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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反派后媽怎么辦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黃桂花眼看著江夏上臺,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氣死老娘了,等會兒我要去撕了侯芳的皮,你們可別攔著我!”

    他們搬運組跟庫房的關(guān)系最是密切,黃桂花哪能不知道江夏一心撲在工作上,根本就對文藝匯演沒上心。

    別人還以為江夏想出風(fēng)頭,她可是知道,夏夏這是被侯芳那個賤人給整了。

    廠長身邊,陳科長眉毛微微挑起,云淡風(fēng)輕地看向廠長,“您還沒看出來?我這個侄兒媳婦既漂亮又能干,有人嫉妒了唄?!?/br>
    話雖這么說,他心里可沒有面上這么輕松。

    怎么說江夏也是自家人,看著她被人欺負(fù),不得不上臺,陳科長心里很是窩火。

    陳家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護(hù)短。對自己認(rèn)可的人,無條件的包容和信任。這一點,陳淑芬和她哥哥簡直一模一樣。

    “一首《橄欖樹》,送給各位領(lǐng)導(dǎo)和同事,祝大家五四青年節(jié)快樂!不要問我從哪里來,我的故鄉(xiāng)在遠(yuǎn)方,為什么流浪……”

    當(dāng)江夏的歌聲響起,廣場上一點雜音都沒有。

    太好聽了!

    空靈的聲音帶著穿破人心的力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舞臺上的江夏所吸引。

    這才是壓軸的節(jié)目,甚至秒殺前面最炫麗的舞蹈。沒想到,江夏不僅人長得漂亮,就連歌聲也這么動聽。

    舞臺下,陸友德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對江夏的了解很少,只知道老婆子很喜歡這個女娃。今天這兩件事合在一起,明顯是有人刻意想要整江夏,都被她輕松化解。

    如果說之前陸家只是陳淑芬想要留住這個兒媳婦,那么現(xiàn)在陸友德也加入其中。

    這么好的兒媳婦,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優(yōu)美的歌聲中,不知不覺一首歌演唱完畢。

    “謝謝大家!”

    江夏唱完之后并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把話筒交給已經(jīng)傻掉的周大志。

    文藝匯演正式結(jié)束,但是舞臺背后卻一點也不平靜。

    “周大志,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做我們夏夏請你幫忙?我還就跟你較了真!今天,我可是一直都跟在江夏身邊,她什么時候給你遞的紙條,我怎么不知道呢?夏夏,你瞧,這是你寫的字嗎?”

    黃桂花根本不給周大志說話的機(jī)會,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字條。

    什么玩意兒?

    要欺負(fù)江夏,先過了她這關(guān)!

    江夏沒有說話,而是拿過隨身攜帶的鋼筆,在上面重復(fù)寫下一句話,然后走到人群最外圍的侯芳身邊,將紙條遞給她。

    “侯芳同志,你機(jī)關(guān)算盡,卻萬萬沒想到我現(xiàn)在寫的字,早已經(jīng)不是高中時候的青澀模樣吧?你可以模仿我讀書時候的筆跡,卻模仿不來我現(xiàn)在的!”

    侯芳的額頭直冒冷汗,怎么會這樣?

    她明明是模仿了江夏的筆跡寫的紙條,為什么現(xiàn)在江夏寫出來的字跟高中時候完全不同了?

    她的字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看?筆鋒犀利,一點也不像她高中時候的字跡,這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寫的。

    “沒話說了吧?”黃桂花雙手叉腰,來到侯芳面前,“我警告你,別以為我們大家都是傻子。你以為,你利用大家造江夏的謠我們都不知道?”

    “昂?你給我說話!”

    侯芳不由自主地后腿了兩步,臉色慘白,“這件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不能血口噴人!江夏,你上午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jī)會,我真的沒有傳播關(guān)于你的謠言。我為什么要寫這張紙條?我沒有理由這么做?!?/br>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黃桂花毫不留情地戳了戳侯芳的心口,“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侯芳,你心虛了?!?/br>
    侯芳所做的事沒有辦法抓到證據(jù),周大志也不知道紙條是別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塞進(jìn)自己口袋里的。不過,侯芳心虛的模樣倒是被大家看在眼里。

    回到倉庫,江夏感激地看向黃桂花,“黃姐,剛剛太謝謝你了!”

    “別客氣,我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欺負(fù)?你是個好同志,不能白白被人冤枉?!秉S大姐耿直地拍著自己胸口,“夏夏你放心,我會護(hù)著你的。”

    江夏實在找不到感謝黃桂花的方式,轉(zhuǎn)身給她到了一杯水,然后悄悄地放了兩滴靈泉進(jìn)去。

    黃桂花其實也就是長得胖了些,骨架子大,身材魁梧,如果細(xì)看她的五官,瘦下來一定會很好看。

    “喏,黃姐,喝點水吧,我放了白糖的?!标愂绶遗陆暮炔粦T廠里的開水,特意給她準(zhǔn)備了一小罐子白糖,讓她帶到辦公室。

    剛剛跟侯芳吵了半天,黃桂花還真是口渴了,她仰頭一口喝完江夏遞過來的水。

    “夏夏,你下次少放點糖。白糖可是精貴的東西,省著點用?!?/br>
    黃桂花喝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這是她喝過的最好喝的糖水。

    罐頭廠里搞完活動就讓大家下班回家了,這會兒去接阿阮還早,所以江夏打算去供銷社看看。家里缺點彩色的棉線,最好能夠買些扣子。

    到了供銷社,江夏可算是見識了這個時代貧乏的物資。東西倒是不貴,可是買什么都得要票。

    糖票、布票、rou票、煤油票、糧票、自行車票、收錄機(jī)票,江夏手里只有錢,好些東西都不能買。還好扣子和棉線不需要票,江夏很快選好了自己滿意的東西。

    “同志,一共兩毛錢,去那邊付錢再過來拿東西?!?/br>
    “哎,好的,謝謝??!”

