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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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潤潔的玉簡,裹夾在精血之中,在空中飛速旋轉(zhuǎn)著。 對著空中飛速旋轉(zhuǎn)的血液團(tuán),御寇又連著補(bǔ)充了八次精血。 到此時(shí),空中的血團(tuán)已有成人拳頭大小了,血團(tuán)將玉簡完全淹沒,再看不到一絲一毫。 此時(shí)的御寇,臉色雪白,滿頭大汗,腳下已經(jīng)顯出虛浮之像。 飛快自懷里掏出一枚丹藥塞進(jìn)口中,待得緩過氣來,御寇不敢拖延,低頭、舉拳,他沖著自己腳下重重砸下一拳。 轟! 一聲悶響。 地面出現(xiàn)一個面盆大的洞口。 御寇看著垂直向下,通向地底其深不知有幾許的通道,看著不過片刻間,便自洞口溢出的血色薄煙,看著那血色薄煙如同一只手,試探著在外面的世界輕輕搖曳尋找,看著那只血色的臂越伸越長越伸越長。 那手臂突然一下在空中凝滯了一下,而后如同捕足蚊蠅的長舌,猛地竄出,一口卷住空中旋轉(zhuǎn)的血團(tuán),倏一下縮回了地底。 御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在等。 轟! 轟轟! 轟轟轟! …… 一聲聲轟鳴。 轟鳴聲,一聲接一聲,越來越長,其間隔的時(shí)間越來越短越來越短,如同爆豆,在地底響起。 當(dāng)這轟鳴聲連綿成一片,整個王城如同發(fā)生十二級地震。 地面所有的建筑,在這轟鳴聲中被震碎,連同那環(huán)繞著王城不知存在了幾千年的古老城墻一起,一瞬間,全被無聲的波動所摧毀,并于同時(shí)被御寇身前的通道所吸收,卷集著,無盡粉塵形成巨大的漩渦,旋轉(zhuǎn)著,由慢至快,在某一個到達(dá)極限的瞬間,漩渦猛地一鼓一收,空中彌漫的所有懸浮物,頃刻全部被吸入地底,似乎,那里有一個龐然大物,一口吞下了王城所有的無生命之物。 在整個王城被吸收殆盡的瞬間,一聲凄厲尖銳、響徹九天的長鳴,自地底傳出,而后,地底,有什么滾動著,順著地脈,向著遠(yuǎn)方席卷而去。 尖銳的長鳴,讓王城所有人在某一個時(shí)刻瞬間失聰、失神。 哪怕早有準(zhǔn)備的御寇,同樣在那個時(shí)刻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待得回復(fù)神志,御寇飛快向著此前成康帝身處的御書房奔去。 飛奔著,沿著直線向著前方飛奔,御寇很快看到了站在空地上負(fù)手望著天空的成康帝柴詢。 “王上!” 御寇喘息著跪倒塵埃。 柴詢回頭,看著跪倒在自己身前一頭大汗的御寇。 “嚇著了?” “是。”御寇咽了口口水。 “別怕?!辈裨兩焓謱⒂茏缘厣侠似饋?,一邊再次安撫:“別怕?!?/br> 順著柴詢的力道,御寇自地上站起身:“看到王上安然無恙,末將就放心了?!?/br> 柴詢輕笑:“是啊,安然無恙呢?!?/br> 放下扶御寇的手,柴詢再次抬頭望天:“只盼著,咱們的選擇沒有錯吧?!?/br> 貕國建國時(shí)修筑的王城,王城下鎮(zhèn)壓祭煉了萬年的無盡冤魂,當(dāng)他選擇將他們釋出,他以為,自己會被冤魂吞噬,不想,最后,自己居然未受到一點(diǎn)攻擊。 “王上!” “王!” “王上可安好!” “王上啊,咱們的王都啊……” 遠(yuǎn)遠(yuǎn)的,夾雜在無數(shù)奔跑的腳步聲中的,或蒼老虛弱、或驚惶不安的聲音傳入成康帝柴詢的耳中。 無數(shù)股肱大臣奔跑著,向著原御書房位置處一負(fù)手望天、一肅手侍立的君臣二人奔來。 聽著那雜亂的腳步聲,柴詢突然輕輕笑了:“御寇啊。” “末將在。” “御林軍□□得不錯。” 相較于驚亂的朝堂眾臣,御寇麾下值守的御林軍們表現(xiàn)的可太好了——他們?nèi)匀焕状虿粍拥卣驹谠恢凳亍?/br> 被帝王表場的御寇垂頭拱手:“兒郎們能臨大變而不驚,蓋因他們看到王上安然無恙?!?/br> 沒錯,因?yàn)橛H眼看到王上安然無恙,所以,以拱衛(wèi)帝駕安危為己任的御林軍將士心靜神靈,不驚不懼。 遠(yuǎn)處傳來御林軍攔截朝臣以及被攔截朝臣驚怒的喝罵聲。 聽著這熱鬧的聲音,柴詢搖了搖頭:“擺了,讓他們過來吧?!?/br> 聽得這話,御寇回身,沖遠(yuǎn)處的禁衛(wèi)打了個手勢。 很快,被放行的朝臣跑了過來。 “臣等見過王上!” 好在多年修養(yǎng)未失,雖驚急惶亂,大臣們?nèi)匀话蠢齾萃躐{。 “眾卿都起來吧?!?/br> “王上!” “我王……” “大王,咱們的王都……” …… 大臣們亂糟糟誰都想說話,吵得柴詢?nèi)滩蛔“櫫税櫭肌?/br> 抬起手,止住大臣們的話頭。 “知道你們想問什么,王城啊……”柴詢望天:“本王以王城為祭,換了城中所有生靈一命,諸位可還有何不平?” 眾大臣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年紀(jì)最大的太師上前一步:“王上,可是因至尊與戰(zhàn)將之爭?” 柴詢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貕國當(dāng)年建國,得高人指點(diǎn),在此處修筑了王城,以鎮(zhèn)國運(yùn),王城既是護(hù)我子民之城,也是鎮(zhèn)壓萬年前妖靈大戰(zhàn)時(shí)枉死之魂的困陣,今日,本王選擇將這些枉死的冤魂釋出,王城自然不保,不過,出乎朕意料之外的是,這些冤魂倒并不兇戾,居然直接走了……” 冤魂不兇厲? 原貧靈城處,靈尊黑著臉看著空中被黑霧團(tuán)團(tuán)圍困的至尊化身,心是郁悶得幾欲吐血。 靈修妖修的血rou,千萬貧靈城枉死的冤魂,被血液浸透眼見便可激發(fā)的神殞之地的兇戾之氣,四位分別來自神界、仙界、幽冥界、修羅界的頂尖修士,來自妖界的獸王,來自蒼界的鳳儀宮主,來自異界的太古純靈,靈界有臨江,佛界血脈渾沌…… 萬事俱備,眼見便能發(fā)動大陣借助空中幾個累世仇敵之力,以助自己功成,卻不想自臨江一系轟出的千丈淵洞中沖出這團(tuán)黑霧,眨眼間便將他的化身困住,以至他無法將化身收回。 身外化身未收回,代表著自己不是完整的自己,如此,卻是無法達(dá)到完美的蛻變。 聽著黑霧中的化身傳出的一聲比一聲凄厲的慘嚎,看著自己一方的修士被另兩方勢力打得抱頭鼠竄,靈尊心情之惡劣,幾可形之于表。 金月呲著牙,邁步走向靈尊:“靈尊,你這怎么一臉倒霉相呢?” 靈尊抬頭看一眼那幾乎將幸災(zāi)樂禍溢于言表的老虎,“獸王這是來看本尊笑話來了?” “笑話?本王可不做這般沒意義的事兒?!彪x著靈尊百米左右時(shí),金月停下腳步,趴臥了下來,“本王若心有不樂,都是直接動手的?!?/br> 比如出現(xiàn)的這團(tuán)困住了至尊的黑霧。 金月口中,扶著老虎尖尖的牙齒、順著大貓?zhí)匾饴冻龅拇娇p,將外界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玄月心里默默幫大貓把沒說的話在心里說了一遍。 “你的化身反正也脫不開身了,不如把天上那幾個蠢貨叫下來吧?!崩匣_靈尊一邊呲牙,一邊出聲奚落。 蠢貨?! 天上四位身形同時(shí)一僵。 金月抬頭,一臉輕蔑看向那幾個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靈尊要煉化神靈界與仙靈界,便需血祭無數(shù)靈修,更需煉化九界頂尖修士之本源溶入己身,你幾位不在自己的地盤自享威福,靈尊不過遞過一個消息,便屁顛顛跑了來給他送人頭,你們不是蠢貨,誰是蠢貨?” 金月的話,不僅讓天上的四位心中驚顫,便是靈尊本人,也出現(xiàn)了片刻慌亂。 天上四道身影在一顫后,突然分開向四個方向飛遁。 倏忽之間,四道身影全部消失在眼前。 靈尊嘆了一口氣:“獸王,你又壞本尊一回事?!?/br> 聽著靈尊嘆氣,金月的尾巴突然繃直,如同被針扎了一下,他龐大的身體突然自原位蹦開。 一道黑色光華自金月原先臥趴之處掠過,撒裂出一片虛空,盡沒于虛空之后消失不見。 “你……” 金月幾乎是驚駭?shù)乜粗`尊。 “偷襲果然不成啊?!笨粗鹪戮尤欢懔诉^去,靈尊惋惜地?fù)u了搖頭:“看來只能強(qiáng)力鎮(zhèn)壓了。” 說話間,又一具化身自靈尊體內(nèi)走出。 “果然!”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旁觀的臨江發(fā)出尖利的追問:“兩具身外化身?你果然已邁出那一步了?!?/br> 靈尊點(diǎn)頭:“沒錯,超脫規(guī)則?!?/br> 說話間,天空上一直被困于黑霧之中的至尊化身猛地發(fā)出一聲長嘯,嘯聲中,黑霧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向著中心擠壓……用新長出的手將擠壓在一起形成的黑色珠子撈在手中,至尊含笑落下。 “萬年孽債,多謝獸王讓本尊一朝償盡?!?/br> “償盡?” 金月仔細(xì)看著至尊,見他臉色蒼白,卻目光澹然,很明顯,他的心境圓滿,心性本真。 臨江看著至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回歸本真?那你是靈尊還是至尊?” 看著眼含期盼的臨江,至尊化身眸中一絲復(fù)雜的神思一閃而過:“阿江!” 一聲輕喚,臨江身形狂震。 她幾乎是急切地向前奔了幾步,只是,至尊重新變得淡漠的眼神,卻讓她的心重新落入了寒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