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夫君他權(quán)傾朝野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席明德可不知道自己被人冠了慈父這一稱號。若是知道,他恐怕也只會躊躇滿志、毫無愧疚地承接下來。

    緊趕慢趕回到席府之后,席明德飛快地進(jìn)了自己的書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令管家給自己取紙磨墨。

    等待的空當(dāng)里,他面色深沉地坐在椅子上,思索著自己一會兒該如何下筆。

    “老爺。”席遠(yuǎn)在一旁喚道,“好了?!?/br>
    席明德嗯了一聲,睜開眼睛,“你去守著門口,無論是誰來,只要不是宮里的,就不準(zhǔn)放進(jìn)來?!?/br>
    “是?!毕h(yuǎn)應(yīng)了聲,目不斜視地走出書房將門合上了。

    席明德深吸一口氣,提起筆來蘸飽了墨,在第一張紙上落下了第一撇。

    席明德在家中揮筆狂書時,席家的其他人也沒有閑著。

    席元衡在外頭四處奔波試圖托關(guān)系問問事情的進(jìn)展,又或者能至少進(jìn)入牢中給父親和二位舅舅帶些東西,親眼看看他們的情況如何。

    席元坤除了休沐之外,仍需要每日去往都察院里點(diǎn)卯。

    盡管這次案子與他一個低級御史相干不大,但在都察院中,多多少少還是能打聽到一些消息,總比在家中干等來得好。

    席向晚托人給遠(yuǎn)在邊關(guān)的二哥寄去一封信告知他汴京的情況,一邊讓他自己多加小心,一邊也是安撫他寬心。除此之外,為了減輕母親王氏的負(fù)擔(dān),她還常留在王氏的院子里幫忙。

    從她的兩位舅舅被抓到現(xiàn)在,也不過三天的功夫,汴京城中卻已經(jīng)是風(fēng)聲鶴唳,誰家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在這個節(jié)骨眼碰上了不該碰上的麻煩。

    席府不僅被抓了一個兒子,又和王家有關(guān)聯(lián),本來已經(jīng)是汴京城里最沒有什么人敢貿(mào)然接觸的角色,可就在這最敏感的時候,居然有人找上了席向晚。

    還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原本是李穎給席向晚遞了信,說是碧水江汀商會來了人邀請她加入,她只推說自己拿不了主意,問席向晚是否要同意。

    席向晚還能不知道碧水江汀是個什么玩意?那就是樊家手里的都察院,樊子期一到京城,碧水江汀便找上了她最常去的鋪?zhàn)?,說是巧合都沒人會信。

    因而,席向晚收到信的第二日便借口去幫王氏巡鋪?zhàn)?,最后一個才到李穎的鋪中,沒想到一抬眼,居然就見到了站在店里的樊子期,不由得皺了皺眉,才冷淡道,“樊大公子。”

    正在和樊子期說話的李穎微微一愣,很快猜到了面前這個出落得豐神俊秀的年輕人是什么身份。

    光看相貌認(rèn)不出來,可若是這樣出色的模樣聯(lián)系席向晚的“樊大公子”這個稱呼,李穎若還猜不出來這位共貴子是誰,就不可能還在汴京城以女戶之身混得風(fēng)生水起了。

    先是樊家的商會二把手派人過來邀她加入,接著樊家的大公子居然也親自跑來她這小小店鋪里面巡查?

    李穎的目光掃過面前相貌同樣出色得天人公憤的二人,心中有了些了然。

    樊子期訝然轉(zhuǎn)過臉來,眼里閃爍著驚喜,“席大姑娘,這么巧?”

    巧?樊子期到了汴京城個把月,難道會不知道這里是她母親名下的店鋪?難道是純屬看李穎的商業(yè)手腕不錯,眼高于天的碧水江汀就會向她遞出邀請?

    席向晚心中冷笑,卻也沒退縮,上前了兩步才直白道,“不巧,你是在等我。敢問有何貴干?”

    被戳穿了的樊子期也不覺得尷尬,他笑了兩聲,后退兩步,伸手一引,道,“席府最近遇到的風(fēng)波,我想借大姑娘之口,給貴府傳個訊。”

    “樊大公子真是古道熱腸?!毕蛲硇闹蓄D覺諷刺,不知道這人上趕著賣好究竟是什么目的,但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她自己的地方,也不怕樊子期,“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她說完,朝李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穎的目光在樊子期和席向晚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見門口也沒什么人路過,便越過了席向晚身旁將店鋪的入口給把守住了,也沒離得太遠(yuǎn),生怕?lián)p了席向晚的清白。

    要知道,席府如今可是污點(diǎn)滿身,大姑娘可不能被人當(dāng)成是和她兩個meimei一樣不知羞恥的人!

