出來, 她還是明顯感覺到有一種失望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默默的咬了咬下唇,蘇鸞似在申飭自己的內(nèi)心, 竟不知何時生出非分之想! “蘇鸞?”陸錦珩柔聲喚了句, 聲量低得也就僅僅能讓懷里的蘇鸞聽到。 可蘇鸞沒有給他任何反應(yīng)。 陸錦珩抽手抬了抬蘇鸞的下巴, 發(fā)現(xiàn)她雙目安然的闔著,竟不知何時睡著了。許是燒得昏昏沉沉的緣故吧。 看來,她沒能聽完他的故事。 罷了。 陸錦珩抻了抻蘇鸞身上蓋的被子, 將她的手塞回被中, 腦袋也放回枕上。他怕一直這樣摟著她睡, 會令她太累。 腦袋落回軟枕的時候, 蘇鸞佯作自然的朝里歪了歪, 如此陸錦珩便看不到她的臉。 趁陸錦珩起身吹蠟燭時, 蘇鸞徹底將身子翻向了里側(cè),背對著陸錦珩。 燈熄了,一片黑暗中蘇鸞睜開了雙眼。 因著發(fā)燒連皮rou都是痛的,加之先前那個無比震撼的故事,今晚她怕是要睡不著了。 陸錦珩的真實(shí)身份是皇子,還是當(dāng)今圣上唯一寵信的皇子……蘇鸞一時有些彷徨,她不知日后該如何對待這樣的陸錦珩。 況且就她多年看書得出的心得,知道秘密太多的人,往往沒什么好下場。 正所謂不知者不怪,她還是如以前那樣,裝作什么都不知好了。反正她今晚本就燒得糊里糊涂的,陸錦珩也不會懷疑什么。 很好。 就在蘇鸞打算這樣空瞪一夜時,突然感覺到一小股兒涼氣順著她的后背襲來。 是被子被打開了。 倏爾,便有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腰窩上。蘇鸞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沒睡?”陸錦珩低而厚沉的聲音響在耳邊。 蘇鸞沒有回應(yīng)他,她知道他也只是試探。 果然,見蘇鸞不回應(yīng),陸錦珩沒有再說話。只是他的手又往里滑去,將蘇鸞的纖腰整個攬住。 心里忐忑著,可蘇鸞沒敢再哆嗦一下或是做出任何反應(yīng)。她拼力壓抑著那異樣的感覺,好在有病痛鎮(zhèn)著,不似尋常那般敏感。 陸錦珩的手倒還算規(guī)矩,攬好蘇鸞的腰后便原地不動,似是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蘇鸞不敢冒險,睜著眼等了許久許久,直到確認(rèn)陸錦珩睡著了,她才稍微將身子往里挪了挪。 她的身子往里挪,陸錦珩搭在她腰上的手便自然的后落,如此小心翼翼的挪了多回,陸錦珩的手終是徹底掉落下去。 蘇鸞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可以小睡上一會兒了,她是真的累。 可松出的那口氣還沒完全吐完,那只手突然又搭了過來!不只搭上了蘇鸞的腰,還摟著她的腰身向后用力一撈! 蘇鸞好容易挪出去的身子,瞬時又被鉗制回陸錦珩的懷里。且這回因著陸錦珩使出的力道猛,蘇鸞的身子被帶出被窩兒,緊緊貼在了陸錦珩的身前! 嚴(yán)絲合縫,沒有一處不緊密相接。 偏偏此時的陸錦珩還光著膀子。 蘇鸞想要反抗,可發(fā)現(xiàn)陸錦珩根本沒有任何后續(xù)動靜,她便意識到他是睡著的。于是蘇鸞開始不動聲色的,去輕掰陸錦珩箍在她腰上的手。 她想著能不驚醒陸錦珩,最好還是不要驚醒他。畢竟陸錦珩先前說的那些話,她得佯裝沒聽見。不能讓陸錦珩發(fā)現(xiàn)她是裝睡。 可是陸錦珩即便是睡著的,手勁兒也比蘇鸞大,任她忙和半晌急出一頭汗來,還是沒能將陸錦珩的手移開。 折騰到半夜,蘇鸞也累了,終是睡著。 這種環(huán)境下,又是帶著這樣的惶恐忐忑的心情去睡,蘇鸞自然睡不太死。天剛蒙蒙亮,她便頭一個睜了眼。 姿勢還是昨夜入睡時的那個姿勢,不同的是蘇鸞總覺得屁股上有些硌。 蘇鸞皺了皺眉,心想昨夜上床時她見陸錦珩只穿了一條薄薄的長褲。也正是因著那條里褲單薄易干,他才能留在身上。蘇鸞篤定,昨晚并沒見陸錦珩的褲上墜著任何配飾。 難道是暗器? 想起二人困于船上時,陸錦珩連皂靴和玉簪都可作暗器使用,蘇鸞便覺得他再貼身藏一兩樣暗器一點(diǎn)兒也不奇怪了。 思及此,蘇鸞有些隱隱的擔(dān)憂。 若真是短刃之類的東西抵在她屁股上,那豈不是非常危險?陸錦珩不經(jīng)意的一個翻身或是一個動作,就有可能傷到她! 蘇鸞嚇出一身冷汗。 她悄悄將手探過去,朝著抵在她身后的那個堅(jiān)硬之物摸去。就在指尖兒剛剛觸到那東西時…… “在摸什么?”陸錦珩的低啞的聲音炸響在蘇鸞的耳邊!盡管聲音是那樣柔軟那樣低,可蘇鸞卻覺得像一聲悶雷般可怕。 “沒……沒什么……”應(yīng)完這句,蘇鸞覺得她心虛的顫音已無情將自己出賣。 故而只得實(shí)話實(shí)說:“你的褲袋里塞了什么?硌得我有點(diǎn)兒疼。” “哼~”陸錦珩發(fā)出一聲嗤笑,在蘇鸞的后頸上吻了下。 炙熱的唇堪堪印上,蘇鸞便低頭逃脫。陸錦珩也不強(qiáng)迫,只摟著她又膩了一會兒,便兀自起身。 下床前,陸錦珩拍了拍蘇鸞的后肩叮囑道:“你再睡會兒,我命人將大夫請來此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