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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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是想找校長陳木道長。我大老遠過來,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br> 年輕人點點頭:“那跟我走吧。陳道長是我?guī)煾??!?/br> 我對這個年輕人的好感飆升,他并沒有多問我們有什么事,顯得非常有分寸。 我們一邊走,我一邊和他套近乎,問他叫什么。這個年輕人告訴我,他叫吳國,算是陳木道長的大弟子,目前在學校擔任兩個班級的武術教員。 我問他來學校習武的都是什么樣的學員。 吳國告訴我,全國各地每年都有慕名來學習武當功夫的人,不但國內,國外也有很多外國人,他負責的一個班級,就有四五個老外。 我有些好奇:“我聽說習武要講究童子功,小時候就要壓腿馬步什么的基本功,成年人能學好嗎?” 吳國笑:“很多人過來習武并不是要當什么一代宗師,一部分是出于愛好,還有一部分人是想通過習武修行自身,只要達到這個目的就行了。目前我?guī)煾敢呀洺闪⒘艘惶壮墒斓慕虒W體系,能讓學員通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和修行,達到強身健體,人格圓滿的境界。我們以前有個學員,是英國來的女生,學歷很高,但是有很深的抑郁癥,自殺過兩三次,后來在我們學校進修了兩個月,人開朗多了,現(xiàn)在已經成家立業(yè),為了人母。她還給學校送來了錦旗和感謝信呢?!?/br> 我聽得神往不已。解南華曾經簡單跟我介紹過陳木道長,說他尤善內丹,能化人七情因果,聽這個意思,絕對是內外兼修的高人。 我握了握丑丑的手,有這樣的高人在,她一定可以度過這道難關。 武當山武術學校離著這里并不遠,拐過幾個胡同就到了。學校臨著山,前面有個小廣場,現(xiàn)在雖然華燈初上,可還是能看到有幾十個學員,統(tǒng)一穿著黑色的練功服,正一個接一個,練習著踢腿。 周圍空氣清涼,沒有污染,習武之人個個朝氣蓬勃。我也被感染了,泰國一路經歷過來,精神還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振奮。 我正呆呆看著,吳國輕聲咳嗽,提醒我往里走。 學校一共四層,看著面積不大,里面布置古香古色,到處都能看到道教的影子。我們來到三樓,吳國帶我和丑丑進了校長辦公室,里面有個穿便裝扎發(fā)髻的道士,正在辦公。 這個道士很瘦,估計還不到一米七,下巴留著長長的胡須,面相有點像電影演員元華。 “師父,這兩個人說來找你?!眳菄f。 原來他就是陳木道長。陳道長抬頭看看我們,能看出他的眼睛很黑很深,身上還有一種不動如山的氣場。 他十分客氣,站起來做手勢:“請到這里坐?!?/br> 校長辦公室還有沙發(fā),吳國為我們接了兩杯熱水,然后慢慢退出辦公室,把門帶上。 陳木道長道:“兩位是從遠路而來?” 我一驚:“道長,你好厲害?!?/br> 陳道長笑笑:“兩位風塵仆仆,難掩倦容,這個不算很難看出吧?!?/br> 我說:“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我?guī)е@位姑娘,是從泰國一路偷境過來的?!?/br> 陳道長沒說話,示意我繼續(xù)往下說。 我深吸一口氣,把大概的過往經歷挑重點說了一下,主要講那個時間洞窟的詭異,丑丑是如何被時間黑巫法一步步反噬的。 陳道長面色越來越凝重,問我,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解南華推薦的?!蔽艺f。 陳道長苦笑一下:“不是外人。好吧,姑娘,你先把手放上來,我摸摸你的脈搏?!?/br> 丑丑變老之后,陳道長是第一個叫她姑娘的。 丑丑把手放在茶幾上,陳道長手搭在脈搏上,閉目凝神,摸了一會兒睜開眼。 “怎么樣?”我趕緊問。 陳道長道:“這位姑娘生機仍在,只是面相衰老,如果再不想辦法,身體也跟著一起老的話,到時候再想回來就晚了?!?/br> “這么說,還能讓她恢復青春?!蔽腋吲d地說。 陳道長半晌沒說話,好半天道:“可以,但是很難。這樣吧,你們先在學校的宿舍住下,關于這姑娘怎么樣,我慢慢想辦法,放心,成與不成我會盡快給你們消息,不會拖延你們另尋高人?!?