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活尸毒素
我是天大亮的時候才醒的,大帥府的下人并沒有打擾我睡覺,甚至連個叫醒我用早膳的人都沒有,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想著一心還在昏迷趕緊跌跌撞撞的尋了過去。 “下次再一聲不吭的自己玩失蹤,你試試看?!?/br> 站在門外,程斌的呵叱聲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霸道總裁,我滿眼桃心的打算繼續(xù)聽點墻角,把拉著看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原來程斌穿軍裝的側(cè)顏真的好帥,好攻…嘿嘿。 “傻笑什么呢?” 就在我沉浸在腐女看人基的幻想之中時,頭頂上那個惡魔一般魂飛不散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你…寒掌柜?!?/br> 我強(qiáng)忍著心頭的怒意,這個人是惡鬼嗎陰魂不散的,怎么哪里都有他,太破壞氣氛了。 “你們?” 屋內(nèi)聽見動靜的程斌黑著張臉走了出來,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寒冥晨,那感情像極了在看倆偷情的二貨。 “那…那個程斌少爺,我是來看看一心道長的?!蔽亿s緊打著馬虎搪塞著,回頭看見某人嘴角帶笑的一臉欠扁,好像根本沒他啥事一樣。 “你來干什么?看我笑話嗎?” 一看見寒冥晨進(jìn)屋,一心立馬就炸毛了,不安分的蹦達(dá)著,眼瞅著就要從床上跳下來。 “你給我老實點!”立馬把一心摁在床上,程斌的臉色有些難看。“寒掌柜是我請來的?!?/br> 我和一心相對一望,張了張嘴,都是一臉的隱忍。 找他來干嘛,準(zhǔn)沒好事。 “寒掌柜,你看這?”程斌不搭理一心的小脾氣,伸手將一心摁在床上,輕輕掀起了他的長衫。 我去!什么情況?能避諱一下嗎?老子現(xiàn)在是純女人! 估計程斌也是太過擔(dān)心一心,一時也沒有拘泥那些細(xì)節(jié),可我卻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揉鼻子,算了人家程斌都不在意我在意啥,不就是讓活尸咬了屁股嘛。 “放開我!程斌你混蛋!”我們還沒覺得怎么著呢,倒是被程斌壓在身下的一心不樂意了,一個勁的折騰著就像被強(qiáng)搶的小媳婦。 “別鬧,讓寒掌柜看看,我這沒有能救你的藥。”程斌還算好脾氣的用力壓了一下一心的腦袋,眉頭始終皺著的他眼中滿是擔(dān)憂。 “你放開我,混蛋…我就是死了也不讓這家伙救!”一心那喊叫聲真是撕心裂肺,一臉的寧死不屈。 一旁站著的寒冥晨嘴角一揚邪惡的笑了笑,側(cè)目看了我一眼面上開始漸漸不悅?!澳憧吹暮軒虐 ?/br> 嚇得渾身一哆嗦的我趕緊想要逃離,但是來不及了,已經(jīng)逃不出魔爪了。 “我就是看看這活尸咬了和死尸咬了有什么區(qū)別?!蔽亿s緊的解釋著,可寒冥晨根本不聽,直接用他那雙大手將我的眼睛捂了上去。 “程斌你混蛋!” 這才想起我來的一心羞得臉跟猴子屁股一樣,讓你個大老爺們看就看了都一樣,讓人家小姑娘看見了還能見人嗎? 程斌沒有搭理一心,伸手將他的衣衫放了下來,擔(dān)憂的看著寒冥晨。 這才肯松開我的家伙,緩緩的搖了搖頭,那一臉的沒救了。 “寒掌柜!” 程斌似乎開始著急了,也不知道寒冥晨這搖頭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皮糙rou厚,死不了,但若是不及時上藥,就只能…” 聽見寒冥晨說的前半句我和程斌都是松了口氣,想來一心這樣的也是死不了的,可他這賣著關(guān)子的后半句是幾個意思?只能干啥? “只能如何?” 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 “割掉。” 額…這個屁屁要是被割掉了得是多悲催。 “你少在這嚇唬老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笑話我的!” 瞬間趴不住的一心立馬就炸毛了,那憋的彤紅的小臉都快發(fā)黑了。 我有些于心不忍的憋著笑意,按理說被活尸咬了就應(yīng)該和動物差不多,在現(xiàn)代的話打個破傷風(fēng)狂犬疫苗的就行了,沒有那么麻煩吧… 民國這時候應(yīng)該沒有破傷風(fēng)狂犬疫苗吧? “看來一心道長還很精神啊,以他這靈血的體質(zhì)再活個七八天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寒冥晨繼續(xù)調(diào)侃著一心,嘴角始終保持微微上揚,一臉的欠揍,那得意的樣子別說一心了,就是我都快忍不了了。 深吸了口氣看了看一旁一直沉默的程斌,不是我腐女看人基啊,他對一心的關(guān)心那絕對超過他那成鬼的親媽了。 “那…藥去哪???” “何家!” 何家?明知道一心就是在那被咬的,怎么還能去何家拿?難道這個時候還沒有引進(jìn)西藥嗎?青霉素啥的… “不行!” 一心終于還是忍不住的從床上蹦了起來,那死老頭知道他被咬了肯定會坐地要價等著他死呢。 “少帥,何家來人了?!?/br> 就在程斌想反駁的時候,前來稟報的大漢低聲說著。 我一看那大漢,這不就是之前跟我八卦帥府消息的那個男子嗎,看現(xiàn)在穿的軍裝和之前有所不同,應(yīng)該是升官了吧。 本來想打招呼卻突然想起現(xiàn)在的身份,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我現(xiàn)在可是可兒。 