    樊子期輕咳了一聲,見到席向晚緩步靠近他身旁,眼里透出了笑意,“原本聽了這幾日的消息,我還憂心大姑娘憂慮過重,見到你安好便放心了?!?/br>
    席向晚站定腳步,抬眼時仍是面無表情地?zé)o視了樊子期的寒暄與示好,“大公子請講?!?/br>
    “不知大姑娘可有收到河西那邊的來信?”樊子期也見好就收,沒有再說廢話。

    席向晚心中微微一動。河西,那是她大舅舅王長期的駐地,他前幾日應(yīng)當(dāng)是被就地帶走,可河西地遠(yuǎn),消息沒有十來天是回不來的,因此確實(shí)就尚未收到和王長期有關(guān)的消息。

    看來樊子期登門拜訪,果然手里還是拿捏著點(diǎn)東西的。

    她輕輕搖頭,“河西太遠(yuǎn),想來信件還在路上?!?/br>
    樊子期卻神情凝重地說道,“等那封信來了,就來不及了?!?/br>
    “大公子知道信中寫了什么?”

    “我知道?!狈悠谡c(diǎn)頭,“我還知道,大姑娘的家人是被jian人所害,一切確鑿證據(jù)都是栽贓,但如同你所說,河西太遠(yuǎn),軍閥勢大,都察院的勢力在那里也未必像在汴京城中一樣暢通無阻。那封信是你舅舅王長期在被投入牢中之前所寫,由心腹送出,里面應(yīng)當(dāng)有能讓他脫罪的證據(jù)!”

    聽到這里,席向晚也不由得提起了心來,只是面上仍然一派平靜。

    首先,她不知道樊子期這張嘴里吐出來的話能不能相信;其次,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上輩子王家的覆滅就說明這封信根本沒派上用場。

    最后一點(diǎn)……樊子期怎么會好心到將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樊子期見席向晚不答話,也不局促,體貼地停頓了會兒才提議道,“嶺南也極遠(yuǎn),可貿(mào)易繁榮,培育出了一種專門趕路用的馬兒,腳程極快,從汴京出發(fā),約莫八、九天功夫就能到河西。若是大姑娘需要,我可派人駕這種馬趕去河西,與送信那人半路匯合換馬,只要在樊家名下的驛站休憩,就能得到最好的補(bǔ)給,至少能讓王家早三四日收到信件。”

    這也太上趕著獻(xiàn)殷勤了。

    席向晚作出微微意動的模樣,“可這太勞煩樊家了。席府和王家都正在風(fēng)尖浪口上,大公子實(shí)在不應(yīng)該……”

    “我并不打算挾恩圖報。”樊子期真誠道,“王家一門忠烈,不相信他們會叛國的人不止我一個,這也只是略微獻(xiàn)一些綿薄之力罷了?!?/br>
    席向晚垂下眼睛,思考著該怎么回復(fù)樊子期。

    樊子期說的那種馬兒,她也是知道的,只有在嶺南才有,確實(shí)腳程很快。

    可問題是,那信,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

    如果真的讓樊子期派人前去,他會不會奪信殺人?

    天高皇帝遠(yuǎn),到時候樊子期再遺憾地來告訴她,送信之人在路上已經(jīng)橫死,恐怕是有人想要?dú)⑷藴缈凇矝]有任何不信的理由。

    ……不,又或者樊子期其實(shí)已經(jīng)這么干了,只是在虛情假意騙她對他心懷感激呢?

    席向晚思量半晌,最后抬起頭來,帶著三兩分躊躇道,“我拿不了主意,要回府問過母親和兄長們才能答復(fù)大公子。”

    樊子期一怔,“可這一來一去,又是一天時間?!?/br>
    “大公子見諒?!毕蛲淼椭^向他行了一禮,又猶豫了會兒才開口道,“兩次見面,我對大公子多有失禮,還請見諒。今日之事……感激不盡。”

    說完,席向晚便轉(zhuǎn)頭招呼了李穎一聲,讓她到內(nèi)間說事,匆匆往內(nèi)間走去。

    唯獨(dú)李穎見到席向晚一轉(zhuǎn)臉的同時臉上帶著羞愧和軟弱的神情就在眨眼間消失,她惆悵地望了望似乎被勾走了魂似、直愣愣看著席向晚背影的樊子期,心中長吁短嘆:美人猛于虎啊!

    李穎讓伙計(jì)看著店面,不卑不亢地將樊子期送了出去,才進(jìn)到內(nèi)間,識趣地沒問方才樊子期的事情,而是道,“姑娘以為,是否該接受碧水商會的邀請?”

    “不急,先拖著他們,就說咱們生意小,也沒什么野心,普普通通的挺好?!毕蛲砻嫔仙袂榈?,“我今日來,是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說。席澤成那個唱小曲的相好,現(xiàn)在如何了?”

