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怕輸?shù)目?,就怕斷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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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歷七月十五,是佛教的盂蘭盆節(jié),道教的中元節(jié),儒教的鬼節(jié)。 三教同節(jié)。 在這個鬼門大開,眾鬼狂歡的深夜里,胡大靜失眠了。 今夜是最后一晚了。 她躺在床上,瞪著雙眼,翻來覆去,不停的變換著各種姿勢。 胡大靜覺得自己的人生喜憂參半。 擊鞠比賽名額的問題是解決了,放棄讀書這條路不好走?。?/br> 為什么非讓她放棄讀書呢?對于這個問題,她的腦袋瓜子快想破了,她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胡大靜猛然坐起,心里暗暗道,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她一定要將這個黑衣人的面巾給親手摘下來。 看了看窗外大如玉盤的月亮,還有樹枝搖曳在地上如鬼魅的暗影。 胡大靜輕輕咬了咬牙,穿上了衣服,溜出了天水院。 白日里熱鬧的胡府,在深夜里靜謐而可怕。 陰風(fēng)陣陣,樹影重重。 胡大靜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身子弓成了蝦米,貓手貓腳在游廊中匍匐前進(jìn)著。 她一路暢通無阻摸到廚房,在里面搗鼓了半天,隨后,又一路順利摸了回來。 剛到天清院門前,卻聽到了低低的說話聲。 這大過鬼節(jié)的,容小娘娘倆不睡覺,在這嘮啥呢?應(yīng)景講鬼故事啊? 胡大靜是又急又無奈。 她又不能出去,畢竟自己做的事情不光彩。 胡大靜只好屏住呼吸,攧手?jǐn)勀_藏在了院門前的花壇后面。 想等娘倆聊完天,她再偷偷摸摸的回去。 天清院和天水院是相連的,有了胡大靜這個門神在,所以院門在夜晚也并不會落鎖。 也是胡老爹為了省錢。 胡大靜和院內(nèi)的人僅一墻之隔,待她平靜了下來后,院內(nèi)人的說話聲清晰入耳。 “殿下,妾這些年一直認(rèn)真完成您交待的任務(wù),從未有過半分紕漏,但……” 容小娘溫柔而急迫的聲音被打斷。 “你確定沒有過半分紕漏?”清朗的男聲帶著質(zhì)問。 胡大靜心下一驚,這不是胡陽曜的聲音,胡陽曜的聲音糯糯軟軟的,還帶著孩童的天真。 聽這聲音,分明是個年輕的男子。 不得了!不得了! 容小娘看著平時老老實(shí)實(shí)的,沒有想到暗里竟然給自己的便宜爹帶了綠帽子。 想起油膩的胡老爹,胡大靜表示理解。 “從未有過?!?/br> “你在撒謊?!蹦侨藚柭暲湫Φ?,“還是有人知道了不是嗎?你這是在包庇嗎?” 胡大靜耳朵貼墻,心里嘖嘖道,難道倆人有一腿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這可是要浸豬籠的。 世風(fēng)日下,膽大包天。 這兩人在鬼夜如此行事,也不怕被鬼上身。 良久,才聽到容小娘道:“靜娘那孩子是不會說出去的,她雖然行事魯莽,卻是個善良的孩子?!?/br> 等等!胡大靜有些迷,靜娘是說她嗎? 難道原主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容小娘給阿爹戴綠帽子的事? 容小娘輕嘆道:“她早晚都會知道,早一點(diǎn)知道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樣隱瞞下去,對懿兒也不公平,再大些怎么能瞞的?。俊?/br> “這跟你沒關(guān)系,你做好你應(yīng)該做的事就可以了?!蹦凶诱Z氣滿是不耐。 “可是您是懿兒的父親,身為人父,您怎么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以這樣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容小娘陡然提高了聲音。 如一塊精美的錦帛,生生的被撕裂聲。 “你算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對我說話?”男子聲音帶著厭惡,“別忘了是我將你從掖庭帶回來的,身為罪臣之女,在這世上活一天賺一天,不該說的話就給我爛到肚子里?!?/br> 掖庭? 她記得那是犯下重罪之臣家眷進(jìn)行勞動改造的地方。 胡大靜捂住嘴巴,容小娘竟然是個女逃犯,這個jian夫是幫兇。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聽到容小娘低低應(yīng)了聲。 “你的任務(wù)就是好好照顧懿兒,其他的不必過問,我自有安排,老老實(shí)實(shí),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br> 容小娘低低說了句什么,胡大靜沒有聽清。 然后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一切又歸于寂靜。 胡大靜特意又呆了一會兒。 等到四更的梆子響起,她才偷摸的從花壇后面爬起身,又朝天清院探了探頭。 院內(nèi)空蕩蕩的,只有迷人的月色。 胡大靜保持著偷偷摸摸的姿勢回到了自己房中。 躺到床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氣,心臟這才“撲通撲通”跳起來。 理了理剛剛偷聽到的信息。 那個男子的聲音,怎么覺得有點(diǎn)熟悉? 如果胡大靜猜的沒錯的話,懿兒應(yīng)該就是胡陽曜。 她記得容小娘叫了那人一聲“殿下”,如果是她沒有聽錯或者這人名字就叫“電下”的話,那他這身份厲害了。 胡大靜又轉(zhuǎn)而一想,能將一個罪臣之女從掖庭宮弄出來,看來還真是這個“殿下”。 殿下的兒子,那胡陽曜的身份就更不得了。 不對啊!胡大靜猛拍大腿。 這說明容小娘不是胡陽曜的親娘,而胡陽曜的親爹是一直在的。 容小娘嘴里沒有一句實(shí)話,謊話簍子。 哇,這胡家還真是臥虎藏龍! 胡大靜雖然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腦子如漿糊,她最后還是睡著了。 反派死于話多,死于知道的多,死于沒本事還多管閑事。 …… 翌日一大早,胡府是上上下下忙碌著。 胡家信佛,所以大夫人領(lǐng)著眾位姨娘一大早就坐著牛車,趕去寺廟供佛齋僧,祭拜祖先去了。 胡大靜和胡雨雯一早收拾妥當(dāng),就朝北城郊的擊鞠場趕去了。 因?yàn)橄挛邕@里將有一場全城矚目的馬球比賽。 每年都是張家擊鞠社拔得頭籌,據(jù)說崔勇士還在床上躺著,這次張家將派出一名新的小將出場。 賭坊熱鬧紛紛,沒有了崔管事。 那這次勝利的花環(huán),究竟是落到李家的胡人勇士馬斯必力頭上,還是薛家請來的胡人“殺器”斯了白了頭上? 搏一搏,裸奔變牛車。 賭一賭,牛車變馬車。 要想富,多下注。 賭房一刻鐘,少種十年地。 真正的鬼見到這些紅了眼的賭鬼,怕也是要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