/br> 我趕忙說:“陳道長你真客氣了,我們也不認識什么其他高人,就認準你了?!?/br> 陳道長笑笑,用辦公電話打到外面,時間不長來了個胖墩墩的大媽,陳道長介紹這位是寢室阿姨,專門負責住宿的,讓我們跟著她走,她來分配。 大媽帶我們到了學校后面,這一看我就傻了,學校后面居然是一座破敗的道觀:巨大的場院,四面是古香古色的道家建筑,周圍長滿了綠樹,院子里鋪著的都是有年頭的青磚。有一些白衣服的人,正在夜幕中的場院里打著極為成熟的拳術套路。我還看到有個學員,坐在高處的臺階上,正在閉目打坐。 這里應該是高級學員練功的地方,和前面那些人踢腿完全是兩個境界。 大媽帶著我們到了宿舍樓,這里比較簡陋,卻特別干凈,一左一右分為男舍和女舍。我在外面等著,大媽先送丑丑去了女舍,等安排好她又出來,帶我去了男舍。 因為我不是學員,她給我單獨安排到一個二人房間,只有我自己住。大媽告訴我,那些練功的學員每天早上四點半起來上早課,你住到這里就不會太影響到你。 她又給我發(fā)了一套洗漱工具,我就算安定下來了。 我現(xiàn)在手頭是一分錢都沒有,吃飯都成問題,便問大媽要了微信號,我要給家里人打電話,把錢先轉到大媽的微信,她再兌出現(xiàn)金給我。 大媽半開玩笑,“小伙子,你就這么信我?不怕我把錢卷了?!?/br> 我說:“陳校長是高人,跟著他的必然也不是俗人。你也是高人,這點錢不能入你法眼?!?/br> 大媽哈哈大笑。 正文 第一百章 進山求醫(yī) 我用學校的電話往家里掛了長途,跟老媽報了平安,沒有提錢的事,只是跟老媽說,我現(xiàn)在已經到了中國,在湖北武當山,等辦完了事就回去。掛了電話,我又給油漆廠的辦公室主任打過去。 辦公室主任一接電話,就有點生氣:“小王,你一走那么多天,連個音信都沒有你到底想干什么。成不成的,你倒是來個話啊,這不是耍我們呢?!?/br> 我跟他說,我從泰國一路逃亡到了中國,其中的酸楚和危險就不必提了,主任,你看看,能不能再預支點錢給我。 “你還想要錢?”主任生氣地說:“到現(xiàn)在為止你花多少錢了?我們那個事到底有沒有譜?” “有譜有譜?!蔽艺f:“我已經把法師的徒弟給弄到中國了,她有辦法解開你們身上的秘降?!?/br> “我告訴你小王,你可別忽悠我們,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的,這輩子都壓在這件事上了,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別欺騙我們?!敝魅握f。 “你看你說的。是真是假試試不就知道了?!蔽艺f。 “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主任問。 我說道:“情況有點特殊,你們最好是來武當鎮(zhèn),我們都在這里等你們,你們最好是過來解降?!?/br> “武當鎮(zhèn),什么武當鎮(zhèn)?” 我跟主任說,是湖北武當山腳下的武當鎮(zhèn)。能解降的法師徒弟中了法術的反噬,正在此地求醫(yī),能支撐多長時間都不好說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主任猶豫著沒說話。 我勸他,我們江北離著湖北不算太遠,你們就當來這里散散心了,順便給我?guī)c錢,我現(xiàn)在是油盡燈枯,兜比臉都干凈。然后我腆著臉跟他報了宿舍大媽的微信號,讓他能不能先轉點零花,好讓我度過眼下難關。 主任又問我要了學校的電話號碼,告訴我,這件事他要和大領導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這一天我都累完了,掛了電話回去就睡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起來的時候,宿舍大媽來了,給了我一千元,說是昨晚有個自稱油漆廠辦公室主任的,把錢轉過來了。 我看著這錢苦笑,簡直杯水車薪,不過也好,現(xiàn)在吃住都不要錢,學校管,能省下一筆開支。 中午我到食堂去打飯,有很多學員在吃飯,這里的規(guī)矩挺嚴格,這么多人都要食不語,沒有互相交談的,也沒有看手機的,吃飯就是吃飯。 吃過飯之后,大家拿著飯盒自覺地排隊洗刷。 我看到了丑丑,可是受到現(xiàn)場的感染,也不便和她交流,只是擺擺手。 等吃過飯之后,丑丑和我來到外面,她跟我說,陳木道長找過她,告訴她,他目前沒有任何辦法。