    第65章

    上了席府馬車后, 席向晚才低頭細(xì)細(xì)思索起來樊子期剛才說的那些話。

    聯(lián)系她五年中對于樊子期的了解, 反復(fù)推敲之后, 她認(rèn)為信極有可能是真實(shí)存在的。

    而在上輩子,樊家并沒有這么早就出現(xiàn)在汴京城中,還是如此高調(diào)的亮相。席向晚記得清清楚楚, 通敵叛國一案前后查了足足兩個月, 在這之后, 樊子期才突然出現(xiàn)在汴京城中, 不顧當(dāng)時是什么局面, 找人到席府向她提了親。

    正是因?yàn)檫@個時間差,席向晚在九月十五那日見到樊子期時,才會那么驚訝。

    也就是說, 王家從出事, 到被處決,這過程中,樊子期并不在汴京城里。嶺南和河西隔得那么遠(yuǎn), 他們出手?jǐn)r截那封信的可能性不大。

    可能證明王長期清白的最后一絲希望,在長達(dá)兩個月的時間里,卻仍舊沒有送到都察院、送到皇帝手中、更沒有發(fā)揮任何作用。

    席向晚動作十分緩慢地摩挲著自己的指骨, 一節(jié)一節(jié)地按過去,想再聯(lián)系上更多的情報,得出一個更可靠的推論。

    這封信,要么是沒有送到該送的人手里,要么就是, 即便送出去了,也根本無濟(jì)于事。

    前者也就罷了,是送信之人半路遇難,或者錯信他人;可如果是后者的話……

    席向晚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

    對了,這就全部都聯(lián)系得上了!——她怎么會二十幾年都沒有想明白呢?

    大慶有八成的軍隊(duì)都曾經(jīng)受過王家的帶領(lǐng),即便如今只有兩個兒子在外打拼,留存下的聲望也仍然是勢如中天。

    可這樣龐大的聲望,會不會也顯得……炙手可熱呢?

    第一天王家二位參將被捉走的時候,從朝堂到民間,多的是人不相信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第二日的早朝上,大臣們還沒來得及一個個為王家鳴冤,先被皇帝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抓了一批人投入牢中,這才讓早朝安靜了幾日。

    更不要提,在都察院帶人沖進(jìn)王家之前的一兩個時辰,就連被急召入宮的寧端都不知道王家出了事!

    席向晚一直以為在王家覆滅的背后隱藏著的或許是敵國,又或許是別的什么家族,更可能是軍閥內(nèi)斗,可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是皇帝鐵了心要將王家拆散。

    而且,這一輩子,皇帝做得比上輩子還要徹底,連王家的女婿,他都?xì)㈦u儆猴地給抓起來了。

    都說都察院是皇帝手中的一柄尖刀,席向晚卻忘了,這刀的刀柄,只握在皇帝一個人的手里。

    當(dāng)他高高舉刀砍下的時候,誰想要反駁求情,那都是不允許的。

    王家是無辜的,而放縱、甚至可能刻意策劃了這一切的,正是王家一心效忠的皇帝。

    席向晚不由得咬緊牙關(guān)微微打了個寒顫,想得太過入神,竟都沒察覺到馬車停下。

    安安靜靜坐在她身旁一路沒說話的碧蘭等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開口喚道,“姑娘,咱們到了?!?/br>
    席向晚慢了半拍地抬起眼來,深吸了口氣緩緩?fù)鲁?,才覺得好受了些,“扶我下去吧?!?/br>
    她雖然表面恢復(fù)了冷靜,心中仍然如同一團(tuán)沒了頭緒的亂麻。

    原本席向晚手中已經(jīng)有了巨富,準(zhǔn)備用這些錢財向手頭吃緊的四皇子換取二位舅舅和她父親的平安,可如果要對抗的人是九五之尊,這些俗氣的錢財,已經(jīng)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她的計(jì)劃幾乎被全盤打亂,還需靜下來細(xì)細(xì)思量才能想到新的辦法。

    碧蘭先下了馬車,擺好小凳后,擔(dān)心地伸手扶著席向晚下馬車,“姑娘,您臉色怎么這么不好?是不是受涼了?還是剛才那……那人令你不高興了?”

    “我沒事。”席向晚輕輕搖頭,站定身子之后,一抬眼正好看見席府門邊走過來一個看起來相貌普通得實(shí)在過分的女人。

    這女人幾乎是一看就忘的臉,哪怕盯著她看上好一會兒,再轉(zhuǎn)開視線,也無法回憶起她的模樣。

    這樣平凡到極致的長相反倒是很難得的,席向晚在樊家就見過他們專門搜集這種模樣的人訓(xùn)練作各種用處。

    因此,當(dāng)這個女人迎面走來的時候,她不由得多看了這人幾眼。

    平凡女子走近后,低聲喚道,“姑娘。”

    “你找我家姑娘有什么事?”碧蘭立刻警覺地?fù)踉诹讼蛲砻媲埃瑱M著雙手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受人之托,給席大姑娘帶一件東西。”平凡女子低眉順眼地說著,將掌心攤開,緩緩送到了碧蘭的面前,“勞駕這位meimei替我轉(zhuǎn)交了。”

    碧蘭接過那東西看了眼,豎起眉毛,“簪子倒是挺好看的,姑娘好像也有一根一模樣的,誰讓你送——”

    平凡女子沒理會碧蘭的話,見她接了簪子之后,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走,步程極快,很快便消失在一處暗巷的拐角處。

    “哎,你跑什么!”碧蘭跺腳,轉(zhuǎn)頭對席向晚道,“這來路不明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干不凈的,萬一姑娘碰了生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