看那大漢看程斌的時候一臉的尷尬,估計是在日夜追悔當(dāng)初說大帥府八卦的時候吧。 “來的是誰?” 一聽何家來人了,程斌和一心立馬警惕起來,但想著何家老爺子也應(yīng)該還不敢這么囂張,明目張膽來帥府殺人? “是何家小少爺?!?/br> 何恒軒?一聽是恒軒我接著渾身一個激靈,他沒事了?抬腿想要出去的我卻被某人一把又拽了回去。 “你干嘛?” 我伸手拍開那只魔爪,這人什么毛??! “這么著急?” 程斌無語的看了我們兩個人一眼,轉(zhuǎn)身狠狠瞪了下一心。 “蕭副官給我把他看住了,敢下這張床直接開槍斃了!” 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怒氣,伸手指了指一心,快步就走開了。 “?。俊?/br> 被提升副官的大漢一臉的蒙逼,哈?直接斃了,好啊… “程斌你混蛋,等老子恢復(fù)過來…哎呦!” 前廳正堂,換了一身水藍(lán)色衣衫的恒軒看上去氣了好了很多,溫文儒雅的表情和笑意總是讓人無端著迷,突然有些心疼他的遭遇,明明那么善良的人卻偏偏要在身上加上那么重的擔(dān)子。 “恒軒,身體可好些了?” 程斌還算氣的寒暄了一下,畢竟何府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換個角度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好多了,謝兄長關(guān)心。” 恒軒淡淡一笑,面上竟微微有了些紅潤。 “不知恒軒今日來是何用意?”程斌倒是直接把話給挑明了說,雖說恒軒與何家那些事情無關(guān),可畢竟他也是何家人,這次在陰司的幫助下還魂,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是來帶家妻回府的。” 恒軒依舊笑得溫和,伸手指了指我的方向,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雖說他的溫柔總是給人很安全的感覺,可聽到要帶我回府后我還是嚇得差點自個兒把自個兒絆倒,那么可怕的地方,我才不要回去。 “可兒,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焙丬帥_我擺了擺手,他的聲音就像有魔力一樣吸引著我向他走去,果真這具身體對何恒軒的溫柔完全沒有一絲的抵抗力。 “是嗎?她可是差點死在你爺爺手上。” 寒冥晨及時將我拉了回去,很霸道的挑了挑眉角那樣子明顯在挑釁。 “這位就是冥器坊的寒掌柜吧?我不知道可兒與你做了什么交易,但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這東西還給你,我的夫人我自會保護(hù)?!?/br> 沒了病態(tài)的何恒軒簡直帥氣的不輸現(xiàn)代,起身緩緩走到我身邊,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噬魂墜,眼中的神情不容反駁。 我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左右的兩個人,如果他們現(xiàn)在要掙的人都是我,那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的女人不是我… “我跟你回去…” 眼底一沉的抬頭看了看何恒軒,畢竟這是可兒的身體,回到何恒軒身邊應(yīng)該也是可兒所希望的吧。 “好?!焙魏丬幍吐晳?yīng)著,眼底淺淺浮起一抹笑意。 既然寒冥晨愛的人不是我,那待在他身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徒添煩惱罷了。 “你確定?” 寒冥晨并沒有接過何恒軒手中的噬魂墜,反倒是質(zhì)疑的問了我一聲,本身就有些猶豫的我被他那么一問瞬間就麻爪了,何府確實是一個危險之地。 見我沒有說話,寒冥晨直接跨步走到何恒軒身邊,頭一次感覺兩人同框的我似乎看到了噼里啪啦的煙火氣息。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可兒了,自然不會食言。” 寒冥晨話語冰冷,轉(zhuǎn)身負(fù)手離開,臨行前停駐看了眼程斌。 喂!這人幾個意思?就這么走了?你倒是再留我一下??! 結(jié)果某人很高冷的頭都沒回,而我也開始為自己的沖動后悔了。 “兄長,可兒多虧你照拂,我們就不叨擾了?!焙魏丬帤獾墓傲斯笆?,側(cè)身看那了看我,眼中似乎總是無限溫柔。 “恒軒,有些話做兄長的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勸勸何爺爺,莫要繼續(xù)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程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有些怒意,可隨即搖了搖頭似乎各種無奈,何家、大帥府還有崔家向來交好,那傀魅既然要向三家索仇,自然三家當(dāng)年都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好…”聽見程斌的話,恒軒的身子不經(jīng)意間微微一顫,垂了垂眼瞼拉起我的手快步想要離開。 “我需要何家的一味藥,還請恒軒給為兄行個方便?!背瘫笤诤丬庪x開之前說了出來,雖然不確定何恒軒能不能拿到,但有希望總還是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