我心往下沉:“那怎么辦?” 丑丑說:“你別著急,陳道長告訴我,在武當山后山的三皇頂,隱居著一位悟禪大師。此人僧道雙修,修為深不可測,或許對我有辦法。陳道長還說,讓我明天一早隨他上山去拜見大師。只是……” “只是怎么了?”我問。 丑丑說:“這位大師隱居之后,很少見外人,天天山門緊閉,能不能相見全憑緣分……” “也好?!蔽艺f:“丑丑你是個有福氣的人,現(xiàn)在只是暫時的挫折,不要灰心?!?/br> 丑丑笑:“哪有啊?!彼f:“王強,謝謝你,一路陪我來,咱們一起歷經了那么多的危險?!?/br> 我沒有說話,心生感慨,心里想通了,在丑丑變老之后,我一直有意無意地回避她。何必呢,我們同生共死,經歷了那么多,這份情誼上哪去找。 我拉住她的手,什么也說不出來。 丑丑笑笑:“明天我就要上山,你要等我回來?!?/br> “等你回來?!?/br>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不到六點就到校外,正看到陳道長的大弟子吳國帶著學員出完早cao回來。我有點汗顏,覺得自己起了個大早,誰知道人家都累一圈回來了。 吳國跟我打招呼,我說了丑丑要上山拜見悟禪大師的事。吳國說:“那你起來晚了,一個小時以前,我?guī)煾笌е莻€姑娘已經上山去了。三皇頂在后山,上去至少三個小時,等下午我?guī)煾富貋?,你才能聽到具體的消息。” 這一上午,我過得是忐忑不安,心牽掛在丑丑身上,不知道她能不能見到那位大師,就算見到,大師有沒有辦法治她的法術反噬呢? 中午我?guī)缀鯖]怎么吃東西,我發(fā)現(xiàn)我這人心思太重,有點事就坐臥不安,真不是個成大事的人。 下午,我學校后面廢棄的道觀看高級學員們練功夫,這時吳國來了:“王強,我?guī)煾富貋砹?。?/br> 我趕緊到校長辦公室,陳木道長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小王你來的正好,本來我是想找你的,你來了,那就好?!?/br> “陳道長,丑丑怎么樣了?”我急著問。 陳木道長沉吟一下:“你不要急。我已經把丑丑姑娘送到了三皇頂,比較可惜,聽寺里的僧人說,悟禪大師已經云游去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歸期未定。我本來想帶丑丑姑娘回來的,可丑丑說,她要守護在山門那里,哪也不去。我只好留下她?!?/br> 陳木道長看看我說:“你不要急,她留在那里沒有任何危險,那里的值客僧不會放任她不管,會安排她住下,但是最后能不能獲救,要看她的緣法?!?/br> “那我可以上去找她嗎?”我問。 “可以?!标惸镜篱L說:“你要想去,只要吳國有空閑時間,我都會讓他帶你上去。但是你現(xiàn)在去于事無補,還是等等看吧。” “還有一件事,”我說:“陳道長,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br> 陳木奇怪地看著我,做個手勢,但說無妨。 “我只知道他叫吳尊,也是武當鎮(zhèn)的,具體是干什么的就不知道了,你是否認識這個人?”我說。 陳木道長讓我稍等,他打了個電話,時間不長有人敲辦公室門,吳國走了進來。 “王強打聽一個人,叫吳尊,是不是你叔叔?”陳木道長說。 我打聽的這個吳尊,正是三舅好友吳法師的本名,他當時和我們一起陷在柬埔寨的深洞里。來到武當鎮(zhèn),我就當碰運氣打聽他,沒想到和吳國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吳國有些疑惑:“是我叔叔,不過數(shù)天前他就到泰國去了……” 他忽然看著我:“王強,你是從泰國來的,難道你見到我叔叔了?” “我能不能看看你叔叔的照片,這樣我才能確認?!蔽艺f。 陳木道長看看表:“這樣吧,吳國,現(xiàn)在就去你叔家,我也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吳尊,王強你要把詳細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陳木道長很嚴肅,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說:“這位吳尊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