    江夏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淡綠色的毛票,這在以后可是古董,她很小的時候就不流行用角票了。

    估算著時間差不多,江夏騎車前往小學(xué),卻不妨在一條巷子口,被康學(xué)斌給攔了下來。

    上次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江夏把他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現(xiàn)在知道了康學(xué)斌的所作所為,江夏把他當(dāng)人渣。

    “你給我讓開,再不讓我要喊人抓流氓了。”

    江夏橫眉冷對,怎么看都覺得對面抹了頭油的男人面目可憎。

    “夏夏,你真的變了。之前你不是這樣的!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明天叫你兩個哥哥來造紙廠報道,正式工人的名額我給你要來了?!?/br>
    康學(xué)斌微微揚起下巴,滿臉的驕傲。

    這點小事,怎么能難得倒他?

    他等著江夏心花怒放地沖過來感謝他,誰知道江夏卻無動于衷,只是冷冷地看著自己。

    她不是一直想要給兩個哥哥弄到工人的名額嗎?為什么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表情?康學(xué)斌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頭。

    如果江夏要求自己馬上娶她,還是有些難度的。

    畢竟,家里人說什么也不會同意他娶一個離婚的女人。

    “哎,夏夏,你別走??!你還想要什么?只要你說,我一定做到!”

    “我要你離我遠(yuǎn)一點!”

    “夏夏,別這樣,我的心肝都掏給你了,不信你摸摸……”

    康學(xué)斌追著上去想要拉江夏的手,卻不妨被人反手扣在身后。

    “疼,疼,疼!你給我松開,松開!”康學(xué)斌疼得齜牙咧嘴,扭頭看向阻攔他的人。

    第11章

    只見一個衣服上打滿了布丁,頭發(fā)長得遮住眼睛且看不清楚容貌的男人緩緩松手。他背上背了一個麻布口袋,里面裝的都是些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破爛。

    “謝謝你!”江夏見有人幫忙,主動道謝。

    “康學(xué)斌,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破壞軍婚是要坐牢的。以后,別再來煩我,你的好意我不需要?!?/br>
    原主可能還會對康學(xué)斌有所顧忌,但是她江夏不會??祵W(xué)斌讓她惡心。

    “好,好!江夏,你會后悔的!”

    康學(xué)斌見江夏當(dāng)著一個收破爛的男人的面讓自己下不來臺,立刻變了臉色。

    他氣得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兩步,康學(xué)斌又回過頭來,“還有你,臭叫花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別走,給老子等著!”

    放完狠話,康學(xué)斌總算是離開。

    江夏再次道謝,“抱歉,會不會給你惹麻煩?如果康學(xué)斌報復(fù)你,你可以來罐頭廠找我。我在廠里當(dāng)庫管,我叫江夏?!?/br>
    男人看了江夏一眼,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江夏聳了聳肩,這可真是個怪人,但是心眼挺好的。

    等江夏趕到學(xué)校,劉阮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聽江夏說她去供銷社買棉線和紐扣,劉阮也沒有生氣,而是說起了自己的打算。江夏可以明顯感覺到劉阮對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

    “夏夏,你可以幫我給爸爸寄信嗎?”

    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劉阮抓住江夏的衣角,深怕她拒絕。

    “好啊,字你都會寫嗎?不會也沒關(guān)系,可以用拼音代替?!?/br>
    “海銘才不會寫字,我都三年級了,會寫很多字?!眲⑷钋那牡乜拷模衜ama的感覺真好。

    陸家,陸友德將廠里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老婆子。

    陳淑芬知道江夏在廠里被人欺負(fù),很是生氣,“哼,我明天就去找任科長嘮叨嘮叨。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騎在咱家夏夏頭上!”

    別看陳淑芬對江夏好得不行,萬般遷就,以前在罐頭廠,她可是以潑辣和嘴利出名。

    “行了,你別去給孩子添麻煩,我看夏夏就處理得很好。晚飯做好了嗎?等會兒孩子們該回來了。廠里你可不許去,別給你哥添亂?!?/br>
    睨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陳淑芬撅著嘴走開了。

    這天吃過晚飯,江夏專門抽出時間給兩個孩子洗澡洗頭。這個時代的人沒那么講究,差不多要一個星期才會洗一次澡。

    江夏可不行,她每天都要洗澡,不然渾身不舒服。

    為了不顯得另類,她索性給陸家人都培養(yǎng)一個勤洗澡的好習(xí)慣。

    給劉阮洗澡的時候,江夏發(fā)現(xiàn)了她胳膊上的淤青,“阿阮,這是怎么回事?”

    “沒,沒事,我自己不小心碰著的?!?/br>
    江夏心疼地拉過來看了又看,“別騙我,明顯一看就知道是打架弄的。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江夏兇巴巴的,劉阮還知道怎么應(yīng)對,這會兒對上她關(guān)切的眼神,劉阮低下了頭,“對不起,我撒謊了。我不是壞女孩,夏夏,你別討厭我?!?/br>
    看到如此敏感的劉阮,江夏還能多說什么?

    “小心感冒了,我們先洗澡,這件事等會兒再說?!?/br>
    原來,不只是在鄰里玩伴之間,學(xué)校里的孩子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劉阮的身世,不僅不跟她玩,還經(jīng)常弄壞她的文具,撕掉她的作業(yè)本。

    這三年來,劉阮哭過無數(shù)次,卻漸漸明白了拳頭才是硬道理。